10. 在崩铁的第10天

作品:《夕今天回家了吗

    罗浮进行判决的速度不是很快,不过在仙舟上的持明一族都盯着这件事的重压之下,十王司也加起班来,不过一年时间就把龙师的罪名全部判得清清楚楚。所以夕在测算坐标的中途又去帮忙让龙师全部蜕生。毕竟如果只让五位龙尊上阵,怕不是要忙到猴年马月。


    丹枫有心在夕身边多待一段时间,享受来之不易的亲情,不过龙师不在后繁忙的公务让他没多少时间达成所愿。


    夕终于看不下去每天挂着两个黑眼圈神情飘忽的丹枫了,她强行把丹枫带去休息,亲自上阵和仙舟的元帅和将军们商量出一套持明一族运行的方式。持明一族哪怕说是人少,其实也只是在仙舟人和狐人数量的衬托下显得少罢了。尽管持明一族把部分权力交还给了仙舟联盟,实际上要处理的工作依旧不少。


    夕耐着性子又处理了几天工作,在持明适应了新方式后才终于有了完整的时间进行自己的事情。


    测算出来的坐标经常有误。夕抛去一卷纸,头疼地看着堆满了桌子的数据记录。她可不擅此道,平日里也很少和这些数字打交道,让她一上来就进行这么难的计算着实是太难为人了。


    烦心地把废弃的错误数据找出来一点点捋着看哪里不对,然后把它们一口气全部销毁掉。龙尾烦躁地四处抽打着,足以看出主人的心情究竟如何。


    不知道第多少次归纳面前的数据,夕闭上了眼睛。她的兄长必然是感受到她留下的力量,然后又亲自进行了加固,否则哪里会这么清晰?隔着不知多么遥远的距离,权能在她的身体里不断涌现,与远方的力量遥相呼应。


    手中的长剑作为指针,青色的力量化作方向盘漂浮在剑下,青色兀的浓郁起来,化作长线落在剑上,她一点点地转过去,猛地睁开眼睛。找到了!这个方向对应的坐标被迅速记录下来,夕比对着先前的坐标再一次开始计算。


    她早就发现坐标在不断变动,若是她贸然前去又不知道坐标变动的规律,极为容易走错地方。她也因此开始计算起来,寻找着两个不同的世界间相互移动的规律。


    只是计算出来的结果总是让人失望罢了。


    夕垂下眸子,坐在椅子上没有吭声。先前计算出来的数据此时也被拿了出来,总共十一份。这些数据只显示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规律。


    坐标在不断地变动,数据显示出来两个世界间的距离时长时短。


    再多想一想,夕。她这么对自己说道。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不一样的除了坐标和数据还有什么……还有她对于坐标感知程度的清晰?这个可以算吗?她迟疑地陷入思考,仔细想来,她在感知时时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阻碍着,不是刻意,而是偶然。而那些东西给她的感受又飘忽又确定,像实际存在,又像根本不在。会是什么呢?有什么可以在世界中的空……她明白了!是其他世界!


    那她是不是可以一点点往前慢慢走?说起来其实她自己也没把握能够一次性成功回去。但是如果一点点地跨越过去……这倒是让成功的概率增大了些许。


    值得一试。不过在此之前她最好还是先调整好状态,然后至少要和丹枫告别。


    抬脚迈出画卷,夕正想和正常情况下都待在书房的丹枫提一嘴,就看见面前正有个持明族人单独候着。


    “丹枫在哪儿?”去找他那四个朋友出去玩了?


    “龙女大人,丹枫大人上战场了。”


    战场?确实,丹枫也会随军上阵。不过这个时间点的战场?夕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是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您放心好了,这次除了那位百冶以外,云上五骁中的四位共同出动,想必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尽管是被安慰了,夕心中不安的感觉确实愈演愈烈。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记忆中什么和战场有关吗?云上五骁?等等!是那个!她想起来了!是那场战役!说起来时至今日那件事情仍未发生。


    夕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回了画卷。


    她记得她交给白珩的画卷她并未收回,丹枫也提过白珩很喜欢那画,知道画卷水火不侵不染尘土后又天天带在身上。力量翻滚起来,她找寻着那幅画卷。她并不知晓那件事情什么时候会发生,因此倒也没多做些什么,只是给那幅画卷增加了一个功能——感知到持有者有生命威胁的时候会把持有者带进画卷里。


    这样就足够了吧?不对,她还记得在那场战役中丹枫会陷入龙狂。想起来饮月君那堪忧的精神状态,夕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这个她真没办法。不过倒是可以拜托景元,不需要别的,她绘一幅画出来,让景元在画卷里帮忙稳定丹枫的自我认知就好。


    如果用“饮月君”比作岁兽,丹枫比作他们,那丹枫的精神状态大概就是在随时随地可能回归岁兽的底线上蹦迪吧。


    抬笔作画,夕为丹枫画了汤海,只不过这次的汤海黯淡无光,只有出现在里的生命得以明亮如初。


    接下来……夕出了画卷,嘱咐待在书房的持明:“丹枫一回来,就直接去画卷寻我就好。”


    只是最糟糕的结果究竟还是出现了。


    “夕姐!”眼神无助而迷茫,他捧着画卷一言不发。


    抬手抚上丹枫的眼睛,夕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迷茫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很多一模一样的人影,同样的神情,同样的动作,但是他们有着不一样的名字。


    “景元,跟我来。”夕拉过景元带着丹枫进了画卷。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所以未来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就拜托你了。”没有拜托镜流,因为镜流不知道是否会走上曾经的老路,没有拜托白珩,因为白珩尚且伤重未醒,没有拜托应星,因为应星的寿命与持明相较太过短暂。只能拜托你了,夕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你是谁?”


    沉默,良久的沉默。


    “你是谁?”不厌其烦地询问。


    夕耐心地一点点帮助丹枫找回真实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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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饮月君丹枫。”这一代的饮月君艰难地找回了自己。


    他有些想哭,但还是强撑着自己:“我撑不住了,夕姐。”


    “我知道。”夕托起丹枫的双臂,“我会为你护法蜕生。”


    “不、不是……我想用化龙妙法。”丹枫的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渴望。他被困于此多少年了?自雨别开始又过了多久?


    “好,我会帮你。”


    尚且伤重的丹枫得到承诺昏了过去。


    “夕姐?”景元颤巍巍地想要接过丹枫,他也受了不少伤,只是见识过夕力气大小的他生怕丹枫会摔在地上。


    自在不知何时游了过来,负起丹枫。


    “出去吧,镜流他们应该等得急了。”夕垂下眸子,“出去之后去告诉镜流和应星,丹枫要找死。”


    景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什么叫丹枫哥要找死!回来的路上对丹枫精神状态有了一定感受的他觉得简直了!白珩姐刚出事没多久,丹枫哥就也不行了?


    一瘸一拐的走着,注意力不集中光顾着胡思乱想的景元险些摔了一跤,还是阿咬们把他推着出了画卷。


    带着丹枫回到鳞渊境,夕并没有告知持明一族丹枫陷入龙狂的事情,她只是召来一些闲暇的医者帮着处理丹枫的伤。


    丹枫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起身要找夕去施展化龙妙法。不过他没料到一推门就看见三个人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应星?镜流?景元?”丹枫感到疑惑。按理说这么一场大战刚刚结束,他们都身处要职绝无空闲的机会。今天怎么全都聚过来了?难道是因为他的龙狂?啊……说起来也是,他们都在也刚好,让他稍微暗示一下,不然一下子接连失去两个好友……


    “醒了?”夕找了张桌子坐在门前处理公务,听见声音头也不抬。


    丹枫犹豫着看向夕。


    “你的那个方法绝无实现的可能。施展后,饮月君还是饮月君,传承、记忆和力量都是一样的,最多外貌发生了变化。”


    丹枫的眼神像是火光熄灭一样暗了下去。


    “不过你还可以选择只转移传承。”夕心软极了,“我手中有一份多余的力量,这份力量偏向治愈。我可以给你封印那些过多的记忆,只不过只能在蜕生为持明卵期间施展,而且只管用一个轮回。”


    “好。”丹枫闷声点了点头,他还是想要复活白珩。


    “还有……”夕想起来她有什么事情忘记说了,“白珩没死,她现在就在我的画卷里。”


    四双眼睛震撼地望向她。


    “只是白珩如今伤重尚在沉睡。这件事尚且只有我和腾骁知道,不要外传。”


    “丹枫你可要想好了,你想做这件事,我认为你至少要亲自问问她的想法。”


    景元多聪明啊,他结合着夕和丹枫的谈话,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他倒吸一口凉气:“丹枫哥你想让白珩姐当龙尊!”声音中满是不可思议。


    三双眼睛盯住了丹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