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她怎么来这么早？”


    林枭假装不认识柳青，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经过。


    柳青看见林枭，金色美眸一弯，刚想上前和林枭打招呼，就看到林枭在偷偷给她打手势。


    她心领神会地退到墙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林枭进了校园，刚走没多远，黄菱从后面追过来，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之前就不同意让柳青来，你都看见了，她这不是添乱吗？”


    对面黄菱的抱怨，林枭也不接话。


    “真没劲！”


    见林枭一点反应都没有，黄菱说了一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来到倭语班，林枭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


    边时，坐在他右前方的女孩走进了教室。


    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孩一进来，林枭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这味道就像泔水桶里漂浮着一只死老鼠。


    而且那只死老鼠已经死了很久。


    皮肉泡发后，溶解到了泔水里。


    泔水桶的外面，又喷了大量的劣质香水。


    香水的味道，和死老鼠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把林枭恶心的不行。


    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住鼻子。


    这才好受一些。


    那女孩冷冷地瞟了一眼林枭。


    一脸高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林枭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条灰色的百褶裙。


    裙子不算太短，刚好到膝盖上方。


    裙子下面是一条肉色丝袜。


    脚上还踩着一双圆头的黑色皮鞋。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像个倭国高中生。


    似乎感觉到了林枭的目光。


    女孩猛得扭头看向林枭。


    林枭也不躲闪，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打量着她。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女孩说着，狠狠地朝林枭瞪了一眼。


    林枭中等个头，长得也不是很帅。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普通人。


    女孩觉得，林枭这么看她，自己已经吃了大亏。


    她本以为，林枭会有所收敛。


    没想到林枭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下头男！你少在心里yy我！”


    女孩冷着脸，看向林枭的目光中，带着厌恶和鄙夷。


    林枭冷哼一声，迎着女孩的目光说：


    “你是不是有狐臭？”


    女孩闻言一愣，蹭的站起身，指着林枭怒喝道：


    “你说什么？你才有狐臭！”


    这时，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同学。


    听到女孩的声音，那些人纷纷回头朝他们看过来。


    一个女同学走到女孩身边，对她说：


    “王英，你别搭理他，他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王英一脸委屈地指着林枭说：


    “他说我有狐臭！”


    “他才有狐臭！”女同学说着，将目光转向林枭，“小子，你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早就过时了。想追人家女孩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


    女同学说着很是不屑地白了林枭一眼。


    然后又对王英说：


    “咱不搭理他，像他这种人，你越搭理他，他就越放肆！”


    王英气不过，胳膊伸到女孩面前。


    “李丹，你闻闻，我有狐臭吗？”


    李丹在王英胳膊上闻了一下，表情夸张地说：


    “没有啊，你身上挺香的。”


    得到同学的认可，王英又回头瞪了林枭一眼。


    李丹还问：


    “王英，你这香水那买的，真好闻！”


    “好闻？”


    林枭皱着眉，心里非常不解。


    她身上有多臭，你们闻不出来吗？


    他将目光转向别人。


    发现那些人或是低头看书，或是回头聊天，完全没有被王英身上散发的臭味影响。


    这时，一个男生走到王英身边，和李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也没有发现王英身上的味道。


    “我擦！这些人是习惯了吗？”


    林枭有些受不了，起身走出教室。


    来到走廊，那股难闻的味道减轻了不少。


    走廊两边摆放着不少照片。


    林枭走过去，随意地看着。


    这些照片，大多是东川翔太和女生的合影。


    林枭注意到，这些照片中的女孩，拍照时都会将头偏向东川翔太。


    与此同时，她们头顶的位置，几乎都和东川翔太的耳朵齐平。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种偏向一方的姿态，代表女孩对东川有好感。


    照片上，东川露出头部和肩膀，并且占了整张相片的三分之二。


    而女孩仅占了不到三分之一。


    再加上女孩全都比东川矮了半头。


    这种方式，被称作主导意识。


    而女孩则代表顺从。


    发现这个问题后，林枭又仔细地看了其它照片。


    他发现几乎所有照片上的东川，都占据着主导地位。


    而和他一起拍照的学生，全都表现的非常顺从。


    就在林枭盯着照片看的时候。


    东川微笑着走过来。


    看到林枭在看照片。


    东川笑着解释说：


    “这些都是我和同学们的合照。”


    林枭指着最上面的几张照片问：


    “为什么那几张照片的背景颜色是白的？”


    东川微微一怔，随后平静地说：


    “这几名同学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你的意思是说……”


    东川点了点头，神情哀伤地说：


    “她们已经不在这世界了。”


    听他这么说，林枭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记得刚来燕州时，老陆给他们看过一些资料。


    资料里好像提到过有关女孩自杀的事。


    当时林枭以为她们是想不开，并没往心里去。


    现在看来，事情应该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目光下移，林枭发现，照片墙中间的位置，是东川和王英的相片。


    相片上，东川面带微笑地站在王英身后。


    王英双手放在身前，身子微微下弯。


    乍一看只当是害羞。


    仔细观察才会发现，王英所表现出的举动，就像个随时听候命令的仆从。


    “东川先生好像很喜欢拍照啊！”林枭看着墙上的照片，随口说道。


    东川微笑点头。


    “我是个摄影爱好者，喜欢捕捉生活中的精彩瞬间。”


    “嗯 ，挺好的。”


    “林枭同学有什么爱好吗？”东川问。


    “我嘛……”林枭想了想说，“我喜欢看漂亮女孩！”


    东川闻言并没有感到意外。


    而是语重心长地说：


    “这没什么，在我们倭国，从小学开始，就会向学生普及生理方面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