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盖上叶子就不热了。”他说。


    她张了张嘴又咬住嘴唇。


    和他讲不了什么，还浪费口舌。


    荷叶茎秆拿在手心，折断那处渗出的湿滑粘腻的水渍沾了一手。


    “过来。”


    “嗯？”江十七靠近她。


    柳书宁想到自己要做什么就觉得有些好笑。江十七平时最爱干净，想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她拉过他的衣袖，手在他袖口涂抹。


    “哎呀，怎么办。不小心弄到你身上了。”她对上他惊愕的眼神，忽而觉得好笑。


    低着头笑着，像只做坏事得逞的猫儿。


    江十七僵在原处，盯着袖口的晕开水渍。湿了一块。他断断续续说不出话来，喉结上下滚动。


    明明是你故意的。


    江十七想。


    “你……”


    “我什么？”柳书宁勾着唇角，歪头看他。


    江十七手指揪住被弄脏的衣袖，藏不住心里的委屈，鼓着腮帮子。可看到柳书宁的笑脸，心口就像是流淌过甘泉。就算是让他在泥地里打滚也没关系。


    久久才憋出一句：“你太坏了！”


    柳书宁抬起下巴：“我就是这么坏。”


    她举起荷叶茎秆抖了抖水珠，手腕灵巧一转，翠绿的荷叶面散开，像一把伞撑在头顶。大大的荷叶正正好好遮住了她的脸。


    江十七忽然瞪大眼睛，眨了眨眼。


    柳书宁示意他：“继续走，别耽误了时辰。”


    “嗯！”


    乡间的小路上，荷叶边随着步伐上下摆动着。她一身杏黄色罗裙与翠绿的叶相衬正好，鲜活明媚。


    江十七走得太慢，柳书宁也被迫放慢脚步。他背影挺拔，身型精瘦，偶尔回头，又不经意随手摘了叶子在手中折叠。没有赶路的意思，像在逛大街。


    柳书宁拉下一边荷叶撑在颊边，遮住半张脸。


    这笨蛋，走快些啊。


    到了林小慧家门口，院门是关上的。


    “书宁！十七！”小慧在路口摆手，手里还拿着鱼篓。


    气喘吁吁跑过来：“我刚刚去看了渔网有没有上鱼，呐，两条大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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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慧将鱼篓给他们看，笑得开心。


    “这么大啊。”柳书宁说。


    “好！可以吃鱼了！”江十七拍了拍手，像小孩吃了糖一般高兴。


    林小慧：“快别站着了，进屋去。”


    他们家还挺大，院内砌起围墙，里面关着动物。


    林小慧把鱼倒入水池子里。


    “周通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山上的陷阱正好到了时候。一会儿啊，我烧一个鱼，他烤一个鱼。书宁，你一定帮我评价一下，谁的好吃。”


    柳书宁走过去，看鱼儿在水里欢快得游：“先别急着评价，你们都分配好做什么活了，我们干什么？”


    林小慧看她道：“客人当然是等着吃呀，配料我一早就准备好了，你们不用帮忙。”


    没一会儿周通就拎着山鸡和山雀回来。


    “我来晚了，今天加餐，射到一只山雀。”


    周通和柳书宁打了招呼，林小慧就等着周通回来杀鱼呢。小两口说笑打闹，做起了饭菜。


    柳书宁也就不客气的吃起了他们的山果子，与林小慧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