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的感觉比你（以下称丹妮瑞拉）预想的更好，失重感令心跳加速，大脑也像嚼了薄荷，在升天的那刻无比清醒。


    “太刺激了。”丹妮瑞拉想拥抱云朵，可是她没有马鞍固定自己的身体，更不想花几个小时重新捏号并等待游戏清理数据。


    地上的人在丹妮瑞拉的眼里成了四只脚的蚂蚁。凭借【海格力斯】+【古瓦雷利亚血统】+【立志的剑客】等多重特质，丹妮瑞拉在天上也能看见“蚂蚁”挥舞手臂，“他们是引导员吗？”


    这才几年呢！坦格利安家的龙卫总不会全部失业了。


    丹妮瑞拉拍了下繁星，然而因为她与对方的纽带不深，白色的巨龙晃着脑袋，不想遵循骑手的指示。


    “听话，听话。”丹妮瑞拉也只有看驯龙高手的骑龙经验，一边抚摸着身下的鳞片，一面像哄小孩般轻轻柔柔道。


    白色的巨龙不情愿地向蚯蚓似的队伍靠近，底下的人因这一举动肌肉紧绷，持枪的手沁出了汗。


    戴伦是最紧张的。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强壮的魔法生物。红堡的藏书里有学者和龙卫详细描述了贝勒里恩的样貌，戴伦把这些文字读得滚瓜烂熟，也时常去铁王座的地窖久久凝视着贝勒里恩的头骨，幻想骑在烈焰巨兽上的美妙感觉。


    “陛下，龙的上面好像有人。”


    伊耿三世对龙的恐惧众所周知的事儿，所以在戴安娜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时，他和妻子带着突然咿咿呀呀的依伦娜坐在车内：“上面是谁。”话音未落，他便露出个讽刺的笑，“除了她，还能有谁。”


    韦赛里斯一家都在队里，他的姐姐又都有龙。


    “丹妮瑞拉！”戴伦的声音让伊耿三世不得不将目光放到令他恐惧的巨龙那儿，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十分灵敏从巨龙抬起的翅膀上灵巧滑下。


    “罗伊斯伯爵的来信里说丹妮瑞拉公主擅长打猎，很有冒险精神。”戴安娜拉见伊耿三世的表情不对，不动声色地拍着他的胸脯说道，“她是你的女儿。”


    “是的。”伊耿三世闭上了眼，脑海中浮现出杰赫妮拉的面孔，“她是我父亲的孙女，艾林家的后代。”


    国王依旧握紧包着天鹅绒的扶手。


    戴安娜拉知道不能强迫丈夫下车，但还是想争取丈夫与继女多相处会儿：“血与火。”


    妻子的安慰令伊耿三世抬起了头：“她是坦格利安，驭龙的坦格利安。”


    作为能在成年后遣散议会的成熟君王，伊耿三世也不会让感情控制大脑。


    他只是……


    只是……


    “……到鹰巢城时再说吧！”哪怕在来时做好了心理准备，伊耿三世仍无法面对杰赫妮拉的女儿。


    以及那条唤起噩梦的白色巨龙。


    队伍在国王的要求下继续前进。丹妮瑞拉本想爬回龙背飞向鹰巢城，可国王之手却叫住了她。


    “侄女。”韦赛里斯王子带走被御林铁卫困住的王子，看向已经坐上龙背的大侄女，“很高兴你驯服了条龙。”


    丹妮瑞拉愣了会儿才想起自己的当下身份：“也很高兴你成为了国王之手，叔叔。”她看向把眼睛黏在繁星身上的戴伦，“我该走了。”


    韦赛里斯拉着侄子后退了几步。


    繁星在起飞前故意冲叔侄怒吼了声。


    丹妮瑞拉被繁星的举动吓了一跳，生怕它把游戏里的便宜叔叔吓得半死：“嘿！”她用力地拍打巨龙，“别闹。”


    繁星的鼻孔喷出股烟。


    韦赛里斯毫不怀疑他从侄女的坐骑眼里看到敌意。而被叔叔挡在身后的戴伦对两人一龙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他只在意姐姐的龙，蠢蠢欲动的手在叔叔的眼神警告下讪讪收回。


    “那条龙真是太帅了。”戴伦赶上国王的车队，透过车窗与戴安娜分享看向白色巨龙的激动心情：“假以时日，它一定比瓦格哈尔大。”龙石岛亲王把探出身子的妹妹往车厢里推，言语中不乏遗憾，“我何时能有一条龙。”


    戴安娜拉一直关注着戴伦的情况，闻言往国王的方向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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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耿三世注意到妻子的动静，也很清楚妻子想说些什么。


    东境守护守护乔弗里带着家眷与封臣在血门前迎接国王的车队。因为鹰巢城是东境最小的城堡，只能容纳五百客人，所以在山谷大道与血门的交汇前，韦赛里斯王子便着手安排不重要的臣仆在平地安营。


    “伊耿征服前，摄政王太后夏拉.艾林就是在这里集结军队。”戴安娜在戴伦耳边悄悄说道，“但当维桑妮亚骑着瓦格哈尔降落到鹰巢城的庭院时，夏拉.艾林放弃了抵抗，宣布臣服铁王座。”


    熟悉的龙鸣引得众人再次抬头。


    乔弗里.艾林在一小时前得到养在罗伊斯家的坦格利安公主驯服了只素未谋面的白色巨龙，所以让厨房备好留给巨龙的各种牲畜。


    “这下是有好戏看了。”乔弗里.艾林的妻子是提利尔家的简妮，她是阿曼达.艾林（雷妮拉的母亲艾玛同父异母的姐姐）的小女儿，前任艾林公爵简妮的表妹。


    乔弗里.艾林很善于听取妻子的建议，闻言也是侧头问道：“你觉得冰与火的契约要凉？”


    “可能。”简妮夫人也没把话说绝，“如果丹妮瑞拉公主骑的是条母龙，那么联姻一定会凉。”


    说话间，国王和王后已经走到公爵面前。


    “陛下。”乔弗里.艾林带着臣仆向国王行礼，起身后与对方寒暄，“我与夫人恭候多时。”


    “劳烦您与夫人招待我们。”伊耿三世不善交际，但是他的王后与简妮夫人相谈甚欢。


    “这是米娅.罗伊斯。”简妮夫人将身后的少女带入谈话，“罗伊斯伯爵的孙女，她的母亲希望女儿有幸成为公主的女伴。”


    “陛下。”青铜巨人冈梭尔.罗伊斯在丹妮瑞拉出生前就已是老人，而米娅的年纪和戴安娜相仿，其父估计不是伯爵的继承人。


    “戴安娜热衷骑马，打猎。”头顶上又传来龙鸣，令戴安娜拉有了计量，“我想你们很快便能玩到一块。”


    米娅闻言松了口气，简妮对王后也更加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