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第117章 拒绝

作品:《她靠画图拯救苍生

    张明贤昨夜一宿没睡好,今儿个吃饭都想着昨日的场景,愈发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虽然他们交换了庚帖聘礼,但近期是无法结婚的,国丧期间,一年内禁止婚丧嫁娶。


    如今这状况,顶多占了个未婚夫妻的名头。


    细细想来,柔嘉公主的婚事如此匆忙,想必是昌平帝早就计划好的。


    “张侍郎,你这是?”陈同渡今日凑巧,因着其他原因耽搁了些时间,与迟到的张明贤恰好在衙门门口碰到。张明贤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一到衙门便被陈同渡发现状态不对。


    张明贤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油然而生,手足无措,看着迎面而来笑嘻嘻的陈同渡:“尚书大人,早啊。”


    许是被陈同渡瞧见,整个上午张明贤竟然打起了精神,这种强打精神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姜樾给张明贤送饭。


    虽然张明贤与姜樾还未成亲,但定亲过后便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礼部衙门知晓此事的,甚至嫂子前嫂子后地叫着。


    张明贤本以为今日见不到姜樾了,毕竟昨日是他唐突,若是姜樾生气了也是人之常情。


    谁知姜樾还是到了,姜樾还带着他喜欢的食物。


    原本姜樾隔上几日便会上户部去,逐渐户部四司也知晓姜樾是张明贤的未婚妻,每日中午会到礼部去找张明贤,把握了这个规律之后,户部四司的员外郎索性不再让人找姜樾了,索性直接到饭后直接到礼部去将姜樾请去查看自己做的是否存在问题。


    姜樾带着张明贤的残羹剩饭准备离去时,却被度支司员外郎请走,于是姜樾只好将食盒交给张明贤,待到放衙后姜樾再来取。


    姜樾跟着度支司员外郎于居去了户部,却将姜樾带到了一个房间,自己则退出去了。


    房间内只有一个人,看上去不过四十余岁,但两鬓带着不正常的花白,显得格外苍老,姜樾琢磨着自己没有见过此人,也不是四司的,且于员外郎毕恭毕敬的模样,想必是户部的哪位领导。


    “拜见尚书大人。”


    姚崇正打量了一番姜樾,不过二十余岁,他得知昌平帝竟然留下圣旨,专门让她来帮着户部,便将姜樾的户籍信息调出来查看过。


    “我见过你母亲。”


    姜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到她母亲了?


    “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按照辈分来说,绥宁算是我表姐。”姚崇正看着姜樾迷茫的模样解释道。


    “不知尚书大人此刻找我有何事?”姜樾想着打工人不谈感情!当然她也是这样做的。


    姚崇正带着姜樾来到自己书房,一叠厚厚的账本放在她的面前。


    “你不认识我,是应当的,我见过你母亲的时候,她还很小。”姚崇正将手放到那叠账本上,“你不必害怕,但今日在此所发生的一切,务必不能宣扬出去。”


    保密工作,姜樾表示,她干过。


    “这是自然,不知尚书大人有何安排?”姜樾心道,别说我母亲了,我又不认识你,沾亲带故的不好办业务啊。


    姚崇正食指轻轻扣着手下的那叠账本,修的圆润的指甲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中,一点点的动静都刺激着姜樾的神经。


    她知道这群从政的,总是一步一坑,她不想参与,也不愿意参与,这摊浑水,她自认没有这个脑子,当然,张明贤也没有。


    那个呆瓜,在某种程度上有种近乎赤子的执着,但世界并非黑色,也非白色,更大的空挡其实是灰色,而张明贤确是一个黑白分明的人,因为不愿意自己辖区道路不通便让人修路,从未想过资金或是其他问题。


    “到不是安排,只是这些账本,想让姜娘子来看看,方才四司将东西交来了。”姚崇正停顿一下,“不过希望姜娘子能保守秘密,毕竟户部的有些账册,涵盖的大宣上下的重要机密,若是姜娘子做的好,届时本官上书陛下,特意允姜娘子入户部为官。”


    姜樾脑子宕机了,她只会做表格,她不是会计,更不是审计,她看不来账本啊。


    “尚书大人高估民女了,民女出自小门小户,连掌家都不会,根本看不懂账本,更遑论核对了。”姜樾要拒绝,必须拒绝,不会做的事情,坚决不干,且她自认无法适应为官之道,万一叫人算计当了背锅侠那岂不是牢底坐穿?毕竟提篮桥大学专收会计非92不要。


    突然房间内空气都沉寂了,姚崇正没有想到自己以官职诱惑姜樾会拒绝,一时间摸不清姜樾到底是真不会还是只是不愿意,但他也不好强人所难,于是让人将姜樾护送出去。


    姜樾没有忘记,自己的食盒还在张明贤哪儿,于是从户部出来便直接冲到张明贤办公之处。


    张明贤看着姜樾惊魂未定的模样,顺手将自己中午的食盒递给姜樾:“发生了什么?”


    姜樾将姚崇正的邀请告诉张明贤,张明贤略作沉思:“阿樾不会便不接就是,原本这就该术业有专攻,他们户部的事情合该由户部自己解决。”


    “嗯,明贤说的对,我拒绝了他呢,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姚尚书说认识我母亲,说我外祖母是他表妹。”姜樾将食盒放到一旁,“但是我从未听娘亲说过。”


    “要不你晚上回去问问伯母?毕竟上一辈的事情。”


    “嗯,我会的,但是户部的水我是不会趟进去。”


    姜樾没有答应姚崇正的请求,于是姚崇正让四司互相交换查账,度支司查户部司,户部司查金部司,金部司查仓部司,仓部司查度支司。


    结果发现各司多多少少都有少量账目存在争议,于是各自将查出的问题整理成册子,交由原本做这个事情的部门来解释原因,如度支司的税收与商户数据不对,户部司的人口数据没有对上等。


    各司在姚崇正的严阵以待下,陆陆续续查漏补缺,将原本的账目问题再次审查了一遍。


    “若是让我发现,你们各自之间互相包庇,当心我上书给陛下。”姚崇正将问题反给四人时撂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此刻四人在房间内面面相觑,留下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原本四司各自独立,也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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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业务往来,但暗自交锋不少,前些日子让各自查对方时,为了证明自己做的比旁人好,可都是下了死手找问题的,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列出清单,此刻让查漏补缺,若是实在补不上的便写文书证明为何会有差错。


    一时之间,户部四司怨声载道。


    姜樾从张明贤处得知的此事,趴在床上笑的合不拢嘴,心头不由得感叹还好自己拒绝了,否则这得罪人的事情自己真的做了得得罪多少人?


    如此以来户部的矛盾却被激化了,最后将问题溯源后发现有些能解决,有些不能解决,能解决的也就罢了,但不能解决的四司皆出具了文书说明情况,但说明情况皆由姚崇正对着账目把关,姚崇正一条条对去,有些理由能说的过去,有些理由又说不过去。


    于是姚崇正将说不过去的又整理出来,自己查看了哪些能填补,能填补的立刻解决,不能解决的则上交给江和帝。


    江和帝赵泽安看着户部上交的有问题的账簿,胸腔里有一团火,久久不散。


    户部司的户籍竟然也能出问题,根据清单上的情况,全国竟然无故失踪了上万人。


    “没有死亡证明,没有失踪报案的记录,凭空蒸发了不成?”


    “还有这个,土地税收,人头按照最低的金额交,也比收上来的要多,那少的钱去哪儿了?”


    “这两项可是户部司的事情,主事人是怎么做事的?”


    姚崇正没有说话,年轻的帝王气势越来越足,殿上的人闭着眼睛:“姚尚书,此事你能够处理的好吧,你向来清正。”


    虽是询问,但言语间确是不容置喙。


    江和帝看着姚崇正,也就是他如今的“岳父”,不过如今他的岳父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了,得能为他遮风挡雨,若是姚崇正连户部都管理不好,那能不能遮风挡雨就得到时候再看了。


    “臣必然不负圣望。”


    姚崇正回去后,将户部司副手找来,与他谈论江和帝今日所提问题。


    “这无故失踪的人,乃是昌平三十九年变化的,想必是受了萧河决堤的影响,萧河沿岸的县可不少,东望虽无大碍,但仅是莲花县便一家子全家覆没的也不少,自然没人能上报。”


    “至于税收问题,此事自从户部司员外郎上任后,便没有允我插手,一切事宜我亦是不明显。”


    姚崇正听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姚渊有问题,为了避嫌,他特意让户部司副手做这件事,结果谁知道第一个查出大问题的却姓姚?


    姚崇正二话没说,将此事告知宋寒声,查案他不擅长,他只会算账,如今这账上就是对不上,还没有个合理的理由对上,那不得不让刑部出手了。


    至于少的钱去哪儿了,也不是他应当操心的事情。


    姚崇正让宋寒声查钱的去处,他则再次仔细核对户部司的账簿,上上下下全都核对了一番,确实就是对不上,原本姚崇正念着姚渊是他表哥的儿子,还想看看是不是旁人做错了,污蔑了好人,但自己做了遭,简直是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