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帮助

作品:《[柯南/怪盗基德]窥花者

    他是黑羽快斗。


    但在仓间花面前,又不能是黑羽快斗。


    以工藤新一的身份与陪伴着仓间花的佣人也算熟悉,得知了仓间辉田因在国外接受了一份保护委托,由于委托人地位高贵,他根本脱不开身。


    那位精明的管家先生只是将“工藤新一”的情况传达给仓间辉田,得到允许后便没有阻止对方进入病房。


    于是管家先生退却一旁,看着印象中始终自信冷静的侦探一个踉跄,却未曾停顿的直奔了进去。


    是不合常理的,过度担心。


    工藤新一完全没有理由如此担心仓间花。


    但黑羽快斗有。


    看着眼前小脸惨白的少女,他只觉心里抽抽的疼,恨不得把她所承受的疼都转移给自己。


    是她始终都那般温暖可爱,不沾世俗的美好着,让他一度忘记了她本是承受着无数疼痛的病体之人。


    冰冷的仪器,嘈杂的碰撞,医生护士们进行着一系列救助,他能做的只是默默的站在后面,伸出又缩回了手,不过看上几眼便被护士示意离开。


    一步一步往后退却着,医生所穿的白色遮住了他所有能看见的方向,比起在眼侧那些时不时泛起的疼痛之中,他只觉心中的揪疼更加让他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他本以为自己在慢慢走进她的世界,将接触的所有当做拥有的证明,却在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了解有多么片面。


    贪婪的恋着她所有的温暖美好,自我的靠近与构想,只想着占有与被注意,却从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他的喜欢可真是自私过分,可真是暗涩龌龊,可真是……糟糕透了啊。


    坐在病房之外的长椅上,一贯开朗的少年躬坐着将脸埋得很低,双手插过头发之间并紧紧的抓住。


    指甲滑过头皮的疼痛,先前指尖被针刺过的疼痛,眼侧一直持续的疼痛,全部交汇在一起,却依然无法平静下现在焦灼到失去正常理智的大脑。


    站在一旁的女佣看着从开始过来就明显不大对劲的工藤新一,便关心的问:


    “工藤少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找护士看看?”


    满脑子都是仓间花的黑羽快斗哪还会顾及自己,他生怕自己在她出事后自己错过一秒。


    他很快摆了摆手的站起身,才坐一会儿就又站在了病床外,透过门外小小的玻璃看着里面情况。


    “工藤少爷你别担心,小姐不会有事的。”


    对于家中服侍着仓间花的佣人樱子而言,这种情况其实发生过很多次,虽然每次表现吓人,但后面都是能救回来的,所以便开口安慰着眼前表现的过于焦灼的少年。


    只是眼前的少年似乎一心都在里面的大小姐身上,敷衍的多了点头却仍然又明显的焦灼。


    樱子心下无奈,便默默的站在一旁的管家先生旁边。


    已过花甲之年的管家先生始终将目光锁定在眼前的少年身上,那浑浊的眼中似有格外深远的意味。


    从莫名其妙的出现到现在手忙脚乱的担心,这都完全不像之前印象里那般冷静的侦探。


    是太不像了。


    -


    活着总是这样痛苦的吗?


    在记事以来,仓间花所有的记忆都是在不确定的疼痛中度过的,越是不敢受伤,不敢生病,那些就越加深刻的伴随着她。


    医生护士,医疗器械与数不清的药物,一次次将她从疼痛中拉出,再以后的岁月等待着更深的疼痛。


    与常人一样的小手术,隔上几个月的恢复期,在不确定的时间中以未加麻醉药的疼痛直接侵袭过来。


    还有曾经很多次的,摔倒也好,病疾也罢,都会以不带任何痕迹的疼痛将她吞没。


    既然总是那么痛苦的,那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她也曾自私的想,为什么不在出生时就死在那个冬雪天的教堂里呢。


    作为基督教信徒,她的信念果然是太过浅薄了,明知上帝不允许如此的诋毁生命的意义,明知一切痛苦都会过去,却还是偶尔想要放弃一切。


    果然,她根本不是什么满怀希望与热忱的人。


    正因为如此,就只是不断为自己构想出必须有活下去的理由,


    陪伴孤单的父亲,向往外面的世界,想去所有的对方,喜欢很多很多的东西。


    那都是她所构想出的满足与向往,一点一点的逼迫着她在疼痛中活下去。


    但就算如此,那最深层的本质仍然无法掩盖。


    越是美好的构想着,她就越是悲伤。


    真是太糟糕了。


    明明也想干干净净的满怀希望,可她根本找不到一点能那般热爱着生命的理由啊。


    酸涩,厌弃,痛苦,在敏感的脆弱中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大脑神经徘徊在清醒与混沌之中,她似能感觉到眼角落下时的温热,只是在须臾之间,眼侧陌生的触感让她费力的抬起了重重的眼皮。


    “仓间,仓间?”


    在稍显乱开的发间,澄净的湛蓝色瞳仁中闪烁着担忧的色彩,白皙的脸泛起丝丝细汗,并着急的呼叫着她的名字,如投落在波澜水面,漾起不知名的涟漪。


    是干干净净的少年啊。


    她觉得疼痛的说不出话来,却也禁不住忍下那份疼痛的伸出了手。


    在漫长且迟缓的动作中,黑羽快斗愣下神,眸光微颤,少女白皙纤细的手轻柔的落在他受伤右眼侧,隔着稍稍的距离,指腹停在少年的发丝。


    “你……”


    她努力克制着喉咙里的瘙痒与疼痛,发出干涩嘶哑的嗓音,话语如风般轻盈。


    “受伤了吗?”


    就在此刻。


    本已经觉得一切都糟透了的黑羽快斗愣下神,呆呆的看着眼前还无比虚弱的少女。


    疼痛无法缓解的焦灼,不断袭来的厌恶,所有的糟糕都被搅揉在一起,却开出了无比柔软的的花儿。


    阳光疏疏点点的透过树影落入,在白色的房间投落出各样的影,鸟停憩在枝干,轻盈的吟唱着早晨的歌。


    昏睡了整整两天的仓间花缓缓睁开眼,依旧是熟悉的色彩与气味,身上却已没有那么多疼痛的地方。


    “小姐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守在旁边的樱子忙伸手去扶打算坐起来的仓间花。


    仓间花摇摇头,本能的想要伸出手去揉头,发觉手背正打着吊水后作罢。


    “我昏了多久?”


    毕竟浑身能感觉到一些不自然的酸痛。


    “差不多两天,因为医生说小姐的情况很不稳定,为了防止二次伤害,期间您醒过几次也被注射的麻醉昏睡过去。”


    期间醒过几次么。在稍稍迟钝起来的脑子里开始回想着并不算清晰的记忆,那干干净净的少年以缓慢晕开朦胧的方式进入了脑海。


    彼时并不算明亮的灯光下,清澈灿烂的眉眼,乍现的湛蓝色光辉,少年恰如白昼般亮眼的出现,笼起不可思议的温暖,撞击着涌入她那暗涩着的心。  她轻轻的垂下眼帘,紫色瞳孔中笼下了不知名的光辉,黑发滑过并无太多血色的脸,沾染些许阳光,落下温暖的弧度。


    “有人过来吗?”  停留在脑海里的影像实在太过短暂,在她还没能来得及去分辨真实与虚假时便再次陷入昏睡。


    “并没有啊。”  女佣樱子显得几分急切的如此回答着,并侧过脸不大敢看仓间花。


    毕竟之前离开的工藤少爷特意嘱咐了不要透露他的行踪,说是可能会影响到他所侦办的案子。


    在稍显安静的气氛中,女佣樱子多少心虚的用余光偷瞄了眼自家小姐。  半开着的窗吹进温暖的风,轻轻绕着少女的发梢,借过些许光亮,依稀可见她那白皙的脸。


    那是陪伴了小姐许久的贴身女佣未曾见过的神色。


    少女眉眼微低,嘴角牵起并不明显的商业,柔顺的头发低落在肩,遮住了阳光的照射过来的可能,也使得那份细微的笑容处于阴影之下,竟浸出了些许悲伤。


    那是如此不可思议的汇聚了同一瞬间的。


    一侧光亮,一侧隐晦。


    _


    为再次将回忆之卵物归原主,更为组织杀手进行再次犯罪,黑羽快斗在护送回忆之卵兼参观古旧城堡的游轮上的无线电窃听以进行监控。


    果不其然,船上发生了命案,他便趁机伪装成了警视厅一位警官白鸟任三郎随行前来,并一直跟随着来谨防那过程中发生的问题。


    并且,再一次见到了那个过于精明的侦探小少年。  在案发现场,戴着眼镜的小少年一直有着过于常人的冷静,永远能注意到常人未能发觉的地方。


    他眯起眼,看着用着天真语气提示着警方案件细节,并有意无意的指出隐藏在细节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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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借由那个小胡子侦探之后说了出来。


    真是过于聪明的小鬼。  聪明得让人怀疑啊。  为了方便怀疑与验证,他刻意提出将这个小侦探带去城堡,只是在后来发生的事件中,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冷静,睿智,无畏,面对危险时的迅速反应。  再联系样貌,习惯,与早前离奇消失的高中生侦探。


    黑羽快斗很快的得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眼前看着不过七岁的小学生,就是曾经名震东京的高中生侦探。


    同样,是他能轻易伪装的与他长相相似的少年。


    后来,在这个名侦探的帮助下,回忆之卵的事情也算是完满解决。


    因女佣的电话,得知仓间花已经醒后,他伪装成工藤新一的装扮,并打算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收回自己受伤的小鸽子就离开。


    恰巧碰上了名侦探被青梅竹马的少女怀疑的那一幕,再继续沉默下去,因陷入不知名麻烦的名侦探似乎就要豁出去般的说出实情。


    于是,他以工藤新一的形象登场。  解救了这个令他无比棘手的对手。


    对方青梅竹马的少女温柔担心的询问着淋了雨的他,并着急的去房间拿毛巾要帮他擦拭。


    已经帮名侦探打消了怀疑的黑羽快斗便趁此离开。


    “慢着,怪盗基德。”  在走到侦探事务所的楼下时,后方跟着出来的名侦探低沉着平稳的嗓音叫住他,目光一如既往的锐利。


    “差一点被你骗了,没想到你会变装成白鸟警官一起跟过去。”


    停住脚步的黑羽快斗并未回头,只是闭眼用手吹起哨声招来鸽子。


    不愧是名侦探,轻而易举的戳破了之前的伪装。


    “你早就料到在船上一定会发生事情。”  侦探的推理平静精准,黑羽快斗抬脚横过路口,抬起手轻易的引来一只鸽子,轻盈的站于少年宽广的肩膀。


    “其实也不是很确定。”  他很乐意解答这个侦探推理时的不确定点,坦诚说明着。


    “不瞒你说,我窃听了船上的无线电话。”


    “还有一点,你偷取那颗蛋目的只是为了要物归原主给夏美小姐,你知道那颗蛋的制作者是被成为世纪末魔术师的喜一先生,所以预告函才会那么写吧。”  侦探们往往在揭露真相时要做到绝对的准确,平静的语调中仍能听出这位名侦探的自信。


    黑羽快斗对这位变小的名侦探有了更大的诧异,他轻松的笑了声,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那将细枝末节都能完美推出的侦探。


    “哦?那你还发现了什么吗?”  身为魔术师黑羽快斗熟练的变出一只只鸽子,对侦探的推理耐心的询问着。


    “夏美小姐的曾祖母也就是尼可拉二世的三女儿玛利亚小姐。”


    名侦探的话语睿智且冷静,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人们最想掩盖的事实。  黑羽快斗侧过脸,这才将目光落在这位名侦探身上,孩童的身体,却能拥有冷静却也强大的气质。


    在解明谜题之时,故事的悲伤与明媚以小少年稚嫩而老成的嗓音讲出,其中的深意怀以最大的理解,正是眼前这位侦探所独有的魅力。


    侦探总是热爱追逐真相本质,在剥开过于悲伤或是喜悦的内核之后,又不免有所变质。


    “给你个忠告。”  这与怪盗基德一贯所表现的神秘是有所违背的,也自然的注定了两人是宿敌。


    “这世上有些事情最好让它永远成谜比较好。”  他回过头,此时的鸽子已经贴近他全身,远看已经无法看清他的模样。


    “的确,这个谜题也许让它永远不要解开比较好。”


    侦探与怪盗在此刻有了罕见的一致,名侦探表现赞同的如此说着。


    “那么,还有一个谜题你解得开吗?”  鸽子还在不停的飞往少年的身上,他的声音却已经明朗清晰。


    “为什么我要变成工藤新一出现,去解救一个棘手的敌人呢?名侦探。”


    与此同时,已经拿上毛巾的毛利兰跑出呼唤着“新一”。


    他轻轻扣一个响指,伴着不断挥翅着的鸽子,穿着蓝色校服的少年消失在黑色雨夜的路口。


    为什么……


    要去救这个棘手的敌人呢?


    大抵其中有非常小的一方面,是因为借用了这个少年的身份以后,可以轻易靠近喜欢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