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三剑修铁索制鼠妖

作品:《狗皮膏药

    眼皮重得睁不开,难以言喻的酸涩感从每一个细胞传来,苟获睁开眼,入目却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怎么回事,这是哪儿?


    他试图支配沉重的身体,忍着肌肉拉扯的酸楚,他抬起手,却被一阵反向的拉扯感拽回。


    伴随着一阵金属碰撞的清脆声,苟获的意识逐渐回归□□,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呈大字束缚在床上。


    凉飕飕的触感传来,他支起头,却看到一个脑袋埋在床尾,冰凉的手指带着粘腻微凉的膏体。


    他惊叫出声,那个脑袋抬起,赫然是赵仕青的脸。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为惊恐,如果有的话,就是当他拉扯着身体往后缩,却撞上了另一具温热的躯体。


    一道熟悉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Soda?


    不对,不是他,是钱书达,还有钱书立!


    钱书立把玩着手里的链条,脸上带着笑意,牵扯着他的右手,钱书达倚在左边床头,手腕上系着锁链,另一端连着他的左手。


    见他睁眼,三人同时盯着他道:“醒了?”


    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脑子里的脑浆乱作一团,晃得他头昏眼花。


    他翻了个身,嘭的一声撞到冰凉的衣柜门,倏然转醒。


    昨晚没关窗帘,屋里被照得亮堂堂的。


    他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T恤,两条腿肉大片贴着冰凉的地板,他撑着床边站起身,一条冰凉粘稠的液体顺着腿内侧下滑。


    耳根一红,苟获冲进浴室。


    热水从头顶淋过全身,他在水中屏住呼吸,企图把脑中的东西冲走。


    敲门声咚咚作响,门外钱书李不耐烦地喊着:“喂,要迟到了,你还没起吗?”


    隔着门,水声伴着苟获闷闷的声音传来。


    “我马上。”


    没几分钟,顶着一头半干的发丝,苟获校服领口都扣歪了一颗,提着书包打开了门。


    沐浴露的香气先溜出门,扑了钱书立一脸。


    眼前仰着头的人,脸蛋有些红,领口因为错位的纽扣鼓起一片,露出锁骨间小块皮肤,看着他的视线有些躲闪。


    钱书立的喉结无意识上下滚动,继而道:“大清早洗什么澡,你是美国人吗?”


    苟获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了句:“快走吧,要迟到了。”


    哪怕是夏天早上,顶着一头半干不湿的头发也有些冷,坐在课桌上,他打了几个喷嚏。


    学校广播播报着被处分学生的名单,好几个都是大家熟悉的名字,也就是那几位经常在校打架斗殴的学生。


    但以往总是念在第一个的那个名字却没有被提到,苟获突然想起来,好像自从上次赵仕青打了李季青过后,他好久都没有听到过李季青的名字。


    总不可能住院去了吧。


    那次赵仕青下手好像挺重的,但这都大半个月了。


    哗啦啦的试卷纸张摇晃着,前面的人不耐烦得看了他一眼,苟获回神,接过试卷。


    今天是暑假衔接课最后一天,每节下课老师都会分发一大堆试卷。


    试卷一角印着某某密卷,应该是学校从其他地方买来的题,只有一班才有。


    一张一张叠在课桌边,到晚上放学的时候,已经叠了厚厚一层。


    一班的人做题飞快,放学前,他前面好几个人已经做完了几张试卷,明明都在上课,他不知道那些人哪儿来的时间。


    他也做了大半张数学试卷,才来一班半个多月,他明显感觉自己提升了不少。


    一班的老师人都很好,有时候他埋着头冥思苦想想不出的题,老师从他身边路过,点了两个关键点,他便茅塞顿开。


    上学期期末考试他进步不小,虽然在一班还是垫底,但在他原先班级里,能到中游了。


    当然,肯定比不上赵仕青这种。


    他挺想知道,赵仕青这种人的脑袋里究竟是什么构造,从小到大,学东西总是很快,还经常攒钱去买那些竞赛奥数题。


    他要是有赵仕青那种脑子便好了,如果他有那么聪明,就算不练题,肯定也能取得好成绩。


    晚上下课,旁边教学楼是喧天的欢呼声,庆祝着暑假的到来。


    就算是一班的学霸们,也都难得露出轻松的神色,三两谈着暑假的安排。


    钱书立听到下课铃声才从桌上撑起头,脸上印着红印,眼睛还迷迷瞪瞪的。


    声音沙哑地问:“下课了吗?”


    “放假了。”


    苟获把自己的试卷叠好,装到书包夹层里,又把钱书达的试卷也都装到自己包里。


    钱书立来学校根本不是来学习的,没有书包,书也都是崭新的,估计连名字都没写。


    白天睡觉,晚上回家打游戏,也得亏他爹有钱,普通人谁敢这么造。


    还想不想上大学了?


    今晚回到钱家,钱程和袁礼在一楼大厅逗孩子。


    见他们回来,叫住了他们。


    三人排坐在另一边沙发,钱书立明显心不在焉,钱书达端坐着,看不出情绪。


    钱程清了清嗓子道:“李局长儿子过两天过生日,你们记得去,小获和他年纪相仿,肯定也有话题,多接触接触,总不会错的。”


    袁礼也道:“你钱叔叔说得不错,多接触也好。”


    钱书达点头,钱书立虽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却也没反驳。


    他们知道,他爸钱程之所以能做到现在这个水平,中间少不了李局长的扶持,所以从小学到现在,几乎每年都会去给李局长的儿子过生日。


    在场一头雾水的,便只有苟获一个人。


    钱叔的意思是,他也去?


    于是他也立刻回道:“好的,钱叔叔,谢谢钱叔叔。”


    在钱家呆了将近一个月,他也算摸清楚了钱程的性格,虽然钱程总是在外忙碌不着家,但是却格外爱几个孩子,先不论任何东西,只要孩子想要,他能办到,他几乎都不会拒绝。


    平时只要有空,便会和袁礼一起逗孩子,没事还会拉他和钱书达、钱书立谈心。


    钱书立这种脾气,能和袁礼在一个屋檐下和平相处,少不了钱程的劝导。


    人总会把自己的和别人的比较。


    苟获每每看到钱程的好,总会希望自己的爸爸本就是钱程,而不是那个苟冬溪。


    袁礼可以换老公,他总没法换个爹。


    血缘这种东西,从他出身起便注定要牵绊着他的脚步。


    当他如常接受着Soda的转账,骗取着别人的爱意与信任时,他会以遗传学的观点掩饰自己内心的卑劣。


    我爸都这样,我能是什么好东西,骗一点有钱人多余的钱,和他亲爹的行为比起来,算得上什么?


    漆黑的手机屏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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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着他的脸,一张和袁礼五六分相似的脸,清秀,但眼角的痣让他多了几分妩媚。


    Soda的消息点亮了屏幕。


    Soda:宝宝拿到快递了吗?上次一不小心买多了,不知道宝宝拿不拿得完。


    Soda:主要是宝宝太可爱了,没忍住。


    12345:谢谢哥哥,都拿到了。


    12345:【害羞.jpg】


    他冷着脸放下手机,看了眼屋角的一堆快递,想到这儿他便心惊。


    他今早一打开门,便被堵在门口的快递吓了一跳。


    最主要的是,钱书达手里还拿着几个快递盒子,低着头看着什么。


    见他打开门,脸色平静道:“这些都是你的快递吧,写的你的名字,快递员说地址填错了,小区门口没有快递点,这里有快递的,只有我们家。”


    说完他放下手里的快递,一声不吭下楼了。


    他的名字?


    心一紧,他看了眼快递盒子,收货人上只有苟**。


    他松了口气,他给Soda说自己的名字是苟晓甜,钱家只有他姓苟,钱书达便以为是他的,看来不是信息泄露。


    把快递都搬到屋里,他一一拆开,越拆脸越黑。


    清一色的裙子,长的短的,红的蓝的,还有……


    两块布料一样的东西。


    他上下比划了一通,看起来只能遮住几处关键部位。


    这个Soda,估计就是个性压抑的油腻男人。


    忍着怒气,他看了眼Soda的信息。


    Soda:宝宝可以穿给我看吗?


    Soda:【转账】


    苟获理了理假发,把卷曲的发丝搂到胸前,遮住他几乎没有起伏的胸口,他从里面挑了件相对保守的裙子。


    一条红色的紧身长裙,后背镂空。


    刚换好衣服,Soda的视频便打来了,他抄起桌边的白色口罩戴上,才接通电话。


    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Soda声音有些沙涩:“宝宝好美,别动,让我看清楚。”


    屏幕里是一片漆黑,Soda明显没有露脸的意思。


    苟获举着手里拿远一些,把全身照进屏幕里。


    纤细的身材被红裙包裹,栗色的长发盖着肩膀和胸口,只有锁骨和脖颈露出一小片皮肤。


    但这也够了。


    钱书达视线挪到旁边的屏幕,是苟获背面的视角。


    头发被理到胸口,镂空的后背没有任何遮挡。


    凸起的肩胛骨撑起皮肤,本就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更加惹眼。


    “可以了吗?”


    苟获低声道,他买的假发有些劣质,发网勒得他头疼,还有些刺挠。


    而且背后没有布料,即使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觉得像在空荡的舞台上裸奔,好像暗处藏了数不清多少双眼睛。


    Soda几秒后才回:“可以了,宝宝好美,下次,再穿别的给我看看好不好,宝宝好可爱啊。”


    苟获有些恶心,假装害羞地挂了电话,又发了个害羞的表情包。


    “恶心死了。”


    他一把扯下假发,扔到一边。


    殊不知,另一边,钱书达痴笑着看着屏幕,用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道:“真是个表里不一的小坏蛋啊,刚刚还叫着哥哥,转头就把哥哥买的礼物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