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名字

作品:《摆烂后,城主慌了!

    茅草屋,薛郎安静的躺在木板床上,苏若璃将手搭在他的手腕处,细细感受肌肤之下的脉搏,忽然,指腹下的脉搏增快,却又异常虚弱,她不禁蹙眉,匆匆收手,焦急的查看对方脸色。


    “姑娘,薛郎到底得了什么病?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阿珠焦急的快走两步,担忧的来到床前,想要帮忙,伸出双手,见没有能够帮上的地方,又默默收回。


    “是啊,我儿到底怎么了?”


    见苏若璃收手,老妇也忍不住出声追问道。


    “中的曼陀罗毒!”


    苏若璃回话的声音低沉,连眼皮都没有抬起,转身便开始翻找草药,动作迅速,毫不迟疑,只因她知道,床上的男人若是不尽快服用解药,可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怎么会?自从那些人来了以后,我们都没出过村子,怎么会中毒呢?还是这种听都没听过的毒。”


    她找出需要的几味草药,递给阿珠,沉声道:


    “若是想救人,即刻去把这些草药熬了。”


    见阿珠迟迟不愿伸手接,苏若璃眼底染上一层怒色,她抬头,扫了一眼这间,还不如她在城主府住的大通铺豪华的房子,又打量了一眼阿珠和老妇的穿着,都是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心中生出一丝不忍,放缓声音道:


    “虽然我并没有看到你们田间种的花,但通过气味,还有你们的症状,我可以断定,你们种的就是曼陀罗,这种花全身上下都有毒,所以稍有不慎就会中毒。”


    “不会的,他们都说是没有毒的,说……”


    阿珠的声音骤然停下,目光流转到薛郎的脸上,看了半晌,眼中的泪珠无声滑落,她默默接过苏若璃手中的草药,双手猛然握紧,深吸一口气问道:


    “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随身带着草药?”


    看到阿珠眼中的警惕,又转头看向床上的病人,嘴唇已经有了变色的痕迹,她知道那是毒性蔓延的征兆,苏若璃强压心底的不悦,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才真诚开口。


    “我知道我出现的很突兀,但我并没有恶意,我来这里只是想找个人,如有打扰,很抱歉!”说着,她停顿了一下,指着对方手中的草药道:“这些草药是你们村里的崔郎中给我的,用不用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这些,她直接起身朝门外走去,步伐坚定而决绝。


    “咚咚咚……”


    心跳一声紧过一声,越靠近门口越加剧,仿佛要从胸膛跳出来一般,但她不敢停,若是山脚下单独的这么一户人家,她都没法停留,等到天亮,她将无处遁形,更别说想办法救阿秀,所以,她在赌,赌对方会开口挽留她。


    三步、两步、一步……


    “姑娘请留步!”


    阿珠的声音响起,苏若璃将跨出一半的脚步收回,缓缓转身,与那位长相清秀的女子遥遥相望。


    “姑娘说这药是崔郎中给的?可郎中大人不是?”


    声音再次顿住,她瞬间懂了对方的担忧,也明白今日若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是没法取得对方的信任的,想着,她反手关上房门,踱回到床边,故意压低嗓音道:


    “崔郎中就是知道此花有毒,才拼命带着阿瑶逃出杏花村,一直在想办法回来救你们。”


    这些都是她在下山路上想明白的事情,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崔郎中为何会再三恳求萧京墨来管杏花村侵占土地的事。


    见阿珠和老妇都紧张的凑过来听,苏若璃继续道:


    “我和另外一位姑娘都是受崔郎中所托,进村来打探情况,好给外面准备营救你们的人提供信号。”


    “营救的人什么时候来?”


    老妇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毕竟那些黑衣人的压榨他们真的受得够够的了,恨不得立刻就能出去。


    “这个还不知道,他们还在等我们的信号。”


    “那赶紧给他们发信啊。”


    老妇再次催促道,形如枯槁的双手抓在她的手背之上,顿时让她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信号在另一位姑娘的身上,很不巧的是,她在进村之前就被那些人抓起来了。”


    房间一下子陷入让人不安的宁静,她悄悄挣开老妇的手,低垂着眼,不敢去看房间内那两双殷切的目光,只因方才的那些都是她猜测的。


    在孤山城,抓住青禾以后,她见阿秀放出过一颗信号弹,当时也没多想,现在细细想来,萧京墨会出现的那么及时,肯定是早就埋伏在附近。


    再加上阿秀身上的那个锦囊,她敢断定,只要夜风将消息带回城主府,萧京墨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带人来营救,而她只须在这之前,多救一些人,取得村民的信任,也就能尽快找到关押阿秀的地方,也为营救争取点时间。


    “这位姐姐还是先去把药熬了,我怕再晚,就救不了大哥的性命。”


    苏若璃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闻言,阿珠为难的看向老妇,似乎在等对方定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眼睁睁看着薛郎嘴唇上染上一层青色,也不敢再开口催促,毕竟她表现的越焦急,对方越是不会相信她。


    “去吧,崔郎中不会拿村里人的性命当儿戏的。”


    得到老妇的首肯后,阿珠笑中带泪的冲出房门,放心不下的苏若璃紧跟其后的离开房间。


    跟着阿珠走进漆黑的厨房,在火种点燃的那一刻,她终于看清里面的陈设,说是厨房都有点奢侈,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土灶,上面架着一口黑锅。


    只见阿珠熟稔的将草药扔进锅里,又从屋角的水缸之中舀来清水倒入,柴火噼里啪啦响起时,对方分出一个眼神给她,好奇道:


    “姑娘年纪这么轻,就会行医,也是和阿瑶一样,家中有人是郎中?”


    看着不断跳动的火苗,苏若璃的思绪不断飘远,想起当年在宿舍里,何娜看到她桌上的中医书册后,惊讶的问她:


    “苏若璃,你一个学经济的怎么会借这种书看?莫不是生病了,舍不得花钱,想自己随便配的药吃?”


    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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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抢书,抢了好几下也没有抢回来,最后只能恹恹然收手,抱着双臂佯装生气道:


    “没有,你快还给我,要是损坏了,你可得赔!”


    何娜随手翻开中医书册,扫了几眼,又瞄了一眼苏若璃,忽然一手拿书,从背后环住了她,巧笑嫣然道:


    “你要是真的想学中医还不简单,跟着我们去上几节专业课不就可以了,不比你自己看这破书强的多。”


    后来,她抄下了何娜的课程表,每周都会跟着她们偷偷去上两节专业课,没有人知道,那时候,她每次去上课,都怀揣着希望,希望能够再次见到萧京墨。


    为此,她比何娜还要认真背书,那些生涩拗口的中药名字,一味又一味中药的性能,都在一个个黑夜中,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她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就一定能改变她在萧京墨心中不好学的印象,可惜,老天捉弄人,压根就没有给她再回答萧京墨提问的机会。


    “噼啪!”


    忽然,一颗火星从火堆里飞出,就像一颗流星划过黑夜,最后,火光熄灭,坠入黑暗,再也不见。


    苏若璃也收回神思,抓起身侧的木棍,轻易折断,放在阿珠的手侧,自嘲道:


    “没有,我并不会行医,只是跟着崔郎中学了一些把脉的皮毛。”


    “原来这样。”阿珠轻笑一声,转移了话题。


    “一直姑娘姑娘的叫也不太合适,敢问姑娘芳名?”


    “苏若璃。”


    “真是好名字,一听就是读书人家的大小姐的名字,若是以后,我和薛郎的孩子出生,能不能请苏姑娘帮忙取一个名字。”


    问完,阿珠一脸期待的看向苏若璃,右手充满慈爱的抚向自己的肚子,动作轻柔的仿佛里面是一个易碎的泡沫。


    苏若璃顺着对方的手看向那压根看不出隆起的肚子,眼中染上了一丝柔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条逆天夺来的命还能活多久,所以,更不敢奢望以后。


    思索片刻,她抬眼看着对方,柔声道:


    “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不如我现在就给他取一个名字吧。”


    “那真是太谢谢苏姑娘了。”才说完,阿珠像是想起什么,一脸为难道:“只是不知道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这名字该怎么取啊?”


    她浅笑出声,看着对方拘谨憨厚的模样,还有那对未出生孩子的喜爱,都深深打动着她,仿佛有那么一刻,她也被这个世界爱着一样。


    “若是男孩,那就叫北倾,若是女孩,那就叫南栀。”


    她在心里默念着:北倾独爱,墨染成画;南栀久念,执念如花。


    她希望这个未出生的孩子,能够在父母的爱中长大,也能享受这世间的独爱。


    “北倾、南栀……”阿珠将两个名字默念了好几遍,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真是好名字,我替我肚中的孩子谢过苏姑娘。”


    “不用谢,只要你能答应我,不管生出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要像现在这般的爱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