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七十一章

作品:《嫁给侯爷家傻儿子

    “谁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醉月紧盯着她的眼睛,但是语气却一如往常的平淡,“叶姑娘看到我房中的判官笔了?其实我从前师承十方派,虽天赋不高,但也向往仗剑江湖、惩奸除恶的生活,谁又会想到最后没一样能实现的,还沦落青楼,成为贵人口中的笑柄与玩物呢?”


    他看似倾诉,实际上是在告诉叶慈,他也是十方派的人,因此或许年三与他从前便有交情。


    方才她提到“不轨之人”时,醉月神色一变,叶慈便猜到,这雄青楼想必隔墙有耳,有些话,他不便说,只能隐晦地表达。


    “姑娘是否想过,你能得到那坛酒,并非偶然,而是必然?”他眼神直逼叶慈,“其上上次叶姑娘来时,醉月便盼着能与姑娘再次相见,若能在这雄青楼内多相处一段时日,那更是醉月之幸。只是没想到机会竟来得这么快……”


    他在暗示这雄青楼内有秘密?是关于年三的,还是魏紫的,亦或二者都有?


    “不瞒叶姑娘,前些日子,我从前在十方派中的一位好友,也来了茌宁。”


    终于来了。


    “他从前住在城郊,父亲早亡,他为了照顾年迈的母亲,不得不辞别十方派回家,结果后来有次祭祀先祖时,却遭遇了不测。”


    年三曾前往矿洞外烧纸,父亲因矿难自裁,母亲……


    总之,一切都能对上,叶慈再次确定了他口中这位“朋友”说的一定就是年三!


    只是,他所说的“遭遇不测”是什么意思,年三难道不是在擂台上才死的吗?


    她胡乱应和了几句,便听醉月似怪还嗔地说了一句:“叶姑娘要知道,干我们这行,遇人不淑和遭遇不测是差不多的。”


    她立刻捕捉到关键词,难道醉月口中的“遭遇不测”,说的其实是年三在为父亲烧纸时,遇到了什么不该遇到的人,所以才不得不被逼自裁?


    若真是这样,先前她与赵明予便怀疑,天银村之事与孟临有关,若是这个猜测属实,那矿洞中凿银的人想必也属于孟临麾下,那年三会不会是在祭奠父亲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察觉到不对,却不小心被孟临发现了,之后被迫为他做事,直至自裁?


    那兵器堂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为何本该交由他们检查无误的兵器到了擂台上,却变成了杀人的凶器?


    叶慈想到曾安礼,想到他的公子之名,又想到他的君子之风。


    曾念薇曾说他十六岁刚接管兵器堂时便杀伐果决,可他在她面前又明明是风度翩翩、温柔无害的,这样的人,会为了向孟临投诚而滥杀无辜吗?


    又或者,他虽身在局中,却也身不由己?


    一时间,叶慈脑海中纷乱不已,不禁露出了有些头痛的表情。


    醉月见状,似乎是叹了口气,叶慈看他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无奈之色。


    这是嫌弃她太笨了?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醉月便轻声道:“醉月在此,影响叶姑娘休息,便先退下了,待叶姑娘想用饭了,再差人叫我。”


    他说罢起身,行走之间也自有一番风流,等走到门边时,却又突然转过身来,状似关心地对叶慈道:“这醉月酒虽好,可姑娘身上尚有伤,便不招待了。”


    说完,这才推门离去,只留下叶慈一脑门问号。


    她看向桌上那坛未开封的醉月酒,心想:他为何忽然提到那坛酒?


    她想起醉月离开前似有若无看向那坛酒的眼神,心中生出个大胆的猜测——难道他说“不能喝酒”,其实是在暗示她,答案酒藏在酒中?


    光想不做也是无益,叶慈翻身下床,来到桌前,看向那坛神秘的醉月酒,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除了泥封上那个不细看都看不出来的“三”字,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既然外面看不出来,那就只能是在里面了。


    叶慈抬手,利落地拍开泥封,却见那泥封之中,隐隐露出一角白色!


    她连忙扫开泥块,将那东西拾起来,是张字条。


    因为要封在泥封中,那字条并不大,上面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科举场上被查封的小抄。


    叶慈将字条拿起来,细细捋平,阅读起上面的内容来:


    父早亡,母孤寡,不忍,遂自弃十方,回乡照顾老母。


    祭父,偶然撞见秘辛。盟主言,五年前矿难乃是兵器堂曾氏为走私秘银所为,吾心中愤恨,遂收银两贻母,自为死士,以武科举兵器之事嫁祸兵器堂,使其尝吾当年滋味。


    然,事即成,才从醉月处得知,矿难发生之时,曾尚未为堂主,后知后觉为人利用,然为时已晚,其以母要挟,吾不得不从,唯有死前遗线索,待有缘人发掘。


    那落款赫然是一个“三”字,是谁所写,自然不言而喻。


    年三……


    她读完字条,大概捋顺了年三在整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


    他从十方派回到天银村后,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或许是听闻矿洞中有妖怪作祟,觉得此事与已逝的父亲有关,又或者孤儿寡母生活凄苦,因而想念父亲,总之,他前往矿洞外烧纸祭奠父亲,却恰好听到矿洞中的声音,应当是孟临的人在开采银矿。


    他学艺不精,没能隐藏行踪,被采矿人发现,上报给了孟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孟临不仅没有杀他,还将天银村矿难的事污蔑给了兵器堂,所以年三记恨曾安礼,愿意当死士污蔑兵器堂,这才有了武科举的擂台血案,叶慈在其中,或许只是一个顺带着的小角色。


    而后来,年三听闻好友醉月也来到了茌宁,并且在雄青楼中当了“花魁”,于是前去拜访,言语中提到自己父亲的冤屈与当年矿难的罪魁祸首,醉月却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年三孤陋寡闻,又性格冲动,极容易被人言语挑拨,孟临在武林之中又威望甚高,所以他说什么,年三便立刻信了。直到醉月告诉他,五年前曾安礼还没当上兵器堂堂主,而在那个时代,实际掌管兵器堂的其实是孟临,他才意识到,自己成了孟临手中的害人刀。


    他找到孟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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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峙,亦或者根本连盟主的面都不配再见,便被告知,此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他收不收孟临的钱,污蔑兵器堂之事他若不做,家中老母便性命难保。


    盟主甚至按照约定给了他可保他母亲一生无忧的银两,这已经算得上宽厚仁慈了。


    他此时回过味儿来了,但为时已晚,为了母亲的性命,他不得不按照原本的计划,在与叶慈的对战中,故意撞上开了刃的剑锋。


    然而,他并不愿许多事实就此淹没,于是提前告知了醉月自己将要去做的事,又故意留下诸多线索,等待受害者叶慈发现,为自己和他讨回一个公道。


    可是既然事实如此,她又该如何向孟临讨要那颗解药?


    他身为罪魁祸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如此大费周章犯下的罪行。


    叶慈陷入了一阵迷茫……


    忽然,她又想到,年三藏在家中的那个描金匣子中,那些银票被整整齐齐地码放成了两沓。


    叶慈眼睛一亮。


    是啊!她险些忘了这件事!


    现在虽查清楚了当铺的一沓,但还有雄青楼的一沓尚未有定论。


    而既然其中一沓是年三在当铺当掉醉月酒获得的,他又没什么别的收入,那另一沓势必就是孟临给他的。


    也就是说,雄青楼一定与武林盟……或者说是孟临其人,有某些剪不断的联系。


    醉月虽人在雄青楼中讨生活,但从他对楼中耳目的态度看来,他与魏紫并不是一路人。


    至于雄青楼与孟临究竟有何联系,叶慈觉得,还要再探查一番才行。


    如今她恰好身在楼中,又能自由行走,简直是天赐良机。


    她偷偷走到门边,透过缝隙看向外面。


    只不过此时天色尚早,楼内客人寥寥,若在此时乱逛很容易便会被发现,还是等到天黑,楼中热闹起来了才好。


    叶慈稍稍活动了下自己受伤的手,觉得还算灵活,并不影响活动。毕竟是她把着那少年的手割伤的自己,自然下手有分寸,这伤虽然看着骇人,实际上根本没伤到要紧处。


    不过她已经整整一天没休息了,此刻又流了不少血,身上有些没力气,便回到床铺上,小憩了一会儿,等睁开眼,天果然已经黑了。


    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叶慈先是把醉月叫过来,在他面前将纸条烧毁,示意他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一定会想办法将此事公之于众,不让年三白白牺牲。


    接着又让他传了饭,填饱了肚子,才将醉月又打发走了。


    茌宁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就这样被叶慈呼来喝去,若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了,也不知会作何想法。


    当然,叶慈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计划,一是若是出了事,她不想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二是……醉月终究是魏紫的人,虽帮了昔日好友年三这个忙,可没人说得清在雄青楼与孟临的联盟中,他在其中牵扯多深,人心向背终究难测,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叶慈觉得,还不如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