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 76 章

作品:《刻春闺

    少年的眼睛亮闪闪的,“真的吗?”


    索林点点头,“留在这里才是最没有用处的,如果找不到药丸的话,我们还可以带她回去让巫医看一看。”


    万松兴面露难色,如果褚红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会愿意和他一起回草原吗?


    “我们的勇士迟早有一天会踏平这里,如果女掌柜不喜欢草原的生活,在您的庇佑下哪里都会是她的故土。”


    像是看出了他的犹豫索林立马道。


    少年下定了决心,“明天就去京都。”


    “我这就去召集人手。”


    索林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这个女掌柜让王子这么牵挂,早晚会坏事,一定不能久留。


    万松兴跪在一旁,忍不住将头抵在她的手边。


    “阿姐,你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等我回来。”


    领头的人看了看天边的月亮,几行乌鸦低低飞过,他骂了一句,而后朝后面吼道,“手脚麻利点,都动作快些!”


    一行行禁军列在那里,有几个人抽打着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奴隶,他们不由得瑟瑟发抖连一声疼都喊不出声。


    这些人将原本打骂他们的人都杀了个精光,尸体都还陈列在地上,漫天的血腥味让人闻了止不住作呕。


    原本还以为是官府来救他们了,没想到又是另一群煞星。


    领头的人见他们都将财宝搬完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把他们都绑起来。”


    熊熊烈火在身后燃起,他想起了太子的话。


    “梁王府不能再有功绩了,把这些财产都归入东宫,私盐一事肯定是没有发生过的,记得处理干净些,也算是给太师一个面子。”


    直到全部烧起来之后,他们这才动身往山下走去。


    冲天的火光熊熊燃起,他们想大声呼救,但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火苗悄然无息吞噬着所有人。


    “圣旨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旬府里传开,旬夫子陡然惊醒,跌跌撞撞从一旁的摇椅上下来,反射性的跪在了门口。


    等到人走后,他才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圣旨。


    “选妃?”


    旬夫子冷哼一声眉间微蹙,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多谢翟少爷愿意搭我一程。”


    文飞航对着翟子路拱手一礼。


    翟子路微微点头,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他并不介意带上文飞航一起上京。


    二人并肩站在船上,看向远处渐渐远去的扬州。


    他都没有来得及和褚红做一个告别就匆匆上路,翟子路暗下决心,这一次他一定要考取功名风风光光迎褚红过门。


    文飞航看着远处的江面,不知道现在陈墨的处境怎么样了,是前去了边城还是逃去了什么地方。


    “怎么不见那天你身边的那位戴面具的侍者?”


    翟子路忽然问道。


    文飞航干笑两声开始乱编,“说来也荒唐,那人看上了一个女子和人家私奔去了。”


    而后一拍双手,“还将我身上的钱财全部卷跑了,若不是旬夫子告诉我你要上京,怕是连路费我都没着落。”


    翟子路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看文飞航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财两失的难过。


    他倒并不是很想知道那个下人的风流韵事,只是隐约觉得褚红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一样才问了一嘴。


    “我在京都有一处宅子,若是你不嫌弃到了京都后就在那里住下吧。”


    文飞航的脸皮倒是也没有厚到蹭吃蹭喝的地步。


    翟子路谢绝了他的好意,“家父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就不劳烦文兄了。”


    先不说那个凭空冒出来的赵公子,眼前这个旬兰茹表弟的身份也十分可疑。


    自己并不想和这些奇奇怪怪的人有什么牵扯。


    上好的搪瓷茶壶被摔在地上,躺在摇椅上的人微微抬眼,“你是说他一个人就将那批财宝全部劫走了?”


    地上跪着的那个统领浑身忍不住发抖,头也不敢抬。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


    另一旁的人立马抽了一鞭子上去,“殿下在问你话,如实回答!”


    那统领被这一鞭子下去不敢张嘴就嚎,被吓得牙齿都在打颤,“我们利用那些哑奴将财宝装上车后便连夜下山,谁曾想在半山腰上刮起了一阵雾,只能在前方看见一道黑色身影,一直耽搁到雾停了之后才继续往下走,卸货的时候发现箱子太轻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稻草。”


    那统领跪着走了两步想要去拉扯赵衡的衣服,却被一旁的人狠狠踹开。


    “这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殿下!属下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将这笔银子吞为己有!”


    摇椅轻轻晃了晃,赵衡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你看到了人影为什么不上前杀了他?”


    赵衡一句话让那将领的求饶声都噎在了嗓子眼里。


    那天晚上不光有一阵怪雾,还有乌鸦一直不停盘旋,如果不是煞鬼的话,那又有什么东西可以解释这些异象?


    “这……坊间传闻,半夜容易走鬼路,若是再冲撞了煞鬼……”


    赵衡转过头来,低沉的眼睛里满是锋利,“看来你是认为那煞鬼比本太子还要可怕?”


    那将领被吓得往后撤了两步,想起之前别人和他说过的宫闺秘闻。


    太子并不是当今皇后所生,而是一个原本要殉葬的宫女生的。


    那夜陛下醉酒便宠幸了她,本来以为第二天这人就要随着先皇一起被埋入皇陵,并没有太过在意,谁能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勾搭上了守皇陵的侍卫侥幸逃过一劫。


    至于她肚子里的究竟是陛下的血脉还是那个侍卫的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后面知道自己生的是个男孩后硬是搭上了公主府,毕竟比起野种还是皇子更能给她带来荣华富贵,也是这样才让当今太子得以认祖归宗。


    赵衡黑眸里闪过一丝危险,“你在想什么?”


    流言一直未曾断过,若是当今太子是个野种,那昨日种种异象皆是天意啊!


    “正主不怠,天罡将乱……”


    还没有等他说完自己的喉咙处就插了一柄长剑,鲜血汩汩的从他的脖子里冒了出来,赵衡又闭上了眼睛,仿佛这人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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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不是他杀的看一眼就让他受多大的折磨一样。


    “殿下,他是皇后娘娘的耳目,就这样随意处置了恐怕会生起事端。”


    赵衡丝毫不在意,他摆摆手,“早知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就不该留他到现在。”


    “他不可能一夜之间将那些银子全部运走,等我离开扬州后好好去搜查那笔银子的下落,明日的话……便先去翟家吧。”


    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褚红那边也盯着点,陈墨可能不会亲自去给她送药,若是有可疑的人也要仔细看一看务必要将解药给我拿回来。”


    在徐选舒第三次借着徐州的名义见褚红被挡下后他生起了疑心,就算是生病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没见好?


    袖子里揣着一封翟子路留给褚红的信,又想起翟子路临行前的那副背井离乡的样子,无论如何今天这封信他都得送出去。


    费了老劲儿徐选舒才爬上墙头,他今天倒要看看褚红不见他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刚跳下来还没有走两步就遇到了墙头上同样下来的陈墨。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像极了居心叵测的两个小偷互相撞上。


    “世,世子?”


    他当然是见过陈墨的,但是陈墨对这一号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陈墨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满街的通缉告示他可是看到的,这位世子殿下可是和他的父亲梁王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暴虐之徒。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选舒将袖口里的信拿了出来,“我是替翟兄来送信的。”


    看着信封上的翟子路三个字,陈墨心中发笑,怎么浪荡公子哥是要改邪归正了吗?


    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徐选舒又道,“褚掌柜不见我也就罢了,怎么连我爹也不见了?”


    “前些日子我还听他们说是有一艘船沉了,怕褚掌柜伤心,特意想等她养好身体后再告知,没想到这一病就病到了开春。”


    陈墨的目光回到了他的身上,“什么船沉了?”


    “听说是一艘前往徽州的船,说是船上有什么大人物,我爹把消息捂得可严实了。”


    前往徽州的船,陈墨的瞳孔猛的微微睁大,是母亲坐的那一艘!


    还不等徐选舒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后,陈墨像阵风一样已经不见了。


    他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手里是空的,翟子路留给褚红的那封信已经不见了。


    “诶?你好歹把翟兄的信给我啊!”


    徐选舒叹了口气,看来这梁王世子也是争风吃醋的人。


    “听其他大夫说赵大夫又往归月居那里去了。”


    坐在主位的翟行天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哈哈,好好好,一定是那位大人得手了,我们只需要静候佳音就好。”


    等褚红一死剩下的那些都不足为惧,不久之后,他就可以趁机吞并归月居,将扬州城的命脉再次拿到自己的手里。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几个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翟行天有些嫌弃,“少在这里一惊一乍的败坏老爷我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