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鹿闻笙便早早起来,拿上图纸,找到了一家木匠铺子。


    过去时,木匠正在忙活着他手里的木头,鹿闻笙倒也不着急,站在一旁看着木匠把他手里的活做完,才拿起图纸向木匠说明自己的想法。


    木匠拿起图纸细细端详:“姑娘,这做倒是能做,就是会耗些时间,而且姑娘你这画上有些地方有点奇怪啊。”


    “大概需要多久?”鹿闻笙心里有些打鼓,她倒是忘了,古代可没有流水线,都是纯手工打造。


    “这……我也不晓得,我这手上还有几个活没做完,大概还需等待七日左右”木匠挠了挠自己的头,又继续说道:“不过姑娘我看你这画有点像稻草人,如若你要是时间紧张,或许你可以去隔壁专做稻草生意的王小娘那看看,她手巧,说不定可以做出姑娘你钟意的。”


    鹿闻笙倒是被木匠这番话点醒了,稻草比木头要更柔软些,或许能带给她些意外之喜,朝木匠道过谢后,鹿闻笙便离开了木匠铺子。


    谁知,刚到自己铺子门口,就发现自己铺子门前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鹿闻笙心里莫名有预感,想必是麻烦事找上门了。


    果然,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就看到一个女的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旁边还躺着一男的,身上还盖着白布。


    看见鹿闻笙,女人便立刻从地上起来,指着鹿闻笙说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如果不是我们给你一口饭吃,你哪里还活的下来,现在好了,养了个白眼狼出来,现在抢我们的铺子,害得我们家断了粮,命苦啊!命苦啊!世上还是好人难做啊啊啊!”


    女人一边哭一边又一屁股坐回地上,然后哭的更起劲了。


    鹿闻笙一脸懵逼,主要是她记忆里愣是没找到关于这女的信息。


    鹿闻笙不说话,女人便以为她怕了,便越发得意起来:“大家看啊,她没话说了,该把这铺子还给我们了吧。”


    还有些不明所以的路人还在那应和。


    “是啊姑娘,那毕竟是你的长辈,将你带大,这孝悌之心还是应当有的。”


    “对啊姑娘,这是长辈的东西,你将其夺过来,便算是盗窃,还是物归原主吧。”


    “怪不得门可罗雀,原是他人之财。”


    …………


    这大娘,给自己营销就算了,怎么还买水军。


    鹿闻笙看着在看似地上嚎啕大哭实则一滴眼泪都没有的女人,心里也差不多明白这大概就是自己的极品亲戚。


    “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这间铺子是我爹娘留给我的,第三你有证据吗?你就说这是我抢的。”鹿闻笙直接回怼道。


    坐在地上的女人大概是没想到鹿闻笙会回嘴,愣了愣,然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哭诉”。


    “啊啊啊,你这白眼狼,我可是你姑母,你爹娘过世后是谁将你带大的,你倒好,一走了之,你就是这么报我们的再生之恩吗?”


    嚎了一会,大概是觉得自己翻来覆去就是那两句没新意,便把躺在地上的那个男的加了进去:“你姑父!就因为你的一走了之,还将这间铺子给夺走,他为了维持我们一家老小的生活,硬生生累倒,你个白眼狼,你还有心吗?”那女的大概也是情绪上来了,抱着躺在地上那男的在那边嚎啕大哭。


    躺在地上那男的盖了个白布,鹿闻笙以为他已经那个啥了,没想到女的说完了之后,那男的颤颤巍巍补了一句:“不要紧,别怪笙儿,都是我不中用……”


    好嘛,妇唱夫随。


    鹿闻笙把目光稍微从那自称是她姑母的人的身上移走,看向了那个说是她姑父的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所谓的姑父,不就是那天在街上从赌场里被丢出来的那一位,现在一摇身就成了为家庭重担不断奔走的好男人了?


    川剧变脸都没变的这么快的。


    鹿闻笙现在也大概是搞清楚了,她这姑父赌博赌到一无所有,然后想起自己这个便宜侄女了,想着侄女还有一间铺子,把那间铺子拿过来卖掉,大概能补上一些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还没等鹿闻笙将他们的小算盘爆出来。


    整个场子突然安静下来。


    这就好比看电视剧时突然弹幕消失,鹿闻笙顿时察觉不对,转过身向后看去。


    就见一穿着常服,长的挺好看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朝她这走过来。


    但一看走在前头的那男子就不是普通人,他身着墨玉色长袍,领口袖口处都是用银丝镶嵌着金丝绣成的流云纹的滚边,白玉腰带上还挂着一枚玉佩,看成色,也是顶好的。


    果然,看到他,人群自动分成两波,然后纷纷行礼道。


    “时将军。”


    ……


    将军?原来古代的将军长这样啊,真是长见识了。


    原本正在地上打滚的鹿姑母也停下了动作,朝着时屿恭恭敬敬行礼。


    一直等时屿看向她了,鹿闻笙才慢半拍反应过来,赶紧朝时屿行礼,并说道。


    “时将军好。”


    “何事在这喧哗?”时屿扫了眼地上的鹿姑母,鹿姑父,最后将视线落到了鹿闻笙身上。


    还未等鹿姑母开口哭诉,鹿闻笙便抢先道:“回时将军话,有人嗜赌如命,欠债不还,还将主意打到了我这么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身上。”


    时屿闻言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鹿闻笙手指着鹿姑父:“这人,昨日被人从赌场里扔了出来,我亲眼所见,如若将军不信大可去赌场里获取证据,想必是有他的欠债记录。”


    果然此话一出,原本正躺在地上装死的鹿姑父躺不住了,立刻坐了起来,结果还没等他说话时,一旁的鹿姑母就嘶吼着朝他扑打过来,一边打一边骂道:“你又背着我去赌了!你说你昨日是出去找工的!我嫁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你听我解释啊,我昨日是去找工作的,只不过……”鹿姑父一边躲一边无力地解释道。


    “让你给我赌!让你给我赌!”鹿姑母一下打的比一下重。


    鹿姑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妻子打,面子上挂不住,直接将鹿姑母推翻在地,并怒斥道:“够了,我就是去赌,那又怎样!”


    鹿姑母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一次怕是真的痛哭流涕了。


    鹿闻笙看着这两公婆互相对打骂,都不需要自己再费口舌,便再次看向时屿。


    时屿也是个聪明人,直接下令让人把这两公婆先抓起来,然后看向鹿闻笙说道:“不知小娘子如何称呼?”


    “家父姓鹿。”鹿闻笙言简意赅回答道。


    时屿点头了然,然后又问道:“鹿小姐这间铺子可是你的?”


    “是我爹娘留给我的。”


    “可有凭证?”


    鹿闻笙点了点头,“还请将军稍等片刻。”


    然后便转身进入店铺。


    从时屿把那两人抓起来后,那些个吃瓜群众也大概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的,原本还有些不相信的,在鹿闻笙转身进入铺子后,也纷纷离开了,没一会,人群便散了个干干净净。


    等鹿闻笙拿出地契出来时,就只剩下了时屿一人。


    “这是这间铺子的地契。”鹿闻笙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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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地契递给了时屿。


    时屿扫了一眼那张地契却并不着急去接,而是直直看向鹿闻笙,轻笑道:“鹿小娘子与传闻中似乎有些不同。”


    鹿闻笙有些摸不着头脑,思索了一番,谨慎开口道:“天上云,地上的草每个时辰所展现的姿态都不尽相同,这些死物都如此,更何况人呢。”


    时屿对她的答案似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仿佛很赞同一般回答道:“确实如此。”


    然后接过鹿闻笙手里的地契,随意看了两眼便将地契还给了她


    “多谢将军今日出手相助。”


    时屿笑了笑,回道:“别谢我,要谢就谢你那没脑子的姑母。”


    鹿闻笙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朝时屿行礼后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店里,心里却是对时屿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


    等把这件事处理好后,鹿闻笙便又重新惦念上她的稻草模特。


    照着木匠所说,到了隔壁街上找这位手很巧的王小娘。


    所幸店铺位置显眼,不用花很多时间。


    鹿闻笙走了进去,店内空无一人,就是这稻草倒是多的让人无从下脚。


    “有人吗?”鹿闻笙朝里喊道。


    “有有有,来了!”


    没多久,一名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年龄看着不大,脸上笑呵呵地,让人看着容易亲近。


    “做什么呀?”


    王小娘一边往身上擦了擦手,一边坐在板凳上。


    “这个可以做吗?”鹿闻笙将图纸递给了她。


    王小娘看着图纸看了一会才回答道:“这做倒是可以做,但做出来绝对没有你这画上那么精美,就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失望才好。”


    “无妨无妨,本身就是工具。”鹿闻笙闻言摆了摆手。


    “要多大?”


    “跟我差不多大就行。”


    “三天后上门来取。”


    爽快人做爽快事。


    鹿闻笙将自己首先计划完成了后,便慢悠悠回到店里,心里则在旁算着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总归还是先要把名声打出去的。


    鹿闻笙思索着如果能将现代元素融合进去,这样便能形成他这个铺子独一无二的个人风格,有了自己的风格那么便没那么容易被取代。


    鹿闻笙内心逐渐有了想法,她读书时期就喜欢唐朝的服饰特点,也专门研究过唐朝时期百姓的衣着服饰特点,而现在她穿越所处的这个朝代跟唐朝略有些相似,但在服装上还是没有唐朝时期的那样开放大气,若是能打破常规,或许有不一样的效果。


    鹿闻笙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法子可行,便拿出纸笔来,将自己所设想的服装样式勾勒在纸上。


    以轻便为主,色彩上以当下流行的颜色为主,适时淡妆,但整体仍以“华”为主,加之服饰上的以花卉,鸟兽为主的图案,然后再用金线装饰,最后轻薄的纱罗制成披帛,给人飘逸飞仙之感。


    灵感来了怎么挡也挡不住,鹿闻笙逐渐找回了上辈子在自己工作室一呆就是一下午的感觉,一时间竟有些意犹未尽。


    等到夜深了,鹿闻笙才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想着将自己所画的图纸收起来,但不知为何今晚的风竟格外大,有好几张都被吹落在地。


    鹿闻笙皱了皱眉,先起身准备前去将窗户关紧。


    突然,一个穿着一身黑,脸上蒙着黑布的人,直接从窗外飞了进来,还顺手带上了窗户。


    完蛋了,这是鹿闻笙的第一个心理反应。


    鹿闻笙刚想动,下一秒,一把剑就直接横在她的脖颈处。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