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她沉沉睡去

作品:《我靠纸扎在无限末日成神

    “跟上。”林轩贴墙从门后探了出去,头也不回撂下一句。


    三人飞快逃离房间,徒留身后触手将门板拍打得啪啪响。


    与此同时,原本昏暗的空间被光照亮,轻缓柔和的乐声飘荡,另一侧则是三头犬缩着脑袋打了个哈欠眼皮困倦耷拉着,小山般的身体缓缓倒在地上。


    黑暗驱散之后这片空间才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望不到头的纯白占据视野,一道修长的身影低头拨弄竖琴,下半张脸连同以下的部分均被黑色面罩死死遮掩,只露出一双狭长凤眼,眼尾未愈的红疤成为此方天地唯一的一抹艳色。


    不知过了多久,三头犬紧闭双眼陷入熟睡,尾巴蜷在身侧,喉间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哼唧。


    琴音平息,逢舟收起竖琴,视线落到角落的叶翡身上,开口是低沉的男声,带着许久不曾开口的沙哑:“是你?你的同伴呢?”


    对方语气中的熟稔同样令叶翡诧异,但她不动声色:“死了。”


    逢舟点头,似乎只是随意一问对此并不关心:“已经很久没有人到这里来了。”


    很久是多久?叶翡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对方扫了眼熟睡的三头犬,转身时示意叶翡跟上自己,快步走在前方,声线低沉:“十几年……也可能是几百年。”


    几百年……对方神色过于认真,叶翡一时拿捏不准对方是否使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不过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她沉默跟上前方人的身影。


    纯白的空间大得可怕,随着三头犬的身影远去,逢舟终于停下脚步将手伸向半空,在叶翡诧异疑的注视下从虚空中取出一只方形木盒。


    逢舟开口,依旧是简短的一句:“这是‘火种’。”


    “火种?”叶翡视线一凝,一连串的问题吐了出来,“什么火种?你知道这个副本的秘密?”


    “你是……”


    “逢舟。”逢舟报出自己的名字,盘腿随意坐在地上,不答反问:“你知道系统吗?”


    不等叶翡回答,逢舟继续道:“那是无限与真实世界的桥梁,也是普通人类被迫卷入无限时的最后保障。但是在最初的时候,人类并没有系统。”


    仰头看人的姿势颇为费力,他拽了叶翡一把,后者顺从地坐下与之平视。


    “直到某一天,无限的主宰陨落在一处副本中,祂死后的能量逸散飘向各个副本,其中有一团被人类获得。”


    逢舟:“我们凭借这团能量建成了人类与无限各个副本相连的系统。系统成为人类同无限谈判的筹码,于是规则的重新制定中出现了人类的身影。”


    叶翡了然:“所以这盒子里的就是系统。”


    “不。”逢舟却否认了这一点,木盒不过巴掌大小,此刻被他托在手上展示着那枚精巧的铁锁:“这是一份礼物。”


    叶翡没有说话,视线在那枚铁锁上一再逡巡,心中升起一丝异样。


    锁的样式颇为奇特,正面是嬉笑着的古怪人脸,背面则是看不出品种的凶恶兽类,侧面有一圈细小齿轮,只有转到正确的方位才能打开。


    逢舟察觉到她的视线:“这枚锁设有保护机制,开锁的机会只有三万次。在过去的数年里我已经用掉了29997次。”


    也就是说,如果叶翡想要开锁,只有三次机会。


    逢舟抬眼看她,递上木盒:“如果所有机会用尽后仍不正确,将会激活自毁程序。”


    “……”叶翡终于知道对方身上那丝古怪是怎么回事了。


    那是一种已经看淡一切的麻木,如果逢舟的话中没有任何夸大的成分,那么几百年的时光,在漫无边际的白色空间……


    有的人活着,实则已经死了。


    叶翡拒绝了木盒,认真道:“机会要留给有准备的人。”


    她顿了顿,破天荒露出一个微笑:“某不才,难当大任,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交给下一位有缘人。”


    逢舟茫然一瞬,他真的太久没有和人交流过了,表达脑海中的意思似乎也成了一种困难,眉头高高拧起:“随便你。”


    然而仅过了数秒,他又开口了,这次是回答另一个问题:“这个副本吗?玫瑰庄园的主人莉莉丝是一名善良美丽的淑女,她掌握着大量的财富,却并不热衷于奢靡享乐,反而积极投身与慈善失业。她喜欢孩子,下城区几乎所有的孩童都接受过她的救济。她将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带回庄园,教他们栽种玫瑰,并给予报酬。不过……”


    这样温馨快乐的开头让叶翡以为自己在听童话故事。


    然而刚打了个呵欠,就听对方话锋一转:“不过我猜你对这些不感兴趣。”


    “……”不等叶翡说话,逢舟忽然压低声音,用一种神经病即将爆发的古怪语调陈述:


    “这里是神明曾经陨落的地方,力量的逸散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新旧两种力量相互对抗……这是他们都想要得到的。”


    他指了指手上的木盒,凤眼几乎眯成直线,后知后觉吐槽:“你的问题真多。”


    叶翡:“你知道的,好奇心是人类社会文明演进的核心动力之一,保持好奇心并不是一件坏事。”


    “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逢舟冷冷地说。


    叶翡不语,只是心道这一趟竟然出乎意料地顺利,除了一丝可以忽略的小波澜,基本可以算得上是风平浪静。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纯白空间表面荡漾出水一样的波纹,光线模拟着太阳的柔和温度,落在身上时带起一阵惊人的困意,叶翡打了个呵欠,莫名觉得底下坐着的地板软得像一团棉花。


    困倦如同母亲怀抱化成的怪兽,引诱孩童沉入无边无际的黑甜乡。


    轻盈柔和的竖琴音擦过耳畔,音符编织的密网将人拖入无底深渊,叶翡沉沉睡去。


    女生睡颜恬静,漆黑的发贴在颊边,睫毛在眼睑落下阴影,面色苍白,唇色寡淡,眉宇间死气萦绕,怎么看都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逢舟看了片刻,眼底是一片挥之不去的冷漠:“是你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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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身的一瞬间,空间中的白色飞速聚拢、收束,而后化作锁链牢牢扣住熟睡中叶翡的四肢与脖颈。


    脚步声渐远,不知名曲调的哼唱飘荡在空气中。


    “第一个一百年,我许诺救我之人数不尽的财富与珍宝,可是没有人。”


    “第二个一百年,我愿满足他的三个愿望,可是没有人。”


    哼唱的内容轻快而诡异:“第三个一百年,我将杀死救我的人……求求了,神明啊,请赐予我那么一个人吧……”


    伴随着哼唱而尽的,是一阵低哑癫狂的笑声。


    .


    纪蔚蓝三人一路厮杀至酒店建筑最深处,发狂的诡异终于被远远甩到身后。


    这是一处地窖,林轩点燃一根蜡烛,明亮的烛火驱散了黑暗,四周是有序排列的橡木桶,地上七零八碎摆放着许多小玩意儿,看着像是儿童玩具。


    林轩对着其中一只橡木桶敲击两下,里面是空的,木质表面散发出陈腐的气息,触碰过橡木桶的手指蹭上厚厚一层灰尘。


    阿笑学着他的样子抹了把,一看手心顿时恶心到扭曲:“我去这是什么玩意儿?!好恶心……”


    手上黏黏糊糊,像是摸了□□又摸了屎,不死心闻了下,更是差点被送走:“yue……我不行了……”


    纪蔚蓝挑眉,眼神里流露出的分明是看辣鸡的神色:“出息。”


    阿笑听到,阿笑顿住,阿笑难过。


    阿笑哽咽:“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


    说话的时候谁也没闲着,烛火照亮阿笑的糊着一层黏液的手掌,林轩仔细观察,神色微动:“是异性诡异的分泌物,无毒,对人体无害。”


    “什么分泌物?”阿笑发出可怜处女座的崩溃,“这一这就是屎对吗?!”


    林轩转身检查其他地方,不想参与到这种重口味的话题里:“是的。”


    “……”


    几人探查一遍均未发现异常,最后还是阿笑在找东西擦手的过程中发现地上花瓶的摆放不对劲。


    “谁家花瓶是摆地上的?还插白色菊花!”阿笑正蹲在地上捡起还算干净的小熊玩偶擦手,指着墙壁振振有词,“倒反天罡!对面的画也是……到底是谁会把太阳涂成绿色?”


    他手指的那幅画挂在墙壁较低的位置,隔着近十米的距离,只点了一根蜡烛灯火昏暗,也难为他还能看清画上的内容。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挨着阿笑旁边蹲下,所看到的内容果然发生了变化。


    以站立时两人的视线看到的那幅画的内容是蓝天白云和开得灿烂的金色向日葵,然而以更低的视角去看时,所见的却是一副截然相反的画面:


    十名穿着小礼服的孩童手牵手站在画面中央,作为背景的是朦胧着雾气的绿茵草地以及铅灰色天穹和阿笑古怪的绿色太阳。


    每个孩童几乎是一致的高矮,五名男孩和五名女孩,稚嫩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温柔注视前方,仿佛穿透画框同外面的三人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