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穿书之我删档重来

    池棠思酌了下,开口问道:“这件事只有李叔一个人在做吗?”


    李守义僵了一下,无奈地点点头,却又劝慰道:“小小姐放心,虽然这些年来,因为楚小姐的离世,大伙儿都有些惫懒。但小小姐一旦发令,大伙儿定毫不犹豫为您赴汤蹈火。”


    “我想,李叔说的这话,自己都有些犹疑吧?”池棠轻轻勾起嘴角。


    这就是继承制的弊端。就像国家一样,一般来说国家最稳定的时刻必定是开国皇帝的统治时期。因为手下的群臣几乎都是跟着开国皇帝一起打天下的。无论是表面还是心里,都是被开国皇帝威慑与折服的。


    而守成的皇帝大多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要么自己重新培养一套班子,要么让开国皇帝留下来的班子敬服。否则,君君、臣臣?怕是要调个位吧!


    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重新培养一套情报体系多半是难于上青天的。不就是收服一些人吗?更何况有原主母亲的情分在,这点自信池棠还是有的。


    只不过,还是要借助些别的力量。毕竟,且不论难度系数的大幅降低,等到自己离开的时候,也能对原主母亲手下的这帮人有个交代。


    “那些人,现在又在何处呢?”池棠望着李守义,轻轻地问道。


    稻草堆上的清瘦男子撑起一个自豪的笑容:“他们正在暗地里救治那些得病或是安顿那些因为这次水患而无家可归的百姓。”


    池棠有些诧异,却又在情理之中。毕竟,原主母亲在他人口中便是一个“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性子,吩咐自己的手下一直遵守这个原则,也可以预想到。


    不过,现在自己又该做些什么呢?池棠不免有些苦恼。


    “嘎吱”一声,药王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一颗圆滚滚、滑溜溜的脑袋探了进来:“李施主该喝药了。”


    只见小沙弥笑眯眯地端着碗黝黑粘稠的药汁走了进来,将药碗放在了李守义手边的地面上。


    “时候不早了,施主不若和小僧一同去用膳?”小沙弥笑脸盈盈,“李施主正需要修养,施主不如用完膳后再来看望?”


    池棠见李守义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也不得不承认长时间的对谈的确会影响李守义的养病,便爽快地跟着小沙弥出去了。


    只是不知为何,池棠总觉得李守义对小沙弥有一种似有似无的畏惧与忌惮。


    就在刚刚要出门时,李守义分明冲自己张了张口,似有话要说,却在小沙弥弯着眼眸瞥去一眼后,戛然而止。


    小沙弥依旧穿着先前那身蓝布僧衣,只是衣服上有些不少重重叠叠的补丁与洗得泛白的边缘。他脸上始终挂着某种愉悦的笑容,仿佛碰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池棠总觉得,若不是小沙弥可能想端着些佛门子弟的架子,此刻他应该已经哼起了欢快的小曲儿。


    “不知小师父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我见小师父满面春光得很。”池棠鬼使神差地调侃了一句。


    小沙弥闻言也不恼,弯了弯眼睛,话中有话地说道:“也许贫僧只是为施主而开心。毕竟,见到了相见的人很难不说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悦的事情。”


    池棠察觉其中或有深意,却也暂时无作他解。


    “小师父,是您救了李叔吗?”池棠为了不使气氛尴尬,勉强找了一个能够合拍的话题。


    小沙弥一边盛着汤,一边笑着回复道:“施主是听刚刚的李施主所说的吗?”


    池棠点点头。


    “当时,确实是我顺手救下的李施主。”小沙弥若有所思地肯定道。


    池棠又抛出下一个问题:“小师父当时怎么会发现李叔受伤呀?根据李叔所说,他当时应该是被困在了采石场。不知小师父去采石场又是所谓何事?”


    “这是李施主所告诉施主的事情经过吗?”小沙弥笑眯眯地捧着盛好的汤碗放在了池棠面前,反问道。


    池棠微皱眉头,目光磊磊地看着小沙弥:“这当中是有什么问题吗?”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施主与李施主的第一次见面。”小沙弥一边折回去盛自己的那份汤,一边略带深意地提了一句。


    见池棠仍愣愣地坐在桌面,小沙弥又轻轻说道:“施主难道对李施主所说的话一点疑虑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疑虑?池棠心想,单说自原主母亲去世以后只有李守义一人追查原主母亲死亡真相就不合常理。若是原主母亲留下的那批人对原主母亲一点感情没有,那自己手里的这枚玉饰便也毫无用处;若说有感情,连自己没有亲眼见过原主母亲都会对其死因产生疑问,他们至少是与原主母亲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仅仅一个“惫懒”二字,怎么打发得了?


    更何况,池棠脑海中浮想起现在在云梦钟期买到地那根簪子,上面的标识与玉饰上一模一样。而那家店铺也在京城也有过分号。若不是自己不喜逛街,即使没有来到江南也会遇见。若是那帮人真有异心,为何不直接将标识去掉?


    再联想到李守义的话语里三番两次地让自己警惕皇后秦陌,这似乎有些过犹而不及了吧……


    池棠眼中一片冷漠,小沙弥则是饶有兴味地盯着池棠观察起来。


    注意到小沙弥近乎看热闹的行径,池棠淡淡地瞥了一眼小沙弥:“那小师父是否能为我答疑解惑呢?”


    小沙弥则笑眯眯地回应道:“可是施主与贫僧也是第一次见面呢!”


    “小师父身为佛门弟子,应当会遵循‘出家人不打诳语’的规矩的吧!”池棠轻轻勾起嘴角。


    小沙弥则是见招拆招,逗乐似的说道:“那如果贫僧回一句:‘佛曰:不可说’,施主又会如何?”


    把你头打爆。池棠露出温婉的笑容,在心里磨牙切齿。相比于之前沉浸在学术象牙塔的生活,这书里的日子真的让人咬牙切齿,到处都是谜语人,每个人都给她来一套或是半真半假或者云里雾里的说辞。很烦哎!


    “施主是想把贫僧头打爆吗?”小沙弥仿佛会读心术似的说道。


    池棠挑眉,正打算继续跟小沙弥磨下去,却见小沙弥将修长的食指竖在口前,作出一个“安静”的示意。


    “施主想等的人已经在姑苏城外了哦!”小沙弥浅笑道,“眼下城内混乱,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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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的守卫应当也被紧急调回城中了,施主不妨去城外一看?”


    池棠闻言凝神,仔细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有千军万马的嘈杂声。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应当是援军到了。


    池棠松下一口气,本想着反正现如今已差不多安全了,不如在这里再从小沙弥口中探出些情报来,却见小沙弥耸了耸肩,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愿多说。


    小沙弥将池棠一路送到了般若寺的门口,只是在池棠踏出寺门前轻轻地点了一句:“贫僧对李施主的遭遇并不清楚,只是贫僧从前走南闯北,去各地化缘过。那日救李施主时,似乎撞见过京城世家的人,那人腰牌上,一个‘沈’字倒也是若隐若现。施主就当做听个玩笑吧!”


    池棠一怔,“沈”?京城还有哪个沈家如雷贯耳?莫过于沈青所在的沈家。只是……池棠想起先前在国子监与沈青互怼时,对方有意无意透露出缔造太平盛世的豪情、这些日子里,对方为追查水患夙兴夜寐的样子还有那日山中告别,对方那句轻微而又郑重的“沈大人还没有看到河清海晏的那一天,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死呢?”……一时竟有些不忍。


    小沙弥则不顾池棠尚处于愣怔地状态,亲手将池棠推出般若寺后,便打算关上寺门。


    池棠虽仍处于游离状态,却也反应迅速,见寺门即将被合上,眼疾手快地想要卡住门缝。


    小沙弥怕池棠被寺门夹住手,放轻了合门的力度,在池棠发问前出言阻拦道:“施主应当知道,无论你再问什么,贫僧只有一个答案‘佛曰:不可说’”


    池棠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放弃。


    小沙弥不容反抗地将寺门合上,却又在寺门合上的最后一秒,轻轻说了一句:“望施主往后的岁月平安顺遂、无忧无虑……以及早日回家。”


    也许是声音太轻柔,最后的四个字,池棠并没听清,却也无法去问小沙弥,只得向姑苏城的另一处城门绕行过去。


    小沙弥合上寺门,正准备触景生情地惆怅叹息,却被住持幽幽地嗓音吓到:“你可真是一如既往地恶劣。无论对池施主还是对你自己。”


    小沙弥无所谓地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回道:“那又怎么样嘛?”


    住持也管不到小沙弥,只是拿着自己住持的身份压下眼前之人嚣张的气焰:“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既然你这一世已剃度为佛家弟子,那就应当遵守佛门规矩。今日的佛经尚未抄录了吧?”


    “你……”小沙弥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你怎么在这?”一个惊喜的女声直冲池棠的耳朵。


    池棠刚走到先前三个人钻密道的那个城门附近,只见一个玲珑可爱的身影向自己扑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们被困在城内了!呜呜呜……”林溪一把抱住池棠,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池棠像呼啦小狗一样,薅了几把林溪的头发,又安抚性的拍了拍林溪的后背,示意自己安全无恙。


    林溪宣泄了会儿情绪,又嗅了嗅鼻子,才放开池棠,眼眶虽还泛着红,脸上却涌现着一股子自豪的劲头:“木木,我跟你说,我这次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