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穿书之我删档重来》 池棠愣了一下,半响才想起来原主的母亲姓楚。自池棠穿书以来,池棠听到对原主母亲的称呼多半是生疏的“池夫人”或是亲近的“灼华”。此刻,池棠才仿若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原来原主母亲是楚小姐啊!池棠嘴角划过一个怅然若失的微笑,却又立马收敛了起来。
随着池棠一步步迈进药王殿,稻草堆上的那个清瘦男子逐渐看清了池棠的脸庞,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
“抱歉,先前是我认错了人。”清瘦男子喉咙发出“嗬嗬”的气音,艰难地道歉。
“无妨,先生是认识我的母亲?”池棠一边向清瘦男子靠近,一边打量着眼前之人的样子。
与其说眼前这个人是因为瘟疫而病入膏肓,倒不如说他由于大面积的创伤未得到有效治疗而感染垂危。
怪不得当时与住持告辞时,慧明师父忘记给自己提供防护器具,原来是根本用不上啊。
清瘦男子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却因惨白的脸色与突兀的五官而显得更加面目狰狞:“是我一时忘记了,楚小姐已经离去了。您就是小小姐吧!”
“嗯……”池棠对于“小小姐”这个称呼不置可否,只是用眼神询问着面前这个过分消瘦的男子。
“我是李守义,之前得幸于您母亲的善心,才让我从德祐年间的水患里活下来。”李守义一边说着,一边克制地用怀念的眼神看着池棠那张与楚小姐极为相似的脸庞。
池棠见李守义一来一回之下,并无主动提起那枚造型奇特的玉饰的事,便主动开口说道:“我今日来是听人说李叔似乎认得玉器上的纹路,便带了先前从我娘遗物里找到的玉饰,想问问李叔认不认得这个玉饰上的雕刻有哪些问道?”
说着,池棠从脖颈间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被悉心保存着的玉饰,将其展示给眼前的李守义。
李守义乍见到玉饰,瞳孔不由得放大了几倍,但也很快收起了惊讶的眼神:“小小姐是从遗物里自己找到这枚玉饰的吗?”
池棠点点头,示意李叔继续往下说。
“原本这件事不应该这么早说与小小姐听的,但既然小小姐已经拿到了这枚玉饰,又找到了我,那我也就必须现在就告诉小小姐了。”李守义叹了一口气,强撑着从稻草堆上坐了起来。
池棠见状立马上前帮忙扶住李守义止不住摇晃的身子,宽大的衣袍显得李守义的身子愈加单薄。
“这枚玉饰是楚小姐留给小小姐及笄后的退路。”李守义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了几口气,“楚小姐原本的打算是待小小姐及笄时由人将玉饰从遗物里取出给您,顺便告知此物的用途。这枚玉饰是接手云梦、姑苏两地一些铺子的信物,而我还有另外一些则保存了与这枚玉饰相对应的另一枚玉饰,小小姐凭借玉饰来找我们时,我们根据小小姐的身份与所持玉饰转交铺子之前以及往后的经营成果与经营决策权。”
说了一大段话,李守义停下来,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慈爱地看向陷入沉思的池棠,等待她对自己提出疑问。
“你说这枚玉饰本该由人在为及笄时交与我?李叔可知道原本应由何人交与我?”池棠很清楚,在书里这枚玉饰至死都没有被人交与原主手里,更别提告知此玉饰的用途。
“这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应当是楚小姐很信任并且也有能力在小小姐及笄时代替楚小姐向小小姐送上礼物的人吧……”李守义说话的声音很轻,仿若在害怕惊扰什么的存在一样。
池棠脑中随即闪过一个人的身影,若要说符合这两个条件,从书中以及自己这段时间了解到的情况而言,皇后可能是最佳人选。但也不排除,原主母亲是否还有其他值得托福信任的人在京城同样位高权重。
池棠紧接着又抛出第二个问题:“那李叔,你们这些年经营铺子都是都是自己做决断的吗?”
从原主母亲给原主留下这些铺子做后路的缜密来看,原主母亲应该会至少采取一些监督机制来防止这条后路自绝生机。
李守义艰难而又欣慰地笑了一下。
“不愧是小小姐,和楚小姐一样思虑周密。”李守义仿佛并不在意原主母亲对他们仍抱有一丝警戒,“当初楚小姐为了防止我们之中有人出现违背约定,暗中转移资产等行为,规定我们每个月要向她进行经营状况汇报,后来楚小姐意外离世,便由她所信任的另一个人负责接手经营状况的审查。”
“那个人是谁?”池棠的问话似梦呓,轻飘飘落不到地面上。
显然,两个人心中所想的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只是,池棠仍旧有些不愿相信这个消息。毕竟,皇后提起原主母亲时,那一番亲热怀念的神态不似作假。可这一切若真是她所做的,那她对原主母亲真的抱有真情实意吗?原主母亲难不成被自己的挚友欺骗了一生吗?
李守义清了清喉咙,和蔼地问道:“小小姐能告诉我,您是如何拿到这个玉饰的吗?”
池棠犹豫了一下,也许是看李守义命不久矣,即使抱有坏心,也无法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便半真半假地说道:“继任的池夫人为了给她儿子收拾烂摊子,将我母亲的遗物赔了出去。恰巧被赔偿的人与我有些许交情,便让我又买了回去。清点物品时意外发现的。”
“那小小姐能告诉我,您是如何找到我的吗?”李守义皱起眉头,却又强压着怒火继续问道。
“难道不是李叔先将自己所持的那枚玉饰给住持看到,住持才告诉我的吗?”池棠听闻此言有些疑惑,毕竟按照住持的说法,慧明师父是先看到了李守义展现出的玉饰,才通过卜算知道自己与李守义的联系的吗?
李守义有些发急,被自己呛了几声:“这怎么可能,楚小姐当时将此玉饰定为信物就是看中它易于隐藏,寻常人不会察觉到此物的特殊。再加上我们原本就小心行事,怎么会大咧咧地将玉饰展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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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呢?”
“李叔的意思是住持有问题?”池棠犹疑地看着李守义。
“也不应当,般若寺的住持是楚小姐都称赞的慈悲性子、菩萨心肠。”李守义也陷入了沉思。
“话说,李叔既不是感染了瘟疫,怎又会被安排在这里?为何不找一家医馆治疗?”池棠的眼神划过李守义身上明显由刑具造成的伤痕。
李守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牵连了太多的纠纷,我当时因为铺子而被牵扯在内,也脱不了身,后来是般若寺的小沙弥将我救出来,安置在这里避人耳目,至少死的干干净净一点。”
“小沙弥?”池棠挑眉,她总有一种预感,救出李守义的那个小沙弥与先前在寺外接引自己的小沙弥是同一个人。
只是,李守义不肯将他所牵扯进的事情透露给池棠,害怕将小小姐也牵扯进去,按李守义的话来说,那样就真的是对当初救了自己一命的楚小姐以怨报德了,是要遭天谴的事!
池棠见一时也撬不开李守义的嘴,便叹气地又将话题扯回了玉饰上:“那李叔,你总可以告诉我娘把这些铺子留给我的实际用意吧?她总不会只是为了给我一个挥霍财富的机会吧?或者,就像她当初看中了当今皇上一样,她希望我用这些财富去支持哪一位她看好的皇子呢?不会是皇后生下的景王殿下吧?”
李守义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询问池棠对于云梦和姑苏两地的看法。
池棠思考了一下,如实回答在来之前对江南水乡的风土人情都很期待,但这一遭走下来,不是很想再来第二趟。
李守义被池棠直白的话语逗乐了,哂笑了下:“小小姐其实可以把楚小姐想的简单一点,楚小姐为什么不能是单纯为您留下一个可以挥霍财富的机会呢?”
“你的意思是我那位传奇的母亲希望我做一个挥金如土的富二代?”池棠有些不信,毕竟无论从书中或是他人口中来看,原主母亲是一个抱有雄心壮志,跟那位总爱和自己互怼的沈大人一样有着构建理想世界的传奇女子。
这么想着,池棠不由得被自己用的修饰语逗乐了下。
李守义包容地笑笑:“我当时也有这个疑惑,所以后来得空私下里问了楚小姐这个问题,楚小姐,也就是您的母亲说,她想要做什么,实现一个什么样的理想或是图景,那都是她个人的事情。若是小小姐和她志趣相同,她自然非常欣喜。同样地,如果小小姐只想好好生活,那么她的任务就是为您创造出一个可以供您自在生活的条件。她希望您无论走上什么样的道路,她都能为您托底。”
池棠愣住了,有着这样的思想的母亲,即使是在自己原先生活的二十一世纪都是珍稀物种,在这样一本小说里,这样一个封建的社会里,自己却遇到了原主母亲这样令人即使未曾见过面,都忍不住喜欢上的女子,还真是一个传奇女子。
池棠嘴角不由得轻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