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穿书之我删档重来

    “林弈哥?”池棠有些吃惊,语气带着些许犹疑。


    林弈浅笑:“小棠。”


    “你们什么认识的呀?”池棠尚且有些懵圈,“感觉你们是完全不会交集的两个人。”


    “我和云斗是……”林弈眉眼含笑,正准备解答,却被慕容晟打断。


    “咳咳……”慕容晟生硬地扭转了话题,“浸逸,今天来是想让你帮忙看看小棠的身体状况……”


    嘶……这两人已经亲近到用对方的字来称呼对方了,想必也不止步于一般的朋友了。可慕容晟及冠后便被派去鹿泽历练,一年不过回京城两三次而已。林弈又是个喜欢离群索居的人,这两人是何时相识的呢?


    池棠不语,只是默默思索……


    仿佛是看出了池棠的疑惑,一向善解人意的林弈出口解释道:“曾经有幸与云斗对弈一番,因对弈时的些许事,便熟悉了起来。后来云斗去鹿泽后,索性用书信下棋对弈。”


    “阿晟哥哥还会下棋?”池棠颇为惊奇,毕竟,景王殿下似乎把所有技能都点在了武艺和排兵布阵上。不过,细细想来,下棋和排兵布阵不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但不知为何,慕容晟的脸上悄然爬上一丝羞赧。


    唯一的知情人林弈却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未曾戳破真相。


    那年元宵,朱雀街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盲棋赛事。来者可任意在棋盘上落一子,然后自行离开。待再回来时,同样闲逛的人也已落下一子。可能一个人与多人对弈,也可能成为流水棋局。


    林弈本是觉得新奇,随手落下一子。却意外被慕容晟看似莽撞却杀伐果断的落子方式激起了兴趣。慕容晟同样也被林弈温柔却暗藏锋芒的落子方式吸引。两个人你来我往,未给他人插手时机,却也默契地避开了彼此的相见。


    不过,慕容晟毕竟未曾专攻于棋艺,败得又快又好笑。林弈觉得这个人有趣得很,便在落下最后一子后又兜兜转转回到了棋局处,刚好遇到了等在此处的慕容晟。


    虽说林弈不愿扯入斗争漩涡中,但也不会拒绝意外遇见的趣味。两人心有灵犀地只以棋友的身份相处。


    待慕容晟远赴鹿泽后,两人便用书信的方式对弈。林弈时常觉得书信里的人不像一位皇子,倒像是一个林间的樵夫,有着一下一下砍向树木的执着与耐心,也有着制作木雕时的奇思妙想。毕竟,有时候随着书信寄来的木雕真的非常奇形怪状。


    慕容晟则一直认为林弈像山林间潺潺的流水,给人一种静谧悠闲的感觉,像古寺的钟声在苍青色的林间漾开。也正因此,他从未主动向林弈展开自己身为皇子的一面,而是将自己的一些平凡又琐碎的日常碎片展现给他看。


    他会寄来一些调养心神的药草,而他也会时不时寄去自己充满奇思妙想的木雕作品。两个人仿佛在彼此的书信中找到了一丝放松的机会。即使自己被迫或是主动承担世家公子或是皇子的身份,但,仍拥有一个当平常人的时机。


    “小姐,你在想什么?”春桃有些好奇,这已经是自家小姐回来后第二三四五六次走神了。


    池棠无意识地轻叩桌面,书中似乎没有提到过这两个人相识的事,也许是书中省略了这一部分?


    但细细想来,自己看的这本书似乎只有原主这一视角,若一本小说只以一个炮灰女配的视角展开,未免受众太过狭隘。


    话说,自己又是何时看过这一本书来着?自己生前的记忆竟模糊了起来,分明穿书不过一月有余,为何现代的记忆却变得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这一丝怪异让池棠有些警惕,但索性现如今看似日子平安顺遂,池棠便也没过多纠结,只是在心里默默存个档,生活嘛,不能纠结太多,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干嘛还要给自己添堵呢?


    这么想着,池棠暂且松下了眉头。


    “只是有些累了,没想什么。”想起春桃刚刚的询问,池棠随口掩饰道。


    可春桃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望着自己,池棠挑了挑眉。


    “小姐,那都是我上上一句疑问了,我刚刚说的是在小厨房听到的小道消息。”春桃一脸无奈。


    “哦?什么小道消息?”池棠又来了兴趣。


    春桃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语气生动形象:“今早上,老爷要派人把二公子送进太学了!主母在一旁边哭边想拦着老爷,却没能拦得住。折腾了一整个上午,终于,在下午的时候,二公子被压去了太学。”


    “池羽也去太学了?”池棠眼中闪过些许厌恶。


    “是的呀,只是听说老爷好像怕二公子丢了他的脸面,是直接把二公子送到了夫子面前并跟夫子说了好久的话。”


    “怪不得我没在太学见到他,不过这是哪一出?”


    “听说是二公子先前闹出的事不知被人告知了老爷。”


    池棠了然,估计今早钟期也不是为了给自己引路才来找自己,估计是想邀功,结果没想到池羽直接被压到了夫子那儿,自己根本就无从知晓那事。他又好面子,不愿意主动说,才随意找了个借口。


    想到这儿,池棠不由得弯了弯眼睛,钟小公子无论书里书外都有趣得很。


    池羽也被送到太学了,看来自己希望的平淡校园生活可能有点不那么平淡了。池棠不禁有些幽怨,在一想到太学里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池棠的怨气更加浓厚。


    “对了,小姐。这是钟公子派人送来的。”春桃见自家小姐似乎在散发黑气,立马拿出一封信封前来打断池棠的养活邪剑仙工程。


    池棠接过信封,里面放着一封礼单,似乎是之前池羽那事借题发挥拿回的原主母亲嫁妆。


    点翠头冠、玛瑙珠串、琉璃宫灯、和田玉髓……


    饶是池棠原先家世也很殷实,但看到原主母亲留下来的嫁妆也不禁有些吃惊。也许里面任意一样都可以用钱财购买到,但是如果想要将礼单上的都搜集起来,怕也是需要花上不少人力物力财力,更何况有一些在市面根本不流通……


    池棠像吃到鱼干的猫咪,餍足地上扬嘴角。


    礼单的背面还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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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枚薄若蝉翼、造型怪异的玉饰。按钟期所猜测,这可能是某种信物?池棠将温凉的玉饰攥在手里。书中似乎有提到这个玉饰似乎是原主母亲给原主暗中留下的商铺田产的信物。


    只是书中写的是这个玉饰被对此一无所知的白莲花在一次暴怒下意外摔碎,等到原主再去讨要时,已是一堆碎片,信物再也没了附着在上面的意义。


    那这些商铺和田产岂不是成了无主物?原主尚未长大时,这些商铺和田产又是由谁代为管理?为什么未曾有人来告知原主此事?


    池棠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又一个谜团中。自己原初不过是想避开原主的生死劫,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一边过着闲适的生活一边寻找回家的方法。但,这些看似可以忽视的细节背后隐藏着的谜团又仿佛与自己想要避开的生死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春桃见自己小姐又陷入思考中,蹑手蹑脚地走到小姐身后,手法熟稔地为小姐捏肩放松。她知晓自己恐怕没有办法为小姐正在思考的难题献上助力,但自己至少可以在小姐苦闷的时候为小姐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池棠感受到肩上酸痛的缓解,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个笑容。


    风轻轻吹去梅花枝头的冰雪,又轻轻吹皱了乍暖还寒的护城湖面。垂头的柳树也悄然萌生了绿意。春意像是无法阻止的洪流,从城内流泻至城外。大地上探头的绿茸茸草木沐浴着春意又催促着万兽的苏醒。


    春猎也随之而来……


    “小棠,到我这儿来。”秦陌挂着温柔的笑意朝池棠招手。


    春启四季,生机席卷大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却令池棠有些许恍惚,原来自己来到这个书中世界已经三个多月了。从银装素裹到春光烂漫,也不过只是一指间。


    池棠听见皇后的呼唤,不由得收敛了因着春光而萌发的些许惆怅。


    “来啦!”池棠重新堆出乖顺的笑容。


    “这些日子,倒是没见你往宫中来。难道不想念你新认的娘亲吗?”秦陌看着这张酷似故人的面容,似真非假地打趣道。


    “哪有!皇后娘娘莫要冤枉我。这些日子,白日里要去太学,下午要去阿晟哥哥那儿习武。日程排的太满了。”池棠故作委屈。


    “你听听,这孩子都叫阿晟哥哥了,却还叫我皇后娘娘。怕不是以为我想让她忘了她母亲,我那位同样狡黠的故友。”秦陌也学着池棠撒娇似的口吻,向身旁的命妇故作埋怨。


    身旁的命妇也是配合,笑着说道:“鹿泽郡主确实早应当改口了。”


    “母后,是我口误了嘛!”池棠学着钟期那软糯的江南口音撒娇道,“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嗷!”


    钟期所说隔得较远,但钟小公子的听力一向异于常人,听到池棠说的话后总有些许怪异,总感觉自己似乎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工具人”?


    而池棠则是在心里默默感谢钟小公子无私贡献的口音助力。连钟期每次那么欠揍的言语与行为在口音的加持下都会被人原谅,更别提自己又是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