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我的祭品

作品:《饲养我的骗子攻是深情邪神[人外]

    他凌厉的眉眼神情忽而破碎了几分,可他马上紧咬着唇,不发出吃痛的喘息。


    “凡人没有忤逆天命的资格,时上校,你本来就是漏网之鱼,既然你要反抗,那我们只能秉公办事,将你除掉了。”


    时渊序冷哼,“给我闭嘴,别跟我扯那么一大堆神神叨叨的东西。”


    审判官们没料到有人死到临头了还跟少爷脾气似的,转而冷笑,也好,他们会如他所愿马上夺走他的性命。


    “时先生,那就如你所愿,让你跟你那落后不堪的母星一起陪葬——”


    时渊序那一刻下意识地阖上眼,握紧了刀把。


    他感觉自己就仿佛又回到了星球毁灭的前一天。


    他跟自己的母亲、姐姐和弟弟一起围在烤炉前吃着烤番薯,屋外还有热心肠的大叔大婶说他们家的奶油炖菜多得吃不完,叫他们来分着吃,吃货姐姐开心得恨不得当场拿着碗过去,弟弟嘟囔道谁家做菜会做那么多,妈妈揪着弟弟耳朵说臭小子人家就是心地善良想多分享给我们。


    仿佛一辈子有说不完的话。


    可这一切都没了,都没了,好啊,他……


    他如今也没了。


    也好,也好……


    这样就再也不用强迫自己再变成大人模样,再融入这个可笑,失望的世界。


    再强颜欢笑支撑自己好好走下去,有时候永诀也是一种解脱……


    不是么?


    刹那间。


    他却迟迟没有等到镰刀落下,而是万物静止了一般。


    诅咒的铭文、手上的镰刀……那些审判官全部在原地动弹不得。


    审判官忽然感觉到身边凛冽的气息越来越近,冷的骨头发麻,发酥。


    他们当中忽然有人僵硬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逼上前来。“别找我……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只是照规定行事……我上面是祂,你惹不起……”


    其他审判官们见状本想动用神力,以死亡来威胁对方,可他们猛地扭曲震颤,被抢先一步被极细的钢线直接刺穿了身躯,被一道又一道地切割,白袍下渗出的是漆黑的血液,溅落一地,远处看,就像是五线谱上挣扎的烧焦音符。


    ——然后时渊序听到了猛烈的撕裂声——


    他顿时头皮发麻,目光怵然!


    只见那些穿过审判官们的钢线,突然径直往上直接提去——然后将那些巨大的黑色四翼硬生生地从他们背后剜去了!


    十双,一百双,一千双……一双又一双染着血的黑色翅膀就这么挂上了钢线!


    于此同时就是所有审判官的白色长袍上都被鲜血浸透!


    “啊啊啊啊啊我的翅膀!我奋斗了一生才能得到的翅膀!”


    “畜生!畜生!这是我参加了七年圣选,工作了十年才能得到的……你竟然……你竟然敢……我要杀了你!”


    “到底是谁!不可能……”


    “这是哪里来的人,你知道这双翅膀意味着什么吗?多少人一辈子都得不到!”


    “疯子!究竟是谁干的!我好痛!”


    “啊啊啊啊这是光明神授予我的翅膀,我日日歌颂夜夜祈祷更是准备了十五年的圣选才上岸的,竟然被……”


    ……


    虽然戴着面无表情的面具,可面具下的一声声哭嚎和怒吼分分钟要撕烂钢线的始作俑者。


    黑色羽翼,象征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光,象征着天之骄子,象征着全世界畅通无阻凡是凡人看到便要低头下跪乞求饶恕。


    可象征无上荣耀的黑色羽翼就竟然就被这么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大胆刁民!你敢阻拦审判官,就是在忤逆光明神的意志,就是在与至高神为敌!你会不得好死的!”


    那人却在阴影底下轻嗤了一声。


    “光明神的意志?”他缓缓道,“不就是拿来违背的么?”


    审判官闻言纷纷一滞,那人仿佛只是坐在阴影里,甚至没起身看他们一眼,宛如在大戏院包厢里津津有味看着表演的翩翩公子,偶尔一声若有似无的嗤笑。


    “不管你是什么存在,你不会善终。”


    审判官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用神力控制那人的心神。


    可终究无果——便只能成了动嘴皮子。


    “我们审判官处决人,不是你干预得了的。要是你生生要阻挡,那一切的不幸只会加倍作用在你身上。我们早就见识过太多不要命的人,违抗过我们之后就殒命了……”


    “所有人的命运都是神庭掌管的,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都不是你们这些人说了算的,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一定会受到光明神的诅咒,你逾越秩序,逾越法则,你将原地暴毙而亡!”


    那人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忽然眉目阴沉了几分。


    “可惜,有罪之人对我的诅咒不起作用。哦,不但不起作用,我还让你们尽数偿还,你们觉得如何?”


    他骨节分明的手忽然微微抬起,攥住了透明的钢线,狠狠往里一扣。


    那些审判官瞬间发出一声惨叫,钢线彻底陷入血肉,研磨他们的骨血。他们本来被刺穿了身躯,如今更加是被紧紧地撕扯在了一起。


    “你邪恶至极,你肯定用了巫术……我们要第一时间禀报上面……你擅自占领神域……”


    男人又轻佻地向上一提,“继续说。”


    审判官们各个梗着脖子,面具下的脸煞白煞白。


    “你……”


    “休想敌得过我们的至高神!”


    他眼底一抹狠绝,眼前白色的袍子瞬间崩得四分五裂,身躯连渣都没剩下。


    下一秒,洁白的厅堂都顿然消逝,周围是阴冷的风,重重的鬼影。


    宛如混沌之域真正的主人,才正式登场。


    而时渊序察觉到此时自己已经站在阴沉的宫殿前。


    他刚才跟审判官对峙的时候,一时半会失去了意识,回过神,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只见眼前是荒芜的圣殿,空寂的大厅,迎面而来的是琉璃彩窗,细腻的线条勾勒出苍翠和碧蓝交融的繁复图纹。


    这里如同在世界裂缝般的区域,光影被滤去,徒留下沉暗。


    想起刚才他隐隐约约听到的对话,审判官又气又恨地朝那人诅咒,可那人丝毫不气也不恼,语气中带笑。


    那一瞬间,他忽然有种直觉。


    那个在暗处的玩世不恭的男人。


    是那个众人闻风丧胆的不可说之神。


    不。


    这怎么可能。


    时渊序分明不相信神的存在,甭管是什么邪神也好,光明神也罢。


    可刚才的审判官是被什么人大卸八块。


    审判官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时渊序不瞎。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这个殿堂,企图找到了那个身影。


    正厅的台阶外本就没有离开的路,他往前一看,只看见正厅里已经影影绰绰的是鬼影。


    “主,这帮审判官们的灵魂你打算怎么处置?拿去喂活尸堆,还是众鬼窟?”


    正厅内部,那些鬼影纷纷围上王座,像忠实的仆从似的,朝阴影底下的人说道。


    那声音清冷磁沉,却辨不清音色,“直接消灭,做我们的祭品。”


    “……”诸位鬼众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主,那可是两千条审判官的性命,里面还有一个黑天使长。”


    只见神殿穹顶之下,恶念晶石后的一个天平猛然间倾倒到一方,那托盘就如重锤狠狠砸到了地上,放出震颤的金属嗡鸣声!


    “……”有鬼众和门徒当场晕倒在原地,“耗费这么多的因果啊,主啊,您就算是神也经受不住……真是造孽啊……”


    倒是廷达那面具底下竟然是狂笑,“太棒了,还以为您不会再那么痛快地杀人了,他们活该,在我们的地盘都敢撒野,好,那就让他们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死的妙,死的呱呱叫!”


    “够了。”


    ……


    混沌邪神的众鬼们分为两派,一边是讲究稳如老狗慢慢苟熬到光明神退位再上位的保守派,一边是疯子、恶鬼、颠人云集的激进派,随时等待主把整个世界毁灭了。


    本来,把神庭的人干掉,激进派的众鬼们都觉得倍有面子,寻思主的心情大概


    可解决了那帮审判官后,鬼影忽然齐齐才回过神来。


    不对,这里还多了一个军队上校呢?


    只见一个穿着作战服的修长挺拔的大男孩正在站在殿堂中,看向他们,还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


    时渊序隐约感觉身边有了些寒意,回首看到一堆戴着各色面具的黑影,不怀好意地瞅着他。


    “无知的人类,来到主的巢穴不知道跪拜行礼……”一个浑身鳞甲的鬼怪径直冲上来,挥着爪子朝他说道。


    时渊序神色一敛,那一刻顿住了。


    可他下一秒径直用指尖敲敲对方的脑袋。


    “挺逼真的,是用太空合金做的吧?就是烧钱,3D打印也有这种效果。”


    鬼怪:“……”


    气氛一下安静的很。


    时渊序又开口说,“不得不说你们的主确实有几把刷子,但是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你们究竟是不是真的鬼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也就普通特型演员能做到的程度,还不够逼真。”


    鬼怪:“……”


    他们恨不得张牙舞爪跟他拼了,他们就长这么恐怖,谁敢演他们!


    廷达嘘了一声,让那帮鬼怪们别动手。


    他冷眼看着这个意外踏入的时上校。


    哟,胆子还挺大?


    也不看看是谁给他捡回来的一条命。


    那瞬间,他忽然想到主那天晚宴带的那套礼装,主人也是个军人。


    廷达不知道哪来的坏心眼,忽然瞟了一眼在旁边傻傻愣住的伊瑟莱恩。


    “你不是好奇主去人类世界做什么么?”他眼睛瞟了一眼时渊序,然后悄声在他耳旁说道,“主在人类晚宴曾经带走过一个人,那人也是个军人,看那礼服的样式,身高和身段都接近呢……”


    伊瑟莱恩内心就像被蜇了一下。


    主那天在医学晚宴出席,据说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套蓝色礼服。


    他定定地,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那个穿着笔挺作战服的大男孩。


    对方皮肤微微泛着健康的米色,一双下垂眼格外澄澈,薄唇的唇峰有些桀骜的弧度。


    那大男孩在厅堂四处打量着,百无顾忌。还径直迈开步伐,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走了几步路,端详着砖石上的魔法阵。


    只是对方没有带深潜仪,肉眼看不清这一切。


    他看不清阴影下王座坐了一个主,更不知道他踏足的厅堂,正是邪神的宫殿。


    伊瑟莱恩偏过头。


    或许主对人间有留恋,但他不认为这个军队上校有什么资格得到主的青睐。


    主亲自现身了都没反应,鬼怪到了跟前也以为是假的,不得不说人挺自大,还很没眼力见。


    论长相,虽然俊美,但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时候,伊瑟莱恩忽然看见对方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反着光,他细细一咂,瞳孔骤然变大。


    ……


    时渊序丝毫没有察觉到暗中有人注视着他,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新鲜得很。


    但他顿住了脚步,突然反应过来。


    现在他还在执行军队的任务,这会同伴们也应该坐着飞艇回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混沌之域。


    他在这耗着不是办法,混沌之域不是久留之地。


    时渊序决定掉头就走,可不知道是谁绊了他一脚,他径直摔了一跤,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咣当”一声掉了出来。


    是银闪闪的十字架,是安先生亲自给他的。


    “时上校,你是误入歧途的人,这个十字架会保你在混沌之域平安。又或许,有哪个可怖的存在接近你时……它会起作用。”


    他当然没把这句话放眼里,不过是宋局长再三要求他才待在身边。


    时渊序准备捡起,忽然间,有什么东西更快地拾起,一道黑影过去了。


    他想要夺过,却发现十字架猛然消失了。


    此时周围的鬼影也登时愣住了,他们纷纷都逃窜到神殿最边缘了,此时身上都开始冒烟了!


    “光明教会的十字架?他是光明神钦点的人!”


    “他知道拿着十字架闯入神殿是对我们的主大不敬么?”


    “这十字架一旦接触到了鬼怪真身,可直接腐蚀掉灵魂,杀了他!”


    ……


    时渊序寻思,他们这些人扮演鬼怪还太入戏了,还是这里是什么大型剧本杀么?十字架都能吓成这个鬼样子。


    算了。


    混沌之域本身不也是个鬼域。


    他也该面对现实了,没准这些存在真的是鬼。


    他想要撑起身躯,可刚才和审判官那么一接触,他一点反抗的体力都没有了。


    “主,他公然忤逆您。十字架,可是用来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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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非自然存在的……”此时鬼众后怕道,“那个十字架,可是圣十一十字架,从五公里内就能直接让灵魂陨灭,可怕得很……”


    “他的事情我来解决。”那磁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忽而嗤笑一声,“既然是忤逆我,这下提前享用倒也不错。”


    听到“享用”两字鬼怪们毛骨悚然了几分。


    是啊,对主大不敬的存在,可不是得被一口吞吃么?


    廷达顺势说道,“您想怎么享用就怎么享用,咱们不是说了么,帝国联盟军队的人也是擅闯您的领地,打个牙祭总是没错,也算是灭灭世人的威风。”


    那声音忽然轻叹,“可美味的猎物有人盯着,总有些索然无味。”


    “这是您的领地,那咱们就退下了。”廷达马上意会到,连忙摆摆手让身旁的人都退下。


    伊瑟莱恩自然也稍微宽了心——主自然是对任何凡人都不会上心的。


    哪怕是什么级别的美人,估计也不过是稍微像样点的食物。


    时渊序眯起眼,他本来寻思要是这里的鬼怪敢朝他下手,他不介意马上抽出自己的刀柄跟他们决一死战。


    却发现鬼影们纷纷撤退,糜丽的大厅顿时空寂了。


    时渊序渐渐才看清眼前有个台阶,台阶拾级而上,王座上,有一双修长的腿交叠着,然而,对方腿以上的区域,却被阴影完全地覆盖。


    光是这样就能让人不由得心惊,那种让人畏惧可怖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散,


    神衹若出现在世人面前,或许正是这副容貌,可对方生生还透露出一股邪气,是那些看不见的阴影之下,似乎更是可怖的一副面貌。


    时渊序突然想到那帮发出垂死尖叫的审判官们,刚才不是他出面,或许他就那么死了。


    他再往前几步,却发现对方开了口。


    “怎么,享用猎物的人是我,你倒是愿意主动送上门了?”那声音低沉且糜丽,只是微微漾着几分讥讽。


    “也是,鬼域向来都不会放过有罪之人,比如先生是个言而无信的人,自然要领受他的惩罚。”


    时渊序蓦然一惊,什么言而无信……他可不记得自己欠过谁的


    可此时他的身躯已经被什么存在一寸寸地缚住。


    那存在,就如游走的蛇一样。


    “……说的好像鬼域是个替天行道的刑场似的。”时渊序此时嘴巴也邦邦硬,“你想做什么?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忽然好奇,先生刚才何必跟那帮审判官拼命?”对方却似乎不急于下手,一边任由着他被裹缠绞紧,一边缓缓地问,“如果怀有极大的恨意,更应该活下来,才能见到一切的转机。不是么?”


    时渊序凝眉,嘴角微微泛起凉薄的寒意。


    他本来黯然的心间忽然窜起一团火,可笑得很,那可是屠戮了他家园的罪魁祸首,他不拿命跟他们博,难道还斯斯文文地跟他们求和讲理?


    可那是他不为人知的隐疾在发作,他不需要跟任何人坦诚,哪怕这是高高在上的领主。


    “总之,我该离开了。”时渊序没有多说,离对方的气息有意隔得远一点,“刚才谢谢您的帮助,只不过,您还是要装得像一点,最起码神不会好奇普通人的事情。”


    对方沉默了几秒,语气莫名,“我不记得我会有放过一个活祭品离开的兴致。”


    时渊序怔了怔。


    那句话连同那磁沉的声音——猛然间他的内心被像蛰了一下。


    活祭品——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劝你还是少做那些装模作样的事情,”他随即故作严肃地说,“是人是鬼还是神,我一看便知。”


    “看来时上校之前跟神打过交道,才会眼神这么锐利,能够一眼看出神的真假?”


    “我确实之前遇到一个骗子,对方长得不亚于神明,可干出来的都是些招摇晃骗的事情,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对方语气有些许哂笑,“看得出时上校确实被对方亏欠了太多,否则也不至于那么在意。”


    时渊序眯起了眼,对方哪只眼睛看到他在意了?


    “你错了,我压根就不在乎那人。”时渊序也故作淡漠地说,“我只是想说,这种事我见得多了,不希望先生您也是个弄虚作假的人。毕竟,缺德的事做多了,也会有报应。”


    “这么说,曾经亏欠时上校的人,如今也过得相当落魄。”对方语气有一丝揶揄。


    时渊序闭上了嘴。


    呵,那人不但不落魄,还是业界的一个数一数二的大牛,还住在富人区的独栋别墅里,连他的上司都对他客气得很。


    他绝对不会说实话。


    “有的道理你明白就好,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对方没吭声,他总感觉对方的笑意更深了,不由得把脸绷紧了。


    可恶,他说的话明明很正经,有什么好笑的!


    “我倒是会与你坦陈相待,可时上校……应该很怕鬼?“


    时渊序蹙起了眉,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心头忽然一紧。


    他挂在腰带上的护身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看到了。


    “圣心教会护身符,舟山道士辟邪珠,驱魔符咒……”对方语气莫名,“我还是第一次驱鬼有这么多的把戏,可惜对我无效。”


    “……”时渊序脸一黑,“这些才不是我带的。”


    “圣一法师于12月3日接受时渊序上校本人祈愿,特此开关辟邪符一枚。”


    此时大男孩忽而被缚上了祭坛,被那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时候被激得浑身一冷颤,时渊序咬牙切齿道,“……辟邪又怎么样,我遇到装神弄鬼的货色都嫌晦气,要杀要剐你最好快点,否则等我恢复状态了你别想有好果子吃!”


    他做突击队队长是白白让人宰割的?


    下意识地想要给对方一击——


    却是对方先从身后狡黠地挟住了他的下颌。


    “真是个爱说谎的孩子,明明靠近我的时候还在暗暗发着抖呢……怎么,我就那么让你害怕么?”


    ……时渊序心头颤了颤。


    不对。


    他没有发抖。


    是他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地弹跳,连带着他的躯干都一并被震颤着。


    好奇怪。


    明明他胆子不小,对方更加是装神弄鬼,他为什么会……


    “事到如今,逞强只会让我更加想惩罚你。”背后的声音幽幽响起,与他的耳畔只有一线距离,“毕竟刚才审判官是我帮先生解决的,那么,先生可曾考虑过怎么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