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诺，柜台操作台的密码是8888。”


    “把门口的招牌改成‘歇业中，可预约’。”


    “开放预约系统，每天3位，下周的Slot先放出去。”


    “找个没人的时间把自动贩卖机搬到外边去。”


    “我会进一些其他的零食，贩卖机会自动补货。”


    ……


    林恩说了一长串话，最后又补上一句：“我会给你算工资的。”


    齐诺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


    林恩想了想，还是强撑起精神，打开了系统招募的界面，输入了齐诺的名字和工资后，按下了【确认】。


    【您已向“齐诺”发布员工招募邀约。请被邀约者通过腕表进行确认，或您可以通过扫描被邀约者虹膜进行绑定。】


    “我给你发了申请，工资暂时是100/天，这几天就先麻烦你了。”


    林恩感觉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


    看见齐诺点头，林恩才安心睡去。


    “赚钱是会走火入魔吗……”看着这位敬业的老板，齐诺陷入沉思。


    他本以为林恩是超凡者，可经过凌漪的鉴定，她没有觉醒异能。


    那么，她平时足不出户，店里这么多东西究竟是从哪里进货的？


    *


    林恩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渗出，湿透了额发。


    齐诺蹲在床边，看看床头还没喝的药，又看看她，猫尾巴不耐烦地扫来扫去。


    他跳到床上，用爪子拨弄了下林恩的手腕。


    没反应。


    他又挠了挠，依然没反应。


    齐诺叹了口气，变成人形轻轻扶起林恩的肩膀。


    “起来喝药。“他压低声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


    林恩皱了皱眉，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似乎并没有认出他。


    “喝。“齐诺把药碗凑近她的嘴唇。


    林恩抗拒地把头偏到一边。


    齐诺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捏，林恩被迫张开嘴，他立刻将药送进去。


    林恩咳嗽了几下，皱着眉吞了下去。


    齐诺又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


    他查看了腕表上的所有消息。最后划到了林恩给他发来的“雇佣确认通知。”


    他按下了【确认】。


    齐诺本性自由，对这种契约关系一直保持着怀疑，所以从未相信过谁，一直孤身藏在这里。


    可林恩这个女人并非超凡者，却总让人觉得她比超凡者更麻烦、更难对付。她总是笑嘻嘻地说着赚钱的事，明明经营着一家冷清的铺子，却像个筹谋着大事业的商人。最让齐诺意外的是——她似乎真的相信自己能成功。


    齐诺看不透她，但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好奇。她曾说过有一天可以让自己以人的形态生活，虽然现在还没有实现，但她确实帮他赶走了异管局的人。


    齐诺再度化作那只黑猫，悄无声息地蜷缩在床边。


    尽管异管局短期内不会再来找他，齐诺知道，楚明疏对林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出于谨慎，他仍不敢掉以轻心。


    齐诺的能力很强大，能够变成认知中的任何动物。


    猫灵敏机警，既能在危险来临时迅速逃脱，也具备一定的自保能力。而更重要的是，猫天生自带一股神秘气息。甚至有传言说猫身上往往残留着某种超凡能量，这种特制让他不容易被异管局怀疑。


    这一晚，每次林恩醒来，齐诺几乎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大部分是以猫的形态趴在床边，偶尔也是人的形态坐在一旁，拿着食物和水问她需要什么。


    第二天午后，林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再感到那么虚弱了，甚至有些力气。她伸了个懒腰，轻轻地坐起身来。


    【叮！恭喜宿主完成“得力帮手”任务，获得抽卡机会×20。】


    看来是齐诺已经同意了成为她的员工。


    环顾四周，齐诺不在。


    林恩打开系统背包，发现里面存有30张抽卡券。


    【使用】→【确认】


    淡蓝色的光束接连升起，熟悉的文字依次浮现——


    【信用点×10】


    【信用点×10】


    【信用点×10】


    ……


    连续29道蓝色光芒闪过，林恩的表情已经僵住了。


    不是吧，我真这么非啊？


    最后一道光束炸开时，耀眼的金色光柱陡然升起，金光中缓缓浮现出一行文字——


    【恭喜获得：超凡道具[折光水晶球]*1】


    “金色？！”林恩猛地坐直，点开背包查看详细信息。


    「物品名称：折光水晶球。」


    「物品描述：一颗晶莹剔透、表面纹理宛如流动星河的水晶球。」


    「物品超凡能力：可窥探目标在指定时间内的一段回忆或未来，持续时间上限为10分钟。」


    「使用限制：对同一目标一天内只能使用一次，且对未来的勘测有可能影响其真实发生的走向，请谨慎使用。」


    林恩盯着水晶球的描述，若有所思。和她之前获得的【审判之眼塔罗牌】相比，水晶球的能力显然更直接和具体，同时也更具欺骗性。


    塔罗牌依赖直觉，她尚能凭经验和说辞圆滑应对，给出模糊而灵活的解释，留出余地。


    而这个折光水晶球却不同，它呈现的画面看似清晰，实则存在很大风险——画面越具体，顾客就越容易当成“定数”来相信。如果预见的是好事还好，若是坏事，顾客的慌乱、试图改变甚至执意回避，反而更可能让局面变得更糟。更何况，水晶球本身的描述就提醒着“未来可能会因此改变”，这意味着它的“准度”无法保证。


    唯一的好消息是，水晶球提供的是“画面”而非“答案”，意味着她依然可以掌握解读的主动权。只要应对得当，水晶球既能满足顾客的“神秘感”需求，又能在细节上营造出合理的解释空间，避开顾客对“预测失败”的追责。


    再进一步，也许塔罗牌和水晶球联合使用，能获得最准确的判断，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自己也许没法调用这么多能量。


    “这东西风险不小，但要是好好使用，利润肯定不低。”林恩暗暗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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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景广阔啊钱景广阔。”


    林恩伸展了一下身体，感觉能量充足。


    “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喃喃自语，“该上去看看。”


    地下室的一角有一块不太显眼的墙面，墙上有一条细缝。林恩走过去，轻轻推了推那面墙，竟然没想到它会向她的方向滑开，露出了一条狭长的通道。


    林恩轻轻地迈步走了进去，通道很窄，隔音效果似乎很差，她能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吵吵嚷嚷的声音——难道是店里出什么事了吗？


    走了几步，林恩注意到前方有一个洞口，几乎是只有拳头大小。


    她轻轻伸手触摸洞口边缘，感觉到从洞中透过来的风，难道这个洞口可以通向外面？


    她继续往前走。


    通道的尽头露出了一块金属面板，面板上有一颗按钮。


    林恩按下按钮，面板缓缓地向旁边滑开，露出了一架梯子。她没有多想，立刻爬了上去。


    爬到梯子尽头，林恩推开头顶的一块木板，把头伸出去查看——是后屋的杂物间。


    原来杂物间里藏着一个秘密通道，通向地下室。


    林恩走到出后屋，看到店门口聚集了不少人，正朝里面探头探脑。


    几个人似乎看到了林恩，正大声说着什么。


    林恩走到柜台，看到齐诺正趴在柜台上。


    “你醒了？”齐诺注意到了林恩，把脑袋放在操作台上，“事情有点麻烦。”


    林恩低头看了看齐诺正在注视的地方，心中一惊。


    操作台屏幕上正显示着她的小卖部预约系统的界面——预约条目已经全部填满。


    怎么回事，一觉醒来我的小卖部爆火了？


    林恩赶紧在系统界面翻找起来，她立刻注意到了一条新的顾客信息。


    「顾客：佳卉」


    「年龄：23」


    「职业：学生」


    「消费水平：较高」


    「信用记录：优秀」


    「情感状态：有稳定伴侣，当前关系已公开」


    「顾客满意度：80%」


    “已公开”？向阳公开恋情了？


    【系统，查一下最近最火的娱乐新闻。】


    系统给林恩推送了一则报道。


    【顶流演员向阳公开恋情！粉丝疯狂人肉女友！】


    在一场记者发布会上，向阳公开了自己已有女友的消息，瞬间引发了整个娱乐圈的震动。向阳在发布会上提到，自己已经找到了心中理想的女友，并且不希望公众过多打扰她的私生活。“她是一个非常低调且独立的人，我非常尊重她的选择，也希望大家能尊重她。”


    但粉丝们并不买账，展开了疯狂的调查。手眼通天的粉丝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成功扒出了这位神秘女友的社交账号。虽然该账号内容一度设置为私人，但凭借极高的社交平台搜索技巧，粉丝们还是找到了她的一些公开记录。


    佳卉曾经在他人帖子下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成为了当下热议的内容。


    其中，在一条玄学讨论的帖子下——


    佳卉：“刚去了一趟星落镇，体验了一次占卜，震惊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