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作品:《阿飘今天也在鬼压床

    林卿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只凭本能搂着身旁暖烘烘的热源。


    在察觉那让她格外舒适的热源,隐约有逃离她拥抱的趋势时,她不耐烦得一个翻身压了上去,热源不动了。


    睡得香甜陶醉的林卿,并不知道她此时正像个树袋熊般,压在司衍身上,她冰凉微张的唇瓣,还贴在司衍只隔着丝质睡衣的胸口处。


    直到头顶传来的嘶哑的声线,连同胸腔振动共鸣,一股脑地轰入了她的耳膜。


    “林卿。”


    林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目就是被她睡得凌乱的床铺,和近在咫尺、修长有力的小臂。


    思绪渐渐回笼,在意识到她压着的热源到底是什么的那一刻,林卿刷的一下从司衍身上坐了起来。


    她目光呆滞地扫过司衍衣襟上那道可疑的湿痕,在摸到自己嘴角同样湿润的痕迹后,表情极其僵硬地朝身下的男人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天、天师……”


    “早、早上好啊……”


    林卿睡得凌乱的黑发肆意披散在肩头,鸦羽般浓密的眼睫微微下垂。


    眼眶中浸润着的潮湿水雾,衬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纯净得像一眼深林中的幽泉。


    而此刻这眼幽泉,只盛满了自己。


    在这幅同他梦境视角格外相似的画面中,司衍微不可察地屈了下腿。


    “下来。”


    林卿表情更僵了,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在司衍说话的同时,自然感觉到了独属于正常男性清晨应该有的功能。


    并且这功能,还在她的感知中,愈发强大起来。


    林卿一瞬间丧失了飘来飘去的本能,只僵硬地挪开了压着对方的身体。


    她同手同脚地爬下了床,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司衍过于强大的资本,和对方像要就地撕碎她的表情。


    “天、天师大人……”


    “我昨夜实在睡不着…这才…”


    林卿一边后退,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视线在瞟来瞟去的某一瞬,倏地对上了司衍黑沉得让她头皮发麻的双眼。


    啊啊啊啊啊,她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画面啊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卿火速逃到门边,声音洪亮地朝司衍的方向大喊了几声对不起,接着一溜烟消失了。


    床上的男人在林卿离开好一会后,才抬手揉了揉眉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


    林卿在逃回房间后,敏锐地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镜子中的她,脸色虽然是一如既往的苍白,但原本毫无血色的唇瓣,明显带上了微红的底色。


    “这就是鬼压床的力量吗?”


    “只简简单单睡了两晚,居然能有这般枯木逢春的效果?”


    林卿抬手抹去了还挂在嘴角的可疑水痕,忍不住感叹出声。


    “这要是传了出去,那不得吸引多少姐妹前来压他?”


    林卿又在镜中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自己,一边惊叹着司衍阳气的效果,一边为自己接下来的生存环境担忧。


    毕竟,她现在只是一条案板上的飘,刚刚还得罪了掌管着她飘命的司衍。


    她万分忧愁地靠在镜子前,正悲春伤秋着,忽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林卿。”


    低沉的声音透过门扉传来,林卿被喊得心中一颤,犹豫了几秒后,才哆哆嗦嗦地打开了门。


    门外正是已经穿戴整齐,衣摆熨烫得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大天师。


    “天师大人……”


    林卿视线尽量不往对方身下扫,只平视着那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衬衣纽扣。


    语气里带着让她自己都有些起鸡皮疙瘩的温柔。


    “您有何吩咐啊?”


    话音落下,林卿余光瞥见对面的天师,似乎轻轻蹙了蹙眉,目光最后停在了她微张的唇瓣上。


    糟了……林卿在心中哭天喊地。


    这不相当于,自己占了对方的便宜,还把获得的好处在对方面前炫耀了一番。


    林卿顶着眼前人不怒自威的压力,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不经意间,唇瓣也镀上了一层湿润的水色。


    一室寂静。


    司衍没出声,林卿也心虚得不敢有所动作。


    让人窒息的几秒过去,眼前人终于像是放过了她,不再和她计较般收回视线。


    男人转身朝楼下走去。


    和他此时表情一样严肃冷酷的风衣下摆,在转身时轻轻蹭过了林卿的手腕。


    “跟上,我们出去。”


    林卿再一次感叹了司衍作为天师,尽职尽责普度众鬼,无比高尚的职业道德。


    毕竟面对她这样实在有些失礼的举动,对方也没苛责于她。


    她看着司衍快要消失在楼道的背影,在心中由衷地祝福起来。


    “你真是个好人,祝你心想事成,事业顺遂,一生平安。”


    说完停顿了两秒,像想到什么般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祝你早日找到伴侣,过上幸福生活。”


    -


    司衍口中的目的地,是岑芊芊所在的精神病院。


    岑芊芊因为司衍留下的符咒,昨夜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整觉。


    加上方画听了司衍的劝阻也没再来,岑芊芊的面色,明显精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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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岑康正坐在病床边,给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出神的岑芊芊削苹果。


    “芊芊虽然精神依旧混乱,但好歹没有再像前些天歇斯底里了。”


    鲜红的苹果皮蜿蜒盘旋,最后断落在垃圾桶里。


    “多亏了天师,不然我和她妈妈,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岑康感激地朝司衍看了一眼,随后将削好的苹果递到了岑芊芊的手中。


    “芊芊,苹果很甜,尝尝看。”


    岑芊芊视线依旧落在窗外,像是没听到岑康的喊声,但她还是抬起了手,呆呆地啃起了被塞到手中的苹果。


    看到女儿呆滞的模样,岑康神色中还是难掩焦急忧虑,他重新望向了站在床边观察岑芊芊的司衍。


    “天师,不知道您昨天提到的,缠着芊芊的怨鬼,有眉目了吗?”


    在岑康削苹果的这段时间,林卿已经绕着岑康转了好几个圈了。


    根据方画的说法,她在岑芊芊身上感知到了她缺失的那一块命盘。


    这至少说明了方画的死,要么同岑芊芊本人有关,要么同岑芊芊的亲人有关。


    她仔细观察着岑康的表情,实在难以将这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同买断方画命盘的幕后之人联系在一起。


    她又看了看病床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岑芊芊,更不愿做出花季少女隐瞒一切、买凶夺运的推测来。


    好难揣测的人心。


    林卿摇了摇头,重新回到了司衍的身侧。


    “已经有些许眉目了。”


    司衍目光落在岑康明显焦虑的眉眼间,平静开口。


    “岑先生,您听过‘方画’这个名字吗?”


    岑康表情一愣,像是很不理解司衍为何要突然提起方画,但他还是老实回答起来。


    “听过啊,是芊芊的好朋友。有一段时间,芊芊还经常带她来我们家。”


    “但好像最近半年,芊芊都没带她来过家中了……”


    “那岑先生知道,方画为什么没再来吗?”


    岑康皱眉像是思考了一番,最后苦笑着回答起来:“小女孩的友情我的确不太懂,许是芊芊在学校有了其他新朋友吧。”


    岑康说完,见司衍又看向了病床上的岑芊芊,他露出了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司天师……您提到这个方画……是同芊芊的病情,有什么关系吗?”


    “的确有关系。”


    “可您不是说纠缠芊芊的……是怨鬼吗……?”


    “是,就是方画。”


    岑康一脸震惊地看着覆手而立的司衍,语气微颤:“您的意思是,方画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