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驱赶

作品:《病娇美少年他总缠着我

    顾安点点头,又摇摇头,撑着的手臂一软,又倒了下去。


    风清扬面色渐凝:“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他们说,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倘若不走,便亲自送我们走。”


    “他敢!”忠伯满面怒容,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捣向地面。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说话像打哑谜?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说说清楚?”顾芷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风清扬未作答,反而转身朝柳依依姐弟俩鞠了一躬,声音暗哑。


    “原来这事,竟是冲我来的,还连累了乘风。依依,真是对不住。”


    柳依依目瞪口呆:“你明明救了他,他不认你就算了,还要威胁你,赶你走么?他这么做,你父亲知不知道?”


    “对,老夫去找王爷。任他如何跋扈,瑞王府还轮不到他说了算!”


    忠伯怒气冲冲地往外走,风清扬阻拦不及,赶紧跟上。柳依依被顾芷拽住了衣袖,倒是慢了一拍。


    “你们口里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啊?”顾芷好奇得心痒难耐。


    柳依依跺了跺脚,气道:“瑞王府二公子,风怀仁。”


    顾芷一愣。侧妃之庶子驱赶正妃之嫡长子,还当真是骄纵得很。


    等柳依依和顾芷二人紧赶慢赶,直至快到瑞王府的府门前,才看见那一主一仆的身影。


    忠伯拄着拐棍就要往大门里冲,却被门口的两个家丁给拦了下来。


    忠伯看着两个陌生的新面孔,气愤地数落道:“你们两个混小子,连我也不认识?我可是齐管家!”


    “哪来的疯老头子,我们王府管家明明姓赵,可不是姓齐。”一个家丁推搡着,冷冷说道。


    忠伯面上一噎,亮出身上腰牌,怒道:“这下,总可以进了吧?”


    另一个家丁瞅了眼腰牌,没有让开,反而嗤笑出声:“齐忠?那更不能了。赵管家说了,齐管事欺上瞒下,玩忽职守,已被逐出王府。”


    忠伯顿时怒不可遏,昂首道:“胡说,明明是赵复念我有伤,让我回去修养半个月,怎么就成了玩忽职守了?你让他出来,我亲自问他。”


    “赵管家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再不走,小心棍棒伺候!”


    忠伯气得七窍生烟,顿时面目涨红,额角青筋凸起。


    他绷着个脸,抬起拐杖,想隔开两个守门的家丁,再次往里硬闯。却不想,其中一人当真去门后拿了根粗木杖,就要往他头上招呼。


    忠伯闪身想避,却受了那瘸腿的拖累,不小心崴坐在地。眼见着那木杖就要抡到脑袋上,却是眼前一黑,被人护在身下。


    “嘭”的一声闷响,有人滑落在地。


    风清扬松开护在身下的老仆,转过头去,看清身后的情形,目眦欲裂。


    “依依!”


    柳依依嘴角流血,面色惨白,卧倒在地,昏迷不醒。


    等她再次醒来,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可呼吸间,牵扯着胸肺,却钻心的疼。


    “咝”,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抬眼间,才发现自己光着上身,趴伏在床。


    “倒真是皮糙肉厚,醒得还挺快,”顾芷拔掉她后背上的银针,凉凉道,“你这肺腑的内出血,我用针帮你止住了。往后再用上几剂汤药养一养,就没什么大碍了。”


    柳依依点点头,刚想开口道谢,又是痛彻心肺。皱眉间,忽听门外砰砰作响。


    “顾姑娘,依依她醒了吗?”风清扬听见门内的动静,急叩门扉,朝屋内呼喊。


    顾芷掀开被子,盖住柳依依裸露的后背,只留下一颗脑袋在外面,便去开了门。


    风清扬心急如焚,刚想进去,就被顾芷一句话惊在原地。


    “她可还没穿衣服呢,你当真要进去?”


    风清扬只瞥了一眼床头,再不敢看,侧身望向门外,小声讪讪道:“那……那你为何还开门?”


    “谁让你敲得那么急?我再不打开,只怕这门都要被你给敲破了。到时候,我连给她盖被子的时间都没有。”


    一时之间,风清扬面潮如血,不敢顺着顾芷的话细想下去。


    柳依依趴在床上,也忽觉被顾芷这话给隐去了身上的被子,顿觉万分羞涩难堪,只得把头深深埋进被褥里。


    所幸,顾芷只让他们看了一眼,就很快又关了门。柳乘风想从风清扬身前挤进去,也被他拎住了衣领,拦在了门外。


    忠伯站在最后,连门缝都没见着,却也背过身去尴尬得直咳嗽,朝屋里喊道:“柳姑娘,多谢你今日相护,你先好好养伤,老夫就先不打扰了。”


    听到忠伯也在门外,柳依依彻底崩溃,恨不得要钻进地缝里。等顾芷关了门,又回到床边时,就恨恨地甩了她一记眼刀。


    “怎么,害羞啦。我可给你盖得严严实实的呢,怕什么。”顾芷嬉笑道。


    柳依依心中忿忿,可却因为胸肺的内伤不敢开口说话,只得瞪着眼睛表达不满。


    “你怪我为什么要说‘你正光着’?难道你还真想让他进来,掀开被子看啊。”顾芷啧啧出声。


    柳依依羞愤地摇摇头,朝一旁的衣服努努嘴。


    顾芷当即了然:“你怪我为什么不给你穿衣服再开门?”


    柳依依点点头。


    “你这背上还得上药呢,一穿一脱,多麻烦。还是盖被子简单。”


    柳依依满头黑线,又觉后背一阵凉风袭来。就见顾芷掀开了被子,坐在床边往她身上抹起了药膏,然后这次竟然连被子都不给她遮一下,便要往门口走。


    柳依依眼见着她就要开门,急得直捶床,猛然喊了一个字:“别……”就疼得胸口直抽气,再说不出话来。


    顾芷没回头,特意在门口顿了顿,声音拔高了几度。虽话里是在跟她解释,但更像是在提醒门外的人。


    “你后背上刚抹了药,得晾一晾,先不着急穿衣服。我先去煎药,等你喝了药,睡一觉,胸口就不那么疼了。”


    语毕,门外立马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挲的簌簌声,似有人慌忙逃离了门口。


    顾芷嘴角噙着笑,回头朝柳依依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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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没人了,这下放心了吧!”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柳依依等房门彻底关上,刚松了口气,忽又听见有脚步声走近。


    “依依,是我。”风清扬停在门外,柔声道。


    柳依依一颗怦怦乱跳的心脏不禁悬到了嗓子眼,生怕他要推门进来,看见自己现在几乎半裸的样子。


    “你放心,我替你守着门,没人会来打扰……”风清扬磕磕绊绊地说完,果真站在门外,没了动静。


    柳依依原本悬着的心,这才渐渐放下,就着屋中炭火熏出的暖意,逐渐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屋里明显多了个人。


    她心下一慌,忙往自己身上看去,却是衣衫齐整。


    风清扬坐在一旁,眼也不眨地看着床上的女子,自然看看清了她神色间的惊慌,忙出声解释:“顾姑娘替你收拾妥当后,我才进来的,你不要误会。”


    柳依依脸上一红,心中稍定。可又想起自己这一身伤痛因何而来,不免蹙了眉头,忧心忡忡:“你……”


    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风清扬上身前倾,握住了她搭在床沿的手臂,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不管我走还是不走,都等你和顾安养好伤再说。”


    柳依依点点头,却因为刚刚开口,扯得又是胸口一疼,不禁白了脸色。


    风清扬当即用手指抵在对方的双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说,目光缱绻,满是疼惜。


    “依依,是我害你受苦了。我宁愿那棍子打在我身上,也不想看见你受伤。”


    柳依依摇摇头,不想让他过分自责,刚想出声,又见顾芷端了汤药进来,后面还跟着自家弟弟,便强撑着坐了起来。


    顾芷把药递给柳依依,对着一旁的男子戏谑道:“哟,搁这儿深情呐。门外可还有人找呢。”


    “找我?”风清扬神色略僵。


    “可不是,还带了不少东西。说要是你不收啊,她家主子就不让她回去了,正在门口和忠伯哭惨呢。你不去看看?”


    风清扬心念一转,随即了然,却纹丝未动,淡漠出声道:“无关之人罢了,忠伯自会处理。”


    正端着药碗的柳依依,却是手上一顿,一手托着碗底,一手去扯床前男子的衣袖,急急道:“慢……”


    药汁在碗中荡了荡,差点溢出来。


    顾芷在一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怎么,这就坐不住了?人家不是不打算见么。”


    风清扬体贴地将女子手中的药碗放置一旁,凝神问道:“你想说什么?”


    柳依依抚了抚胸口,缓了口气,才忍着疼痛开口道:“天香楼……”


    风清扬目光闪烁,沉吟良久,方才回应道:“好吧,我去见她。”


    三日后的一个下午,阳光明媚。


    河岸边的垂柳,冒出了绿色的嫩芽,透露着春天的气息。


    柳依依穿着一身鹅黄衣裙,与风清扬并排走着,来到河岸码头,看着停靠在此的画舫,停住了脚步。


    风清扬侧目看向身旁的女子,讶然道:“怎么了?你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