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你可真是招人惦记。
作品:《玉面杀神总在觊觎我(双重生)》 “啊——!”
惊叫声划破暮色,山林间栖鸟“扑棱棱”炸开,黑压压的羽翼掠过残阳如血。
翠微浑身抖若筛糠,却仍张开双臂挡在温棠梨身前,“小、小姐快走……”
话音未落,又一支箭矢射来,温棠梨扑身飞向翠微,箭矢擦过她鬓角,带落一缕青丝。
“我不想死啊!”翠微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她才多大!
“站着等死吗!”温棠梨厉声喝道,声音在混乱中格外清晰,“往林子里跑!”
她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拽住翠微的手腕。
空旷的道路上毫无遮蔽,继续停留,无异于活靶子。
温棠梨身形矫捷,拉着翠微俯身钻入茂密的灌木丛。
荆棘划过手臂,带出几道细小的血痕,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在没入丛林的最后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
温芷筠已经拔剑出鞘,寒光映着她凌厉的眉眼。她一手将菱蕊护在身后,一手持剑格开飞来的箭矢。
少女纤细的身影在残阳中显得格外挺拔。
翠微踉跄着跟上,颤抖的声音响起,“大小姐她……”
温棠梨攥紧翠微的手腕,“放心,她会没事的。”
温芷筠的身手她是知道的,未必能杀出重围,但护着菱蕊全身而退绝非难事。
只是……若要同时护住三个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参天古木的枝叶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网,连最后一丝天光都被阻隔在外。
温棠梨心里就像一面明镜一样清楚地知道:刺客是奔着她来的。
所以,翠微在她身边很危险。
林间的血腥味愈发浓重,温棠梨心头一紧。
拨开眼前茂密的灌木,车夫惨白的尸体赫然映入眼帘,一支羽箭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咽喉。
死不瞑目!
“小姐……”翠微死死咬住下唇,“这下可如何是好?”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两人心头。
车夫死了,毫无疑问这是个坏消息。意味着眼下唯一的希望,只能靠温芷筠驭马了。
温棠梨俯身拨开盘根错节的藤蔓,露出一个隐蔽的树洞。
洞口不大,但足够娇小的翠微藏身。
“进去。”她低声催促,双手拢来几把潮湿的落叶。翠微蜷缩进去后,温棠梨警觉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察觉后,开始细致地布置伪装。
她将带着青苔的树皮重新覆在洞口,又抹了些泥浆填补缝隙。
退后两步端详时,这处树根盘结的角落已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
“小姐……”翠微的声音从树洞中闷闷地传来,“那你呢?”
温棠梨心底自嘲道:傻丫头,我身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她从腰间的斜挎包,取出个青瓷小瓶。
“接着。”她将瓶子塞进树洞,“不到万不得已,别用,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这是我自己做的自卫药粉。”
药粉是她用辣椒、石灰粉配的,原本就是用来自卫的。
温棠梨最后检查了一遍伪装,低声道:“别出声,等我回来。”
另一边,温芷筠护着菱蕊且战且退,忽而察觉蹊跷。
箭矢多避其要害,专往菱蕊肩臂或她身侧空隙而来,虽招招迫人却又留有余地,分明是借箭势困她行动。
敌人在暗,我在明。
若真要取她性命,温芷筠早该身死阎罗殿。
冷汗顺着后颈滑入衣领,她豁然惊觉:刺客矛头竟非自己,而是温棠梨!
菱蕊……不行,菱蕊只是一个小侍女,帮不上忙,若是温芷筠不护着她,刺客才不会管她的死活,死就死了。
“这种没有意义的试探到此结束,如何?”温芷筠仰头对着漆黑的树冠冷笑。
每一箭都来自不同方位……此人不仅箭术精湛,身法更是诡谲,大有才能。
不意外,回应她的只有树叶在沙沙作响。
若是回答了,那才是傻子,一旦被温芷筠找准位置,主动出击,他们的计划也就毁了大半。
不过呢,此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箭矢越来越少。
但每当温芷筠想去密林支援温棠梨时,那箭矢又会如雨般冒出。
这是明晃晃的警告。
不去找温棠梨,两人就会相安无事,但如果想做什么,那么后果自负。
温芷筠眸光微闪,忽然收剑入鞘,对着幽暗的树林朗声道:“我温芷筠今日就当没见过诸位,放我们主仆离开如何?”
她这话说得极有底气。
方才就注意到,那车夫大概率已经命丧黄泉,但拉车的马却毫发无伤。
若对方真要赶尽杀绝,一箭下去,人仰马翻岂不是更省事?
“不过……”她故意拖长声调,一边将菱蕊托上马背,“该上报的还是要上报。横竖我也没看清你们模样,不是吗?”
林中依旧寂静无声,唯有夜风掠过树梢的沙响。温芷筠唇角弯起。
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她利落地翻身上马,缰绳一抖,“驾!”
骏马扬蹄的瞬间,她余光瞥见树影间寒光一闪。
但预料中的冷箭终究没有射来。
果然……他们的目标从头到尾都只有棠梨。
“我们就这样抛弃五小姐了吗?”菱蕊紧紧环住温芷筠的腰身,她冰凉的脸颊贴在温芷筠后背,渐渐被那单薄却温暖的身躯捂热。
“先回归大部队吧,我不会放弃棠梨的。”温芷筠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吃痛,马蹄飞快地掠过泥泞小道。
接下来的事情,菱蕊无需掺和。
温芷筠猛地勒住缰绳,马蹄在泥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她利落地翻身下马,将还在发颤的菱蕊扶到路旁。
她嘱咐道:“去找我大哥,将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他,只告诉他。”
言下之意为:不要告诉温晋。
不等菱蕊回应,温芷筠已经转身冲向裴家的马车。裴家侍卫见是温芷筠,犹豫了一瞬,终究是没敢阻拦。
她一把掀开车帘时,正撞见裴砚之匆忙收起一幅画卷,他轻咳一声,“找我有事?”
一滴汗珠顺着她尖俏的下巴坠落,“嗒”地一声砸在马车地板上。
“温棠梨有危险!”她气息未平,鬓发散乱,几缕湿透的青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裴砚之眸光一凛,方才的慌乱神色瞬间褪尽,他拾起横刀,跃下马车,“方位。”
“西北边。”温芷筠喘着气,“刺客至少两人,擅隐匿,箭术。”
她将自己观察到的全部都告诉了裴砚之。两人的动机不算小,逆着队伍而行,引起多人侧目。
当温棠梨站在树后时,已经将脑海中纷乱繁杂的思绪排除。
她凝神静气,打量着左顾右盼的蒙面壮汉。
此人身高六尺,虎背熊腰,手臂能有温棠梨的大腿根那么粗。
“找到你了!去死吧!小丫头!”男人陡然一转,一双怒目圆睁,紧紧盯着温棠梨,下一秒,他如同一头黑牛一般,反握匕首朝她刺来。
“唰!”
温棠梨向他撒出大片辣椒粉,男人除了眼睛,其他地方挡得严严实实。
血丝瞬间爬满他暴突的眼球。
“咻!”一根藏在温棠梨手中的银针向他飞射而去。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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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吗?”男人偏头躲过。
匕首横扫而过,温棠梨身侧的树皮悍然被削去半块。
两人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温棠梨从小身子骨弱,没有习过武。这还是上次遭了刺杀,她才开始慢慢研究了些自保的手段。
男人抹着眼睛逼近。
“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他吐着带血丝的唾沫,“躲了这么久,让爷爷我好找啊。”
温棠梨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断枝才惊觉冷汗已浸透中衣。
“我给你两倍的银钱,别杀我。”温棠梨试图收买他。
当然结果自然是不可能的。
“小娘子倒是阔气。”
温棠梨孤注一掷,“三倍!三倍价钱!”
“可惜爷爷我接活,讲究得就是一个信誉!”男人抬手。
温棠梨猛地扬手,最后一包辣椒粉在空气中炸开一片猩红的雾霭,她甚至来不及看结果,转身就逃。
却见男人突然扯下蒙面巾一挡,他已有了防范。
“去死吧!”那声暴喝近在咫尺。
温棠梨仿佛已经感受到匕首刺入皮肉的锐痛。
她下意识闭紧双眼,预想中的剧痛却迟迟未至。
一阵凌厉的破空声从耳畔掠过,随即是利器入肉的闷响。
温棠梨惊愕回头。
一支羽箭突然穿透他的咽喉,箭簇从喉结处透出三寸,滴落的血珠在夕阳光下像一串血玛瑙,簌簌坠落。
壮汉不可置信地低头,轰然倒地时,露出了后方持弓的裴砚之。
他玄色衣袂沾着泥浆,却遮不住周身肃杀之气。
“你可真是招人惦记。”
温棠梨跌坐在枯叶堆里,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裴砚之走近看她,那双向来沉静的杏眸此刻盈满未散的惊悸。
发间还挂着半截枯枝,随她的喘息轻轻晃动。
“还能走吗?”
温棠梨咬紧下唇,双手撑地想要站起,却发觉双腿软得不像自己的。
膝盖刚离开地面,便又重重跌回枯叶堆中,激起一片细碎的尘埃。
看来行为已经告诉了裴砚之答案。
下一刻,温棠梨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稳稳捞起。
裴砚之的动作干脆利落,就像拎起一只受惊的猫儿,她单薄的身子在他臂弯里轻得惊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青年身上浓厚的沉木香混着泥泞与血腥气钻入鼻尖。
她下意识攥紧了他的前襟,又在意识到时慌忙松开。
“我刚刚好像差点死翘翘了,裴砚之。”
他唇角微扬,声音里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得意,“我来得够及时吧?”
温棠梨没有回答。
裴砚之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暮色沉沉,林间的血腥气渐渐被夜风吹散。
温阮带着侍卫将整片密林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只寻得两具刺客的尸首。
一具被温芷筠的一剑贯穿心口,钉在古树干上;另一具喉间插着裴砚之的羽箭,仰面倒在血泊中。
翠微抱着膝盖蜷在树洞里,直到听见熟悉的呼唤才敢探出头来。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这半个时辰,她简直难熬得像是过了一辈子。
“活着不好吗?非要来送死。”温芷筠甩去剑上血珠,冷眼看着侍卫们收拾残局。
温阮踢了踢脚边的尸体,忽然叹了口气,“可惜都死透了。”他蹲下身,用帕子裹着手翻检刺客的衣袋,“这下可查不出幕后主使了。”
裴砚之正给温棠梨披上大氅,闻言轻笑,“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