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失控

作品:《渣了偏执权臣后

    卫栩回到别院时,赤瞳如血、黑纹狰狞,隐月毒发症状已全部显现。


    郭恒迎上前,可算松了口气:“主上回来了,小公子一直在等您呢。”


    卫栩不愿让胞弟窥见自己这般骇人模样,将伞往压了压,冷冷吩咐,“我发作了,你去找孙大夫寻药,我先到她房中避一避。”


    郭恒看到他脖颈上的道道黑纹,惊然道:“陈谷主不是替您想了法子……”


    卫栩打断:“速去速回。”


    心痛越来越厉害,他没那么多时间和郭恒解释,不想惊动胞弟,只身去了徐妙宜房中暂避。


    虽然催情香对他造成一些影响,但有隐月压制,不会生出什么乱。


    徐妙宜很快开门,然她已就寝,匆忙披上外衫便赶了过来。


    卫栩眼瞳洇着血色,脖颈上黑纹顺着经络肆意蔓延,俨然一副发病模样。


    小娘子大惊失色,然而卫栩并不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她的檀口,将她拖至房内,掩上了门。


    男人浑身湿漉漉地贴着她,衣袍下却滚烫如烙铁,徐妙宜被他抵在房门上,几乎快要喘息不过来。


    卫栩压低声音,附在她耳畔警告:“别出声,别惊动阿珩!”


    徐妙宜惊恐地点头,用力掰开男人如铁箍般的手掌,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


    她掩住檀口咳了数声才缓过来,闻见一缕清幽的、独特的香味,不由惊诧,胡商何时有了用熏香的习惯?


    忽然,一道闪电劈开夜空,惊雷阵阵,雨下得更急了。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关九郎道:“顾娘子,小公子被雷声惊着了,要去找主上,您方便开下门吗?”


    听见是小郎君要找兄长,徐妙宜心里拿不定主意,抬眸望了望卫栩。


    阿珩一向害怕雷雨交加的天气,卫栩松开她,嗓音沙哑:“你去哄哄他,别让他进来。”


    庆历十五年,也是这样的雷雨夜,在凉州城郊的一座小小山神庙,母亲被残忍捅死,他将阿珩藏在了香案下,等他反杀成功去找阿珩时,却发现小家伙已经爬到了母亲身边。


    阿珩安静地靠在母亲怀里,或许是想要寻求一丝温暖和安抚,突然外头雷雨大作,闪电照亮夜空,阿珩望见母亲不甘的、痛苦的遗容,伤心地嚎啕大哭,自那以后就不会说话了。


    卫栩想了很多法子,都没能再让他开过口。


    这些年,他忙于往上爬,忙于铺垫回京复仇之路,却疏忽了胞弟。


    卫栩闭上眼眸,“记住,别让他进来,他会害怕。”


    他不想让阿珩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就如同,他从不让胞弟看到自己杀完人后的模样。


    徐妙宜穿好衣裳走出去,小郎君躲在关九郎身后,紧紧牵着元宝。


    他探出脑袋看了看徐妙宜,面露困惑。


    “小公子,郎君他歇下了,您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徐妙宜莞尔,温柔地哄他,“如果您害怕的话,我先带您回去,和九郎一起守着您,好不好?”


    她其实挺喜欢哄小孩子,但家中弟妹都是卢氏所出,卢氏怨恨她,徐妙清嫉妒她,徐怀瑾瞧不起她,她自然不可能去亲近他们。


    小郎君抓着关九郎的衣袖,倔强摇头。


    徐妙宜指了指元宝,“可是外头雨大风急,元宝在这里陪您一起等着,多难受呀,不如您先带元宝回房,待会儿等郎君醒来,就来找您。”


    元宝抖了抖被雨打湿的长毛,嗷了一声,伸了伸懒腰。


    小郎君终于退步,点了点头,主动朝她伸出手。


    徐妙宜迟疑片刻,握住他的手,“我还会唱哄小宝宝睡觉的曲子呢,小公子想不想听呢?待会儿,我给小公子唱支小调罢。”


    一门之隔,谈话声渐渐远去,卫栩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整个人蜷缩在了地上。


    陈茵这个蠢货,拿错了香,意外刺激他体内隐月再次发作。


    噬心之痛如潮水般将他吞没,半昏半醒间,他听见一支悠扬曲调,嗓音清软温柔,隔着嘈嘈切切纷杂雨声,似真似幻,如在梦中。


    一瞬间,仿佛穿越了很多年时光,又回到英国公府那个逼仄压抑的小小院子里。


    母亲温柔地给他哼唱凉州小调,慢慢哄他入睡。他母亲虽是胡姬,为世人不耻,但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哪怕她被迫苟活,屈辱产子,却还是深爱每一个孩子。


    可十二年了,他竟然还未报此血海深仇。


    卫栩自痛苦中醒来,双眸猩红,心底杀气翻涌。


    直到一双绣鞋出现在眼底,是徐妙宜回来了。


    见他倒在地上,徐妙宜忙阖好门,去搀扶卫栩。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如同即将溺毙之人窥见一根浮木。


    他哑着嗓子,颤抖着声,“刚才那支小调……。”


    徐妙宜被他抓得很疼,又怕刺激他的病,忍着痛哼了一遍。


    那是凉州一带盛行的小调,她年幼时,常听母亲顾氏哼唱着哄自己入睡,久而久之便记住了曲调。


    她不明白胡商为何会钟情于一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调,但如果这样能令他觉得舒服些的话,她毫不吝啬馈赠善意。


    渐渐地,卫栩平息下来,松开徐妙宜的手。


    徐妙宜趁机将他从地上扶坐起身,又闻见了那阵幽香,忍不住疑惑:“郎君今日用熏香了吗?”


    熏香?卫栩立时反应过来,他在藏书阁停留不过一刻钟,衣袂间便沾染了催情香的气息。


    有隐月压制,加之他素来心志坚定,催情香虽然激发体内燥意,但无法提起他的兴致,可徐妙宜不同,她体弱多病,一点点剂量就能放大效果。


    男人冷冷斥责:“出去!”


    徐妙宜教他这喜怒无常的态度吓了一跳,分明他刚才还有求于她,这会儿又翻脸不认人,真是难伺候。


    她自是不想和他多待,假装柔声告辞,“郎君,那我先出去了,您若有事,便吩咐我去办。”


    小娘子吃力地撑起那高大身量,将他扶到圈椅上坐下,又被他唤住,“你守在门口,不要离开这里。”


    他不敢确定徐妙宜吸入了多少,万一她出现了同样症状……还是留在屋里安全些。


    徐妙宜深吸一口气,再好的脾性也被他搅得有些火气,背对着他坐在门边,懒得与这胡商打照面。


    慢慢地,她觉察出异常,一股莫名热意从肺腑间燃起,一点点席卷了全身。


    身子越来越热,她抬手探了探额头,只当是自己运气不好着了风寒。


    直到口干舌燥的症状出现,小腹更是微微抽痛,涌出奇怪的、令人羞赧的暖意。


    徐妙宜忍不住嘤咛一声,环抱双膝,努力克制不安,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卫栩知道她也发作了,内心恨不得将那蠢笨女郎千刀万剐,淡漠道:“去喝点水,实在不行泡泡凉水澡。”


    “为何要泡凉水澡?”徐妙宜轻声辩驳,“我着了风寒,不能再沾染寒凉之物。”


    卫栩闭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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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叹一口气:“不是风寒……”


    话音未落,郭恒敲门:“主上,药取回来了。”


    徐妙宜忍着不适帮他开门,夜雨如注,寒气潜入室内,这阵凉意令她觉得舒适了些。


    郭恒脱下雨蓑,疾步走到卫栩面前奉上药瓶:“陈谷主那边出了点事,孙大夫今夜恐怕脱不开身,让属下先把药送给主上。”


    卫栩清楚是怎么回事,眸光深邃幽冷,打开瓷瓶吞下一枚药丸。


    陈茵作茧自缚死不足惜,可现下徐妙宜无辜受牵连,他不能坐视不理。


    他屈指轻叩圈椅扶手,吩咐郭恒:“去找个信得过的女医来。”


    郭恒领命离去,并将房门掩上。


    屋内重又恢复那恼人的炙热温度,徐妙宜觉得心口发慌,浑身更是难受乏力,她轻咬朱唇,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盏凉茶,一口气全部饮下。


    卫栩渐渐平息噬心之痛,低声提点:“你喝再多水也没用,过来。”


    唤她过去要做什么?徐妙宜半信半疑,行至男人面前,忽被他扣住双腕。


    卫栩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制住了她,没有趁手工具,便解了她的发带,将她双手双脚绑起来。


    “你中了催情香,又泡不得凉水澡,忍一忍,等女医过来开个方子就好了。”


    卫栩将她提到胡床上,小娘子拼命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


    “别闹腾了。”男人坐在床边,冷冷道,“不要再惹我。”


    这香极其霸道,徐妙宜只吸入一点便出现剧烈反应,而他在藏书阁待了至少有半刻钟。


    他可以保持冷静从容不碰徐妙宜,但身体反应无法控制,眼下正焦灼煎熬,如同架在烈焰上炙烤。


    相比之下,徐妙宜情况糟糕许多,她被欲念吞噬,几乎快要失去理智,偏偏又挣不开束缚,只能蜷着身子啜泣。


    或许是催情香对心脏刺激太大,她哭过一阵又没了动静,呼吸越来越浅。


    卫栩担心她出意外,掐她人中:“顾窈,快醒醒!”


    徐妙宜幽幽睁开眼,一双杏眸如秋水洗过,哀哀央求他,“你不要绑着我,我很难受,快要喘不过气了。”


    小娘子一边哭着,一边往他掌心里蹭,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竟然坐起身,主动吻上他紧绷的下颔。


    唇瓣柔软,所经之处撩起阵阵酥痒滚烫,卫栩紧咬后槽牙,琉璃瞳微垂,死死盯着她的面容,“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徐妙宜已然失去清醒,跪坐在他面前,迎着盛怒吻他的唇角。


    呼吸交缠,耳鬓厮磨间,她一遍遍央求:“您帮帮我,就这一次。”


    男人重重掐着她的肩膀,迫使她离开自己,徐妙宜惶然无助望着他,两靥晕开异样绯色,眼眸和鼻尖都哭红了。


    她好难受,整个人被热意吞噬,香汗涔涔。


    “郎君,您帮帮我好不好。”


    徐妙宜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惹人怜惜,她无助地侧过头,温柔将脸贴在男人手背,泪珠簌簌滚落。


    卫栩感受到冰凉水意,下一刻,他解开束缚小娘子玉足的发带,修长的手自衣摆下探进去,带着怒意将她按倒在胡床上,语气森冷暴戾:“顾窈,你自找的!”


    青纱帐掩落,衣裳委地,后来徐妙宜哭得更大声了。


    正因这阵哭泣,郭恒领着女医到了门口,两人面面相觑。


    女医主动提议:“要不,我还是先回去罢。”


    郭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