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赋臣,今天是我三妹出嫁的日子,你若识趣就赶紧让开!”周鹊驱马上前,声音沉冷。


    江赋臣望着她身后的红色喜轿,明艳隽秀的面容在红色的衬托下,越发夺目娇艳。


    她穿上嫁衣的样子,约莫也是极美的。


    江赋臣垂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拇指上的玉斑指:“除了周鹊和喜轿上的人,其余格杀勿论!”


    “江赋臣!”


    无数黑衣侍卫从她身侧穿过,厮杀声再次响彻长街,鲜血与马上喜绸融为一体。


    周鹊看了眼身后的搏杀,转头看向江赋臣:“你要杀的人是我,放我三妹的喜轿出城!”


    江赋臣微微皱眉,凝眸注视着她:“周鹊,你凭什么觉得,我的目的是你?我要的人是谁,你心里清楚不是吗?”


    周鹊咬了咬牙,她当然知道,他要的人是太子。


    一个代表着皇室正统的太子。


    这样即便周家倒了,江家依旧可以扶持太子为傀儡,羡王将沦为弃卒。


    可羡王怎么能甘心?他距离至高之位只差一步,到时毫无胜算的太子将成为板上鱼肉。


    江赋臣驱马走至她身侧,在与她并肩处停下。


    “留下那个人,我能让你安全离京。”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周鹊眸光微微闪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江赋臣。


    他会放了她?


    也是,相比于太子,她这条命不算什么。


    只要交出太子,她就能将自己摘出来。


    可她……不愿意。


    “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你过来……”周鹊眼底浮过一道冷光。


    江赋臣刚要俯身,一道火光从她身侧升起。


    城楼上空一声剧烈的爆响。


    就在江赋臣愣神的瞬间,周鹊手起刀落,利刃朝他脖颈刺去。


    电光火石间,江赋臣一把按住她持刀的手腕。


    “你要杀我?”江赋臣有些失神地望向她。


    周鹊挣扎了几下,没成功,冷笑:“这需要问吗?”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他双目猩红,反手压住她的手腕,逼至她侧颈。


    他的力道很重,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周鹊神色不变:“杀了我,你就再也别想找到太子!”


    “大人,他们在向城外传递信号!我们时间不多了,得尽快找到太子!”江杨沉声提醒。


    江赋臣拧眉,紧紧看向周鹊:“太子在哪?”


    “你猜?”周鹊笑得肆意狂妄。


    “你……”江赋臣第一次对一个人束手无策。


    周鹊甩了甩被他扼住的手腕:“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你自己选!”


    江赋臣握住她的手腕微微发颤:“你明知道我不想伤你!”


    “大人!城门外大军压境,赵桓说他要迎新娘,让我们交出他的人!”


    “这他娘的娶的哪门子亲?他不如直接说他要造反!”


    周鹊眯着眼:“江赋臣,放我出去,此战可免!”


    江赋臣握住她的手渐渐收紧:“威胁我?”


    周鹊尝试挣脱他的束缚,却依旧失败,她静静望着他:“眼下你还有别的路?”


    要么放行喜轿,将太子交出去,江家灭。


    要么留下太子,让赵桓的军队和禁军打,京城势微,四方藩镇纷纷揭竿而起,大顺陷入内战。


    周康岳点了一把火,一把只能赢不能输的火,输则烧光整个大顺,拉着天下人与他共坠深渊。


    “嗖!”箭矢突破长空,从屋顶的某处飞射而来,直奔周鹊的脑袋。


    江赋臣一把拉过周鹊。


    周鹊腾空而起,被带离了马背,利箭擦过她的衣角,所过之处空气泛起凛凛寒意。


    她稳稳落在江赋臣的马上,二人面对面注视着对方。


    “放手!”周鹊再次尝试甩开他。


    与此同时,又一支利箭从远处飞射而来,这次……却是冲着江赋臣。


    “小心!”周鹊推他向后仰去。


    不等她反应,整个人又很快被男人扯着趴进了他怀中。


    利箭再次落空。


    “看来不只有杀我的,想杀你的人也不少!”周鹊扯了扯嘴角,也是,两个人在朝中都得罪了不少人。


    周、江两家没了,自会有更多的世家起来。


    周鹊抬起头来,无数乱箭纷至沓来,两人双双滚下马背。


    再看身侧箭矢,若倒刺般聚成一团。


    这是闪的快,再慢一步两人都成了刺猬。


    周鹊轻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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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咱俩扯平!”


    话音刚落,江赋臣搂住她的腰躲到了廊檐下,避过一阵箭雨。


    他将她抵在廊柱,呼吸交缠间,他笑容放纵,眼底布满兴奋:“那就一起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周鹊愣怔,她才不想死!


    “跟我来!”周鹊拉着他,借着廊柱在箭雨中穿行,最终钻进了红色喜轿之中。


    只闻外面轿厢“咚咚咚”的落箭声,内里却是完好无损。


    二人刚入轿中,周鹊立刻拔簪,刺向江赋臣。


    江赋臣眼疾手快,立刻扼住她另只手,挑眉望向她:“还来?”


    周鹊用力向下压去,江赋臣猛地反扣她的手腕,簪子应声落下。


    周鹊丧气地卸了力,一只手从他的禁锢里挣脱出来。


    江赋臣倒也不计较,看着空空荡荡的轿厢:“没有新娘?”


    “赵桓要的又不是新娘。”周鹊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恢复了从容神色。


    “他要太子,但我不会放太子出城。”江赋臣侧头,忽然意识到他的手还紧紧握着周鹊的另只手腕。


    他缓缓松开,白皙的肌肤留下他攥红的手印。


    周鹊心思并不在这个上面,她拾起簪子,沉声道:“既然杀不死对方,继续僵持下去,对各方都没好处。江赋臣,不如我们谈一谈。”


    江赋臣微微颔首:“可以,让我见赵桓!”


    周鹊愣了一下:“你要和赵桓谈?”


    江赋臣勾了勾唇:“你来牵头。”


    周鹊抿了抿唇:“你想怎么谈?”


    “去了不就知道了?怎么?你还怕我撇下你,和赵桓合作?”他忽而上前,将她逼入轿厢角落。


    “那可说不准。”都是千年的狐狸,周鹊信不过江赋臣。


    他手穿过她的颈窝,轻轻按在她身后的轿厢,逼仄的空间里,温度隐隐上升:“放心,撇下谁,也不会撇下你。”


    周鹊呼吸有些乱,伸手推了下他的肩膀:“那也用不着挨我那么近说话,你坐过去点。”


    江赋臣缓缓退开,理了理略微褶皱的衣袂:“谁让你信不过我。”


    半晌,周鹊敲了敲轿厢,一旁的护卫随即应道:“卑职在!”


    “外面情况如何?”周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