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021

作品:《忠犬,但阴湿黑化版

    “公主。”


    殷莫离此刻顾不上什么君臣礼仪,直接起身,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


    “公主,臣的忠心,殿下都看不见吗?”


    “忠心?”慕容云泠冷笑一声,“忠心这东西,本宫的哪个幕僚没有?”


    “臣与他们不同。”


    “对,你能力比他们强上许多,有了你相助,本宫确实安心许多。你做好臣子本分,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若你要的太多,本宫给不了你。”


    夕阳下,她琥珀色的瞳孔明明如蜂蜜般甜美,可她眸子里全是冷漠,一如当年。


    她永远是这样看着他,毫无感情,如看一条桑丧家之犬。


    他心中泛起一丝戾气,清冽的嗓音也带上了几分怒火。


    “公主,无论你想要什么,臣都会尽己所能给你,我只求你眼中有我,不要把我当成一个什么可以随手丢弃的玩意儿……”


    慕容云泠依旧淡漠地看着他,并不说话,眸中全是不屑,仿佛在说,你不过是本宫的一条狗罢了,有什么资格祈求本宫的正眼相待?


    殷莫离常年无波的眸子此刻因为愤怒微微颤抖,他的左手从她肩膀上移开,探入她的发间。


    慕容云泠并不适应这样亲密的接触,她眉头微蹙,抬手想要将他的手推开,却推不动分毫。


    “你——唔——”


    她本想斥责他,他看着她轻启的朱唇,却什么都不想听,只想尝尝这诱人的花瓣。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了上去,如许久没喝到甘露的恶狼。


    他虽动作力度很大,却又小心翼翼,生怕伤了她半分。


    慕容云泠挣扎着,却怎么也推不开,直接狠狠咬了一口。


    殷莫离眉头微蹙,直接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再乱动,仔细品味一番后,才放开她。


    慕容云泠心中不快,抬起手欲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公主,你不是说为了夺嫡能舍弃一切吗?臣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如今只是想你索要了一点点报酬而已,你要因此赶我走吗?”


    殷莫离唇角溢出一丝血迹,但他浑不在意,眉眼清冷,相比于往常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


    慕容云泠嫌恶地擦了擦嘴角,瞪了他一眼:“即使没有你,本宫也能成功夺嫡。”


    殷莫离唇角微弯:“是,公主的才能,臣再清楚不过了,大晟唯有在公主殿下的手中才能更繁荣昌盛,公主夺嫡成功是众望所归、理所当然之事。”


    他放开她的手,微微弯腰,几乎要抵到她的额头:“可是公主不得不承认,没有了莫离,夺嫡之事会稍微困难一些吧?”


    慕容云泠退后两步,轻蔑笑道:“是,没有你本宫是会更头疼一些,但那又如何?本宫高兴,怎么做都无所谓,只要最终能得到本宫想要的结果就行。”


    她明显是在说谎,她不会因为这点事和他翻脸的,毕竟连联姻她都能忍受,如今不过是一个吻,她绝不会因此放弃他,准确来说是放弃他手上的半数兵权。


    殷莫离十分了解她。


    “臣不忍心公主为了夺嫡之事头疼,也不会轻易离开公主。”


    “你!”慕容云泠被他的话气笑了,明明是一个不善言辞之人,如今她竟说不赢他,“殷莫离,好好做本宫的狗,本宫警告你,若你再行这样的冒犯之举,本宫一定会杀了你!”


    闻言,殷莫离也笑了。


    慕容云泠很少见他笑,他明明有着一张俊美的脸,却常年冷漠不爱笑,他的理由是要在战场上震慑敌人。后来,她从别的将士口中得知,他在战场上是戴鬼面具的,他不笑的真正原因,除了训练新兵之时需要严肃一些,还有就是防止一些女子对他心生好感。


    而此刻,她扬言要杀了他,他却笑了,她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下一刻,殷莫离将她拦腰抱起,朝床边走去,她如何也挣扎不开,心中有了一丝惊慌。


    “你要干什么?!殷莫离,放开我!”


    他将她扔在柔软的床铺上,俯身道:“公主,兔死狗烹,这兔子臣还没给你奉上,你暂时还不能杀了我。”


    殷莫离撑着床,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一丝欲色,嗓音微微沙哑。


    “公主,既然你要臣死,那臣可得趁还活着的时候,多要一些报酬了。”


    他的脸离得很近,呼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慕容云泠此刻真的有些慌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殷莫离此刻如同一头恶狼,准备把她拆吃入腹。


    “你冷静点——唔——”


    “殷——”


    他的吻又急又快,慕容云泠想狠狠咬他,却被捏住了下巴。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蹙眉抗拒着,很是狼狈。


    慕容云泠感觉到有个东西,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她瞪大了眼睛,狠狠提膝一踢。


    他这才放开她的唇,左手从她发间抽出,抵住她的膝盖。


    慕容云泠依旧被他压着,动不了身,狠狠道:“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殷莫离声音沙哑:“公主,你要臣死,臣心甘情愿,索要点报酬,并不过分。”


    慕容云泠脸色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咬牙切齿道:“那我改主意了,不用你死了,这总行了吧!赶紧滚!”


    ……


    翌日,早朝后,皇帝召见慕容云泠与沈逾白。


    “昨日之事,朕知晓了,你二人的婚事,便算了吧。”


    御书房内,皇帝神情憔悴,稍微带了些怒气,却没力气动怒了。


    沈逾白还想争取一下:“陛下,此事是意外,臣心中只有云泠公主一人——”


    “那又如何?”皇帝打断了他,不容置疑道,“我大晟皇室公主从未有过未成婚驸马先纳妾的先例!你既然已与别的女子有婚约,便不能与云泠成亲!”


    皇帝向来宠爱云泠公主,这是毋庸置疑的,他向来都是把最好的给她,更不用说大晟青年才俊如此之多,他怎么可能让最喜爱的公主受这种委屈,不仅辱没了皇室,也影响自己的慈父形象。


    慕容云泠与沈逾白接过退婚的圣旨,在给沈逾白的圣旨中,还特意说明让他娶白汐茹为妻。


    这件事算是到此为止了,皇帝挥了挥手,让太监将他带出皇宫。


    他走后,慕容云泠走上前,担心道:“父皇,您最近是否太过劳累了?”


    皇帝呵呵一笑:“无碍,近几日我已经让云松帮朕处理政事了,朕已经轻松不少。”


    她眼底划过一丝阴郁,面上却明媚一笑:“自从南下赈灾回来,皇兄就稳重了不少,如今还能帮助父亲处理政务了,云泠得多向皇兄学习。”


    她一提到南下赈灾之事,皇帝顿时想到他出的种种纰漏,特别是他包庇亲近官员贪污之事,不由眉头微蹙:“不,云松还不够稳妥,云泠,你若最近不忙,便也常来朕的御书房,帮朕处理政务吧!”


    慕容云泠笑着应下后,便前往母后的凤栖宫。


    “母后,父皇的病为何还是老样子?”


    她蹙着眉,有些焦急。


    这才多久,父皇的症状连她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都看得出情况不妙了,万一父皇不久后仙逝,那皇位极大可能是落不到她身上的,而是慕容云松……


    “我也不知,这病来得古怪,我不敢懈怠,每次用餐都盯得紧紧的,不曾有问题,而且我还经常同他用膳,这病我没有,他却不见好,再这样下去,我都怕他怀疑到我头上来。”


    容皇后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容云泠蹙眉:“宫内可有母后熟悉的太医?要肯说真话的自己人。”


    容皇后闻言点点头,命侍女去请一名姓杜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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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炷香后,一名年迈的太医进了凤栖宫,朝二人行礼。


    “快快免礼!”


    容皇后连忙免了杜太医的礼数,让小太监好生搀扶着他。


    他落座后,慕容云泠连忙问道:“杜太医,今日本宫见父皇脸色不佳,气色十分不好,更有脚步虚浮无力、易疲劳等症状,你可有头绪?”


    既然是母后的人,她也没将这话藏着掖着,直接问了出来。


    杜太医闻言,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环视了一下四周。


    这里虽然都是容皇后的心腹,但还是保险起见,她让人都退下了,只剩她们母女二人和杜太医。


    “回皇后娘娘,实不相瞒,若再这样下去,陛下恐怕……”


    闻言,慕容云泠瞳孔一缩:“不可能!他正值壮年,如何就不行了?”


    被她毫不遮掩的话吓了一跳,杜太医连忙道:“公主,您可小声些,这话若被外人知道,老夫的脑袋可就要没了!”


    慕容云泠深吸一口气,道:“杜太医既然看出来有问题,可有解决的法子?”


    杜太医摇了摇头:“此毒应是南疆之毒,用秘制的蛊制成,南疆蛊毒数以万计,只有找到了制毒者,才有解毒的可能……”


    慕容云泠神色冰冷,朝容皇后道:“肯定是慕容云松下的毒,我倒是想直接向父皇揭发他,就怕他留有什么后手,若没查到证据被他倒打一耙,反而得不偿失!”


    杜太医闻言,连忙道:“不可不可,南疆蛊毒,常有一母蛊,被下毒者服用的一般都是子蛊,若这蛊是死的还好,下毒者无法控制被害者,若是活蛊,那母蛊极有可能能控制子蛊,若惹急了幕后黑手,直接狗急跳墙……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云泠道:“杜太医可认识南疆精通蛊术之人?我已派人去寻,却一直没有消息……”


    杜太医摇摇头:“南疆的人神出鬼没,很难找到这样的高手,为今之计,只能尽量控制饮食,让陛下多休息,少耗费精力、少动怒了。”


    ……


    回到公主府,慕容云泠想到之前让殷莫离去寻人,他却这么久都没找到人,心中十分不快,狠狠吹响了脖子上挂着的小玉笛。


    殷莫离第一次听见公主如此用力吹响玉笛,他以为出了什么紧急情况,连忙施展轻功赶到公主府。


    慕容云泠吹了好几遍,刚收回玉笛,一道黑色的身影便翻墙而下,稍微有些喘气。


    她面色不善,直接问道:“本宫之前让你去南疆寻人,你寻到哪里去了?”


    殷莫离:“公主,臣的属下已经寻到了,再过几日,便能到达京城,为陛下诊病了。”


    闻言,慕容云泠脸色稍微缓解了些:“此人真的精通南疆蛊毒?”


    殷莫离点头:“是,臣不敢欺瞒公主,此人医术高超,蛊毒之术更是天下无二。”


    她终于松了口气:“那便好,今日我问太医,说父皇再这样下去时日无多,若父皇不久后便仙逝,我怎能接受!”


    殷莫离知道她对皇帝的情感十分复杂,她确实从小被皇帝宠爱着长大,可从不被皇帝给予权力,连上朝都是争取了几年才得到的权力。


    而这权力,她的皇兄皇弟根本不必争取,年龄一到便有。


    如今能有现在的局面,都是靠她自己拼出来的血路,若因为皇帝突然驾崩便功亏一篑,那她绝对是无法接受的。


    他并不像卿奕那样能说会道,斟酌着应该如何安慰她,却突然有冰凉的东西落在了他的脸上。


    慕容云泠见到一片白色的雪花落在他脸上,立刻融化成水。


    下雪了?


    如今已过了元宵,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雪下得奇怪,慕容云泠往天上看去,却被此景惊艳了——


    一面容妖冶的男子身着白衣,撑着一柄血红的油纸伞,在空中施展轻功,踏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