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十五文

作品:《是刺情,也是野火

    应知白油门没踩两脚电话就响起来了,还得意白伽蓝终于开窍了,一看来电瞬间跨脸直接不想接。


    最后还是铃声又响了几遍才接起,语气极差的口吻,“说。”


    骆政川一愣,看了眼号码,随后开口,“我还以为打错了,晚上火气这么大?那方面的事要是不顺就吃点药。”


    应知白看了屏幕的时间,有点烦躁也懒得跟他废话,“有事就说。”


    骆政川一听应知白的口气,以为真有事,也不跟他继续瞎掰,开口一句就是炸弹,“唐家败了,前段时间在美国,刚刚收到的消息。”


    应知白等着红绿灯,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骆政川急了,“不担心啊。”


    应知白笑了,“我急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骆政川笑的神秘,“和你没关系,但是和你身边的那位二小姐有关系啊。”


    应知白看着绿灯倒计时——骆政川没听见声又喂了几声,“你搞什么啊,说到你的人,就开始在意了是吧。”


    应知白回他,“你这什么消息啊,也太土了吧,唐家两个月前就被洗了,你家老爷子也没少插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的事吧。”


    说着骆政川沉默了几秒,语气添了几分认真,“知白,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手伸的太长,迟早会害了你的。”


    “呵。”应知白笑了。


    白伽蓝会不会害他不知道,但是他之前也没少被实打实的祸害。


    骆政川听着笑,心里不踏实,又试探性问了句,“你之前知道她在金融城的事么。”


    “略有耳闻,否则老爷子不会大费周章把人放过来。”应知白把车停在了一边,拐角处停着梁辰的车,他看到了白伽蓝上了那辆车。


    骆政川告诉他,“之前白家也是这么被洗的。”


    应知白早就在见到白伽蓝这个人之前就着手让人去查了,当时他只知道会有这么个人被应清辉安插在他身边,但真正见到的时候应知白也恍了,可应清辉拿出手的人,太难有踪迹了。


    这还是这几年以来应知白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白伽蓝的事。


    太久的沉默,连骆政川也看出来了,示意他,“所以,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龙双这件事,应知白绕了这么大一圈,真真假假,里面的人或多或少都看得清应知白有心保下白伽蓝这一点是真的。


    可唯独这一点,就足够致命。


    应知白忍不住点了只烟,他很少抽烟,今天晚上的烟还是在白伽蓝车上找到的,烟浓的呛了他几口。


    “什么回头不回头,你也知道她姓白。”


    骆政川继续道,“可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应知白不爽的看着包装盒,一个女生,怎么抽这种死人烟。


    骆政川在电话那头说着,应知白又知道在干什么,一句话没说,又给骆政川整急眼了,“说话啊。”


    应知白在车里翻箱倒柜,叼着烟,头也不带抬的回他,“说什么?”


    “你什么态度啊。”骆政川没好气道。


    应知白回他,“看心情。”


    骆政川听着电话那头动静也懒得继续和应知白说下去,没意思的挂了。


    应知白又拿出另外一部手机,一边发出消息,一边降下车窗散散味,白伽蓝似乎不怎么喜欢在车里抽烟,到时候被发现了又要看她冷脸了。


    路上的风吹着,应知白抬手揉了揉鼻子,接连打了几声喷嚏,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凉风有些不满。他抬眼望去,正巧看见对面停下的车。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瞬间凝结,隐隐有几分“王将对王将”的味道。


    应知白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和玩味。他懒洋洋地靠在车门边,示意自己过去,梁辰诧异,这混世魔王难得啊。


    梁辰问他怎么突然改这破地方了。


    应知白把手放近暖风口,缓了缓,“刚好路过。”


    梁辰无语,“是,我都快到你家了,你路过。”


    看见应知白冻得哆嗦,梁辰以为他怎么,“怎么回事啊,那么好的车暖气都舍不得开啊,冻成这样。”


    应知白翻出护手霜擦掌,“你不懂,我这是节能减碳。”


    梁辰嘴角一抽,得,她就不该问,应知白这种不要脸的人,往嘴里倒十斤香水都不会有什么好话。


    “听说刚刚梁院长偶遇美女啊。”


    听到这么不正经的话,梁辰瞬间想把人赶下车,“你在我身边跟人啊。”


    想想又不对劲,眼里多了几分调侃,“哟,原来刚刚人家说的被丢下,是被你丢下啊。”


    应知白面上不屑,其实心里是想知道的,但什么也没说,含糊带过,“路过路过。”


    梁辰刚从南边回来,有些事得走应家的路子,京城几年不待她都不知道以前跟在屁股后头毛孩子长成这样了。


    但嘴硬这一点死都没改,梁辰笑他,“这算不算美人计?”


    应知白睨了一眼,“那你嫁过来应该是能接受她的。”


    梁辰顿时被恶心住了,“应知白啊应知白,你这自杀八百杀敌一千的招数都跟谁学的,啊?”


    应知白又准备掏出跟烟来,“那你回来不就这个意思?”


    梁辰忍着给人扇过去的冲动,“应知白,你真的太混了,没人能受的了你的。”


    应知白不以为意,“唐家两个月前塌的彻底,你家老爷子终于慌了,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把你从南城调回来,梁家两袖清风,但走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整个京城除了施程应三家,你还能选谁?”


    “如果不是这三家,你选谁老爷子估计都不会点头吧。”


    梁辰看着对面的车,不接他的话,“我说你怎么换口味了,原来这车是那小姑娘的。”


    应知白降下车窗弹了弹烟灰,“是啊,如果第二天被她发现车上有味道,我估计要看她很久的冷脸。”


    梁辰觉得有意思了,她清楚应知白性子,阴晴不定的,没想到今天也会有栽的时候,回想起圈里都在传的影子,如今看来倒有几分真的,试探性问他,“你来真的啊?”


    应知白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我现在跟你是来假的啊。”


    见状,梁辰惋惜,她也摸不清应知白的话,只是可怜那姑娘跟了这么一个人,拍了拍应知白的肩,“我看那姑娘人挺不错的,见面三分情,你给人留点后路。”


    “去去去,少来这一套,唐家的事怎么不见你放在心上。”应知白歪着身子嫌弃的扫了扫刚刚被碰的地方。


    梁辰笑了笑回应知白,看起来胜券在握,“唐家和我有什么关系。”


    唐家的倒台背后藏着多少个世家的手段,面上看不清,可其中阴计弄权深不见底,梁辰敢说的这么嚣张,可见退的有多干净。


    应知白戏笑,“那老爷子这么着急调你回京城?”


    狡兔死走狗烹,唐家这么好的例子谁看不懂。


    梁辰叹了口气,神情锐利,“所以咱们合作共赢不是?”


    应知白被看的发毛,“你这什么眼神。”


    梁辰很认真的回答他,“把柄捏在手里的眼神啊。”


    “......”应知白打开车门就想走,一把被拉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应知白指着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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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嫌弃的很真实,“说话就好好说,拿开你的手啊,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梁辰秉着合作共赢的心态,忍着火咬牙切齿道,“应三,你这洁癖是没救了,还真把自己当霸道总裁了是吧!”


    应知白耸肩,一副高姿态拿捏的样子,“我无所谓啊,但是你要和另外两家合作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了,而且你也看到了,谁有我们家白伽蓝这么好的脾气啊。”


    梁辰眼神软了几分,神色复杂的看着应知白,半天只憋出这一句,“是,人小姑娘被你欺负成这样,你说她脾气好。”


    应知白一顿,不自然的看向前方,“所以啊,你和我合作什么也不用担心。”


    梁辰失笑摇摇头,“应知白,你说你这样会不会下地狱啊。”


    应知白有些好笑,看回梁辰的时候还以为见鬼了,“不是,你这几年被爱情滋润过头了吧。”


    夜色凉薄,梁辰的声音充斥着淡然,“应三,你这种人是体会不到这种感情的。”说完,直接把人踹下车,掉头就走。


    刚刚还明光烁亮的地方,一下黑了一半,应知白还想拿起跟烟,低头看见只剩两根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抽完,如果抽完把盒子扔了,白伽蓝会以为是自己抽完忘记补了,但是如果发现原本一半的烟只剩两根了,那她就会忍着牙痒痒,但是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想到白伽蓝会这样一副神情出现一整天,应知白瞬间就乐了。他喜欢看到白伽蓝有情绪的样子,这样看起来比较像人,不那么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应知白看着手里的烟,喃喃自语,“我倒是想体会不到。”


    天上群星闪耀,可月亮只有一个,印在江面上,波光粼粼,清冷又孤寂。


    应知白回家的时候发现白伽蓝还在大厅坐着,一只手撑着额头摇摇晃晃,连他走进都没有发现。


    刚转身走两步,抬脚就又折回来了。


    应知白无奈的想着,要是他就这么静静地盯着白伽蓝看,说不定能把她看醒,然后在嘲讽她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竟然敢在他家大厅睡着。


    想着应知白就动手脱外套,听见动静白伽蓝终于是把自己晃醒了,强光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还说着,“少爷不用给我外套。”


    这给应知白整不会了,他本来就没想给啊。但是还是挂在了白伽蓝肩上,面无表情的说着,“到我书房来一趟。”


    应知白的书房在四楼,等到的时候,白伽蓝已经彻底清醒了,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一脸流里流气的应知白。


    “哟,某人还会般救兵啦。”


    果然,她就知道应知白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也不敢逆着来,陪着笑,“就是脚疼,走不动了。”


    应知白听了瞬间皱眉,盯着白伽蓝小腿,“之前不是都好了么。”


    白伽蓝不以为意,“也没什么,就是走久了,偶尔疼。”


    应知白起来一把撩起裤腿,语气满是认真,“是骨头疼,还是肌肉疼。”


    白伽蓝有些不自然,她刚刚就是随口说的,看着应知白坐地上看腿的样子太正经了,她太不习惯了,变扭的别开面,“不清楚。”


    “是么!二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说着应知白一手握住白伽蓝的小腿忍不住用了力,疼的白伽蓝嘶了一口凉气。


    白伽蓝忍着怒意想抽回,又力气比不过,两个人只能死死盯着对方,谁也不肯先撤劲。


    房间忽然安静的只听见时钟的秒针声,过了好一会儿,应知白像是泄了气一般,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伸出手,轻轻将身旁的人揽入怀中,嘴唇微微动了动,用再平实不过、近乎口语的语调呢喃着,“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