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033
作品:《禁欢》 不知过了多久,营地外小路忽然传来跑马的声音,下人们瞬间警觉,霍挚随意看去,是国公府的下人。
下人们见是同伴继续着之前的吃吃聊聊,那下人在霍挚面前跪下,直至霍挚饮了一杯清酒,问着何事,下人才敢出声禀告。
“主子,二老爷病了。”
听见下人提起戎侍郎,绾筠忽而一阵,这几日不在国公府,让她一时间恍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至于她现在与霍挚玩闹胡吃好像是在偷|情似的。
手里的兔腿好似没了滋味,绾筠放了下来,接过巾帕缓慢擦着嘴。
霍挚听言,却皮笑眼不笑,“二老爷不是一直在病着。”俨然不想理的态度。
但下人明显在国公府受了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回主子,大夫说病得更重了,最好让一位侍妾去侍疾。”
“这是禁闭着,也不老实。”
绾筠一时想不通为什么二老爷要侍妾的事会传递到霍挚这里,她又从其中察觉出一些蛛丝马迹,要侍妾,而不是要向来对外夫妻情深的继夫人,这里面难道是兰安儿?
绾筠下意识转眼看霍挚,却恰巧对上霍挚的目光。
他不知看了绾筠多久,神色没什么特别变化,只特意问了一句,“绾绾觉得要答应吗?”
绾筠总觉得霍挚在审视什么。
她低声“嗯”了一声。
声音很轻,不仔细或许会听错,但霍挚很确定,直接回复那手下,“就让二老爷新抬的姨娘去,想来二老爷也想着她。”
“是。”下人得到答复呼了一口气,应声便要赶回。
却被霍挚又出声叫住,“晚了,别耽误新姨娘夜里休息,明天再去传话,你和他们一起吃去。”
下人惊讶,又有些不敢,只瞧着其他熟识的下人招手,立刻谢过霍挚,颠颠跑去了。
绾筠还想着兰安儿的事。
霍挚忽然将清酒落在绾筠面前,“不吃了?喝点清酒解解腻。”说着拿着绾筠还剩了大半的兔腿大口吃着。
他是真的不在意。
绾筠捧着酒水,细细抿了一口,忽然觉得酒劲有些上头,想时间定格在今日有多好。
夜里营帐。
“离开广慈寺有些日子了,我该回去了。”
霍挚闭着眼,抚着绾筠额上的发,随意道,“急什么,再陪爷几日。”
绾筠见霍挚似乎并不排斥提起这件事,便起了勇气又道,“可是,国公府会派人来接。”
霍挚睁开眼,似笑非笑看着她,“谁来接。”
绾筠没有怀疑,“继夫人。”
霍挚凑近些,呼吸落在绾筠眉眼间,惹得眉心酥痒,他戏谑问,“是不是回了国公府,绾绾就不理我了?”
绾筠不敢回答,霍挚似乎不在意,手上有了小动作,“说起来,绾绾葵水早该结束了。”
绾筠一僵,感知他的手已探入衣下,手掌贴着肌肤。
可绾筠更不敢放松,她抵着霍挚胸口,仰着头恳求着,“别。”
霍挚嘴角勾着笑容,靠近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唇,问着“为什么,爷为何不能。”
他的手毫不怜惜的小动作,瞬间让绾筠软了身子,不由得向后仰,挣扎着蹭开他的手指。
可偏生霍挚变本加厉,他的唇落在绾筠完全伸展的颈上,在最脆弱又敏感的咽喉处舔吻着。
“绾绾,说话。”他逼迫着。
绾筠知道跟霍挚来别院,迟早会走到这一步,但是她不想。
回应的是霍挚倏然的揉捏,呻吟从绾筠嘴边溜出,她嗓音哑中带着哭腔,“我腿疼,今日骑马不舒服。”
这一句解释倒让霍挚停了手,他的吻从绾筠脆弱的颈部转回她的唇上,“真的?”
“嗯。”绾筠呜咽着应着。
也不知霍挚信或不信,他像是叼着猎物,细细啃咬品尝了一会绾筠的唇瓣,才低声说,“白日里都不见绾绾喊疼,这会儿疼起来了?”
显然他是怀疑的。
他手上一转,单手撑开绾筠紧夹的双腿,缓缓抚摸着右大腿里侧,“这里?”
这比刚才并没有好到哪去,炽热的掌温从摩挲中带来无法忽视的酥麻,让绾筠好似要在他怀里化成了水,她细碎的呻吟不敢流出又被迫泄露,惹得霍挚贴的更近,又加重抽捏了一把,哼笑着,“看来不是这里。”
他手上一转,又到另一边,同样的揉捏与摩挲,“是这里?”
绾筠濒临破碎的理智,让自己在呻吟中挤出一丝声音,“疼。”
原本只是想表达就是这里骑马时有磨痛,可这一声“疼”反倒更有意乱情迷时的诱惑,惹得霍挚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发狠地撬开绾筠牙关,深深吻了进去,唇舌的炽热交缠,口津的混合缠连,时进时出的侵入,宣誓着上位者克制到极点的欲望。
绾筠呜声求着,她明显感觉到掌心触碰到的□□已经紧绷至极,炽热的烫手,她能感觉到身上衣物一件又一件被扯开,绾筠颤抖的厉害。
出乎意料的是,霍挚没有第一时间占有她,他在深吻后给予绾筠喘息,他便在喘息声中一路向下,直至落在绾筠喊疼处,细细亲吻。
绾筠惊而缩身,手掌抵着他的脑袋,只想将他推离,他顺从撑起身,可是没了霍挚的遮挡,绾筠身体好似完全暴露在光线下,羞得绾筠立刻抢剥落的衣物盖在身上。
霍挚也不阻止她,只在她试图穿起下衣时按住她的手,认真而仔细看着她,绾筠羞臊至极,推着他脑袋又得不到他的顺从,只能偏过头等他一寸寸观察完,评价了一句,“是有些磨红了。”
他手上一松,绾筠立刻穿好下衣,滚身向里。
霍挚追着压了上来,手掌重新附上,缓缓抚摸着,“再过一夜就恢复了。”
他贴蹭过来,声音落在绾筠耳边,“爷觉得不影响,绾绾说呢。”伴随着他的话,他的指腹又上转,“绾绾也想要我,是不是。”
绾筠抱着身子羞恼的恨不得埋进床里,最后求着,“我疼。”
也不知绾筠是不是真的疼,霍挚微叹一声,好一会儿竟应了绾筠的恳求。
绾筠神色微微一顿,小心翼翼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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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想要看他表情,确认他是不是再骗她。
才转过头,便被霍挚又堵住深吻了好久,再放开时,绾筠的喘息更颤了些,他哼声算计着,“五次。”
绾筠一呆,身上的颤意都因此僵住,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痛苦,霍挚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慢悠悠吻了吻她脸颊,手也撤开了,没了钳制,绾筠这会儿真不想再理霍挚,推开他脑袋缩到更里面去了。
第二日,霍挚并没有带着绾筠直接回别院,从大路走县城绕回别院。
“秋忙会,丰都中也有,县城里和丰都中有区别吗?”
绾筠去年时见到过丰都的秋忙会,和庙会一般热闹,不过没有特别“秋忙”的感觉,更多的是丰都的商户趁着节日,摆上花灯、谜题、灯笼之类的雅事。
他们中午就到了县城,此刻县城里已经异常喧闹,人流也密集。
霍挚带着绾筠下了马车,绾筠戴着帷帽,霍挚牵着她的手走在人群中。
像这样的庙会,经常有权贵人家来游玩,行人见怪不怪,更不会没有眼力见的挤搡。
在县城的庙会里,没有太多丰都庙会那般雅事,更多是贴近生活的交易。
有许多小贩从各地赶来,在县城上摆摊,就为了今日多买些银钱。
绾筠跟着霍挚走下桥,便看见桥口有一个小商贩正在贩卖酥糖,每个地方都有酥糖卖,唯有陵城那一片的酥糖喜欢点缀上红糖,寓意着祈福,绾筠一看便挪不开眼。
霍挚的脚步便停在了小贩前。
小贩哈腰问着,“大爷,夫人,可要吃酥糖。”
霍挚看绾筠,绾筠点点头,小贩立刻麻利的包着,绾筠问道,“你是从江南过来的?”
小贩边忙边回应着,“小的不是江南的,小的母亲以前生活在江南,后来逃战乱来了这边,这手艺就是从我母亲那学得,绝对正宗,夫人,您尝尝开。”
小贩没有完全包好酥糖,捧着油纸让绾筠先取一块,绾筠得了一块,抿在嘴里,犹如儿时腻在嘴里的甜味,她含笑着点点头。
小贩立刻笑开了,他将酥糖包装好,递给丫鬟。
付了银钱后,绾筠和霍挚继续随意走着,霍挚低头瞧着她小口小口抿着酥糖,“好吃?”
许是带着幼时的情怀,甜到腻的酥糖在绾筠口里也是好吃的。
绾筠再次点了点头,霍挚挑眉,“让爷尝尝。”
绾筠正要回头示意紫竹,哪知霍挚低头就含去了她手里半块酥糖。
绾筠羞于路人看见,嗔怪地喊了一声霍挚。
霍挚却随意一笑,几口嚼了酥糖,眉头稍稍一皱,“太甜。”
“我吃过更甜的。”绾筠同他说着趣事,“我小时候溜出家门,在街上一老奶奶那买的,甜极了,过了一晚,便掉了一颗乳牙。”
绾筠很少讲起在自己的事,霍挚对绾筠过去的了解几乎都是他调查而来,他很乐意听绾筠讲着自己的记忆,他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愉悦。
他揽着绾筠腰身,想着绾筠果真从小就有些不乖的影子,忽然就有些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