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见过一面
作品:《阙朝凰(双重生)》 容阙不知她为何会说出此话,但见她神情认真的模样还是摇了摇头,轻声答道:“从未见过,质子府的那一夜,是我们的初见。”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沈朝凰只忽然松了手,嘴角绽开一抹笑意,状作无谓道:“许是我认错人了罢,殿下莫要在意。”
只是她望着那串玉珠的神情未曾变过,丝毫看不出她有一点都不在意。
那句话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手里仿佛还残留着方才的温度,容阙敛了敛神,不露痕迹按了按胸口,他笑道:“姑娘莫非此前见过这串珠子。”
“见过,”沈朝凰毫不避讳对上那人目光,脑海中不断浮现起前世死前那僧人的相貌身形,直直问出声,“我与这珠子的主人有幸曾见过一面。”
“可惜姑娘识错了人。”容阙垂了眸,声音是她听不出来的情绪,几经婉转,波谷不惊,他道:“这玉珠乃佛门中物,凡是去过佛寺的人都有。”
他顿了顿,声音缥缈:“姑娘见到的不会是我。”
沈朝凰第一反应便是不信。她明知道自己和容阙说的并不是同一个时间点,可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了这个问题。
或许是她魔怔了,才会将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幻想成容阙的模样。
仔细想来她又觉得此事绝无可能。容阙是北疆质子,虽有听风楼倚仗,但怎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入宫靠近刑场。
沈朝凰想着便摇了摇头,将此等荒谬的想法刨出脑后,继而转移话题问起别的:“方才殿下说这珠子乃佛门中物,不知是何等佛寺,竟有如此精妙玩物,沈某也想探得一二。”
容阙也不知是全然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还是别有用心,闻言低笑两声,道:“说来也是巧,容某的玉珠正是金凰寺所得,里有一大师名曲慧,此物便是大师所赠。”
虽说金凰寺是她沈家的,但除去那藏书阁外,沈朝凰知之甚少,自然不记得这寺里还有一位如此大师。
此刻听闻这番话,她心里的好奇越发浓重,便也紧着点了点头,道:“待出了宫我也去会会这大师,这玉珠当真是好看的紧。”
听她说要去会会那位大师,容阙也不知怎的心口紧了一下,好像好似是不想听到她说这话一般。但最后还是点了头作应声。
只是心情不怎么好,望了望手里玉珠,第一次有了想扔了的冲动。脑海里更是止不住地想,她要找的人究竟是何人,竟如此失态地问自己。
但很显然,容阙是得不到回答了。
“小姐。”
白芷不知从何处跑了过来,头上还留着几滴跑动时渗出的汗,手里举着一小筐采摘花草的工具,气喘吁吁,连正眼都没瞧容阙一眼,道:“小姐,您怎么跑这么快。奴婢方才去蹁跹亭寻您,那旁嬷嬷却说您已经走了,奴婢找了好几处才寻到您……”
一边说着,她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欲将那筐工具递给她,眼神一瞟却瞧见了一旁披着月白色大氅的容阙,惊了一跳。
白芷是见过这位郎君的,在沈朝凰及笄宴那日。
自然也对这位病弱无骨的质子眼熟得很,下意识作揖一拜,她止了声退回到沈朝凰身后,不再出声。
倒是容阙多瞧了她两眼,看着她腕间挎着的竹筐,好奇问出了声:“这些东西是?”
“闲来无事瞧着这些花草可做香囊,便让她们去帮我寻了这些工具来。”沈朝凰挑了挑眉,心尖有些许诧异,问道:“怎么,质子殿下也对这些花花草草感兴趣?”
容阙闻言转了转玉珠,不做声响。
他感兴趣的可不是这些花草,而是人。
但容阙不会将此话说出口,只是弯下腰半蹲着捻起一株草,翩然伸手递了过去,笑道:“能入药用的花草虽也好看,但却不及这制药人。”
白芷闻言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作何感想的沈朝凰,又重新低下了头,将吃惊藏在肚子里。
自从那天大小姐瞧见沈月柔对自己做什么事后,她便被沈凛调到了大小姐身边服侍。至今已有半年时间,这半年期间不论是从府外还是府内,她都没见如过有谁能与小姐如此之亲近。
便是三皇子萧闻璟,他们家小姐都是谦逊有礼,温文恭让。何曾有过此亲昵的地步。
服侍这么些日子,白芷也知道面对外人和面对亲人时,沈朝凰有哪些小举动,她全然可以分辨的出来。但此刻……
她望着默不作声的沈朝凰,偷瞄他二人的眼神却有些捉摸不透了。
如此调戏的话沈朝凰低头浅勾起了嘴角,不知是受用还是其他,接过那株半死不活的草,道:“这草倒是同殿下一样,需要精心调理。”
容阙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大氅,淡淡一笑,“即便是最难打理的草,终有一天也会重新焕发出生机。沈小姐想看一看吗?”
“看那株草是如何长成滔天大树的。”
白芷有些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了,但不妨碍疑惑。听到容阙的那句话皱了皱眉,甚是不解。
草怎么能长成树呢?
沈朝凰倒是听懂了他话里的言外之意,她不觉意外,只对于他话里的野心甚是欣赏,盈盈一拜,笑道:“沈某会做好这浇灌者的。”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只留听不懂意思的白芷满脑袋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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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闲逛聊天了没多久,就被各公公唤到了一处方亭内。方亭坐落在御花园正中心,从此处便可以看到四周环绕着的,被精心修剪的花木。亭中铺设着光滑的青石地面,显得格外清幽雅致。
亭内摆放着精致的紫檀木桌椅,每一张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椅背处还绣着金丝,无一不彰显着皇家的奢华与尊贵。
桌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珍馐美味,从山珍海味到时令果蔬,甚至于反季果蔬也是应有尽有,每一道菜都用着琉璃瓷器盛放,着实诱人。
可见太后对此宴有多上心。
见诸位帝京城中有名有姓的贵女前来此处,正厅上端坐着的太后立刻喜笑颜开,朝着众人招手,道:“诸位快来入座吧。”
诸位贵女依言入厅,下一刻便瞧见了端坐在各方椅子上各个气度不凡的皇子们。
她们何尝见过此等场面,瞧见身着华服的殿下便已然红了脸,就连眼神都不敢多望,只匆匆一拜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偏生安子衿与其他娇矜贵女不同,她笑着望过每一位皇子,做足了礼,收获了在场所有皇子的点头肯定,与身旁一众女子羡艳嫉妒的神情过后,这才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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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走过身落了座。
太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不降,接着又不动声色举起桌上琉璃杯,道:“在座诸位都是帝京城中有名有姓的贵女,今日哀家能全然见到实属福分,若有招待不周处,还请诸位见谅。”
“皇祖母这是哪里的话?孙儿瞧着这些置办的甚是有趣,孙儿稀罕得紧。”
太后话音刚落,便有一男子迅速接了话。
男子身着一袭华贵锦袍,矜贵寻常。他面容清俊,眉眼如画,眉峰如远山含翠,眼眸深邃,流转间尽是温润如玉的气质。
此刻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谦逊有礼的笑意,举止优雅写满从容,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子的风范,却又不显得高高在上,反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此间一开口便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沈朝凰也不例外。在看清那人面目时,眸中划过一丝了然。
萧闻琛,明德帝四子。是南楚这些皇子里最为聪慧善睐的。那张嘴甚是能说会道,惹得太后喜笑颜开,望着他频频摇头,又同着一旁孙嬷嬷打趣,道:“你呀惯会说话,也难怪连皇帝都在哀家面前说道。”
听到这话,萧闻琛眉头微微一挑,身子前倾不少,兴冲冲问道:“父皇在祖母面前说什么了,不妨让孙儿也听一听?”
“净是些打趣的话,也无其他。”太后她老人家摆了摆手,堪堪说了一句便转移话题。
萧闻琛被驳了面子也不尴尬,只是侧过身为自己添了一杯水,轻抿两口便恢复寻常。显然这样的场面已然不是少见。
在场诸位都能品出些别的意思来,偏生太后不如此觉得。她乐呵呵道:“你三哥近日颇得皇帝赏识,你们几个该好好跟他学学,将来治理国家平定三邦自然也是极好的。”
话虽如此,可在场谁不是门清?
她本就偏心萧闻璟,此话一出那更是连遮都不带遮一下。就差把“哀家支持萧闻璟”这几个字写在面上了。
就连与四皇子有血亲关系的安子衿闻言,心思也不免活络起来。因着父亲官居一品,颇受圣眷的淑妃娘娘又是她姑母,所以安子衿的位置自然被安排在了除太后凤位的首座。
此刻也仗着此等皇亲贵胄的身份,她自席间起步,朝着太后及诸位皇子盈盈一拜,柔着声道:“今日赏秋宴,民女准备了一节目,为太后娘娘及各位皇子们助兴。还望太后娘娘莫怪。”
有节目观赏,更何况还是美人,谁会不乐意。太后也想看这京城中的贵女有何才华,便也点了头应允。
得了懿旨准允,安子衿自是喜出望外。飘然着领了命下去换衣准备。
只留其他贵女惴惴不安。
能在皇子面前长袖善舞大放光彩,若是没被看上,到时候说出去也能给自己家长面。要是看上了,轻为宠妾,重则就是王妃,是正妻。
若没有这一出那还好,众姐妹也相安无事,不必多言。但安子衿开了头,她们几个便厉了神情。互相对望一眼,神情难辨。
半晌,便以宁如鸳为首几人,跟着出了席,俯身一拜:“民女也有一才艺献上,望太后娘娘应允。”
“这帝京城中的贵女个个才情潋滟,今日不论是书画还是字法,哀家都允了。”
“谢太后娘娘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