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来？我想不是那么容易的。”诺澜不动声色地说道。


    主持人笑道：“他不是还说剧组不公平吗？既然他这么说，就是还想演这部电影。”


    随后他耳麦里传来声音，便笑着说道：“看来入侵小丑已经到了，就在楼下准备上来，诺澜导演，我们一起等候一下吧。”


    “哦？”诺澜淡淡地笑着说道，“可以。”


    只见楼下缓缓驶来一辆车，这辆车的上方还放着一个巨大的小丑玩偶头。


    方纵穿着入侵小丑的服饰从车上下来，带着夸张的笑容张开双臂：“小丑帮的各位，你们的王来了。”


    “小丑！小丑！小丑！”支持入侵小丑的人集体欢呼起来。


    还有女人打扮成漫画中小丑女的样子在冲方纵飞吻。


    “反对种族歧视！反对种族歧视！”


    看到正主来，支持方纵的人开始大声呼喊起来，不过都比较克制，没有人上来围殴。


    现场也来了不少警察在维护秩序，在两拨人之中隔开一个通道。


    方纵用怪异扭曲的步伐，发出尖厉可怖的笑声从两拨人之间走过去。


    “各位猜出我的身份了吗？”方纵用扭曲的声音问道。


    现场很多人说着乱七八糟的姓名，都是他们认为演技好却没有出名的演员们。


    共同点都是白人演员。


    方纵笑嘻嘻地说道：“都没有猜对！等我在访谈的时候揭开我的面具吧。”


    他迈着怪异的步伐跳上台阶，一路来到演播室。


    而演播室内，已经切换成欢快的小丑登场音乐来迎接方纵。


    主持人和诺澜已经站起来，两人都看着登场的门口。


    “哦嘿嘿嘻哈哈。”方纵带着怪异的笑声从登场门口入场，像是个小丑一样张开双臂挥手：“大家好，嗨！”


    主持人笑呵呵地迎上来：“欢迎，入侵小丑。”


    “初次见面，送你个礼物。”方纵从外套的内兜里掏出来一个长条气球，吹开之后扭动气球，眨眼间一个气球小狗就出现在他手里。


    主持人接过气球小狗：“谢谢，请。”


    方纵迈着欢快的脚步跳进演播室，略显诡异地弯腰跟诺澜握手之后坐在诺澜身旁。


    “入侵小丑。”主持人笑道，“这是网友们对你的称呼。”


    方纵耸耸肩：“我喜欢这个称呼。”


    “你是如何想到用这场秀作为投递简历的工具呢？”主持人笑着问道。


    方纵笑嘻嘻地说道：“因为我就是代表漫画的小丑来入侵这个世界，那个亚裔小丑，只是个笑话而已。”


    现场的观众们立刻欢呼起来，这是精挑细选过的，都是支持入侵小丑的观众。


    诺澜带着微笑：“可是我很喜欢那个亚裔小丑。”


    “莫非你是喜欢亚裔？”方纵哈哈笑道，“这样的吗？”


    他双手做出眯眯眼的动作，让在场观众都笑起来。


    主持人哈哈大笑，随后捂住嘴：“这有些种族歧视。”


    方纵笑着说道：“人们总爱说种族歧视，但又避讳这一点，仿佛只要说种族歧视内心就不再歧视。”


    “之所以选用我，不就是种族歧视才选用的吗？”


    “这一点，有何不敢承认的呢？”


    他笑嘻嘻地转头看向台下：“你们呢？你们敢承认你们种族歧视吗？”


    刚刚台下还在欢呼的观众们却都不敢再开口。


    因为在阿美，种族歧视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不过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内心该歧视还是歧视。


    方纵用怪异的声调笑道：“看吧，都不敢承认，我戴上面具，却又代表我卸下了面具，不是吗？”


    “非常有道理。”诺澜笑着说道。


    主持人赶紧转移话题：“入侵小丑，你是哪个演员呢？”


    “我说出来你就会认识？”方纵耸耸肩，“我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在这之前，你们都不认识我。”


    主持人一怔：“你没有在好莱坞演过戏？”


    “从来没有。”方纵笑嘻嘻地说道，“正因为这样，我才用这样的方式来获得戏约。”


    “原来如此。”主持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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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诺澜，随后笑道，“不过这样更符合阿美梦不是吗？”


    “一个一文不名的小演员用极端的方式获得片约，自此走上更大的舞台，到时候说不定星光大道还能留下你的足印。”


    方纵配合着怪异地笑了一番后说道：“你们觉得我能饰演好小丑吗？”


    “绝对能！”台下的观众们喊道，“入侵小丑就是最好的小丑！”


    主持人也笑着说道：“刚开始的那场秀我还将信将疑，等到之后就完全相信你就是真实的小丑，如果你都演不好的话，没人能够演好了。”


    “我演不好的话，就没人能够演好？”方纵发出怪异地笑声。


    主持人点头：“是的，诺澜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吧？”


    诺澜淡淡笑道：“是的。”


    方纵好奇问道：“那个亚裔小丑也不行？”


    “他非常不好，长得就跟小丑不一样。”主持人叫道，“不像你，长得都这么像小丑。”


    方纵摊开带着紫色手套的手：“希斯莱杰呢？”


    “希斯莱杰恐怕也不如你。”主持人说道，“观众们认同吗？”


    观众们集体发出同意的声音，对于方纵他们非常支持。


    方纵的笑声更加怪异：“那你们认为我能超过历任小丑的演员吗？这里面可有影帝。”


    “说实话，影帝的小丑都有些单薄。”诺澜淡淡说道，“不是我心目中的小丑。”


    主持人笑着说道：“你看，所有人都认为你能演好小丑。”


    “那我们就可以签合同了。”方纵带着怪异的笑声说道，仿佛已经等不及了。


    但众人之中唯有诺澜知道，这其实是方纵等不及要解开身份的谜底了。


    白胖男从观众中站起来：“我是公司的代表，可以签合同，不过首先先生您得卸下妆容，让我们知道是谁。”


    “片酬你能改吗？”方纵问道。


    白胖男哈哈笑道：“这个都可以谈，我也能做主。”


    “那我就准备卸妆了。”方纵带着怪异的笑声，“希望你们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