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万豪，很贼。”


    颜如玉开口说道：“而且，此人应当真的记性很好。”


    “所以……”


    “商数多半要暴露了！”


    闻言，陈凡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这些反派，智商还挺高。”


    事实上，能够在通天十八城内生存，没有蠢货！


    而能够爬到沈万豪这个位置的，更是极为精明之辈！


    ……


    “商数。”


    闻言，商数目光一闪，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开口。


    “商数？”


    “好名字。”


    沈万豪笑得更灿烂了，两只本就不大的眼睛，此时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盯着商数，开口说道：“只是……”


    “这名字，陌生的紧。”


    唰！


    他的话音落下，瞬间便是有着数道气息，锁定了商数！


    其中两道气息，更是让商数感应到了死亡的危险！


    高品灵尊境！


    瞬间，商数便是猜到，这周围有高品灵尊境强者坐镇。


    “沈会长果然厉害。”


    “随口一句，便是试探出了商某在说谎。”


    商数淡淡地说道，此时的他，反而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


    见状，沈万豪背负双手，对商数愈发感兴趣了，开口说道：“商老弟的目的，应该不是交易1000枚九品符箓吧？”


    闻言，商数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杯中之茶，说道：“没错！”


    “你的目的……应该是我！”


    沈万豪继续说道。


    “没错。”


    商数再次点头。


    一旁的王兴，已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被当猴耍了！


    心心念念的业绩，也泡汤了！


    该死！


    眼下，他只能期望，商数不是来找事的，否则的话……


    沈副会长，对他的印象必然极差！


    他以后还怎么在隐灵商会混？


    “说说吧，何事？”


    沈万豪问道：“借用你刚刚的一句话：沈某的时间很珍贵，你耽搁不起。”


    “一息，一条龙灵脉！”


    “如果商老弟不能给出满意的回答，只能支付费用了。”


    “否则……”


    “沈某可不能保证，商老弟能够完完整整的从这里离开。”


    威胁！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他已经将通天第九城内的所有不能得罪的人，在脑海中全部过滤了一遍，确认眼前之人不是那些人当中的一员！


    凭借着过目不忘的能力，他会刻意去记住这些人的基本信息、容貌。


    甚至，连通天十八城的其余十七城内，不能得罪的人，也在脑海中，和眼前之人，一一比对过了！


    全都对不上号！


    对方又是五品灵尊境实力！


    这使得沈万豪，少了很多顾忌！


    当然，他不会把话说死，也不会贸然动手，此刻，甚至还笑容灿烂的盯着商数。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隐灵商会执事——沈万豪，借贷万界钱庄1000条龙灵脉，经商之用，万界钱庄抽七成纯利，每百年一交付，一直到死，违约收取其全部资源！”


    商数又是喝了一口茶，然后淡淡地说道：“不知……”


    “沈会长可有印象？”


    闻言，沈万豪脸上的笑容倏然收起！


    死死地盯着商数！


    万界钱庄！


    这个，他此生都不愿再提及的名字！


    未曾想，对方竟然再次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深吸一口气，沈万豪摆了摆手。


    顿时……


    不明所以的王兴，转身离去。


    而与此同时，暗中之人，也是少了两位。


    商数只感觉，有两道身影在锁定他！


    “看来，沈会长的记性的确不错。”


    商数说道：“过去了这么久，竟然还记得。”


    “沈某记得。”


    “当然记得！”


    闻言，沈万豪突然阴沉的脸，浮现浓郁的笑容，开口说道：“当初如果不是万界钱庄相助，哪有沈某的现在？”


    “那1000条龙灵脉，帮助沈某坐稳了执事的位置。”


    “沈某还要感激万界钱庄！”


    说着，沈万豪竟是朝着商数躬身道谢！


    不得不说，这个沈万豪……


    很不简单！


    见状，商数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缩，不明白沈万豪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接着开口说道：“沈会长身居高位，风光无限，还能记得我万界钱庄，着实让商某惶恐。”


    “哪里！”


    沈万豪当即摆了摆手，说道：“沈某可没有商前辈想象中的那般风光！”


    “正所谓……”


    “人前风光，人后凄凉！”


    说到这儿，他的神色悲伤，落魄的坐在一旁，以茶代酒，自堪自饮，说道：“隐灵商会家大业大。”


    “而沈某又是贫苦出身，想要凭借着自身能力拼杀出来，何其之难！”


    “年轻时，不怕苦不怕累！”


    “为了搏取赏识和认同，身上存不下任何的资源，而且整日熬夜，身子也是坏了。”


    “后来，还是小妹牺牲自己，成为商会内某位长老外养的小妾，沈某方才得以成为执事，结果……”


    “当上执事之后，小妹突然暴毙，沈某缺少靠山，顿时成为众矢之的！”


    “后来，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和贵庄交易。”


    “这才站稳脚跟，慢慢打开局面。”


    “眼下，我每日收入，很多都是用于打点，拉拢手下，利润极薄！”


    “已然有些入不敷出了！”


    随即，他再次摇了摇头，甚至还挤出了两滴眼泪，说道：“前些日子，家中老母，因无钱看病，病死家中。”


    “沈某心中愧疚，常常自责：如果沈某能够更有能力一些，家母也就不会去世！”


    “混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连自己的老母亲都是无法救治！”


    “我沈某，混的何其失败！”


    “何其可悲！”


    然后，他开始捶胸顿足！


    模样悲切！


    让人闻者悲伤，见者落泪！


    “好演技！”


    陈凡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演技，和江蓉鱼有的一拼！


    “商数与他相比，演技简直逊爆了！”


    他接着说道：“而且，他还很不要脸，刚刚还在喊‘商老弟’，现在改成了‘商前辈’！”


    “只是……”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


    一旁的颜如玉适时开口道：“只是，他虽然演技好，但却……”


    “骗不了商数！”


    “没错！”


    陈凡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