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还给她的嫁妆

作品:《她死遁后二皇子疯魔了

    “什…什么?”


    许霍声音轻轻的:“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明明是问题,他却不等她回答。


    “我喜欢你,从很早就开始了。”


    何秋纪眨了眨眼睛。


    她以为,许霍会嫌弃她罪臣之女的身份,责怪她蛮横无理的高攀,却没想到许霍竟然喜欢她?


    她微微蹙眉。


    这下可不好办了。


    喜欢,就证明以后许霍会不住地念着她,牵挂她,这完全不利于翻案。


    早知道换一个人成婚了。


    这下蹙眉被许霍收入眼底。


    他表情有些受伤:“怎么,你是厌恶我吗?”


    何秋纪温声安慰:“没有。”


    许霍起身,来到桌边,拿起酒壶倒满了两个大红色酒杯。


    “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喝交杯酒好不好?”


    何秋纪起身,来到桌边接过酒杯,抬手和许霍伸来的胳膊交叠,再送回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许霍轻轻将酒杯放在桌上,看着她说。


    “以后,你我就是夫妻了。”


    许霍一直看着她,像是在等待一个满意的回答。


    何秋纪心里不是滋味。


    利用的婚姻,对象恰巧是心悦自己的人,虽说有碍于翻案,可她也不忍心完全将许霍这样玩弄于股掌之中。


    何秋纪抬头与许霍对视,淡淡一笑,回道。


    “嗯,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


    像孩童得到饴糖一般,许霍笑了出来。


    她躲开充满幸福的目光。


    饮完交杯酒,接下来就是洞房花烛了。


    这是结婚必须的流程,她嫁来之前就想着合离,自然不会真的想和许霍成为夫妻......


    许霍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迫。


    他开口,温柔地问:“是在担心洞房花烛吗。”


    许霍接着说:“你放心,与你而言我们才刚刚见面,不只是今日,以后我们都可以分开睡。我住在东厢房,主屋留给你。”


    何秋纪蓦然看向许霍。


    非常意外地在向许霍确定话的真实性。


    许霍脸上并未有她想象中的失落,反而保持着一直一来的微笑。


    “不用如此惊讶,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一直会等你到心甘情愿的时候。”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这很正常。”


    “以后呢,我会追求你,追到你喜欢我为止。”


    说完,他转头向门外走去,打开门,来到外面,隔着门槛,回身轻柔地对她嘱咐了句。


    “早些休息。”


    才关上门,彻底离开。


    直到门外的人影消失,何秋纪终于消化完他说的所有话。


    没想到许霍竟然是这样的人。


    温柔,痴情,帅气,还会在这种事情上保持常人难有的分寸。


    他太好了。


    这份沉重的情,让她情何以堪呢。


    希望他莫要发现翻案之事,否则到时,她也只能手下无情了。


    隔日,太阳刚出来的时候,何秋纪就醒了。


    许霍的家人都不在京都,今早无需未公婆奉茶,于是刚起来,她就让人召了外面的暗探进来。


    主屋紧闭的房门中,何秋纪坐在内室的榻上,周萧半跪在她面前,手中是薄薄的几张纸。


    “小姐,老爷,夫人和少爷已在昨晚离开京都,目前平安。”


    “这些都是近日来属下搜集到的所有消息。”


    何秋纪“嗯”了一声,将纸翻开看了看,蹙眉不悦道。


    “从出事的第一天父亲就让你们去调查,到现在就这点消息。”


    周萧双膝下跪:“小姐恕罪,现在城中风头极紧,为了这些证据,我们已经损失了一部分人手。”


    “风头紧?”


    周萧解释道:“出事前几日,城中忽然出现了一些人,有针对性地打压或暗杀一些位高权重的官员养的暗卫,属下等人束手束脚,出事后,他们变本加厉,属下这才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还望小姐恕罪。”


    何秋纪沉着眼眸,打开火折子,将纸点燃。


    “这是做足了准备才把父亲拉下来,好一场赤裸裸的阴谋。”


    翠竹不过脑子就问道:“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


    “由老爷过目的军备太多了,一个个查根本不可能啊。”


    符绿则说:“小姐,最初这一切是户部侍郎林眠提出来的,但库房不一定没有蛛丝马迹,趁现在,或许他们还没来及的销毁,我们可以去偷出来。”


    何秋纪打断她,感叹。


    “风险不小啊。”


    话落,她话锋一转。


    “不过呢......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我不是一个爱束手束脚的人,而查案,就是要铤而走险。”


    谈话间,屋外的旭日冉冉升起,像清晨复苏的朝气一般,同时外面响起些人声,其中许霍的声音,格外入耳。


    他似乎在指挥着下人们搬东西。


    何秋纪给了一个眼神,周萧立刻翻窗离开,消失不见。


    然后她起身走出去。


    拉开门,只见院子中,堆满了昨日和她一同进门的嫁妆,一箱一箱,原封不动,甚至连上面的红巾都没拆。


    何秋纪有些疑惑,抬头,看见不远处廊下站着的人正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晨光被廊上的藤曼隔开,一些散落在许霍的背影上。


    似乎是察觉到明晃晃的视线,许霍忽然回头,从浓密隐约的樾下一步步迎着暖阳向她走来,温暖的旭日照在人脸上十分柔和。


    “早上好。”


    “吵醒你了吧,抱歉。”


    瞧着眼前人在愣神,许霍问:“怎么不说话?”


    她回神:“你怎么把我的嫁妆都搬出来了?”


    许霍回答说。


    “你骤然离开家人,心里定然难过,且如今你父亲不再是宰相,你手里银子肯定不多,这些嫁妆就放在你这里,睹物思人也好,当作财资也罢,它们本来就是你的。”


    一番解释,让她愣了下。


    按照礼数来说,嫁妆都是归女子管的,可能全权做主嫁妆都女子多数是下嫁,而非她这种高攀。


    她虽不在乎这些嫁妆。


    但他竟然如此尊重她......


    何秋纪看了看成堆的嫁妆,又看了看许霍,问:“这些,你….全都还给我,不留下一点儿作为……家用?”


    许霍没回答,只是说:“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当值,早膳在前院堂屋里的桌上摆着,记得趁热吃。”


    “今日是你我成为夫妻的第一天,晚上我在望禾楼定了位置,记得来。”


    说完,他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何秋纪一直望着,直到背影消失不见。


    “小姐,您晚上去吗?”


    “和许大人谈情说爱,太耽误时间了吧。”


    何秋纪低眸看了眼满院子琳琅满目,原封不动的嫁妆。


    “望禾楼是何家的产业。”


    “父亲离开后这些都要交给我打理,借着和他吃饭的理由去看看也好。”


    当日,晌午时分。


    几人商量了一下,闯户部,说干就干。


    不过半个时辰,户部一处少有人来往的角落出现了两个人。


    何秋纪带着面纱,一身深紫色衣服仿佛透露着无尽的黑暗,翠竹跟在她身后,两人步履轻缓地一步步走出角落。


    和她们预想的一样。


    这个点,户部许多人都去用膳了。


    两人很轻松就来到靠近库房的围墙边,直接踩在旁边的干草堆一跃而上,稳稳来到屋顶。


    俯在瓦片上,这个角度,正好将户部大部分陈设尽收眼底,连大堂,各各司房和库房进过的行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在上面数着进出的人数观察了一会。


    不知道为何,户部看起来人并不多,而且护卫松散,进出库房的人更是少得离谱。


    “小姐,会不会有诈。”


    连翠竹都看出来不对劲,何秋纪就更不敢贸然行动,但机不可失,眼下就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一闯。


    “不管,来都来了。”


    “从窗户看,现在库房就一个人。”


    “等他出来我们就进去。”


    “好。”


    片刻,库房的门被拉开,出现了一个衣着与户部官服不同的男人,一眼可见温文尔雅。


    他明显不是户部的人,和她们一样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但眼下两人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连忙从屋顶上下来,进入库房中。


    面前,有一个专门用来摆放卷宗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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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子。


    两人一排排开始找。


    不一会何秋纪找到了一封写有父亲名字的卷宗。打开后,上面出乎意料的干干净净,和对外说的没有任何区别。


    何秋纪手紧了紧,来不及抱怨,进入户部的机会可不多。


    她立刻放下卷宗,再次去寻找别的。


    幸好翻找了不过片刻,她又找到了一个。


    上面记录着一次独特的物资转运记录——原在宰相督察下的一批军备,忽然被转移到了兵部。


    这一笔的牵扯非常大,关乎到粮草,军马,军械,军饷等等。


    上面没有关于为何转移的解释,只记录了资金的变动,毫无异常,不过何秋纪一眼便知这是假的。


    所有数额有零有整,纸张整洁得像摘录数字用的一般。


    忽然间。


    她瞥见一旁角落的柜子。


    上面布满灰尘,可仔看细两眼便会发现抽屉上有一处很细微的地方没有灰尘,像刚刚被翻过的。


    她瞬间想到刚才从库房出来的人。


    这不对劲。


    她小心地打开抽屉。


    里面全都是书简。


    随手打开一个。


    瞿临城。


    朝廷赈灾钱款三百万两白银。


    实际到城一百万两白银。


    中饱私囊?!


    两百万两白银?!!!


    这么多!!!


    震惊之余,她立刻又拿了一个。


    滨宜城。


    朝廷赈灾钱款七十万两白银。


    实际到城三十万两白银。


    合上,何秋纪又拿起下一个。


    绪晓城,经宁城、临山城、拂原城……


    放眼望去,柜子里密密麻麻的卷宗,堆积如山,数不胜数。


    “小姐!”


    “小姐!”


    “查到了吗!?”


    远处传来翠竹的声音。


    “方才那人又折返回来了!!!”


    闻言,她猛然回神,小心将书简放回原位,关上抽屉,拿走了那份有关兵部的记录,来到翠竹身边。


    “正好他的视线被人挡住了,走。”


    一眨眼的时间,门打开又关上,两人消失不见。


    片刻后,门再次被推开。


    男人走进来,拿起刚才不慎遗落的物品,正要离开时,脚步却顿住了。


    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味道,香的,却又十分淡雅。


    是他很熟悉的味道。


    一眨眼,时间来到傍晚。


    何秋纪趴在书案上一下午都没思考出来户部为何会有这么多的贪污记录。


    眼看就要到和许霍约定的时间。


    她简单收拾一下,独自前往望禾楼。


    这家酒楼坐落于京都城的十里长街内,是城中远近闻名的酒楼,陈设菜肴更是出了名的好,几乎日日都座无虚席,每日都赚到盆满钵满。


    等到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此时的望禾楼,人满为患。


    一进来,何秋纪就看见了在二楼的许霍,不是因为他坐的位置显眼,而是因为他的容貌在人群中会完完全全脱颖而出。


    许霍也瞧见了她。


    于是趴在栏杆上向她挥了挥手。


    何秋纪顺着楼梯上来。


    许霍坐在位置上,身体微微侧靠在一旁。


    与普通的直裾袍不同,他今日身上这件的锦缎更为繁琐,精细又美观,大面积的黑不似沉闷般质感,反而将人也衬出了光泽,外加腰间配了一枚绿色的玉佩,简约又精致。


    他单手托着下巴,盯着她走到面前,宽大的袖口滑下来,露出白嫩的手臂,唇边是若有似无的笑意。


    何秋纪不自觉地脚步顿原地,心里不禁感叹。


    他真的很好看......


    “晚上好。”


    充满磁性的声音是如此蛊惑人心。


    这一幕落在她眼里的瞬间,除了被惊到的帅,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点那种青楼揽客的人……不、不能这么说。


    开屏的孔雀?


    好像也不贴切。


    总之就是勾引。


    赤裸裸的勾引。


    何秋纪自诩见过不少俊男美女,可没有人会妖孽成这副样子,当真叫人愿意为之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