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目光看向梁煜,“医生怎么说?”


    梁老太太道:“医生说悦悦呼吸急促,要持续观察二十四小时,还叫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梁老太太说着就哽咽起来,“阿言,你要好好管管她,她怎能去气一个有心脏病的人呢?”


    林鹿笙胸腔憋着一股气,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有心脏病,她也没跟我说。”


    一旁的陈之宜开口道:“是,你是不知道,你刚才迟迟不打电话叫救护车是什么意思?”


    林鹿笙故作委屈,“我都说我被吓到了,心慌脑子短路了。”


    陈之宜显然不信她的鬼话。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我只信我看到的,悦悦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陈之宜突然拔高声音,“林鹿笙,你到底跟悦悦说了什么?”


    话一说完,陈之宜就看到贺言彻冷冷地看着她,她咽了咽口水,瞬间怂得不敢再说话了。


    林鹿笙可不惯着她,“我能跟她说什么?你要不要听听我们说了啥,恰巧我有录音。”


    梁家人脸色骤然大变,看着林鹿笙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林鹿笙摁下录音笔,第一句就是她的声音,她问梁悦怎么了。


    接着录音笔传来梁悦冷漠的声音,“别在这假惺惺。”


    录音一直放到救护车来。


    林鹿笙收起录音笔,面无表情道:“听完了吗?是我害的她?”


    梁老太太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遇事丝毫不慌,“谁知道你有没有对录音笔动了手脚。”


    林鹿笙嘴角弯起一丝冷笑,“行,你不相信就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警察办事谁都放心。”


    贺言彻还握着林鹿笙的手,就算他不来,她也能轻易摆平。


    这点小事压根就用不到他。


    贺言彻给了陈维一个眼神,后者秒懂他的意思,走去打电话。


    数十秒后,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众人看到诧异不已。


    梁老太太蹙着眉头,不解地看着贺言彻,“阿言,这是?”


    “这几位是国外来的心血管权威医生,让他们给梁悦做个检查。”


    几位医生其中有个年长的,头发白了一半,戴着金丝框眼镜。


    梁老太太不悦道:“阿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买通医生,让医生谎报病情?”


    贺言彻神色淡然,“没怀疑,为了梁悦身体着想,再检查一遍。”


    梁老太太脸色难看极了,贺言彻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国外医生?


    他早就料到梁悦会用自己身体陷害林鹿笙,提前安排好医生。


    几个医生进入检查室,约莫十几分钟后,检查室的门打开了。


    为首的医生说:“贺先生,梁小姐只是情绪激动,没波及到心脏,接下来好好静养就可以。”


    林鹿笙就知道,极度无语地翻白眼,“看吧,这不是没事吗?”


    误诊的医生还在狡辩,“刚才梁小姐确实是呼吸急促,情况不太乐观,现在有所好转。”


    林鹿笙嘴角微抽,难听点就是误诊,好听点就是现在有所好转。


    她面无表情道:“误诊很可怕的,我要上报给你们院长。”


    梁老太太冷声斥责,“这是我们梁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林鹿笙脸色骤然一冷,“我没管你们梁家的事,现在是医生误诊,幸亏及时发现,那如果没发现呢?那是要人命的事,后果谁承担?”


    “谁还敢找他看诊?”


    梁老太太哑口无言,“你……”


    林鹿笙道:“你阻扰我上报做什么?我怀疑你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合起伙来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