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
作品:《首辅今天做善事了吗》 “你是打哪儿来的散财童子,真想谢我,就陪我去乌苏街看首辅吧。”
宁西静话音刚落,就看见施芙灼小脸突然变得苍白,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忙翻找出手帕递了过去。
“你还好吗?哪儿不舒服?前面就是医馆,我领你去看看。”
我这是,没死?
施芙灼按着心口,仿佛那里还有千百只虫蚁在爬来爬去,伺机而动。
“许是昨日冒雨归家感染了风寒,有些头疼,前面几步路就是医馆,我自己前去即可。”施芙灼勉强扯出一个笑脸,“今日不能陪你去乌苏街了,我住在芳阳街施家成衣铺,他日若有空可来一坐。”
同宁西静告别后,施芙灼就去了医馆,不去找大夫看看,她心里不安。
至于在乌苏街的祁延,施芙灼短时间内不想再见,再来次互换身体,她可不保证自己还能活下来。
施芙灼恍恍惚惚,大夫喊了好几次才听见,歉意道:“方才走神了,您说了什么?”
“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大夫将桌上的药方推给施芙灼,“这是安神的药方,睡前服用……”
大夫还在嘱咐着什么,但声音越来越小,两人的距离好似越来越远,听不真切。
施芙灼想问问大夫在说什么,可否说大声些,话还未出口就感受到来自灵魂的吸力,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意识清醒时,她已经身处乌苏街,坐在首辅的马车上,街道两边人头攒动。
“祁大人,这是我家母鸡下的蛋,您拿回家吃啊。”
“祁大人,我绣的香囊……”
“祁大人,我们一家去安国寺给您请的平安符……”
……
热情的百姓被侍卫拦住,丝毫靠近不了马车,只能拿着他们认为最好的东西高举双手,想送到首辅手中。
施芙灼一想到百姓尊崇的首辅真实面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就觉得眼前的一切荒谬得紧。
她视线移动,又看到了那把熟悉的折扇,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随即装作喝茶,不着痕迹的将折扇从塌上扫落,脚一踢,这把藏有淬毒银针的折扇便掉进了死角。
还没再做点什么,眨眼间,施芙灼回到了医馆。
“姑娘!你这什么病啊?看这么久,还让不让其他人看了?”排在施芙灼后面的大娘不耐烦,“就是被吓着了,看什么大夫,娇气哟!”
施芙灼不爽,从前谁敢这么对她大呼小叫,走哪儿都是被捧着的主。
“诊金!”一锭银子被施芙灼拍在桌上,“我有钱,我就乐意来看!”
医馆里的人都不敢吭声了,看这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都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惹事,方才出声的大娘不知何时缩到门口跑了。
施芙灼冷哼一声,她就算落难了,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这位小姐,您已经付过诊金了,这锭银子您还是赶紧收回去吧。”大夫小心翼翼的把银子归还,脸上还带着惧意。
“给你了,就收着。”施芙灼也不去取药了,快步走出医馆。
她可不记得自己付过诊金,精神恍惚下的她也没本事把大夫吓成这样,只能是祁延在她身体里时做了什么把人给吓成这样了。
施芙灼想到祁延阴郁的眼神,或许也没做什么,只能阴沉沉的看着大夫,就能把人吓出个好歹。
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接触了,我和祁延还是互换了?
施芙灼叹了口气,她要尽快离开医馆,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她还没想好怎么跟祁延周旋。
离开医馆不过一炷香,施芙灼就被一群侍卫拦住去路。他们看了眼施芙灼额心贴着的配饰,又看了眼她的衣着款式,互相眼神确认。
“我家主子有请。”
“你们找错人了吧。”施芙灼垂死挣扎,仍旧被逼着去了无人小巷。
“与姑娘的一段奇缘,想认错,何其难。”祁延打量着施芙灼。
施芙灼看到祁延就下意识害怕,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小心的扫视,没在祁延身上看到折扇,稍微松了口气。
“大人,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我就是普通百姓,以前更是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如今情况,我也很惶恐,但我真不知道原因为何。”施芙灼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知道你是个好官,肯定能明白我的难处。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说不准也就这一次奇缘,以后再无可能,你说呢?”
祁延一步一步靠近施芙灼,吓得她跟着后退,直至贴墙而立:“你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
祁延捏着施芙灼的下颌,语含杀意:“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更不喜欢失控。”
施芙灼眼睛瞪大,眼里的恐惧还没散去,呼吸就停了。
.
“你是打哪儿来的散财童子,真想谢我,就陪我去乌苏街看首辅吧。”
伴着宁西静的声音,施芙灼手中的钱袋落在地上发出与地面撞击的脆响。
暗中看到这一幕的乞丐立刻冲了过来,把两人猛推在地上,抢了钱袋就跑,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乞丐、小偷,显然是想黑吃黑。
宁西静从地上起来,就去扶施芙灼:“摔着没?自从祁大人当了首辅后,上京治安虽说比其它地方好上不少,但还是乱,下次可不要再在街上丢了魂。”
施芙灼根本没听宁西静说话,也没在意被抢走的钱袋,情绪还停在死之前。
她把手放在脖颈上,这里刚刚被祁延用匕首利落划过,施芙灼咬牙切齿的低声怒骂:“祁延,你这个疯子!”
“你在说什么?”宁西静没听清,“哪儿摔伤了吗?”
施芙灼手确实被擦伤了,但与死了两次相比,这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了。
“我没事,家中有急事,就不陪你去乌苏街了。”
与宁西静告别后,施芙灼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去哪儿好像都不能阻止即将和祁延灵魂互换的事实。
施芙灼走到一座拱桥上,面朝的方向正好是户部尚书府。
“杜舒秋啊杜舒秋,本小姐从没求过人,这一次求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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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几次吧。”
虽是猜测,但施芙灼几乎可以肯定,杜舒秋成功度过这一次的循环时,她还没在祁延手中求得生机,就真的死了。
之后施芙灼跟祁延斗智斗勇,文的武的都用过了,还是在祁延手下又死了8次,每次都是不同的死法。
再一次被祁延的侍卫带到无人小巷,施芙灼都快认命了,说服祁延实在太难了。
“方才我们身上的异常,姑娘可有何见解?”祁延眼眸微动,因为施芙灼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生了点兴趣,就像是看到了一株被花农断言没救的芙蓉花,仍旧在独自自救,哪怕走到绝路了,也散发着灼人的生命力。
这一丝兴趣被施芙灼眼尖的抓取,这样的眼神她只在酒肆看见过两三次,其余时候祁延总是人前含笑,人后了无生趣的冷。
之前施芙灼以为祁延要杀她,只是因为他们灵魂互换给祁延带来了失控感,威胁到了他的生命。
为此她给出了祁延无数的解决之法,做了无数的保证,甚至各种割地赔款,但还是没有打动祁延一丝一毫。
现在想来,或许从最开始,她便想错了。
祁延不在意失控,他在意的是……
“这很有趣,不是吗?”因为身高差,施芙灼看祁延的时候总会微微抬头,带着点仰视,但她现在的气势,仿佛两人在平视,“原因如何重要吗?有趣就够了。”
没错,祁延在意的一直都只是‘有趣’,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有趣的一切。
“大人不想知道我们因为此异常之后会发生什么吗?这可是常人都无法有的机缘。”
祁延忽而一笑,周身氛围陡然轻松:“姑娘姓甚名谁?可愿去本官府中小住几日?”
“施芙灼,叨扰了。”施芙灼按下心中喜悦不表,面上云淡风轻。
去祁府,正中她下怀,如今既活了下来,又有了接近祁延的机会,可谓双喜临门。
至于之后如何保命,又如何可以自由行动,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毕竟跟疯子相处,不能用常人思维去琢磨。
“施芙灼?”祁延有了心思去仔细看施芙灼的样貌,“不愧是上京第一美人杜三小姐。”
“祁大人还有空闲注意我家的小事啊,受宠若惊。”祁延仅仅是通过名字就确认她是谁,施芙灼一点也不惊讶,“以后关于尚书府真假千金之事,你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别客气。”
祁延走在前面,折扇倏地打开,施芙灼条件反射的后退,双手挡住心口。
李禧用刀抵着施芙灼的背,误以为她想跑:“老实点。”
“哎哟。”施芙灼顺势摔倒在地,捂住脚踝,泪眼朦胧,“我就是脚崴了,没想跑,都答应去大人府上了,定不会食言。”
“跟上。”祁延是什么人,哪能看不出施芙灼是装的,懒得计较罢了。
“诶!来了!”施芙灼笑嘻嘻的跟上,“大人,你家是什么样的?有芙蓉花吗?没有的话,我能养吗?我想住风景好,又舒服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