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官宣BE后他们领证了

    今天要拍一场重头动作戏——盛妆饰演的阿奢救被陷害的疯猫脱险后,遇上了反派虎子彪和他手下。恶斗一番寡不敌众,两人重伤躲进贫民窟,却发现了虎子彪更大的阴谋。


    就在他俩性命陷入危机之时,信狼耀爹出场。虎子彪借此机会与耀爹约定了7月19日在沙洋奇迹号上的“风信子之约”。


    这个情节算是整个故事的开端,袁导在这里设定了非常漂亮的一场巷道追逐战,以及信狼和耀爹同框登场的名场面。


    “真离谱,我还以为贫民窟后期会用特效做,没想到直接搭了实景,太离谱了。”信洋一大早在训练场打完一套“狼拳”,热完身,和盛妆漆疾风一起到了摄影棚,对着实景搭建的贫民窟赞不绝口。


    “要不是有蓝布,我还以为到了真的贫民窟。”他兴奋地到处拍照,盛妆看他看什么都新鲜的样子,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和袁严合作,也是被他平地建出一座城池惊讶了好久。


    “这就是工业电影的魅力,尤其咱们这种动作片,钱都用在肉眼可见的实处,不拿特效糊弄观众,才能良性循环。”


    漆疾风对盛妆的说法不以为意,他刚火的时候混过那个电影市场粗制滥造,闭着眼就能捞八位数片酬的年代,对现在这种躺着赚不了钱的现状是一腔不满。


    “不用特效是因为你便宜啊姐姐。”


    盛妆耸耸肩:“便宜的可不是我。”


    “便宜的是我。”信洋傻乎乎的接话,压根没察觉盛妆和漆疾风之间的暗流涌动。


    “洋仔!”江子翘大老远走过来,问候了盛妆漆疾风,然后特意转着圈跟信洋全方位展示自己刚做好的妆造,“怎样,哥这一身派不派?”


    他180,比信洋个矮,顶起的鸡冠子头刚碰到信洋鼻梁,信洋两手啪合在一起,捋了把鸡冠头,“哈哈哈哈,帅,哥,这墨镜也带感,你让我想起了那张表情包,灯光一亮,大公鸡戴着大金链子和墨镜,闪亮登场。”


    “哈哈哈哈哈哈,是唔。”江子翘两手提了把哈伦裤的裤腰,潇洒一甩花西装下摆,脚踩板凳,猫着腰笑面虎般说:“嚟頂個頭哇。”(来顶个头哇。)


    这是他饰演的角色,虎子彪最得力的兄弟,癫公三彩鸡的经典台词。


    “太像了太像了!三彩鸡就你这样的。”信洋拍手叫好,江子翘一下子把他带到了剧本中描写的场景里,他也赶紧跑去做妆造。


    妆造完他找了一圈,没看到颜纯的身影。换戏服的时候,他把自己裤兜里装的一个小本子和笔也换了过来。


    替身演员们先将所有的动作戏呈现了一遍,所有演员排练了两遍,才正式开拍。


    阿奢和疯猫在巷子里被三彩鸡追逐的戏份先拍。


    阿奢的武器是一条手工锻打的七节鞭,精巧灵活,攻击性强,亦可防守全身,在光线昏暗,狭窄逼仄的巷道里作战很有优势。奈何,她半背半拖着一个被人砍了手指,神志昏沉的疯猫。


    疯猫:“阿萍她们还在里面。”


    “管不了她们了,我俩出去找到耀爹再说。”


    “他指定又要罚我。”


    阿奢狠狠剜他一眼:“知道还每次都莽撞行事。”


    阿萍,和疯猫有过一夜缘分的一个舞女,后来仙人跳陷害了疯猫,疯猫报仇时发现她也是遭人迫害,心软闯入贫民窟救她,因此被虎子彪的人抓住,剁了两根手指。


    阿奢救了他,逃窜的过程中他们发现贫民窟的地窖里锁着很多偷渡来的难民,这涉及到新闻里反复报道的一起超大人口贩卖案,也和数年前那场安耀阳在内的三方势力的破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管怎么说,先从这里出去。”阿奢是二姐,比疯猫这个三弟遇事稳重许多。


    巷道里,阿奢解决了小喽啰们的围堵,拖着疯猫疾奔,拐过转角后才发现这是一个死胡同。


    墙上的小窗户里飘出呛人的锅气,晾在墙壁两侧衣杆上的衣物、床单随微风轻荡,遮蔽了视线,居民家里叮叮当当的炒菜声和乱糟糟的人声混在一起令人心焦。


    阿奢抬头寻找出处,巷道最里面是一个高两米左右的平台,如果能将疯猫拖上去,他们就能顺利逃离。但怎么把疯猫弄上去呢?


    这时,二楼探出来一颗头,一个没门牙的阿婆扇着蒲扇警告阿奢:“打交就打交,唔好整污糟我床單!”(打架就打架,别弄脏我床单。)


    床单!阿奢迅速扯下条床单绑在疯猫腰上,自己先爬上平台,再拉疯猫。


    阿婆:“……”


    拉到一半,劲风来袭,一把斧子拦腰剁断床单,嘭!疯猫摔在地上,痛得缩成了一只虾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彩鸡等人遮住了巷道口唯一的光,将他们密不透风堵在这一死角处。


    三彩鸡抓抓裤腰,两手捋自己的鸡冠头:“嚟頂個頭哇。”


    阿奢:“顶你爹个球!”


    她跳下平台,捡起斧头回过去,直接吓尿一个小喽啰。


    “走哇,回来干什么!”疯猫朝她喊,“我我……我还有……有句话没跟阿萍说,我……”


    “还有,帮我告诉耀爹,我下辈子再报——”


    “啪!”阿奢毫不犹豫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闭嘴。”


    疯猫眼含热泪,被二姐一耳光扇的乖乖闭上嘴。


    “哈哈哈哈哈,不亏是咱风信山霸王花养出来的,动起手来这六亲不认的劲劲鸡哥好中意哇,哈哈哈哈哈。”


    阿奢面色平静,看似在听三彩鸡说话,实则在找突破口。


    “听说你的奢是奢侈的奢,霸王花至少在你身上砸了这么多W。”三彩鸡比出十指,“今天鸡哥也给你准备个超豪华套餐,让你走的爽歪歪啊,好不好哇妹妹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单价2w的背心上沾了不少脏污,阿奢丝毫不心疼,她冲三彩鸡勾勾手指,:“来,老娘先让你爽。”


    她话音未落,拔出短靴的匕首飞出!然后以绝对的速度杀进人群,抢占先机。混战爆发,血色和嚎叫一同扬起。


    时值午后,骄阳正灼眼。阿奢矫健的身影在阳光映照下快如捷豹。转眼地上就躺了一堆哎哟哎哟痛叫的。


    三彩鸡一帮人正面打不过,就仗着人多搞偷袭,一个小喽啰瞅准机会,给阿奢背后来了一刀。


    镜头拍到了鲜血渗出的画面,监视器旁看入迷的信狼皱着鼻子直嘶叫,“啊哟!疯猫挂了都行,蛇姐受一点伤我都要心疼死了!”


    袁导扭头,看中二魂正燃烧的热血青年一边看一边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在写写画画,于是凑过去看。哪知信洋刷就收了小本子,神色不自然地跳起:“袁导,是不是该我上场了?”


    袁严抬头望了眼天色,他等了两个礼拜,天天守着天气预报,就为等今天的绝美夕阳。


    “差不多,你再去跟好来哥热热身,跟颜纯走走戏。”


    “颜老师来了吗?我这就去。”拍动作戏不像拍亲密戏一样,信洋心里没有任何负担。看盛妆在镜头里那么酷飒帅气,他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袁导看着他大马猴一样蹦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颜纯刚做好妆造,不同于之前要强调他作为一个病人,一个爱人的柔软破碎感,他今日的出场主打一个儒雅不失霸气,禁欲不失性感,大佬气质拉满。


    之前或垂顺或散乱的头发,全都梳起弄成大背头,在家里戴的黑框眼镜换成更文雅的银丝边眼镜。身上的衣服也由休闲款式换成国风刺绣马甲加中山领衬衫。他三个孩子虽然拉得各有各的邋遢,但他本身,是一朵有着严重洁癖的娇美霸王花。


    信洋看到他这一身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今天颜纯的妆造要比和他对戏时显得年轻,他几乎能想象到这个人物在未生病之前,叱咤风云时是多么的风流倜傥。也只有颜纯这张脸出演,“风信山霸王花”的称呼才能精确具象化。


    信洋还发现一个很小很小的细节——颜纯和他对戏时,视线要么和头一同抬起,要么自上而下总是笑意盈盈的,充满包容宠溺感。


    但此刻当颜纯和饰演虎子彪好来哥走戏时,他的视线总比头先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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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这就导致他的眼神有“瞪”的力量,充满了审视与警告的意味,同时杀伤力也蹭蹭飙升。


    所以从他看见颜纯和好来哥,等他们走完戏,到他走到颜纯面前,他的心里也一直在打鼓。当然,这也和他接下来要鼓足勇气做一件事有关。


    好来哥先看见他,笑呵呵招手把他喊过去。


    “我家小闺女可喜欢你了,来来,洋仔,你给签几张名。”


    信洋接过前辈递过来的小卡,看到自己在上面那些臭美骚包的pose,还有点不好意思。他没跟往常签名一样龙飞凤舞的画上名字,而是板板正正,规规矩矩签了十张。


    这过程中他听到好来哥跟颜纯聊天:“你还别说,这孩子长得和美霞姐真挺像。”


    颜纯说:“眼睛最像。”


    信洋两只耳朵唰就竖起来了,他最像妈妈的地方就是眼睛!颜老师这可没少观察我啊。


    他们母子都是圆型的丹凤眼,又大又亮,而且他比妈妈的还要圆一点,所以没有那么犀利,笑起来弯弯亮亮分外甜美,不知迷倒了多少姐姐妈妈粉。


    粉丝们就是因为他笑眯眯时真的很甜,所以才喊他甜心宝贝。这称呼信洋刚出道时还能接受,毕竟他那时候未成年,个头矮,两腮还有婴儿肥,后来他个头猛长直逼一米九,婴儿肥褪去,脸部轮廓线条尽显硬朗锋利,又练了一身腱子肉,就开始不喜欢别人喊他甜心了。


    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信洋生气时,气得把眼睛瞪圆了蠢萌蠢萌的,他二姐古信靓在家老喊他二哈哈。


    颜纯:“嘴巴也有点。”


    信洋嘴巴也的确是和妈妈一样略厚的嘴唇。只不过他还没发掘自身性感的一面,不懂得这唇的诱惑。


    信洋听着这几句评价心里嘎嘎乐。颜老师私底下指定没少看我照片。


    “你妈那时候演五行侠,那女扮男装比我们可俊多了。”好来哥拍他肩膀,“来,我们合个照。”


    信洋乖乖站过去,两手背后,主动岔腿站着降低身高,然后头轻轻靠过去贴着好来哥。拍了几张,他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颜纯:“颜老师也来吧。”


    “他就算了,我大闺女是他铁杆影迷,那房间里全是他海报,晚上睡觉都还搂着他睡枕,不搂我这个活爹。”


    信洋拨了拨刘海,随着好来哥的话说:“我二姐也特别喜欢颜老师,好来哥,你能给我和颜老师拍一张吗?我给我二姐。”


    “没问题。”


    颜纯稀里糊涂就被人拉着拍了合照。


    拍完照,走完戏,好来哥先去进场实拍,颜纯在旁边观望,信洋则站在他身后听他跟导演讨论。


    听讨论就听讨论吧,他老盯着颜纯直勾勾看,看得颜纯以为自己把行业话说太深奥了他听不懂。调整了说法结果信洋眉头还拧上了,把颜纯整得一头雾水,没忍住问他:“怎么了?哪里有意见?”


    孩子又想起他铁哥们了?看他哪哪都不顺了?


    哪知信洋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盯啊盯,盼啊盼,信洋终于盼到颜纯身边只剩他,一咬牙,一鼓气,摸出裤兜里的小本子,又是双手捧起奉上。


    “颜老师,我好好思考了你问的那几个问题,然后结合自己的理解,还有其他旁观视角给出的反应试着回答了一下,您看看?”


    颜纯真的有种当老师的错觉,还是当那种成绩虽然不好,但非常认真努力,双眼装满真诚的孩子的老师。没有哪个老师能拒绝一个真诚的孩子,颜纯亦是。


    他接过小本子认真看完,没做评价,只说: “行,等会儿就按你理解的这么演。”


    “不过我有个问题。”颜纯又说,“你为什么喊我老师?”


    又没有真的传道受业解惑,哪配得上“老师”二字?


    “因为我把您当老师所以喊老师。”


    颜纯还是疑惑,“别人都喊我纯哥,你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喊哥?”


    信洋想都没想:“因为他们都喊你哥。”


    “哈?”


    这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