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芝被吓了一跳。


    回头，看到周景渡，她心里暗叫不妙。


    可这时候掐断电话已经迟了。


    叶芝芝心里叫苦不迭，周景渡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她飞速挂断电话，笑得一脸苦涩：“没，没谁，是陆枫……”


    与此同时，叶芝芝的脑子飞快转着，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撇清和陆枫的关系。


    周景渡的目光向下移，看向她熄了屏的手机屏幕。


    “你和陆枫私下有联系？”


    他身上的压迫感，吓得叶芝芝冷汗冒了出来。


    叶芝芝的语气有点心虚：“你误会了！”


    周景渡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不管怎么样，先撇清关系再说！


    叶芝芝咬牙，眼神飘忽。


    “其实，这事我也不想管，可慕歌好像和陆枫吵架，陆枫不知道怎么找到我的联系方式，让我劝一下慕歌。”


    谎言开了个头，接下来就好说了。


    叶芝芝的语气逐渐镇定：“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


    周景渡心知肚明她说的是假的，还是没有转移话题。


    “我想知道，慕歌和陆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本来就是编的，她上哪儿再去把这个故事编完整？


    叶芝芝眼珠转动一下，手掌搭在周景渡的手背上。


    “他们之间的事，我只是知道一些，并不完全清楚，你要是实在好奇，不如问慕歌。”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在厨房帮厨忙活的慕歌。


    慕歌浑然不觉。


    周景渡把手抽出来，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


    “嗯，准备吃晚饭吧。”


    见他的态度和平时没有区别，叶芝芝松了一口气。


    好险，他竟然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内容。


    周景渡不再问，叶芝芝当然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晚餐，做饭阿姨下班离开，慕歌站在叶芝芝身侧，替她夹菜。


    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慕歌心里不断念着冷静。


    午饭时叶芝芝故意折腾她，时间一过，佣人的餐食已经被倒掉，慕歌饿了一整个下午。


    “我要吃那个，你动作快点。”


    叶芝芝对慕歌说话的语气轻柔不少，在周景渡面前表现得很淑女。


    经过上次的事，她不敢让慕歌倒牛奶，还是变着法的折腾她。


    慕歌俯身去夹菜，没想到在此时，肚子叫了一声。


    周景渡看过来：“饿了？”


    肚子都叫了，慕歌不可能睁着眼睛说谎。


    “中午吃得少，饿得快。”


    本以为他不会有表示，没想到周景渡淡淡开口。


    “坐下吧，一起吃。”


    两双眼睛看着，慕歌没办法拒绝，只好又添了双筷子坐下。


    她吃得忐忑，只敢吃面前的菜。


    “你肚子里的孩子，父亲是谁？”


    慕歌猛地被问，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看到周景渡的表情，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找补。


    “啊，孩子，孩子的父亲……”


    怀孩子的是叶芝芝，背锅的却是她，找谁说理去！


    慕歌一脸苦涩：“周先生，您还是别问这个了，不值一提。”


    她不想说，周景渡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开口。


    “遇到困难，可以找芝芝，或者我助理。”


    慕歌的眼睛猛地瞪圆。


    周景渡说这些，是不是太刻意了？


    叶芝芝也一脸慌乱，忍不住阻止：“景渡哥，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不好管吧，况且，慕歌那边情况复杂，外人也不好插手。”


    说着，叶芝芝在饭桌下用脚去踩慕歌的脚背，眼神暗示她。


    慕歌脚背一痛，差点喊出声。


    她强忍着痛意，也跟着开口。


    “不用麻烦太太和先生，这些我能自己解决。”


    要是周景渡真的一时兴起去查，先查到的不可能是慕歌和陆枫的关系，而是陆枫和叶芝芝不清不楚的视频。


    周景渡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不赞同，语气也有点严肃。


    “芝芝，你平时最善良，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怎么能对慕歌不管不问？”


    叶芝芝眼神慌乱：“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平时忙，不用在这些事情上费心。”


    “她毕竟是你的朋友。”


    叶芝芝连忙应声：“景渡哥，你放心，我会帮她盯着那个男人。”


    慕歌也点头。


    “知道就好。”


    说完这句话，周景渡起身离开。


    饭桌上的两人面面相觑。


    叶芝芝把筷子丢到旁边：“景渡哥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还好意思吃，还不赶紧去哄他！”


    叶芝芝做不来哄人的活，责任又落到了慕歌身上。


    慕歌叹了口气，只觉得命苦。


    入夜，她照例爬上周景渡的床。


    今夜他似乎格外凶狠，动作都带着狠戾。


    慕歌有些承受不了，紧紧贴着他的身子。


    两人相拥，周景渡却闻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往常，慕歌身上总带着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像是雨后的玫瑰花香，不落俗套。


    可是此时，她身上的味道，有点像一种药。


    慕歌轻颤，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景，景渡哥，怎么了？”


    周景渡不语，更加靠近了她一些。


    他的呼吸蹭在慕歌的颈侧，有点痒。


    慕歌忍不住向后仰了一下，想躲避他的动作：“你，别闹。”


    靠得近了，周景渡越发确定那味道很熟悉。


    究竟是在哪儿闻到过？


    周景渡的目光看着她，看得慕歌心里有点发虚，下意识摸了一下脖颈。


    看着她的动作，周景渡终于记起。


    这味道他在老宅的时候闻到过，奶奶的身体不好，患有哮喘，必须每天用喷雾镇定。


    可慕歌的身体不错，从没听说过她有类似的症状。


    包括她妈妈的病，也不是哮喘。


    联想到傍晚奶奶打电话过来，说半路哮喘犯了，是个好心的小姑娘救了她。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周景渡加快动作，同时掐住她的后颈：“今天去哪儿了？”


    他这一问，慕歌心跳加快。


    周景渡感受到她呼吸急促，用额头抵住她：“回答我，嗯？”


    慕歌心里暗自叫惨。


    糟了，周景渡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今天一共见了除他之外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季凌舟，一个是陆枫。


    周景渡想问的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