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我觉得，他什么都不会做的。其实他安插在东曜的棋子我们根本不知道，与其动他这个国师，不如留着他呢……反正留着他，也是将他的小命捏在我们手里，你说呢？”


    皇甫麟，“说的也是。我也很好奇，他安插在世家以及寒门身边的棋子都有哪些人？要搅动两派斗起来，其实不难，难的是，要让两派依隐家的想法，斗起来。”


    “你好奇，就直接问他。看看他说不说？如果他不说，就用刑……”


    皇甫麟想到可以鞭打隐家家主，也是有些莫名的兴奋。


    不过动刑，不是上策。


    容易把人得罪狠了。


    为了东曜的利益，如今还不是与东乙撕破脸皮的时候。


    “最后的时候再动刑吧。而现在，适合诱供。”


    元歌，“那你要怎么对他诱供？”


    皇甫麟，“都说喝酒误事，我想看看他酒品如何。元歌，你有没有什么药，是可以让人酒后吐真言的？”


    元歌忽然想到南竺道人给她的那本医书。


    里面涉及到一些道医的东西。


    有一个符术是涉及到吐真言的。


    “我可以试试画一个真言符给你……但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因为我从来没有用过。”


    皇甫麟，“真言符？如果有，那甚好。不如你现在就画，我们试验一下管用不管用？”


    元歌，“也好。用谁试？”


    皇甫麟唤了卫宁进来……


    “殿下，你唤属下何事？”


    “卫宁，现在是考验你忠诚的时候了。有一物可以让你说真话，看看你对我忠诚程度如何，你可愿意一试？”


    卫宁拍胸脯，“当然，殿下。我的真诚绝对通得过考验。”


    “那好。”


    元歌让人拿来朱砂，黄纸，开始画真言符。


    她将画好的真言符交给皇甫麟。


    皇甫麟，“怎么用？”


    元歌将真言符贴在卫宁的额头上……


    卫宁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嗡，眼神有些涣散了。


    “好了，你可以考验你属下的忠诚了！”


    元歌说。


    皇甫麟问卫宁第一个问题，“卫宁，本殿问你，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隐瞒本殿的？”


    卫宁挣扎，但还是说，“有……”


    皇甫麟一惊，“你隐瞒了本殿什么？”


    卫宁，“我曾经有一个喜欢的姑娘！我为了她，差点不想当殿下的属下了。


    “可是后来我知道她是细作，我杀了她。


    “但这件事情我不敢告诉殿下。


    “呜呜……我对不起殿下。是我的错。我要用一生的忠诚弥补对殿下的背叛。”


    皇甫麟……


    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看来真言符果真管用！


    他将符纸拿下来。


    卫宁也醒过神来了。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脑袋晕晕的。


    “殿下，你刚才问了我什么？我又说了什么？”


    皇甫麟，“你说你被二殿下收买了，要刺杀本殿……”


    卫宁吓得，又觉得很冤枉，“殿下，不可能！我不会杀殿下，也不会被人收买！


    “这符纸绝对是假的。假的。卫宁至死不会背叛殿下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背叛殿下……”


    “哦？就算是心爱的姑娘，也不可以让你动摇？”


    宁卫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想起了什么，下跪。


    “殿下，此事是我错了。我对不起殿下……”


    “有喜欢的姑娘，且她是奸细……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从来不对我说？”


    如果不是用真言符试出了卫宁，他都不知道这小子曾喜欢过一个细作姑娘。


    卫宁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皇甫麟。


    “殿下，事情是这样的。几年前，在边关的时候。属下在集市遇到一个姑娘，我每次去集市都会到她的铺子买东西……她笑起来真好看，长得也好看……


    “后来，我就萌生了和她过日子的想法，无意间对她提了一嘴，我不当殿下的侍卫了，要和她成亲，生娃。


    “岂知她不答应，也不开心，还说她就喜欢我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她觉得脸上有光，而且当侍卫待遇也好……


    “我想想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就留心她。


    “后来，我发觉她居然是漠北派来的细作，我就……杀了她！


    “这件事情我不敢让殿下知道。不过殿下请放心，我没有泄密。我不会随便对任何人说殿下的事情的。”


    皇甫麟，“晓得了。此事，就饶过你。只是，以后若是遇到喜欢的姑娘一定要和我说。你也到该娶亲的年纪了……”


    卫宁，“殿下还没有成亲，我怎么可以成亲呢？再说，我的志愿是当殿下的亲卫，不是成亲生子。那些女人，她们靠近我都是有企图的，我再不敢随便相信她们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


    元歌看着真言符上面的朱砂还没有褪掉，“这个符纸还可以用，直到上面的朱砂消失了。”


    皇甫麟觉得神奇，“朱砂还会消失？”


    “据说会，但我也不知。毕竟以前没有用过。”


    皇甫麟，“那我们再实践一下？”


    他看着元歌……


    元歌……


    他这是要考验她吗？


    好吧……


    她闭眼，“来吧！”


    “不，我是让你考验我。”


    皇甫麟把符纸贴在自己的头上！


    元歌……


    “那我便问了。你最爱的人是？”


    皇甫麟回答得很坚定，“元歌。”


    元歌窃喜。


    她继续问，“殿下……你藏在心底里不敢对人言的秘密是？”


    皇甫麟挣扎……


    “其实我……我怕失去……失去她……失去我最爱的人……”他的眼神有破碎感，他确实在害怕。


    元歌，“为什么？她没有给你安全感吗？”


    “我害怕，会有比我更好的人出现，抢走她。”


    元歌这才知道，原来，皇甫麟这么没安全感！


    都是她的错！


    她撕下真言符，看到上面的朱砂符文已经消失了……


    看来符纸已失效。


    皇甫麟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记忆有些断了，记不住，只知道她问了他一些问题。


    “元歌，你刚才问了我什么问题？”


    元歌……


    她装作不开心，“原来，你最爱的人并不是我……”


    皇甫麟激动了，“不可能！我最爱的人肯定是你！”


    “你说，是你母妃……”


    皇甫麟……


    他讶住了。


    自己真这么回答？


    那怎么办？


    元歌是不是生气了？


    元歌见他表情这么紧张，笑了……


    “哈哈，你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