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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鹰犬怎敢妄囚她》 地上人已死透,不知蛊主死亡是否会对加剧蛊毒的发作。
慕容云泠转身往山庄屋内疾步走去。
巫熙钰跟在她的身后。
皇帝见状,看了一眼贤妃与慕容云清,又将目光移到慕容云枫身上。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君王一怒。
毕竟刚才许多人都起哄,说这酒绝对无毒,但谁曾想这毒竟然这么厉害!
只是泼到鞋履上,他们大晟的昭勇将军便立刻倒地不起!
殷莫离可是他们大晟难得的将才,如果就这样去世了,还不知皇帝会如何发怒?又会如何惩罚他们。
皇帝沉声道:“此事还未解决,诸位还请在此地稍安勿躁,等事情查明再离开。”
众人哪敢有意见?连忙点头称是。
另一边,屋内
俊逸的青年将军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他眉头紧锁,侧身躺着,额上冷汗直流。
有东西在他心脏附近,啃食他的经脉。
他之前双手成爪,想以内力将其逼出,却发现不但无用,还因为疼痛他几欲要把指尖插入胸膛,伤害自己。
他只得用手狠狠的抓着床沿,防止自己伤害自己。
这里是皇家的山庄,床的材质也是上好的紫檀木,坚硬无比,却因为他的手紧紧抓着而变形扭曲。
几乎要疼晕过去,他咬着牙,心中却想着,还好中毒的不是公主。
幸好公主没有被这东西缠上,否则她该有多痛……
他死了无所谓,但她的公主还未登基,才刚来得及实现她口中的让大晟海晏河清、四海承平。
他的公主不能死,他……
被疼得脑袋迷迷糊糊之际,大门突然被打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殷莫离勉强睁开眼,便见心心念念的少女朝他奔了过来,脸上全是担忧。
“殷莫离!”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殷莫离脸色苍白,疼得说不出话来,却勉强弯起唇角。
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却没力气抬手。
他声音虚弱:“无碍,公主没事便好。”
慕容云泠一眼便看见他撕裂的上衣与胸口前的献血,以及变形的床沿。
果然,那人死后,蛊毒发作更快,他的情况越发不妙了。
慕容云泠转头看向一旁的巫熙钰,脸色全是焦急。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你快想想,你不是南疆的巫师长吗?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对了,你之前说金蚕蛊能解百毒,你之前不是给父皇解毒用过吗?对,用它就好了吧?”
巫熙钰摇头:“蛊王是上千甚至上万种剧毒之虫内最后的优胜者,金蚕不是它的对手……”
慕容云泠闻言,怔怔握着殷莫离的手。
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她心中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
难受、喘不上气。
前段时间她还与他置气,冷落了他好几个月,对他避而不见。
如今慕容云泠心中竟泛起苦涩与后悔。
殷莫离为她做了那么多,甚至此时此刻都想安慰她不要担心。
她却一直没将他放在眼中,只将他当做夺权的工具。
直到今日,她要失去他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对他的感情。
慕容云泠的眸中氤氲出一丝水光,桃花眼眼睑红红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流下泪来。
巫熙钰垂眸沉吟半晌,终于想到唯一一个办法。
“公主,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但是太过凶险。”
“什么?”
慕容云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稍显哽咽。
“金蚕蛊无用,但臣身上也有一只的蛊王,或可以一试。”
“以毒攻毒,但若是我的蛊王不敌他体内的只,恐怕再无回天之力了。”
巫熙钰语气沉重。
虽然他的蛊王是精心炼制而成,但既然那姓严的不惜一切代价,从南疆巫家偷盗珍贵蛊虫后叛逃,那殷莫离体内这只,威力也必然不弱。
慕容云泠闻言,思索一瞬,略有犹豫。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巫熙钰摇头:“只有这个办法了。”
慕容云泠垂眸看着床上痛苦挣扎的殷莫离:“好,就这样办吧。”
“我信你,也……信他。”
巫熙钰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黑漆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有一只样子骇人的毒虫,正静静趴在那里。
他将毒虫取出,直接放在殷莫离的身上。
那毒虫仿佛懂他心意一般,直接从殷莫离胸口的伤处钻去。
表面上,殷莫离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体内心脏旁的经脉处,有两个东西正在打架。
他的眉越蹙越紧,脸色愈发苍白。
之前他施展轻功抱着她飞驰几里路,也不带一声喘气的。
此刻他却衣衫汗湿,薄唇溢出痛苦的呻吟。
慕容云泠紧紧握住他的手,桃花眼含着一层水光,眼尾通红。
“殷莫离,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
“你还欠我许多债没还,你不可以死!”
“你若不死,我立刻娶你!你若是死了,我立刻将外面那群纨绔子弟都娶回家,填充后宫,日日在你坟头恩爱!”
她坐在床边,不停地在他的耳边放狠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大掌覆上了她的头顶。
温暖的、有力的,一直保护她的手。
殷莫离左手被她握着,右手抬起,摸了摸她的头。
他虚弱笑到:“公主,应该没事了。”
巫熙钰见状,立刻上前探查他的脉象。
果然严大夫的那个蛊王,已经被他的蛊王杀死了。
此刻他的蛊王已经将另一只分食完毕,安静地在殷莫离体内待着。
巫熙钰立刻将它召唤出来。
那只样貌丑陋骇人的毒虫,缓缓从殷莫离体内爬出,回到黑漆木盒里。
它刚救下殷莫离,在慕容云泠眼中,看起来竟有了几分可爱。
慕容云泠对巫熙钰道:“多谢你,它喜爱吃什么,无论是昂贵人参还是稀有药材,要多少,公主府府库都有。”
巫熙钰笑到:“公主何必客气,都是一家人,不必言谢。”
慕容云泠看向殷莫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声音虚弱,俊逸的脸上却挂着笑:“公主,你方才说,若我不死,便……娶我,可作数?”
他刚刚都听见了,他心心念念的公主,也很在意他。
不是路边的野狗,不是哪个无关紧要之人。
她亦心中有他。
慕容云泠擦了擦脸颊的泪水:“自然,我向来说一不二,既然给你承诺,自然会兑现。”
她看着他,弯了弯唇,桃花眼刚被泪水洗过,澄澈明亮。
“你给我赶紧养好身体,准备嫁入东宫吧!”
……
几个月后,入秋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今年无旱灾无水患,谷物丰收,农民脸上洋溢着笑。
粮食收成好,价钱不贵,平民百姓只要手脚勤快些,便能吃饱饭。
再加上之前的政治动荡已经结束,大晟的经商环境也好了许多,全国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而最大的喜事,还是云泠公主,他们下一任的帝君,即将成婚!
驸马是他们的昭勇将军——殷莫离。
慕容云泠提议开放女子科举,让女子不再困于后宅,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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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为大晟收复许多失地,是百姓心中的战神。
二人深得民心,如今要成婚,更是举国欢庆。
皇帝皇后对于慕容云泠的首次婚礼,十分重视,亲自选了喜服的花样子与布料,命内务府仔细做好。
而那喜帕——
慕容云泠绣工不好,之前便是让殷莫离随意绣的,这次竟还是他主动要绣。
将军府内
殷莫离在看着手中精致的喜帕,俊逸的脸上洋溢着笑。
上次为公主绣喜帕的时候,他心中满怀嫉恨,只随意绣了几下,便扔开了。
而这次,他一针一针,将对慕容云泠的思念与爱意全绣入其中,喜帕精致美丽,竟比京内最好的绣娘绣的也不遑多让。
他们的婚期,定在了秋分时节。
枫叶渐染,红毯从公主府,直接铺到了将军府,接亲的锣鼓喧天,喜气洋洋的婚乐响彻京城。
慕容云泠红裙盛装、凤冠霞帔,本就瑰姿艳逸的她此刻光彩夺目,如九天玄女下凡。
她的马车停在了将军府。
殷莫离身着红黑绣金喜服,头勒朱红镶玉抹额,昂贵的布料服帖地包裹住他的身体,显出他极佳的身材。
慕容云泠朝他伸出手,莞尔一笑:“我的将军,上来吧。”
殷莫离握住她素白修长的手,轻轻一跃,便上了马,坐在了她身后。
二人共乘一匹白马,京中之人见了,无不赞叹——“郎才女貌,好不般配!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二人回了公主府。
慕容云泠第一次大婚,邀请之人众多,回到府中,庆祝之声不绝于耳。
“恭喜公主,娶得贤夫啊!”
“公主与将军郎才女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原本按照大晟的婚礼,男子在外边敬酒,女子则在屋内等候,但慕容云泠成婚并没有讲究这许多,而是与殷莫离一同敬完酒,送完客后,这才回到卧室。
公主的卧房,殷莫离不知已经来了几次。
公主信任他,每每汇报情况,总允许他进门。
即使是夜晚,他在窗外汇报,她也会推开窗户,笑盈盈地看着他。
而今天,他不是身为她的属下,而是身为她未来的枕边人,进入了这间屋子。
今日敬酒的人很多,他喝了许多酒,脸颊稍微有些红。
不知为何,与慕容云泠一同入了房门后,他的心嘭嘭直跳。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他竟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会被公主听见。
慕容云泠唇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牵着他往床上走去。
“殷莫离,你嫁给我,这喜帕,应该是你戴。”
殷莫离今日心中十分开心,他以前从未想过能与公主成婚,如今仿佛做梦一般。
他笑得宠溺:“都依你。”
慕容云泠给他盖上喜帕,一时间,他的世界陷入黑暗。
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嗅到她身上的香气。
等了许久,慕容云泠才拿起玉如意,挑开喜帕。
她拿来合卺酒,殷莫离伸手一接,发觉手上多了些什么。
是金钏,与……金锁链。
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她伸手一按,将酒灌入他的口中。
她将他推倒在床,笑得恶劣。
“这被囚的滋味,如何?”
……
五年后,大晟皇帝薨,其女慕容云泠登基。
女帝完善科举制度,设立女学,亲自举办科举、选拔官员。
她广开言路、知人善任,稳固边疆、兴修水利,减轻税赋。
大晟在其治理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国力空前强盛,真真做到了她曾说的——
夺回女子应有之权,让大晟海晏河清、四海承平。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