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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鹰犬怎敢妄囚她

    慕容云泠见他眼眶微红,不由一怔。


    她很少见他这般模样,上次还是因为……


    殷莫离垂眸看着她:“公主是不打算负责了么?”


    慕容云泠脸颊微红,有些恼道:“什么先来后到,娶夫侍是父皇母后的打算,我并没有要立刻娶夫侍的想法!”


    她看向巫熙钰:“当初说好的,我登基后再兑现承诺,我现在只想好好接手摄政之权,为登基做准备。”


    说到这事,巫熙钰想到什么,蹙眉道:“说起来,原本陛下醒后,经过我的调理,一天比一天好了,按照之前最乐观的情况,应至多还有五年,但——”


    慕容云泠:“什么?”


    巫熙钰:“不知为何,虽然陛下表面看上去气色红润许多,与寻常健康之人看上去已无差异,但我最近替陛下把脉,却发觉内里亏空,可能是因为……”


    他看了眼她,竟犹豫起来,不知该如何说。


    慕容云泠急道:“你说话能不能快些?”


    巫熙钰笑道:“可能是因为房事过多,肾气亏损所导致的。”


    慕容云泠闻言,莹白如玉的脸色登时起了红霞,问道:“房事……会对父皇身体有很大影响吗?”


    巫熙钰摇头叹道:“本并无大碍,但次数过多,之前两种蛊毒本就伤及了陛下根本,若不节制,恐怕一年内,陛下便承受不住了。”


    “竟这么严重……”


    慕容云泠垂眸思索,若父皇早早死去,对她好像并无坏处。


    但,皇家虽亲情淡薄,但至少她获得的宠爱不算少,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孝顺他,希望他能平安长寿。


    父皇自小宠爱她,虽并不愿意给她权力,但最后还是决定立她为储君。


    她看向殷莫离:“你可知最近侍寝多的后妃是谁?”


    殷莫离身为皇宫禁军统领,也负责当她的耳目,收集每日的宫中情报,自然知晓:“是贤妃。”


    贤妃,五皇妹慕容云清的生母。


    慕容云泠想到,今早慕容云清来,向她请求早朝的权力,而她并不想给她。


    而慕容云清即将及笄,如果她不帮她,那就只有贤妃帮她多吹吹枕边风。


    如此看来,那贤妃估计不知父皇若身体亏空,会危及性命一事。


    她向巫熙钰道:“你这几月帮父皇调理身体,虽颇受信任,但直言父皇的后宫之事,我不知他会不会迁怒于你,你便别直言此事,待我亲自与母后说,好劝动父皇保养身子。”


    ……


    离开东宫,殷莫离瞥了眼巫熙钰:“真不知你这南疆亲王之子,为何想入后宫当妃子。”


    他顿了顿,又道:“你若回南疆,便是下一个南疆亲王,如此大的权力,竟就这样放弃?”


    巫熙钰原本只是想用慕容云泠的承诺,表示这次自己赢了殷莫离,刺激一下他,并不打算真的入宫为妃。


    可,那日慕容云泠在冬日暖阳下,笑盈盈应下他时,他便动心了。


    与她相处愈久,他就愈加被她吸引,如今,他竟不想离开她身边。


    巫熙钰笑道:“亲王之位又如何?若要永远与所爱之人分离,我便不要了。”


    殷莫离蹙眉,他不知巫熙钰何时如此将权力置身事外了。


    几年前,他们一同平定南疆之乱时,巫熙钰还有倒戈生擒了他、在南疆自立为王的念头,为的不就是那帝王的生杀夺予之权吗?


    殷莫离淡淡道:“公主与你才相识多久?我不知你如何诓骗她许下承诺的,但你若想和我争,别怪我翻脸无情。”


    巫熙钰笑意更深:“这话,我说才对,若昭勇将军被公主厌弃,可别怪我与你争。”


    霎时,杀气四溢,周围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二人对视一眼,相看两厌,转身离去。


    ……


    殷莫离回到府邸,看着书房内挂的画,他不禁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触碰到画中女子明媚的笑颜,他轻轻拂过,温柔得仿佛是真的在触碰她的脸颊。


    “公主……”


    自那日雨夜起,她一直躲着他,不愿见他。


    如今她终于愿意见他一面,却听见她许诺巫熙钰妃位的消息。


    他魂牵梦绕的人儿,不知何时同意了娶别的男子。


    公主,明明是我先来的,我那么早就遇见了你,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我?


    殷莫离看着画儿,眸色转深,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喊着,让他将她绑在自己身边,要将她藏起来,不许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见她!


    她是他的明月,是他的朝阳,别的男人怎能染指?别的男人怎敢染指!


    惊觉自己又出现了将她囚于笼中的想法,殷莫离双眼微微睁大,随即垂眸,放下抚摸画的手。


    他怎能……


    上次他将她拘在自己的府邸,已是做好随时死去的觉悟。


    幸而公主垂怜,不愿杀了他,他还能继续守护在她身边。


    她不是柔弱的金丝雀,她是翱翔九天的凤凰。


    他怎么能想继续之前那样,将她囚于牢笼中呢?


    殷莫离从金丝楠书柜的一沓宣纸中抽出一张,又在书桌旁的笔架上取下一支狼毫笔,开始磨墨绘画。


    他本想画下今日慕容云泠脸颊微红的模样,一下笔,脑中却浮现出她被他囚于宅邸最后一日,她媚眼如丝、衣衫不整被他拦于怀内的场景。


    笔下场景顿时变得香艳,却因画中人高贵的气质而不显俗气。


    殷莫离放下笔,垂眸看着桌上笔墨未干的画儿,无奈笑了一声。


    他早已将心给了她,即使她并不需要。


    但,他离不开她,他参军立功,在战场上以命相搏才成为如今的昭勇将军,才能成为她最顺手的工具,才能……留在她身边。


    他早该知道,公主既然要登基称帝,那定同大晟以往的皇帝一样,会有后宫,不会只有一个男子,难道他要因此事,离开她吗?


    仅是几月未见她,他便茶饭不思,心中悔恨,只能对着画以解相思之苦。


    他不想离开她。


    殷莫离看清了自己的心思,心中顿时清明下来,既然要继续待在公主身边,为何不同巫熙钰、卿奕那样,争一个在她身边的位置?


    争宠罢了,他还怕比不过那些人?


    ……


    皇宫,长秋殿内


    贤妃倚在贵妃榻上,几名宫女为她揉腰捶背,她半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女儿。


    “让你去同那慕容云泠求上朝之权,可有消息了?”


    慕容云清一想到慕容云泠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便怒从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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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哪里会愿意!”


    贤妃早就预料到她求不来,也不生气:“你啊,性子如此急躁,怎能成大器?”


    慕容云清咬牙:“那母妃说,该如何是好?”


    贤妃看着她,笑道:“不急,你父皇还没退位呢!虽说摄政之权和储君之位都给了慕容云泠,但只要你父皇在,就还未成定局。”


    慕容云清是她的唯一孩子,贤妃自然会想尽办法相帮。


    原本她诞下女儿,以为夺嫡无望,没成想杀出个慕容云泠,成功成为储君。


    那慕容云泠不过多读了几本书,上了几年朝,竟然就争到储君之位了!


    既然慕容云泠行,凭什么她女儿不行?


    如今皇帝还健在,那她的女儿慕容云清也有一争的机会!


    慕容云清见母妃并不在意,有些着急:“可如今摄政权在慕容云泠手中,她不让我上朝,我如何拉拢朝臣,去与她争!”


    见女儿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贤妃有些头疼,只觉得是应该让她多读几本史书。


    “我都说了,你父皇健在,等我为你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只是小小的上朝之权,他定会给的。”


    闻言,慕容云清点点头,笑道:“那便辛苦母妃了!”


    想到慕容云泠,她眸中燃起妒火:“哼,自小那慕容云泠便受尽宠爱,如今更是成为储君,走路都像个孔雀似的,狗眼看人低!父皇也太过偏心,当初给她上朝之权,却没想着给我!”


    贤妃笑道:“她当初能上朝时,你还小呢!站在那金銮殿上,恐怕你父皇都看不见你。”


    慕容云清恨恨道:“我也只是比她小个两三岁罢了!父皇就是偏心她!”


    贤妃见女儿越说越气,连忙哄道:“好了,母妃会为你争来上朝之权的,别气坏了自己。”


    可她对慕容云泠的嫉恨,哪是能这么快便消解了的?


    想到什么,慕容云清对贤妃道:“母妃,几月前,大皇兄手下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是不是被你救下了?”


    提到严大夫,贤妃若有所思:“没错,他如今为我做事,倒还算忠心。此人本事不小,医术高明,使毒更是一把好手,你想用他?”


    慕容云清点点头:“如今朝堂局势,慕容云泠如今占半边天,她若不出点差错,如何给我机会!”


    贤妃蹙眉:“你想对她下毒?”


    “没错!那慕容云泠若是重病不起,那父皇不得把摄政权收回?父皇如今不愿参与政事,那摄政权便会分与我们,这样一来,我们也能慢慢拉拢朝臣,有自己的羽翼了!”


    仿佛是想到慕容云泠重病不起的样子,慕容云清越说越开心,心中觉得痛快不已。


    “不行!”贤妃怒斥道,“这事太大!你若被抓到一点把柄,别说是你了,我都得陪你一起死!”


    慕容云清又道:“谁说我要自己去下毒了?那严大夫是大皇兄的手下,他若是因为大皇兄的死四处逃亡,对慕容云泠恨之入骨,也很正常吧!”


    见女儿言之有理,贤妃紧蹙的眉稍稍放松:“那你想如何做?”


    慕容云清勾唇,心中已写了一出好戏:“她最近不是在相看男子,要选夫侍吗?一年一度的夏宴也即将到来,到时人多眼杂,严大夫为替皇兄复仇,混入期间,给慕容云泠的酒水中下了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