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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鹰犬怎敢妄囚她

    房门不知何时已被打开,殷莫离站在那儿,清冷的眉眼看着他们,眼中压抑着滔天怒火。


    他马尾高束,额前的碎发颇有些凌乱,一袭干练的黑金云纹剑袖配上雅灰色狐裘大氅,本就充满力量感的身材显得更挺拔有力、宽肩劲腰。


    他的腰间别着一把裹着黑色剑鞘的龙纹剑,是她赠与他的,一柄不可多得的好剑。


    为了让他更好地保护她。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保护竟变成了这番模样?


    这只忠心耿耿的狗,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般欲将她拆吃入腹的豺狼?


    慕容云泠弯唇,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去哪?本宫身为下一任大晟之主,自然是要入住东宫,而不是龟缩在这小小的宅院之中。”


    “殿下只需等臣将一切事务打理完毕,便可直接入宮登基。”


    殷莫离的声音虽听上去毫无波澜,但熟悉他的慕容云泠知道,他克制的语气末尾那微微的颤音代表着他的情绪此刻起伏过大。


    被他发现,卿奕眉头紧蹙,心道不能久留,又见慕容云泠面色冷淡带着薄怒,知晓她不欲与他继续纠缠,便立刻伸手拦腰将她抱起,施展轻功跳窗而去。


    殷莫离心中泛起一丝戾气,却并没有立刻去追。


    他冷冷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算好时机,缓缓从桌上拿起一块桂花糕,朝离去的那人腿上一射,那正在施展轻功跃起的身影立刻跌落,二人跌落在院中那柳树下的草丛中。


    卿奕连忙护住她,跌落的草丛茂盛柔软,他们并没有摔得很重,但慕容云泠旧伤未愈,此刻外头还下着小雨,又冷又疼,她眉头紧蹙,轻轻“嘶”了一声。


    还未来得及重新站起,一道高大的黑影便将她遮住,她抬眸,便见那人微微弯腰,右手撑着大氅,覆于她头上几寸的位置,为她挡去了大半的雨。


    “公主,可有受伤?”


    他为她披上大氅,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扭头冷冷看了一眼卿奕。


    “来人,将这个拐骗公主的不法之徒人关起来,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两名影卫出现,二人武功高强,迅速便将卿奕制住,准备押往其他地方。


    卿奕怒道:“我便罢了,可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公主?!枉我还以为你对她最是忠心,原来不过是你装出来的罢了!”


    殷莫离闻言,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理会他,静静抱着慕容云泠离开了。


    “殷莫离,你究竟想怎样?!究竟还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慕容云泠怒道。


    殷莫离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淡淡道:“公主,今日大皇子慕容云松预备登基,已被臣成功出兵阻拦,他们兵力不敌臣,便逃出京城了,臣已派兵去追,等臣为你活捉了那慕容云松,殿下便再无后顾之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往房中走去,可这次的房间,并不是她之前待的那间。


    这显然是一间书房。


    里边整齐摆放着许多金丝楠木打造的书柜,柜中放着大晟的各种地方志、人文地理书、词赋诗歌集,其中最多的,还是各种兵书。


    黄花梨书桌上,放着两本书,书下压着几张宣纸,书桌旁放着一台紫檀木螭龙纹笔挂?,陈列着大大小小、材质不同的毛笔,微风拂过便轻轻摇晃。


    而最醒目的一样东西,是书房正中的墙上挂着的副画,上面的女子身着鹅黄对襟绣金襦裙,梳着飞仙髻,鬓边几缕碎发,勾勒出小巧玲珑的下巴,她的桃花眼水润多情,正笑得明媚。


    慕容云泠瞳孔微微放大,随即看向殷莫离。


    他神色如常,并没有要向她解释的意思。


    他抱着她,步子很稳,即使走了这么久的路,也并没有让她感觉晃动幅度过大,他的怀中温度稍高,让她感到有一点热。


    就在慕容云泠以为他要将她放下时,他却打开了书桌旁的开关,机关声应声而响,书架移开,露出后面的密室。


    密室不大,仅有外面书房一半的大小,但还算较为宽敞,笔墨纸砚书架等也同外头一般齐全。


    密室正中间有一张紫檀书桌,此刻敞着一张大晟的地图,地图上压着半只金灿灿的虎符。


    慕容云泠早知他手中有半数兵权,并不惊讶,但她在看见密室的墙壁后,瞳孔震颤,一脸不可思议:“你疯了!”


    密室三面墙上,全是她的画像,挂满了。


    从她少年时期,刚能戴上心爱金钗的年纪,到她如今的双十年华,各种年龄、各色形态,或喜或忧,或嬉笑或怒骂,都有。


    这些画像挂满了墙壁,连一丝的墙面都没有露出。


    “公主,你还不明白吗?”


    他将她放在紫檀书桌上,她稍微湿润的裙摆压在了大晟地图上。


    她抬头看向他:“既如此,如今慕容云松大势已去,将兵权给我,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便好,我得去见父皇与母后。”


    他双手压在她的裙摆旁,微微弯腰,那清冷俊逸的脸朝她微微靠近,眼中全是她的倒影:“臣曾放手让公主自己去夺嫡,可结果是殿下受伤了。”


    他轻轻拨开她的衣领,微微发烫的手指顺着那红棕色的血痂,逐渐从她的锁骨往下——


    “殿下的伤,如今还没好,教我如何放手呢?”


    她眉头微蹙,推开他:“无碍,与殷将军常年征战沙场受的伤相比,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殷莫离心中泛起一丝怒火,盯着她的眼睛笑道:“殿下,你还不明白吗?臣之所以从军、在沙场上以命相搏,都是为了殿下——”


    “为了让殿下能更顺利地夺嫡,为了让殿下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


    慕容云泠闻言心中一颤,竟说一时不出话来。


    殷莫离疼惜地抚摸着她结痂的伤口:“臣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臣会位殿下寻来最好的药,让殿下早日恢复原样。”


    她扭头,眼神望向门外,淡淡道:“不必,当务之急是入宫查看父皇的情况——”


    “公主是有多厌恶臣,竟一刻也不想在臣身边待着?”


    他打断了她,捏着她的下巴,强行让她看着他。


    与慕容云泠似时刻含情的桃花眼不同,殷莫离的眼是凌厉的凤眼,而此刻,他的眼眶微红,眸中似笼着一层薄雾,鸦睫轻轻颤动,看上去,有一点……可怜。


    慕容云泠垂眸避开他的眼神,不语。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原来是这样……”殷莫离突然笑了,“殿下竟厌恶臣到如此地步,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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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想说上半句。”


    她静静看着他,正要说上什么,他又盯着她的眼道:“所以殿下才这样想从臣的身边逃离,是么?”


    慕容云泠移开眼,并不想过多解释什么,她想先离开这里:“让我离开,若你真如你说得那般,就不应勉强留我在你身旁。”


    殷莫离沉默半晌,忽而笑道:“可我偏要勉强呢?”


    慕容云泠蹙眉:“你——”


    话还未说完,便被眼前这个男人堵上了,剩下的话变成了呜咽,全都被他吞吃入腹。


    他的吻带着怒火,狠狠搅动她的,而在他重重的吻下,却又带着一些讨好的意味,并没有让她感到痛。


    他的一只手探入她的发间,扶住她的头不让她躲闪,另一只手则覆于她的腰上。


    慕容云泠蹙眉承受着,手脚推拒着他,可殷莫离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这一吻缠绵了许久。


    她的衣物因为几番波折此刻已凌乱不堪,竟因为她的挣扎落滑落了一半。


    二人贴得很近,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殷莫离感受到她身上微凉,放开她的唇,紧紧抱住了她。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后,声音沙哑:“公主,别乱动。”


    慕容云泠有些累,喘息道:“既然慕容云松已逃离京都,那我需要代父皇执政,你若非要将我囚禁在此,是想把我当成傀儡摄政不成?”


    殷莫离:“自然不是,臣会替公主将奏折拿来,公主在此地批改即可,好好养伤,待一切尘埃落定,臣亲自送殿下登基。”


    “没有臣子同我议事,做决断容易出错,我需要上朝。”


    “我会让女官们来陪殿下。”


    慕容云泠此刻已经知晓他是打定主意不放她离开了,怒道:“即使你非要我在此地批阅奏折,我也需要的幕僚议事!而不是几个刚入朝为官的臣子!卿奕呢?你打算将他如何?”


    殷莫离轻轻放开她,看着她道:“他私闯民宅拐带臣的心上人,按大晟律例,当入狱三年。”


    慕容云泠怒极反笑:“大晟律例?你也好意思提!按大晟律例,囚禁皇室,按律当斩!”


    闻言,殷莫离拿起腰间的剑,递给她,笑道:“莫离的命,本就是公主的,公主随时都可以拿走。”


    慕容云泠抽出剑身,寒光四射,能清晰映出她的双眼。


    这把龙纹剑,在他手上斩杀过无数敌人,此刻却毫无防备地给她,说她能随时取走他的性命。


    看着殷莫离深邃的眸子,慕容云泠真想直接往他脖子上砍去,但此刻局势,殷莫离还不能死。


    她将剑放回剑鞘,殷莫离笑道:“我知公主心中有我。”


    慕容云泠瞪着他冷冷道:“我迟早杀了你。”


    知道他暂时不会放她离开,她只得另想办法。


    她将剑揣在怀中:“行,我暂时不离开这里,就按你说的,在此地批阅奏折。”


    殷莫离没想到她竟然同意了,惊喜道:“真的?”


    慕容云泠点点头:“自然,但是有几个条件,你不能再把我锁起来,让我的幕僚来同我议事,包括卿奕,不许你伤害他。”


    殷莫离看着怀中衣衫半褪的她,眸子微深:“公主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