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值班
作品:《团宠富婆和非凡室友》 电闸……电闸……在这里!
几乎就在池玉兔找到电闸的同时,雷锋馆全部灯光骤然熄灭。
“啊!”尖叫声从下方传来,应该来自地下二层的人。
池玉兔能听出来有许多不同音色的人在尖叫,不由得暗自感慨:原来游客里怕黑的人这么多。
为了不影响游客们的体验,池玉兔很快拉好电闸,雷锋馆再次恢复光明。下方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忽然哑了,像打鸣中的公鸡被人掐住脖子,十分突然地停下。
池玉兔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低念着几声“罪过罪过”,抬脚进入值班室。
值班室内靠门的一面墙全是四四方方的小柜子,池玉兔伸手拉开其中一个,空的。
又拉开一个,还是空的。
池玉兔连着开了好几个柜子都是空的,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再问清楚一些,现在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
懊恼的情绪只出现一瞬间,池玉兔很快调整好状态。
柜子拉开,一抹红色引入眼帘。
池玉兔拿出那抹红色一看,是一件胸口处标着“新彼岸市雷锋馆志愿者”的红马甲,凝视它时莫名让人产生想穿上的欲望。
“还要翻其他柜子多累啊,反正都是志愿者服,现在就直接穿上吧!”
尖细的声音若有似无在耳畔响起,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红色志愿马甲好像黏在池玉兔的掌心一般,池玉兔完全没有动力扯开它。
那声音还在耳边低语:“穿上吧,直接穿上吧!”
砰——
池玉兔终于将红马甲扣整齐,长舒一口气。也不知道上一个穿的人是谁,不仅纽扣没有全部扣完,居然还扣错排了,这怎么能忍?
池玉兔忍不了,所以她拆开错扣的纽扣,重新将红色志愿者服纽扣扣好,再叠整齐放
进柜子,关好柜门。
她又翻了几个柜子,新找到仍是乱七八糟的红色马甲。池玉兔将它们统统叠好放回,终于在最后一个柜子找到几件黄色志愿者服。
真不容易,池玉兔有些手酸。
取出的黄色马甲穿着痕迹明显,估计有些年头,其中只有一件志愿者服胸口的“新彼岸市雷锋馆管理志愿者”胶印字还保留完整,其他的要么胶印字全部脱落,要么字或图案缺胳膊少腿儿。
池玉兔穿上那件最完整的黄色志愿者服,在值班室众多空位中挑选了离门口最近的工位。
要不是池玉兔透过玻璃还能远远瞥见几样雷锋馆藏品,她真种进入“BA模拟器”的错觉。
这么想着,池玉兔在值班室东找找西找找,没想到真让她在最角落的工位找出一个黑色对讲机。
池玉兔将黑色对讲机拿到她现在的工位,坐等下一位或下一批游客到来。
“呼~呼~”
忽远忽近的喘气声从楼梯通道传来,池玉兔闻声望去。
一团模糊的黑影逐渐靠近,佝偻着背的老人拄着拐颤颤巍巍走到值班室门口,满是皱纹的脸贴上窗,面部被压成扭曲的一团,他隔着玻璃瞪大眼睛往值班室内扫视,仍喘着粗气。
正坐在他脸下面的池玉兔迟疑回头,没看到其他人在。
池玉兔公事公办道:“老爷爷您好,来参观雷锋馆吗?需要您在登记表上记录一下姓名、手机号码等信息,登记表就在您手边的长桌上。”
老人自顾自问:“管理员阿姨呢?”
“她好像有事情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池玉兔的回答,老人终于舍得收回脸,苍老的手抹去嘴角白沫,低声喃喃道:“对,老蔡他们今天要去做宣讲,又忘了。”
他抬高声音猛然问一句:“丫头,你是志愿者?”
老人这一嗓子可嘹亮,池玉兔与老人只有一窗之隔,被震得耳朵发麻,差点没听清他说什么。
池玉兔揉揉耳朵回:“是的,免费公益志愿者。”
“真好,真好……”老人转身,慢悠悠蠕动至来时的通道口,身下的腿和拐杖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滩黑乎乎的烂泥,在地面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背依旧佝偻着。
面临如此诡异的场景,池玉兔处变不惊,从小包里默默掏出本子记录——
【10.12最近一切都很好,今天难得又出现幻觉一次(ps:可能受玩恐怖游戏影响)。】
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过后,卷着短发的中年女性跑到值班室门口,眼珠子左瞧瞧右看看,在眼眶里转悠几圈定在池玉兔身上。
“呦,管理员阿姨呢?不是说今天蔡老爷子要在雷锋馆作宣讲?人嘞?”
中年女性说话的同时,手指头不断搅动脖子上盘着的丝巾,鲜红的丝巾仿若某种蛇形生物,在她的手指、脖颈处越缠越紧。
池玉兔看到她脖颈处出现不正常的紫红色,说到后面时嗓音也跟着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
池玉兔先重复有关登记的事项,然后整合目前了解到的所有信息:“管理员阿姨不在,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走的时候拿着一面锦旗,蔡老先生可能在别的地方作宣讲。”
“这样啊,看来是我记错了,今天来得真不巧。”
声音越飘越远,中年女性跟丝带似的轻飘飘绕过长桌,径直朝雷锋馆内部走去。
丝巾阿姨在池玉兔眼皮子底下,从标明“一元一枚,自主购买”的罐子中取走一枚印有雷锋头像的徽章,又点着轻飘飘的脚步一眨眼溜之大吉。
池玉兔冲着她即将消失的背影喊:“还没有登记!”
“没进去参观不用登记,我晓得嘞!”人已经没影,话语还回响在小小的入口处。
池玉兔叹气,从小包里取出十元面额的纸币。
她走出值班室,将纸币放在“一元一枚,自主购买”罐旁另一个收钱罐中。那收钱罐也大大方方敞开没人看管,简直和入口处一脉相承的不设防。
池玉兔取九枚徽章,放进自己的小包包。
雷锋馆的灯忽然全部熄灭,池玉兔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她听见许多的呼吸声,有轻有重,有远有近,凉飕飕的感觉爬上后背。
在从地下二层传来的熟悉叫声中,池玉兔打开手机手电筒,淡定地找到电闸重新开灯。
池玉兔若有所思:“灯总这么跳,有点太费人了。”
短短一个小时就跳了两回,多影响游客参观雷锋馆,到现在还一个人都没参观完离开呢。
池玉兔扭头正打算回值班室记小本本,没成想一张嫩呼呼的青黑色脸庞正站在长桌前冲她坏笑。
见池玉兔发现自己,青脸小孩吐出及地的长舌头,脑袋在脖子上一百八十度旋转一圈,而后双眼通红迫不及待欣赏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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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恐惧到痛哭流涕的表情。
青脸小孩没得逞,并且他肉眼可见池玉兔面上的表情由震惊转为平静再化为嫌弃。
他的脸于是憋得更黑,她这是什么意思?
池玉兔没什么别的意思,她就是在想之前那位老爷爷留下的泥点子还在地上,这小孩舌头拖地就算了,居然也不注意卫生,惨白的舌头正正好舔在黑泥上,更是黑白分明……
池玉兔闭上眼,不断劝自己:都是幻觉,都是幻觉,青脸小孩其实没那么邋遢,也没那么遭人烦。
“参观雷锋馆前需在登记表上登记信息。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有没有大人陪同?”池玉兔探脑袋往通道处看,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瞧不着。
青脸小孩一转不爽的神色,又露出那种干坏事的眼神,指指池玉兔,又指指自己的肩膀,嘿嘿笑:“不是一个人哦~”
恰是此时,脖颈处仿佛有人吹一口凉气,肩膀也蓦地沉重下来。
池玉兔叹气,伸手往肩膀上一抓,掌心冰凉滑腻的手感确实很不舒服。她强忍着这股不适将肩膀上的东西抓牢,用力一把拽下来。
从肩膀上拽下来的白脸小孩比青脸小孩矮半个头,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什么时候爬到她背上去的。
果真是熊孩子,不过比起舌头舔地的青脸小孩也还算干净。
白脸小孩被抓不恼反而拍手笑起来,露出一嘴黑乎乎的牙齿。
原本池玉兔还打算劝说几句,瞧见白脸小孩满嘴黑牙噗嗤一声笑出来,取笑他人的罪恶感冲散了她对小屁孩不礼貌举止的反感。
“笑什么笑,不许笑!”青脸小孩使力抢走池玉兔手中的白脸小孩,青黑的脸蛋硬生生憋出一抹酒醉似的酡红,眼刀恶狠狠射向池玉兔,“我现在就要进馆参观,就你来给我们做讲解!”
池玉兔状似遗憾地摇摇头叹息:“不行哦,姐姐要留在这里看门,没空呢。”
这是其一,其二是这两个小鬼头喜欢恶作剧,在出现幻觉的情况下,池玉兔怕自己某个瞬间应激没控制好会伤害到两个小家伙。
既然管理员阿姨当时对她说“不需要”,那池玉兔现在便有充足的理由选择拒绝青脸小孩的要求。
青脸小孩抱着傻呵呵流口水的白脸小孩:“现在没有其他人,但我需要有人为我们讲解,所以只能是你!”
池玉兔点点桌上的记录表,对青脸小孩说:“参观需要先登记。”
青脸小孩不知道瞎想了些什么,眉毛跟毛毛虫似的扭来扭去,眼珠子咕噜转个不停,一把抓走桌上的笔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在小孩登记信息的时候,池玉兔掏出手机,点进“夜猫子”。
明明有五个人报名今天的新彼岸市雷锋馆志愿者活动,为什么到三点半还只见她一个人?
难道其他人都有事请假?
池玉兔回到工位,胳膊不留神碰到对讲机,对讲机里开始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隐隐可以听到跑步声和喘气声。
池玉兔注意到对讲机的异样,抓起它放到耳边:“喂?”
对讲机中的跑步声戛然而止,对比下喘气声愈发明显。
一道带着电流的声音响在池玉兔耳边:“你是……”
对讲机里的声音非常年轻,甚至有几分耳熟,不过电流声很重,池玉兔没法分辨对方原本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