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十三、家宴(三)

作品:《六根尽失后道侣为我疯魔了

    白管事拉着洛水刚出门,洛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只觉眼前一黑,旋即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周遭景物如走马灯般快速变幻,待到神智稍定,已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屋内,此房亦是城主府一贯的奢靡样式,但是不同于多了些少年气息,墙上挂着的不再是字画,而是一把把各式各样的剑,屋中还有几个人形木桩,地上随意丢掷着几本半开的武学秘籍,空气中混合着淡雅的墨香与浓郁的汗味。


    “我就要参加!为什么大哥和二姐能去,我就不能去!”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洛水不看也知道说话的人是陈枫。


    “你胡闹什么?这是去玩吗?这是去妖穴,你连猎灵都没弄明白,你凑什么热闹。”陈樱的劝和声响起,洛水循声望去,喝,城主一家人整整齐齐围着陈枫不住地劝解,只有婉姨娘坐在一旁,满脸铁青地喝着茶。


    “我怎么不懂猎灵,上次要不是那腌臜散修,我至于一个没猎到吗?”陈枫不服气地辩解。“啊,你怎么在这!你这破腌臜散修!”陈枫怒目而视,指着洛水,众人这才注意到洛水的存在。


    “我和你爹辛苦教了你那么多礼仪,你就这样对待客人?成何体统!”婉姨娘猛地站起来,直接推开众人,拉起陈枫,往旁边一推,陈枫立刻被推倒在地。其他人想去扶,婉姨娘厉声阻止:“不许扶他!”


    “姨娘,枫儿只是不懂事,何须如此待他。”陈楠也说话了,婉姨娘冷冷扫了地上陈枫一眼,突然间眼神看向城主,语气阴阳地说:“我是没法教这逆子了,教书的先生被他烧了胡子,教剑的师傅被他下药拉了七日,教他心法,还以为能沉静几日,谁曾想,在师傅的书里撒合欢散,九十多岁的老师傅,被他药得光着身子满院子追着人跑,你说说,这样的逆子怎么教?”


    “教孩子总是得慢慢来的嘛。”城主避开婉姨娘的眼神,小声嘀咕。


    “慢慢来?他都十五了!还不够慢吗?如今不说他的功夫,连教养都没了,今日大殿之内不顾身份不顾廉耻地叫嚣要参与封印妖穴,下次呢?是不是就得带着蓬莱城的所有修士一同攻了别人的国做个皇帝!”婉姨娘说完,似是不解恨,一脚踢上陈枫的屁股。


    “娘,你踢我又能如何?你知道我的,怎么打,睡一觉就好了,又何必踢疼了你的脚呢。”陈枫满脸不在意,虽然这一脚确实很疼。


    “很好,你料定我没办法治你是吧!我告诉你,我请到高手来治你了!”随即,手一下拉住洛水,恶狠狠地说道:“从今日起,这位,就是你的新师傅!”


    “什么!”在场众人,纷纷惊讶道。


    “婉姨娘,你这说的……我哪来的本事教三公子啊,我也不过是个筑基期散修。”洛水颇为为难地回答。


    “就是,况且这位公子的来历尚不明晰,是否太……”城主在一旁满脸怀疑。


    “太什么?”婉姨娘看向洛水的眼神带着雾气,还带着一丝乞求,婉姨娘拉着洛水指着陈枫说道:“就凭这位公子,连续殴打了你两回!我就得聘请他做你师傅!”


    “姨娘,此举恐有不妥吧?府中师傅众多,怎可轻易让一位年轻散修担当三弟之师?”陈樱眉头微皱,看向洛水带着一丝嫌弃。


    “府里的师傅,个个本事都大于天,但是个个都不敢管,就因为他挂着一个‘三公子’的头衔。城主,嫁与你这十几年,我除了每日被府里的琐事缠得抽不开身,还要跟在这臭小子的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你知道光他在城里肆意打砸我们就赔了多少钱吗?你知道他的名声在城里有多臭吗?你若再不管,那你便叫楠儿樱儿随便一个回来继承家业,他巴不得做个富贵二世祖!”婉姨娘的话让在场的陈枫和陈樱神色一紧,两人尴尬地别过头,随后走到城主身后,小声劝道:“爹,姨娘是真生气了,快点劝劝吧。”


    “好好好,我这就管教,只是这聘请不知底的人做师傅,我觉得还需要考量一下。”


    “考量什么?以往的师傅都是你定的,这次必须听我的!”婉姨娘拉住洛水的胳膊,说道:“我已经让白管事查清楚了,虽然是自学成才的散修,但他所施展的水系与冰系术法却异常精湛,运用自如。楠儿和樱儿各有师门,已不适合再练蓬莱大仙传承的《碧波诀》,你又忙哪有时间亲自教,不如就让这顾公子学会了,再教予枫儿!”


    “胡闹!碧波诀是能给外人学去的吗?”


    “如何不能?历代城主是否有下令禁止他人学习?这碧波诀我也会,如若我没嫁给城主,我算不算外人学了城主的秘法?”


    “你!强词夺理!”城主摆了摆手,叹气道。


    “城主,枫儿已经十五了,这蓬莱城的城主之位必然是要给他的,楠儿与樱儿天资聪颖,已是年轻一辈中最早结成金丹的佼佼者,难不成日后你要用蓬莱城的事务挡了他们修行之路?枫儿如若再不懂事就要变成城患了,如若他日被奸人引导堕落,难不成你想看着有朝一日他被人斩于蓬莱城吗?”婉姨娘的话,让城主一下子无言以对。


    城主沉思一会,才缓缓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我还是不相信这人能教好枫儿。”


    “城主要如何才能相信?”婉姨娘的话让城主又在原地反复踱步了一会,然后说道:“距蓬莱城一百里地,有一村,名为香禾村,此村原本是蓬莱城辖下盛产粮食的村子,但十年前,被一场大火烧毁,前不久,有邻村村民上报,说那地近日常有异象,白日可见水雾缭绕,夜晚则有红光闪烁,从村口行过能听见凄惨叫声,想来是荒废太久聚集怨气,生了什么凶鬼精怪,这两日事多还未来得及派人处理,若这顾公子能平息香禾村的异象,证明其术法高强且心性可靠,我便信他有能力教导枫儿。”


    婉姨娘闻之,眸光微闪,一抹满意掠过,颔首轻应:“甚好!”


    “既然是要教导枫儿,此事当然要带上枫儿一起,如若他两人能解香禾村异象,姨娘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绝不二话!”城主目光斜睨陈枫,语带威严:“你叫嚷着要跟队封印妖穴,先除此村怨鬼,再来与我言及此事。”城主说完,拂袖离去,洛水呆在原地,心中呐喊:我可没答应啊!


    “楠儿樱儿,你们先回去陪陪你们母亲,我稍后过去找你们。”两人闻言,默默点头,转身离去。


    “娘,我不要他……嗯……嗯……”陈枫从地上站起,刚开嘴要说什么,只见他上唇和下唇紧紧贴在一起,像是被无形之力封住,声音无法传出。


    “吵什么?我允许你开口了?”言罢,一根绳索宛如灵蛇从暗处窜出,迅速缠绕陈枫周身,旋即便如藤蔓般攀上房梁,将他悬空吊起。陈枫奋力挣扎,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婉姨娘冷冷一笑,转身对顾公子道:“顾公子,刚才实在是失礼,请顾公子莫怪。”说完,双膝一弯,给洛水跪了下去,一旁的白管事也被吓得一同跪下。


    洛水忙上前扶起婉姨娘:“姨娘不必这样,只是刚才说的事,恕我不能答应。”


    “顾公子无须急着拒绝我,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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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一下我给出的条件?”婉姨娘诚恳道。


    面对婉姨娘的跪拜,洛水心中微动,扶起了婉姨娘道:“婉姨娘且说,但也希望莫要强求。”


    婉姨娘回头对白管事说道:“去,把《碧波诀》拿来,肯定是被这小子胡乱丢在书房哪个角落了。”婉姨娘说着,还白了陈枫一眼,继续道:“虽说顾公子身法精妙,但听说顾公子的术法多为意念驱使,未有心法相辅,如若顾公子不嫌弃,这本蓬莱大仙传下的《碧波诀》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心法与术法相辅相成,方能发挥最大威力。此书乃家传之物,虽不及顾公子所学高深,但也能略作参考。”


    洛水只觉被人看穿了内心,顾青的身体只能修炼水冰二系法诀,与前世自己所修之道相悖,没有水冰二系的心法,使用的法术只能意念驱动,虽说能轻松对付普通修士,但意念驱动术法灵力损耗极为严重,如若遇到同等修士,陷入持久战,必有灵力枯竭之危,这也是为什么两次与陈枫对峙,都急着快速结束战斗的原因。相传蓬莱大仙能劈海分浪,想必其心法定奥妙无穷,眼前婉姨娘手中的《碧波诀》确实是极大的诱惑,而且自己再入红尘,不正是为了寻找提升修为的机缘吗?


    “这确实是个巨大的诱惑,只是洛水乃一届散修,且修为尚浅,如何能担得起三公子师傅如此重任。我性子本不喜拘束,很难在一处长待。而且收三公子为徒,日后若有差池,恐难辞其咎。责任太大,我担不起。”洛水紧了紧心绪,心法虽好,但授学责任太大,牵连太多,并非自己目前所能承受。


    婉姨娘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轻声道:“顾公子不必担忧,只需偶尔指点一二,无需正式拜师。我们约期三年,其间一切供奉如常,绝不打扰公子清修。三年后,公子若觉不便,随时可自行离去,绝无半点强求。”


    “只指点一二便可?那不是谁都可以做到吗?”洛水不解。


    “我并不奢望这混账能学业有成,只盼他能稳重行事,有担当,他的授学师傅就有十几位,可他根性不好,实在难教,其余师傅又不敢对他动手,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蓬莱城名气高,总是怕打了他影响和蓬莱城的关系,如今他虽学得了一些杂乱无章的心法与剑术,却愈发肆意妄为,目中无人。我实在没有法子了,才想到请顾公子帮忙,毕竟你并非蓬莱城之人,又是散修,行事无须顾虑太多。”谈话间,婉姨娘又拿出一枚令牌,说道:“此令代表城主府的最高权限,持有者可自由出入城主府内,包括藏经阁、丹炉房、药草间、兵器库等,并可随意取用其中的任何物品。”


    婉姨娘这最后一下,让洛水的防线完全崩塌,重新修炼的他,正是最缺各种物料的阶段,没想到今日竟有直接送上门的机缘,洛水暗喜,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只淡淡道:“婉姨娘诚心我已感受,若婉姨娘如此说来,倒也可尝试,但也莫要着急,我想还是先过了城主所设那关,再说后事吧。”洛水心中权衡再三,深知此乃难得机遇,却也不愿轻易允诺,蓬莱城牵连甚多,贸然涉足恐生变故,须谨慎行事。


    “好!那一言为定,封鬼事大,需好好做准备,顾公子且好好瞧下府中物品,有瞧得上的拿走便是。”婉姨娘说完,手中令牌已推入洛水手中,并把白管事寻来的《碧波诀》也一同送上,转身对白管事说道:“去,寻一处安静的院子给顾公子,不,是顾先生!把此事和下面的人说一下,别没头没脑地冲撞了。”


    白管事嘿嘿一笑,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