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26章

作品:《白切黑挚友他甘做深情男配

    两人没走多久,就来到一处深渊边,下方是湍急的流水,放眼望去,并没有其它路了。


    西边十尺有余,有一个半人高的石台立柱,紧挨着深渊边缘,石台上依然是玄武的石雕,与对岸的石雕遥遥相望。


    景尘衣犹豫了一瞬,问道:“我们能不能直接飞过去?”


    叶菖儿摇了摇头,虽然她带着飞行符,但现在所剩的灵力绝对无法使用这个法术了。


    景尘衣只得来到石台旁,探索一番后,果然和上一个机关如出一辙。


    将手置于玄武石雕前的圆盘上,深渊下的洪流便翻涌上来,凝成一条约两步宽的冰桥。


    稍一松手,冰桥便支离破碎,坠落到下方激起巨大的水花,怎么看都不太安全的样子。


    叶菖儿提议道:“不然还是我先过对岸去吧,另一个机关应该就在那个石台上,我轻一些,走起来可能稳当点。”


    她来到冰桥边,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寒意直冲进手指,像针扎一样疼,她赶紧收回了手,这个冰桥冻得非常结实了。


    毕竟只是一条窄道,又无扶手,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洪流,只是瞧一眼,便感到头晕目眩。


    叶菖儿咽了咽口水,双手提起裙摆,尽量平视前方向前走去。她已经尽量谨慎踏出脚步了,后脚落在桥面时,却不受控制猛地向前滑去。


    随着她的一声惊呼,整个人失去平衡。景尘衣急忙伸出一只手擒住了她的后衣领,向后一拽,随着重心向后偏移,叶菖儿重重向后倒去,上半身摔在了石路边缘,一只腿已经滑出桥面很多了。


    叶菖儿角色煞白,惊恐地瞪大了眼,她支起身子,连蹬带退的挪到桥下,大口喘着气,语气颤栗道:“不行,这个桥看似平整,两侧却比中心要低,身上的水若滴在桥面便湿滑无比。”


    景尘衣让叶菖儿扶住机关,他握紧衣袖拧出水滴,水在桥面久久不凝,确实举步维艰。


    他思索片刻,走回石门边,在茂盛的藤曼丛中挑选了柔软的几支,用力扯下后,下意识想拔剑割断,手在腰间却摸了个空。


    景尘衣低头看去,空空的剑鞘悬在腰间,长剑不知所踪。他啧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这剑怕是落水那时沉到潭底了。


    诸事不顺让他心烦意乱,他置气般将藤条甩在地上。


    叶菖儿见他如此,上前问道:“你是要取藤曼吧,这个根茎摸着细软,但非常韧,我可以用火符……”


    “不用,你留着点灵力吧,还不知道前方会遇到什么。”景尘衣冷声打断道,他拉起藤曼走到一处坐下,握紧藤曼在石头锋利的棱角边上来回刮擦。


    自刚刚的误会以后,两人之间就萦绕着一种尴尬的氛围,除了必要的交流,都不发一言。


    叶菖儿学着他的样子,也扯来几支柔韧的藤曼,在另一处棱角上刮擦,这个看着简单,却要用上很大的力,揉破的藤条表皮、叶子中渗出绿色的汁液,露出里面千丝万缕的茎。


    汁液滑到手上,更是握不住力了,叶菖儿一急,更用力地将藤条在棱角上一刮,石头上锋利的薄片啪的一下脆裂,她的手没收住,在缺口处擦出一个鲜红的口子。


    叶菖儿吃痛皱紧了眉,硬是咬着牙没喊出来,植物的汁液染在伤口上,更痛了。


    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她头也没回,只是连连摆手道:“我没事……”


    话音未落,手腕就被擒住,她回过身,看到景尘衣在她身边蹲下,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丝无奈,“你总是不能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总能打乱我的节奏……”


    “我想帮忙,没想到又添乱了。”叶菖儿垂下了眼眸,进地宫后,一心想着赶到他身边,与他共度难关,却忘了自己也是那么无力。起初还信心满满,现在两人都被疲劳和失落笼罩着,他会不会后悔选了自己,叶菖儿心中忍不住冒出这个念头。


    她抬眸悄悄打量他,景尘衣的眼中却是平静如水,毫无厌烦之意,他握住她的手,放入流水中,轻轻洗去染在伤口上的植物汁液,柔声问道:“还痛吗?”


    叶菖儿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她脑袋埋得很低,低声说道:“不痛了,伤口不是很深。”


    见她无碍,景尘衣起身便要离开,叶菖儿忍不住问道:“你不生气了吗?”


    “生气?”


    “刚刚我误会你后,感觉你就一直不太开心。”叶菖儿揉搓着衣角,“如果是因为我的话冒犯到你,我和你道歉,我不希望因为这些事让我们变得疏离。”


    景尘衣有些惊讶地看向她,突然,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自嘲道:“有冒犯之举的人,应该是我吧,怎么轮得到你来道歉。”


    “可是……”


    景尘衣轻轻摸了摸叶菖儿的头,“你太顾及身边的人了,所以才总是吃亏。”他看着她,笑中夹着一丝苦涩,心道,你若是自私一些,无论是选择时予还是泽玹,都无需在此处和他一同提心吊胆、岌岌可危。


    叶菖儿刚想辩驳,他就继续说道:“我不开心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在石门后,见到了不想见到的面孔。”


    看她一脸茫然,景尘衣补充道:“景无惑和景释岚,在那边,水人幻化成了他们的样子。”


    “青龙堂堂主和……你弟弟?”


    景尘衣点了点头,“它甚至使出了青龙堂主的招式。”


    叶菖儿一时无话可说,她有看见水人和景尘衣过招时的场景,但水人的面容是非常模糊,看不真切的,并且她越过石门之后,那些水人也消失了踪迹。


    她未料想过从他的角度看到的是至亲对自己痛下杀手,他的父亲和弟弟对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她有一点不敢想象,心内感到一阵恶寒,只能宽慰道:“这些不过是幻境。”


    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感到苍白无力。


    好在景尘衣并未在意,他继续回去将藤曼分割成约两尺长的尺寸,整齐地码在一起。“原因就是如此,这下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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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未曾想过和你疏离。”他漫不经心的话语,却无意的撩动了叶菖儿的心,原来他和她一样,在乎两人的友谊。


    景尘衣招手唤她过去,将分好的藤曼交给她,“我们将手、鞋、膝盖上都缠上藤曼,将身体的重心放低,慢慢挪过去试试。”


    他一边给自己缠上藤曼,一边说道:“这次我先过去。”


    叶菖儿给脚上缠上几圈,试着走了没两步就散开了。


    “这样不行。”说着他抓过她的手,麻利地用藤曼缠上几圈,用力拉紧,勒得叶菖儿倒吸了一口气。


    景尘衣瞥了她一眼,无视她龇牙咧嘴的表情,将藤曼系成死结,“这个不缠紧一些,在桥上散开麻烦就大了。”


    他拉起她另一只手,犹豫了片刻,将自己的袖口撕破一大块,先将她划破的手包上,再用藤曼一缠。


    “坐下。”他命令道。


    叶菖儿本想推辞,但在他不容拒绝的视线下,还是乖乖地坐下了。


    他单膝着地,躬身捧起她的一只脚,蓝色缎面鞋面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翠鸟,少女玲珑小巧的足底,轻轻踩着他的掌心,这是他第一次握住女人的脚。


    他脑袋嗡得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一股热血涌上脑门,整个脸和耳根都烧得厉害,竟不知不觉做了这么荒唐的举动。


    强压着心中的慌乱,他故作镇定,手飞快地缠绕着,余光瞥见叶菖儿轻抬着腿,整个人微微后仰,手撑在身后,脑袋却扭到一边,她紧咬着下唇,侧脸上泛着霞光般的红晕。


    ……


    记不清是怎么缠好的了,心跳声剧烈到害怕对方听到的程度,还有膝盖没有缠,但那实在太得寸进尺了。


    景尘衣握紧藤曼,递给她,却不敢抬起眼睛看她,“膝盖你自己来,一定要缠紧,不能松开的那种。”


    “嗯唔。”叶菖儿含含糊糊地回应道,抓过藤曼背过身去。


    片刻后,两人总算做好了准备。


    叶菖儿将手放在了石台的圆盘上,下方奔涌的水流中又升起一条连接两岸的水线,水线凝结成一条窄窄的冰桥。


    她担忧地看着景尘衣,“小心点。”


    景尘衣点了点头,他俯低身子,手、膝盖、足背,依次缓慢置于冰桥上,手和腿都能感受到微微在向两侧滑动,好在藤曼增加了摩擦力,身体接触冰桥的面积也足够大,只要谨慎一些,慢慢挪动过去没有问题。


    就是……姿势实在有点丢脸,他忍不住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真希望她不要这么忧虑地紧紧盯着他。


    没有预料中的困难,一旦掌握了方法,速度就快了起来,不久,景尘衣便到达了对岸。


    叶菖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点,待景尘衣扶住对岸的机关,她才松开手。


    冰桥还是原本的形态,这次轮到她过去了。


    她摸了摸紧紧缠在手上的藤曼,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么多难关都过去了,这次也一定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