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为帝拍摄5
作品:《全靠好运当明星,全靠贵人做影帝》 刘洋听完武术指导的话,打开了今天刚拍的片子。
一边看,一边听武术指导说,这里用点力气能打破肾,那里再近一点能把人打的脑震荡。
一边听一边和武术指导当初观看现场一样,刘洋的背后渐渐地开始往外冒冷汗。
两人对视一眼,刘洋干咳一声:“行,就看到这里,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武术指导放下心中的担忧,心情舒畅的离开了刘洋的房间。
刘洋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没有立刻开始行动,而是先翻看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片子。
把底片看的差不多,刘洋才给谢文谦打了个电话过去。
凌晨两点半的谢文谦捂着脑门从床上坐起来,不耐烦的看一眼手机,接通了刘洋的电话。
“你最好找我是真的有事。”
谢文谦嗓音低哑,透着一股子要杀人的劲。
刘洋瞄一眼时间,将武术指导找自己这件事,简洁明了的告知了谢文谦。
“这事主要是安全隐患大。”
刘洋叹气道:“现在早不是以前那个说拍打戏,就拳拳到肉的对着打的年代了,我是担心小楚这么下去,入戏太深收不住手。”
谢文谦没戴眼镜,眼里充满了,跟平时斯斯文文的模样毫不沾边的侵略性。
“知道了。”
他说:“明天我会跟小楚沟通的。”
谢文谦毫不在意道:“没事我就挂了。”
刘洋见通知到位,也不多废话,点头道:“就这事,你知道就行,我挂了。”
次日一早。
谢文谦找楚越单聊,说起这事。
他看向一大早就在大吃大喝的楚越,轻皱着眉,选了个安全距离坐下,轻声细语的说起昨晚刘洋跟他打电话。
楚越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双目平静的看向谢文谦。
等谢文谦说完话,才惜字如金的挤出来一句:“我知道了。”
谢文谦仔细打量楚越的面部神情,试探着询问了一句:“武术指导说动作都是改过的...你是怎么知道动作不对劲的?”
楚越淡淡的看了一眼谢文谦:“集训的时候学过。”
谢文谦刚想说,集训的时候也没教你武术啊。
话都到嘴边,他才想起来,楚越说的集训,并不是为帝的集训,而是拍摄士兵时的集训。
谢文谦看向神色冷漠的楚越,心中生出几缕惊讶。
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集训的时间不过一两个月,楚越是怎么记的这么清楚的。
楚越没有过多的理睬谢文谦,用过饭,休息的差不多,拔腿就往剧组的化妆间走。
他坐在化妆间的椅子上,腰板挺的很直,目光流转间充斥着令人后背发寒的打量。
化妆师动作极快的处理好楚越的妆容,好不容易把楚越从化妆间送出去,才提着箱子去另一个化妆间,给其他的演员上妆。
为帝是群像男人戏,除去楚越这个绝对大男主,其他的配角都是十来个挤一个化妆间。
化妆师提着箱子一进门,迎面就是吵吵闹闹的说话声。
她天天给人化妆,和在座的演员们都很熟悉,大家见她进来,纷纷出声跟她打招呼。
“来了?”
化妆师点头:“来了来了。”
她拖来一张椅子放在化妆台前,看向排队等候的配角演员:“坐吧,我给你化。”
配角演员一屁股坐在化妆镜前,一边让化妆师给自己上底妆,一边问:“楚越今天有戏?”
楚越没戏的话,化妆师一般都是直接来这个化妆间。
她今天来这么晚,要么是迟到,要么是之前在给楚越化妆。
化妆师点头:“是的,楚越老师已经去片场了。”
这个配角演员挑眉道:“楚越天天都去这么早啊?”
另一个等待化妆的演员说:“可不呢,进组天天都这样。”
“不过他去的早,走的也快,基本上一下戏就找不着人影了。”
两个演员说着说着就聊起来楚越了。
一个说:“完蛋了,我今天跟楚越有好多场戏。”
另一个笑嘻嘻:“体验一下来自王上的威压吧,哈哈哈哈。”
一个无语道:“你今天跟我差不多的戏,你怎么笑得出来的?”
另一个摊手说:“因为我发现和楚越对戏虽然压力大,但进度是真的快。”
很多导演脾气不好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有些时候你不在剧组发脾气,这些演员真敢不听你的。
楚越入戏后,堪称全组第二大人形自走低气压机,跟他对戏的演员个个都压力山大,为了不承受这种心理重压,私下都在卷,自然过戏过的快。
说话的两个年轻演员嘻嘻哈哈的声音不小,同一个化妆间的中青代男演员们却都一言不发。
他们什么人没见过,楚越这种为了延长入戏状态,沉浸式扮演一个角色的演员,他们见过很多。
楚越带给他们的压力虽然有,但完全不像年轻演员那般的大。
顶多就是激起了这群中青代演员们的胜负欲,他们演了十多二十年的戏,难不成在演技这块,还要被楚越一个愣头青压下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楚越一个人跟整个剧组的中青代演员打擂台,天天在剧组里跟人飙演技,一天天的下来,先不说最明显的演技进步和台词进步。
最让楚越觉得惊喜的是,他和这群配角们拍戏拍的越多,他就理解“秦野”这个人物。
越是靠近,越是理解。
越是理解,越是贴合。
楚越站在冷风机面前整理衣着,冷冽的眸子漫不经心的,从每一个路过自己面前的人身上划过。
他为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贴上属于“秦野”的标签。
提着咖啡的大李走过。
楚越为他贴上自己人的标签。
抬着道具的工作人员路过。
楚越为他贴上眼熟的标签。
“秦野”将人大致分为两类。
能为我所用的,和不能为我所用的。
野人不通文墨,不懂思考,却最是好用。
他们是“秦野”的手持刀兵戈,马前卒。
朝臣是“秦野”的俘虏,旧的规则被“秦野”打破,他们作为旧规则的残党,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在选择跪下的那一刻,便已经成了“秦野”个人的奴隶。
“秦野”要的是什么?
或者说,他要的是什么?
楚越远远的看向面前和更远的,顶着无数虚无标签的人们。
“秦野”是野人们的皇帝,不是朝臣的皇帝。
他的兵是野人,交税的民是野人,甚至他自己,也是一个野人。
他们被旧的规则不接受的人们,贵族们不需要过多的“奴隶”,于是他们被放逐,被“冠上”野人的名头,散乱的蜗居在高山上,密林中。
楚越看向远处拥簇在一起,穿着差不多戏服前来片场的演员们。
突然的福至心灵。
蛮荒的,粮食产出不高的古代,是容纳不下来那么多的人的。
无论是打仗还是造反,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就是底层的人活不下去了。
为什么秦野一路能势如破竹的一统天下。
固然是因为他本人是个狠人,但他能成功,最重要的因素,其实是因为野人们选择了他。
破城,分田。
无产的野人们有了固定的资产。
破国,分成。
大量的寒门和底层人被提拔。
他烧杀劫掠,堪称无恶不作,但为何自他统一天下后,国祚能绵延四百多年?
因为他杀掉了大量的,迂腐的,陈旧的老贵族们。
杀掉了大量的人,留下了足够多的空间,让他麾下的“野人”们繁衍生息。
穷凶,才能极恶。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所有老百姓都只有一个想法。
填饱肚子和活的更好。
楚越冷漠的扫视,每一个从他面前路过的朝臣,明白了为什么秦野会动不动就拔剑砍朝臣了。
在秦野的领地里,没有这些旧朝臣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