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点头跟钱和平说：“我觉得很好。”


    杨怡演的很符合人设。


    钱和平于是放心下来，楚越满意，这件事就能成个一半。


    只要后续走程序的时候不出问题，夏小因这个角色，大概率就属于杨怡了。


    钱和平将杨怡的资料放在一旁，这样不同寻常的操作，顿时让杨怡的心脏跳的飞快。


    难道说......


    钱和平笑着跟杨怡说：“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杨怡跳的飞快的心脏听见这句话，一下子就不跳了。


    她跟在工作人员身后离去，只远远的听见钱导对工作人员说的话：“试戏结束了，请下一个演员进来吧。”


    心脏骤停的杨怡离开办公室后，倒是没气馁。


    试戏就是这样的，除非特别好，特别合适，特别钟意。


    大部分情况下，试镜结果都不会当场出来。


    剧组往往要在所有的演员都试镜完成以后，再三的对比完所有演员，才会真正的做下决定。


    在等待下一个演员试镜的间歇里。


    黄金拉着楚越悄咪咪说小话：“小楚，刚刚那个杨怡你看着怎么样？”


    楚越说：“我觉得挺好的，怎么这么问我呀？”


    刚刚楚越就被钱和平这么问过，现在又被黄金问一遍，多少有点摸不着头脑。


    黄金小声解释说：“我看着也不错，十有八九夏小因这个角色就是她的了，我是问问你瞧着她眼缘怎么样。”


    黄金超级小声的说：“你要是看她不顺眼，我想办法把她...”


    说着，黄金对着楚越使了一个眼色。


    楚越：...


    我是什么大恶魔或者大反派吗？


    他细想想，觉得杨怡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至于眼缘这个问题。


    只能说平常吧。


    他看惯了自己这张脸，每天早起就是美颜暴击，日积月累下来，都有点审美疲劳了。


    管你美的丑的，都没我长得好看，所以都无所谓了。


    楚越婉拒黄金的骚操作：“不用了导。”


    黄金咂嘴道：“好吧。”


    楚越：？


    你怎么回事？怎么语气里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楚越无语。


    楚越默默挪动椅子远离黄金。


    黄金看完下一个女演员表演，正想跟楚越说说话，扭头就发现楚越和自己中间隔着老远。


    他压根没发现什么问题，自己就挪动着椅子挤了上去，亲亲密密的又开始跟楚越说小话。


    完全不顾另一边的王友爱和钱和平，导致四人直接分成了两个小团体不说，小团体中间的空处，还跟隔了一条河一样。


    ————


    接连半月的坐班看戏。


    直接给楚越折磨的够呛，偏偏这事谢文谦完全不让楚越偷懒，硬是让他跟着剧组人员从头坐到尾。


    楚越抱着抱枕跟休假的刘溪抱怨：“我感觉我应该可以不用去的吧。”


    他想跑的原因也是这个。


    感觉自己没啥存在感，去了也是充当装饰花瓶的作用，每天听得最多的话就是钱导和黄金问自己。


    “小楚你觉得怎么样？”


    半个月下来，做梦都是在试镜。


    钱导的脑袋在梦中膨胀变大，奥特曼一样飘在天上，追着楚越叫：“小楚——小楚——”


    刘溪捂着嘴笑。


    楚越受难的半个月，她看在眼里。


    她跟楚越这个半个月差不多，只不过楚越是在屋里看，她更多的是和其他工作人员一样，充当幕后。


    看的多了，做的多了，有些事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所以现在楚越跟她抱怨的时候，她也有了自己的理解。


    屋里除了刘溪和楚越，就只有两个助理。


    都是自己人，刘溪话说的格外直白：“老谢这也是为你好。”


    面对楚越懵逼的双眼，刘溪继续解释：“他让你去，是为了给你铺路呢。”


    刘溪小声的跟楚越分析。


    名利场里只有两种人，吃人的，和被吃的。


    通俗意义上也可以说成是，棋手和棋子。


    楚越现在名声大噪，但再怎么名声大，他还是棋子。


    只能被资本拿捏，只能成为资本挣钱的工具。


    谢文谦在帮忙楚越扬名，这里的扬名不是出名，而是在圈内，让更多的人知道楚越这个人的重要性。


    和楚越坐在一起的三个老狐狸都看出来谢文谦的意思，钱和平是不介意，黄金是和楚越在一条船上的人，捧着都来不及。


    王友爱则是彻底的冷眼旁观。


    不过他本来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人，谢文谦的打算，他看出来了，哪怕不帮也是帮。


    谢文谦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


    今天的楚越就可以决定一部电影女主的去留，那么以后，楚越自然也可以决定更多的事。


    楚越听完刘溪的分析，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表情。


    “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这么多的吗？”


    楚越震惊的说。


    他还以为自己就是去简单的当个花瓶呢。


    刘溪听完楚越的惊讶，笑他：“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跟导演制片坐一起啊？”


    楚越抱着抱枕夸夸刘溪：“刘姐，你真厉害，要不是你给我分析，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刘溪温柔的看楚越跟自己撒娇，所以她喜欢楚越呢。


    楚越是真的乖巧不惹事，还会给人情绪价值。


    瞧瞧这给她夸的，手指尖都麻了半截。


    刘溪蜷缩起手指，声音有点闷闷的说：“以后多听你谢哥的话，我这也是马后炮。”


    她感叹道：“到底是比不上你谢哥。”


    楚越笑着说：“怎么会？你也很厉害啊。”


    他说：“我才是笨蛋。”


    刘溪伸手去摸他柔顺的头毛，夸他：“怎么会？你才是我们三个里最聪明的。”


    楚越乖乖让刘溪摸自己的头发，他明白刘溪这是在亲近自己。


    “我哪里聪明呢？”


    楚越嘟囔着让刘溪把自己的头发揉乱。


    “我都听不出来别人的阴阳怪气。”


    刘溪眼中含笑的看着楚越说自己的缺点，这些缺点还是他自己发现的，来自于他在网络上看到的，网友的扒皮贴。


    你怎么会不聪明？


    刘溪在心里回应楚越的问题。


    你身边围着多少聪明人。


    大家都心甘情愿的在你身边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刘溪和楚越聊着天，在剧组中遭受的冷眼和质疑，伴随着温暖的阳光和楚越的絮叨，慢慢的被她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