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飘逸的纸人重新飞回自己的掌心。


    无一例外，找不到和女儿国国王那么顶的存在。


    整个皇宫别说是男宠了，能找到几个女的已经谢天谢地了。


    “有没有可能是那女人把她给囚禁起来？”


    “还是把她给杀了？”


    结合着时代的变动，一个女帝的诞生，自然要解决上一个皇帝的问题。


    有些历史的问题，他还是懂的。


    “先问问看吧！”


    他瞥了一眼在红豆杉扫地的老妇，走到她的面前：“这棵红豆杉，要枯死了！”


    老妇停下扫地的动作，看着面前俊俏的男生，淡淡道：“是啊！这棵红豆杉也该凋零了！”


    “这棵红豆杉，一直在这里吗？”


    李修缘回看着面前的老妇，再看着面前即将凋零的红豆杉。


    早已没有多少嫩叶，可见干巴巴的枯树写着生命的倒计时。


    “从开始种下去后，这棵红豆杉就在女儿国生长着，经历过最辉煌，如今已经到了枯萎的时候。”


    “那种下红豆杉的人呢？”


    “死了！”


    “看来这棵红豆杉有着不一样的故事，那么你也应该有吧，清瑶的母亲！对吗？”


    “嗯，你怎么猜出来的？”


    “这个啊！你很美，有其母必有其女，想必你以前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女人！”


    李修缘看着面前八十岁的老妇。


    她的脸庞，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曾经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如今已松弛褶皱，仿佛被岁月的刻刀肆意雕琢。


    那眼神一个对视下，他敢笃定面前的女人曾经也是绝色女人。


    眼睛，不会骗人的。


    岁月，真的不饶人。


    再绝美的女人，也难逃岁月的流逝。


    “算是吧，清瑶，算是我半个女儿，我能看出，你和他有一点点的相似！”


    老妇选择默认。


    “哪个人？”


    李修缘好奇道。


    “种下这棵红豆杉的人！”


    老妇说道。


    “他很帅吗？看你说得那么久，你成功激起我的好奇欲！”李修缘追问道。


    “比你差很多。”老妇露出几个老牙说道。


    “嘿嘿，那就好，那我能问一下，上一任的女儿国国王在哪里？”李修缘转变话题。


    “你找她干嘛？”老妇苍老的美眸眼睛一亮。


    “没什么，一位故友嘱托而已！”李修缘随意说道


    “她啊！已经死了。”老妇淡淡道。


    “死了?”李修缘略微的意外，他也看出这老妇完全没有欺骗他的意思。


    他是真的没想到一个修仙顶级仙门，上任女儿国国王放弃了长生的追求。


    难以理解，和他父亲一样难以琢磨着。


    “我很好奇，他说什么呢？他为什么不来呢？”


    老妇淡淡道。


    “他啊！”李修缘沉默几秒，回应道：“他说，彼此相遇尽头已尽，勿要留恋彼此。”


    “是吗？也是，他也是这样的芋头脑袋！”


    老妇认清某种真相，尽管她不愿意接受，有些事情，她没法改变唐三藏的看法。


    “莫非...........”


    李修缘愣住了，这话里怎么带着一丝丝的伤感。


    “没错，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上一任女儿国国王，叫我红豆就行了！”


    老妇转头面露慈祥的微笑，牙齿早已在岁月下掉得所剩无几。


    但这份真挚，却显得那么纯美。


    “啊！”


    李修缘宕机了几秒。


    他心目中完美的女儿国美人的形象，怎么变成一个八十岁已经步入棺材的老妇。


    当然，他不会贬低任何的样貌，只不过有点想不通一些事情。


    “怎么，看到她的样貌，你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男人，就是如此，见到美就是走不动，见到老的，也会露出被吓到的样子。”


    此刻，清瑶缓缓来到他的面前，两个时代的不同美人一同出现，把李修缘思想打碎一地。


    “没有，只是有点缓不过劲来。”


    “我还不至于无耻到那种地步。”


    面对两个时代的最完美的女人，岁月的冲刷好比杀猪刀刺入他的心，完全让他有点适应不过来。


    “如果你的女人也会变得一样老，你会喜欢她吗？”


    清瑶质问说道。


    “如果能陪伴到那一刻，容貌会变，心不会变！”


    “我这人虽然挺好色的，负责任这一块，我可是专业的！”


    这是他的实话，他也不是那种渣到离谱那种人。


    虽然他可以让任何女人不会变老，但遇到一个甘愿成凡的女人，他也会尊重和爱她的想法。


    “呵，谁会信你这鬼话！”清瑶直接杠上了。


    “爱信不信！”李修缘也回怼一句。


    “唐三藏，真的不来了吗？”红豆话语哽咽，苍老的美眸夹杂丝丝的落寞。


    “这个问唐三藏了。”


    在他看来，两人不像是某种恋爱脑上头的人。


    只是命运的曲折，注定了他们不能在一起。


    “没事，我能够接受。”


    “他能放下就行了，只是我一方的固执！”


    “也是，我现在这副样子，玄奘兄也会嫌弃我的！”


    她轻抚着自己苍老的皱纹，大概知道自己回不去当年辉煌的样貌。


    “话说，要不要我帮你恢复容貌什么！”如果让了女儿国国王变得年轻，这一点神通，他是可以做到的！


    “不必了，活着久，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红豆摇了摇头。


    “姐姐，你真的不想见唐玄奘一面，这个负心男负了那么多世，这次你死了，可真的都没有了。”


    “天底下的男人一个个都是那么坏。”


    说着，她瞪了在吃瓜的李修缘一眼。


    “干嘛这么看着我，渣男不包括我在位好吗？”李修缘白了一眼。


    “长得帅男人，都是一个样！”清瑶冷冷讽刺着。


    “所以，你和唐三藏之间，是不是产生了什么间隔？”


    三人坐在后花园上，闲聊着那段西游过往。


    李修缘比较注重着她与唐三藏的往来。


    随后，红豆讲起那段往事。


    “我和他之间的故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那时候他第一世，只是佛祖下的金蝉而已，而我只是佛祖下的红豆杉树！”


    “在那时候，我喜欢听他讲的佛道，每次他有一点感悟，他都会跑到我面前讲道。”


    “后来，他要去经历九生九世的历劫。”


    “渐渐的，直至我化形了，佛祖安排我前去帮助历劫的唐三藏，我没有选择跟在他的身后，而是默默无闻的帮助他完成历劫。”


    “八生八世，算是我最美好的时光，这一世女儿国历劫，也是佛祖给唐三藏最后的历劫。”


    闻言，李修缘好奇问道：“他最后怎么选择？”


    “他动心了，但我不想让他让他最后一劫死在我的手上，我选择了主动放弃，放他离开成就佛位。”


    红豆喃喃自语着。


    “原来如此，我看唐三藏挺正经的，没想到这家伙还动心了！”


    李修缘笑笑调侃着唐三藏这个老秃驴。


    但有一点事情是，红豆只是单相思而已，唐三藏有情却把佛放在前。


    和紫萱不同，她没有过度纠缠着唐三藏的历劫，恰反，她成功让唐三藏历劫成功，成为了功德佛。


    不过，苦了终究是红豆仙子，最后什么没有得到，留给唐三藏最后的光辉。


    这种爱，有点不值得。


    “那这棵树？”


    他看着面前枯萎的红豆树。


    “这是我的本体，我本就是红豆杉树的化作的本体。”


    “树的年纪，就是我的岁月”


    她释怀一笑，苍老的小手颤抖握着杯子，眼神早已看开了。


    “要不，我把唐三藏打来，让你们见一面！”


    李修缘不由同情着她的遭遇，他恨不得把唐三藏锤一遍拉到她的面前。


    说两句也行，有总比没有好。


    “不必了！就当作这些记忆，只是我妄想而已，麻烦和唐三藏说，我已经释然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