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穿成魔尊早死的白月光替身》 江岁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失眠。
不对劲,很不对劲。
魔尊对他的态度不对劲,这是对一个替身该有的态度吗?没有嫌弃,没有比较,也没有要求他模仿白月光。
只有纵容,宠溺,如果算得上的话。
好像从魔尊见他第一面开始,魔尊对他的态度很不一般,知道他不喜欢听人痛苦的尖叫,于是每次烧人,都会施术让被烧者噤声。
带他回魔宫后,衣食住行全都按照江岁的喜好来,生活琐事上,堪称百依百顺。
连撞见他泡澡都没有生气。
对他的态度,就像是对自己已经很熟悉了的恋人。有纵容,有打闹,有亲密。
还有江岁自己,先不论他心动的速度,魔尊毕竟皮囊上佳,颜狗不心动真的很难,关键在于他们的第二次接吻。
他回应得很熟练,明明之前连跟人嘴碰嘴都没有过,怎么会舌吻呢?
难道,他其实就是魔尊的白月光本尊,只是失忆了。
魔尊不承认他的身份,是在闹别扭?
啊啊啊啊好烦啊!
江岁在床上打滚,他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啊!
原本,他对自己快死了的事实早已经躺平接受了,现在……他开始舍不得了。
江岁用被子蒙住脑袋,片刻,他又掀开被子,一把坐起身。不行,就算要死,也得死个明明白白。
明天先去找朝月打听情况,朝月与墨桑熟悉,她肯定能提供线索。
想通这些,江岁重新躺下,准备先好好睡一觉。
可他刚闭眼,就又被那陌生的师父拽入了梦中。还是一样漆黑,师父逆光站在火堆前,高高在上地问江岁:“孽徒,你想清楚了吗?”
江岁如今的心态跟之前不同了,他不想摆了烂,要在死前挣扎一番。
“师父,魔尊待我态度冷淡,徒儿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江岁努力做戏,“这七日情人蛊,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吗?”
师父声音比之前柔和了些许:“你若是想活,就想办法讨好魔尊,这蛊无药可解,唯有转移一法可活。”
江岁道:“可魔尊他都不正眼看我,师父你能帮帮我吗?”
师父走近,用影子一样的手拍了拍江岁的肩:“为师刚才已经说过了,想尽一切办法,讨好魔尊。他既然留下了你,那你一定是特殊的。为师相信,这个任务,你必定会成功。”
江岁抬起头,问道:“师父为何如此肯定,是因为那个预言吗?那是真的吗?”
这次,师父没回答他,而是冷声说:“为师言尽于此,你要是想活,魔尊就得死。”
说完,他一掌将江岁拍出梦境。
*
江岁第二天一早就拎着酒去找朝月了。
两人照旧是喝酒下棋。
朝月嫌五子棋无趣,要教江岁下围棋。
江岁对此一窍不通,朝月讲了很多,江岁听得跟逻辑课似的,头昏脑涨,根本记不住,越下越怀疑自己的智商,最后棋子一扔,趴在桌子上摆烂。
“围棋太难了,我学不会,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江岁脑袋抵着桌子,一时忘了这是石头,习惯性地磕了个,脑门顿时一痛,他龇牙咧嘴地捂着额头。
朝月看笑了,支着下巴说:“这就难了吗,修行一道可比这更难……我看你现在的修为,不过堪堪筑基吧?魔尊还没帮你提升修为吗?”
江岁不好意思说他根本没接触过什么修行,他看了会地板,问道:“你与墨桑熟悉,他修为如何?”
朝月道:“上任魔尊墨桑啊……他可是天生魔物,魔体强劲,呼吸间就可修行,修为当然高深。”
江岁抬起眼:“那他被雷劈傻之后呢?”
朝月忽然笑了,是那种看透一切的,精明又算计的笑,她倾过身,低声道:“你是想问,你到底是不是墨桑转世吧?我可以告诉你……但这个答案,你用什么来换呢?”
江岁摊手:“我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只能没事多来陪你下棋,还有给你送点你想要的东西,吃的玩的之类的。”
朝月大笑道:“看来你也没那么傻嘛。”
江岁:“?”
“罢了,就当是我作为朋友,送你的见面礼吧。”说完,她忽然伸出手,五指成爪,黑红色的魔气瞬间涌出,交织成尖锐的藤蔓状,凶狠如蛇,朝着江岁刺去。
兔九九吓得大叫了一声。
但下一瞬,江岁脚踝上的脚镯发出赤金亮光,一层结界凝聚出来,挡住了朝月的袭击。
江岁毫发无伤,只头发被劲风搅起。朝月脚踝上的铁链却猛然颤动,爆发出黑色雷光,像是鞭子,噼里啪啦的在朝月身上炸开。
她跪倒在地上,哇得吐出口血,脸色瞬间惨白。
变故突然而又莫名其妙,江岁站了起来,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朝月抬手蹭掉唇边的鲜血,若无其事,甚至还带着笑:“告诉你答案啊,你若是聪明,现在应该看出来了吧?”
江岁一愣。
那脚镯,魔尊给他戴上的时候,说这是监视法器,要是江岁敢跑,这个东西就会把江岁抓回来。
可现在看来,这还是一个非常高等级的护身法器。
魔尊在把江岁接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给江岁套上了护身的东西。说明法器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只是对一个替身,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谁会对不在乎的人,这么上心?”朝月扶着桌子坐下,咳了两声,又十分不雅地呸出口血。她抬起脚,晃动上面沉重的黑铁链子,“你看我,我这样,才是囚禁。”
远远的,有庞大而狂暴的气息在飞快靠近,如巨山倾倒,江岁见识过一次,知道这是魔尊来了。
朝月没回头去看,而是对着江岁快速说:“若你也认我这个朋友,下次有疑惑,再来找我。我就算拼出性命,也会帮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只要你……帮我离开这个牢笼。”
“冷朝月,你好大的胆子!”
魔尊话音未落,朝月就已经被那股强大的压迫力给摁跪在地上,她本就带伤,这一压,立马又吐了血。
“属下知错,尊上息怒!”朝月血都顾不上擦,俯首磕头道歉。
魔尊的身影凭空出现在院子里,黑袖一挥,朝月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墙。
江岁连忙拉住魔尊的手,解释:“你别生气,不关朝月的事。”
魔尊转眸看着他,脸上的冷意与杀意未散,神色冷得可怕。
江岁有点怕,但又没那么害怕,下意识地扬起笑:“而且你看我也没事。”
他是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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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问题,会搞出这么大阵仗来。这个冷朝月也是挺疯狂的,明知会惹怒魔尊,却还是选了这么极端的办法。
但江岁知道,她这样做,更多还是为了让江岁欠她人情。
这时,另一道身影从半空中落下,穿着黑色盔甲,身量高挑,五官清俊苍白,表情阴沉难看,还有些惊怒与紧张。
他噗通一声跪下:“属下失职,求尊上息怒!”
魔尊冷声道:“纪无逐,管好你的东西。”
**
江岁被魔尊扔回了卧室,关起来闭门思过。
虽然江岁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反省的。
江岁倒在床上,抱着右腿看上面脚镯。
所以,他真的是墨桑转世吗?不会是自作多情吧,万一搞错,他很社死的。
如果他是,那他的记忆去哪里了?
墨桑当初到底怎么死的?
江岁放下脚,摊平了望着床帐,还有三天,他能在死前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吗?
七日情人蛊……江岁摸着肚子,他一点中蛊的感觉都没有,不会是假的吧?比如仙门其实给他下的是毒,等他跟魔尊做那种事的时候就会毒发,然后两个人一起毒死。
啊啊啊好乱啊。
江岁在床上翻来滚去,算了,不想了。如果他真是墨桑,那魔尊一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
他要是死了,那一了百了,他要是没死,那再去想什么真相吧。
想通这些,江岁放松下来,昨晚他没睡好,这会儿躺着躺着,倒是有些困了。
江岁短暂的睡了一觉,又被兔九九叫醒。
“知道了,陪魔尊吃饭是吧。”江岁撑着眼皮坐起来,这几天每日如此,跟打卡似的,江岁都快习惯吃饭的时候被魔尊守着了。
兔九九一边伺候江岁更衣梳洗,一边嘀哩咕噜地说话,核心就是谴责江岁今日下午故意让冷朝月袭击他,不仅吓死了他,还惊动了魔尊。
“魔尊脾气很不好的,他的黑炎真火不知道烧死过多少惹怒他的修士魔族,也就是您能让他破例。”
江岁心情复杂的听着,问道:“朝月现在怎么样了?”
兔九九不高兴地说:“还能怎么样呢,您都帮她说话了,反正是一直关着呗。不过以前您能去见她,现在肯定不行了。”
江岁疑惑道:“既然右护法那么恨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兔九九摇晃着脑袋:“爱恨情仇这些东西,修炼几千年的老道士都搞不懂呢,我一个小小兔子精哪里知道答案。”
江岁不问了,跟着兔九九,再次踏上陪魔尊用餐的路。
还是一样的流程的环境,不同的是江岁跟魔尊之间的氛围,倒不是暧昧缠绵什么的,而是一种略带压迫力的怪。
终于,魔尊不沉默地用江岁看不懂的目光,盯着人看了。
“过来。”又是那两个字。
江岁听话地乖乖走过去,被魔尊抓着手腕,拉到面前,然后往他嘴里塞了颗东西。
微微有点苦,还有股奇异的香,入口即化,直接滑入了江岁肚子里。
味道着实有点奇怪,江岁皱着脸问:“你给我吃什么了?”
魔尊面无表情:“催.情.丹。”
江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