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穿成魔尊早死的白月光替身

    次日,江岁睁开眼,开始算自己的生命倒计时。


    大概还有个五天吧,具体什么时间吃的蛊虫丹药,江岁也不知道。


    睡了一夜,他只想好了一件事,剩下的这五天,他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过。


    吃过丰盛的早餐,江岁接着逛魔宫,昨天骑在龙蛇身上,只俯瞰了个大概,今天江岁想慢慢转转,好好感受一番魔界的风土人情。


    兔九九自然是热情带路,还贴心地解释说:“魔尊今日有政事要处理,不能来陪您,您不要多想。”


    江岁哪儿敢有什么想法,好奇的随口问道:“魔尊要处理什么正事?”


    兔九九:“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要杀些人和魔罢了。”


    江岁:“……”


    就多余问。


    魔宫实际面积非常大,但除了黑沉空旷和压抑外,没有别的特色,转久了,人都有些抑郁,还不如回房间看话本吃水果。


    正当江岁准备离开,忽然瞥见前面有座不一样的宫殿。


    黑色的围墙高耸,上面有倒刺一样的黑色雷光,门口还有侍卫把守,像座关押人的监狱。


    江岁停在附近,越过围墙,瞧见里面种了颗极其高大粗壮的树,树叶呈灰色,开着黑紫色的花,枝丫密密麻麻,几乎覆盖了整座院子。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高挑男人大步从院子里走出来,他与江岁的距离不算远,江岁能看清他苍白秀气的脸,以及他那双冰冷阴鹜的眼睛。


    他并未注意到江岁,快步消失在拐角。


    兔九九开启介绍功能:“那位是魔尊的右护法,纪无逐,以前也是天山剑宗弟子,后来入魔,就追随了我们魔尊,魔尊闭关的时候,都是他代为管理魔界。”


    江岁问道:“右护法?那左护法是谁?”


    兔九九:“左护法被右护法监禁在里面了,以前他们好像谈过恋爱,后来翻脸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出生太晚了。”


    江岁:“……”


    敢情囚禁play是你们魔族的传统异能啊。


    既然是监禁别人爱人的地方,江岁也不好打扰,转身要走。


    “江岁。”里面传出女声,嗓音娇媚婉转,又带着倒刺一样的钩子,像是带刺的玫瑰花。


    江岁抬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女声笑道:“想知道?那就进来坐坐,我有很多八卦可以告诉你。”


    江岁正无聊,还挺想去的,作死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没多少日子能活了。


    他问兔九九:“我能进去吗?”


    兔九九意外地支持:“当然可以了,左护法以前也是你的护法。”


    江岁闻言放心地往门口走去,看守的侍卫却厉声拦下了他,兔九九顿时骂道:“大胆,他可是我们未来尊主夫人,你们也敢拦?”


    侍卫不认识江岁,但认识兔九九,见状连忙让路开门。


    一进院子,便能看见那颗巨树粗壮的树干,下面吊着个陈旧的秋千架,旁边是积灰的一方石桌,上面散着把黑白棋子。


    那位左护法倚靠在门边,一席红衣,披头散发,面容却娇艳无比,狐媚的眼,殷红的唇,笑时风情万种,但又危险重重,活脱脱的漂亮恶女形象。


    她上下打量着江岁,笑着问:“魔尊从什么地方把你找回来的?”


    看来她也把江岁当成另一个人了。


    “其实我不是墨桑。”江岁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我只是跟他长得像。”


    朝月盯着江岁,忽然走近,她脚腕上束着根粗壮沉重的黑铁链子,行动间链条哗啦啦作响。围着江岁转了一圈,她问道:“会下棋吗?”


    江岁莫名其妙,回答:“围棋吗,我不会,我只会五子棋。”


    朝闻月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绕过江岁,往石桌走去,一挥手,上面的尘埃顿时被拂去,变得干净无尘。


    “那就五子棋。”


    江岁与朝月面对面而坐,兔九九被朝月打发去拿食物,朝闻月本想要酒,被兔九九无情拒绝。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上任魔尊不是叫墨桑吗?”江岁好奇地问。


    朝月抬眸,玩味地笑看了江岁一眼:“是啊,上任魔尊,现任魔尊的白月光恋人,叫墨桑。”


    江岁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叫我江岁?”


    朝月把玩着一枚黑子,笑道:“我听说的。”


    江岁:“……”


    他把旗盒放下:“你要是不想跟我聊八卦,那我就回去了,我平时也挺忙的。”


    “上任魔尊在百年前被仙门算计,”朝月妥协,讲起了关于墨桑的八卦,“身受重伤,还踏入了仙门为他准备的万雷伏魔阵,仙门本想一举击杀魔尊,没想到魔尊竟然逃了,还卷走了当时的仙门第一剑修,谢闻寒。”


    她笑着落下一子,然后看着江岁。


    江岁好奇现任魔尊和上任魔尊的八卦,配合地下起了五子棋:“然后呢?”


    “魔尊墨桑没死于万雷伏魔阵,但却被万雷劈傻了脑子。”她抬眸,直勾勾地盯着江岁,婉转低声,“不仅行事变得异常,举止疯癫跳脱,说话更是奇奇怪怪,还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就叫,江岁。”


    江岁:“……”


    不好,越听越感觉魔尊墨桑就是他自己啊!


    可他明明没有任何记忆,甚至连魔尊都亲自否定了他白月光的身份。


    “至于当年的谢闻寒,那可是三界数千年来,最为传奇的天才。天生剑骨,无心无情,无五感无六识,食不知酸甜苦辣,俗不知爱恨情仇,一心问道,是天生的无情剑修。”


    “最令人羡慕和嫉妒,当然还是他的肉/体。据说他身怀神血,随随便便一滴鲜血,一片血肉,便是天材地宝都比不了的上佳补品。偏偏他本人愈合力极强,断臂挖心都不会死,更不会痛,对仙门来说,他不仅不是行走的利剑,更是活丹药。”


    江岁道:“那他也太惨了吧。”


    这跟身怀百亿家产的傻瓜孤儿有什么区别?人人都觊觎他,人人都可以利用他。


    朝月撑着下巴,慵懒笑道:“是啊,墨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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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说他又傻又可怜,还说了个新词来着……哦,美强惨。”


    江岁:“……你跟墨桑,以前是不是很熟?”


    “算是吧。”朝月笑得甜蜜又妩媚,“我原本是墨桑的护法,但他那会性格暴戾弑杀,整天就知道找人打架,四处挑衅,捅了一堆烂摊子,然后让我去收拾。我对他很是不满,于是……在知道他被雷劈傻了以后,我毫不犹豫地,从背后给了他一刀。”


    江岁:“…………”


    “开个玩笑啦。”朝月道,“我那时还不敢从背后捅刀子,只不过和人联手,放了点冷箭罢了。”


    江岁:“。”


    六。


    “然后呢?”


    “当然失败啦,就算魔尊被雷劈傻了,那也是魔尊,天生的魔物,寻常武器根本伤不了他,除非用谢闻寒的骨头做成剑刃,以神骨克之。可谢闻寒的骨头,哪儿是那么容易得的,更何况,那时候的谢闻寒,已经被墨桑教会了爱恨。”


    江岁越听越上头,这可比枯燥的话本有趣多了:“然后呢,墨桑跟谢闻寒怎么谈上恋爱的?”


    朝月撇嘴:“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们床底下的老鼠。”


    江岁:“……”


    你还怪会吐槽的。


    “哎呀,你输了。”朝月指着棋盘,笑得得意又邪恶,把算计明明白白的摆在脸上,“再想听故事,你得赢了我才行。”


    江岁陪她接着下了好几盘,无一列外,全都输了。


    细想并不奇怪,这个人被囚禁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一个人无聊,说不定每天就下棋。江岁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能下得过她才怪。


    又一盘棋后,江岁罢工了。


    朝月歪头看他:“可你不继续陪我下,就没人告诉你以前的事了。”


    江岁揪了颗葡萄塞进嘴里:“你会给我讲的,等我明天再来找你的时候。”


    他看着朝月含笑的眼睛:“因为我们都很无聊。”


    朝月顿时大笑,托着下巴冲江岁眨眼睛:“那明天你记得给我带酒,我能告诉你的八卦,可多了。”


    江岁挥挥手,告辞了。


    他回寝宫睡了一觉,傍晚被兔九九叫醒,让他去陪魔尊吃饭。


    江岁顿时精神大震,感觉头顶上的达摩克斯之剑摇摇欲坠,晃出道道寒光。


    “陪魔尊吃饭,我?”


    兔九九水溜溜的眼珠望着他:“对呀,终于可以见到魔尊,您一定很高兴吧。”


    江岁:“哈哈。”


    他被兔九九催促着,洗漱换衣,甚至还梳了头,乌黑顺直的长发扎成少年气十足的高马尾。


    江岁看着镜子里的人,这还是他穿越后,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的脸。跟他原本的五官没有区别,但皮肤细腻白皙,没有半点瑕疵,一双桃花眼清润干净,俊朗漂亮得像个漫画人。


    人是好看的,比之前的自己年轻又英俊,就是没多少日子能活了。


    还能活个四五天的样子。


    在心里叹了口气,江岁起身,去赴魔尊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