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R++
作品:《不驯》 “为什么?”
让汤之念感到意外的是,靳于砷没有发疯。
靳于砷只是平静地看着汤之念,难得的理智。他换了白天的休闲装束,此时一身的黑色,夜里凉,他身上是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衬得肩膀很宽。
很难想象,现在川城的气温在三十五摄氏度,而这里不到十度。
汤之念动了动掌心,伤口处的疼痛似在提醒着她什么。
“觉得没劲。”汤之念。
靳于砷本就坐在沙发上,这会儿干脆懒懒靠着,有商有量的姿态询问汤之念:“怎么个没劲儿法?”
汤之念也说不上来。
现在她的工资是高了,可是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在来到FLF之前,她每天都忙着为五斗米折腰,想着如何晋升,规划自己的职业。
而现在,她像是武功修炼到一半,突然有人把自己这一生的功力全部传授给了她,让她成了绝世高手,没有了奋斗的目标。
其实这次团建,也给了汤之念一次放松的机会,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今天下午,她看着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又看着草原上密密麻麻的黑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些牦牛,和这些没有思想的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靳于砷听懂了,淡淡嘲讽:“你这是吃饱了撑的。”
“你说是就是吧。”汤之念懒得争执,这一天过得足够充实,她累得打起哈切。
靳于砷淡淡瞥她一眼,起身:“辞职的事情免谈,你先回去休息。”
汤之念料想到也是这个结果,叹了口气:“靳于砷,我不是你的玩物。”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靳于砷,他咬了咬牙,用一种近乎偏执的神色看着汤之念。
最终,他却是一脸平静:“汤之念,我从来也没有想过把你当成是玩物。”
“那这段时间你的所作所为又是什么意思呢?你不就是仗着我手无缚鸡之力,所以才趾高气扬的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因为你是我的秘书。”
“你敢说你没有夹杂私人情感?”
“什么私人情感?当年我被你吃干抹净,又被你始乱终弃?你留下一条短信就一走了之?”靳于砷一点点靠近,强大的气场和不稳的气息逼迫着汤之念,“
是这样吗?嗯?
一向伶牙俐齿的汤之念忽然沉默,咬牙看着靳于砷。
靳于砷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极限:“说话。
汤之念:“你说的事实,我无话可说。不过,难道当年你没有爽过吗?
“爽?靳于砷笑了笑,“确实挺爽的。
“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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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汤之念松一口气,“年少无知的感情,你又何必一直这样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在你眼中这一切只是耿耿于怀?
“不然呢?
“出去。
靳于砷闭了闭眼,他怀疑自己再和汤之念多说一句话都会忍不住把她按在原地好好干一顿。
这场初具规模的风暴最终被一掌击碎,成了一段穿堂而过的凉风。
汤之念从靳于砷的房间离开,她靠在他房门口的走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自己的房间。
那晚汤之念回到房间,周茜茜正在敷面膜。
公司安排的住宿条件十分不错,房间里暖气十足。
汤之念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后躺在床上发呆,想着和靳于砷今晚的一番对话。
说实话,她越活越茫然了。
年纪小的时候,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总是想着自己未来能够闯出一番动静,大展拳脚。
事实上,自出了大学校园之后,汤之念发现自己的理想过于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好像,知道的东西越多,胆子越小,越是畏手畏脚。
这个世界上不缺乏高学历的人,如今更是人才泛滥,一份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工作岗位,却有无数人挤破了头去抢。
当然,汤之念从不怀疑知识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如果她没有努力读书,也不可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可是靳于砷的出现,又让她开始自我怀疑,究竟是她找到了好工作,还是好工作找到了她。
如果没有靳于砷,她又在哪里做牛做马?
周茜茜躺在床上捧着一个平板在感慨:“真好啊,公司投资的一个动画电影大获成功,那位导演现在不愁没有投资了。
汤之念侧头看了眼,是《冲击吧!福星》的导演顾厂。
关于这个顾厂导演还真是有一段悲惨的故事。
在《冲击吧!福星》之前,顾厂也参与
过一些小成本的动画电影成绩平平。
顾厂从小喜爱动画还是国内著名艺术学校的高材生为了这部电影也为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四处寻找投资。
剧本没有问题唯一缺少的就是资金。
原本答应好的投资商却在电影开拍时突然反悔因为顾厂没有导演荧幕电影的经验不敢赌博。但顾厂没有放弃一帧一帧地打磨镜头坚持不懈地寻找投资。
最终《冲击吧!福星》得到了FLF的青睐。
准确来说是靳于砷看上了《冲击吧!福星》的剧本和这位导演对于动画电影这份热爱的精神。
“可以说没有我们公司的投资《冲击吧!福星》可能就不能问世了。”周茜茜说道她是动捕的工作人员参与过这部电影的制作所以知道很多有关这部电影的幕后消息。
周茜茜越说越上劲:“汤汤你来公司不久不知道Zak总这个人哦简直是我们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
汤之念靠在床上饶有兴致地听着周茜茜如同一个花痴似的对靳于砷的各种爱慕之词。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完美的靳于砷虽然有让人气得牙痒痒的地方但不能否认他身上也有着别人没有的优点。
实在太困汤之念听着周茜茜的话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就连睡梦中还在和靳于砷不停纠缠。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睡到自然醒因为行程都安排在了下午不用像特种兵似的赶着旅游时间充足。
只不过一大早汤之念就从同事口中得到消息:“Zak总和Wil总一早就走了。”
据说是有个项目出现了问题靳于砷和叶开畅赶着回去处理
汤之念作为靳于砷的秘书却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不过既然还没辞职汤之念就应该记得自己的身份她给靳于砷打了个电话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回川城。
电话里靳于砷的声线平平说不用。
“辞职的事……”
“免谈。”靳于砷说“汤之念如果你实在嫌工资太高的话我可以给你降薪。”
“你!”
“人不能既要也要。不过你跟在我身边做事想要得到的都会得到。”
“你就自吹自擂吧。”
“那就等着瞧呗。”那头靳于砷笑了笑:“好好玩吧。”
*
团建结束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靳于砷似乎进入了短暂的忙碌。他看上了一个动画剧本,拉着几个部门开了一个会议,商议投资拍摄。
汤之念跟着靳于砷一起忙前忙后,但多数时候她都像个“三陪”,陪他开会,陪他吃饭,陪他消遣。偶尔做一些无用的英语翻译,还要被他纠正错误点。
但除此之外,汤之念也参与进了公司的项目之中,开始直观地了解一个动画电影是如何开始运转。
可以说,汤之念渐渐从一个对电影一无所知的小白,到现在能够在会议上发表自己的一些见解。庆幸的是,靳于砷从来不会打断她的发言,甚至还会给她更多发掘的机会。
这种参与到一个项目中的工作,让汤之念十分有成就感。像是陪伴着一个孩童长大,看着它一点点学会基本的生活技能之后,开始发光发热。
工作的充实,也让汤之念暂时打消了辞职的念头,因为她找不到像FLF更好条件的公司。
她很现实,也过了在金钱面前谈理想的年纪。
叶开畅时不时在汤之念面前调侃:“自从你来公司以后,Zak上班都变得勤快了许多。”
以前大早上的哪能见到总裁大人的身影啊,可现在靳于砷不到打卡点就到办公室。偶尔比汤之念早到一刻钟,指定让秘书小姐给自己准备早餐。
汤之念所住的小区门口正好好几家早餐铺,她每天变着花样给靳于砷准备吃的。他的口味这么多年其实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一切以清淡为主。
汤之念按部就班做着自己的工作,渐渐适应起了在FLF的节奏。其实在靳于砷的身边工作多数时候都是轻松的,他这个人羁傲不逊又肆意散漫,本来就不是什么按部就班的性格,有时候心血来潮想到什么,放下手上的工作说走就走。
这日清晨,靳于砷慢条斯理地喝着一碗甜豆腐脑,似心血来潮一般,对汤之念说:“准备一会儿跟我去恒誉市出差。”
汤之念整理办公桌的双手一顿,问:“今天就去?”
“嗯”
“需要多久?”
“一周时间。”
“我主要负责做什么?
靳于砷将勺子一放,一只手托着下巴,懒懒看着汤之念:“你现在做什么,出差就做什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汤之念摇摇头:“没有。
上午11点的飞机,落地恒誉市是下午两点多。
汤之念上班期间要回家准备一些行李,靳于砷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对她说:“如果你不想去,我不勉强你。
汤之念眨眨眼:“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不想去?
能为什么?
自那年夏天离开恒誉市之后,她再也没有踏足过那片土地。
靳于砷懒得回答,把桌上的车钥匙扔给她:“顺道去一趟我那儿。
把他的行李也收拾上。
汤之念不接车钥匙,她对开车一事多少有些心里阴影,加上靳于砷的车又那么名贵,真要剐蹭到了,她一年的工资都赔不起。
靳于砷难得见她一副扭捏的样子,笑了笑,起身:“我跟你一块儿。
然后就变成了总裁大人开车载汤之念先回家整理行李,再绕他那儿去。
汤之念回到家,拿出行李箱,洗漱用具化妆品一装,衣服鞋子搭几套,收拾东西的速度快,也不丢三落四。
“偲偲,我要去恒誉市出差一周,这几天你自己自家好好照顾自己。
沈偲昨晚直播到凌晨一点,这会儿才刚起床,睡眼惺忪的:“你和靳于砷一块儿?
汤之念点点头,脑门上一层汗。
“哇塞!
“嗯。
“啧啧。
“那我先走了!汤之念白了沈偲一眼,推着行李箱,急急忙忙夺门而出。
“路上小心哦!沈偲叹一口气,摇摇头:“这班上的,每天跟打仗似的。
*
靳于砷的车技不错,无论是哪一种车技都好。
年少轻狂时有一段时间喜欢速度与狂飙,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是求稳。
算算时间,收拾完行李,再赶去机场,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靳于砷不紧不慢地把车开回自家地下车库,领着汤之念一起上楼。
上次汤之念来这里是晚上,黑暗中混乱不清
也没看清楚门牌号。这次倒是看得清楚也清楚看到靳于砷在智能锁上按下的密码——520701。
汤之念无声撇开目光跟随靳于砷进入房间。
一尘不染的地板光可鉴人踩一脚好像都毁了这份艺术品。一眼望去装修大气奢华很符合靳于砷的调性。他喜欢简约家里物品很少随意摆放颜色也不多走进去迎面一股凉意。
靳于砷见汤之念愣愣的站着不动抬起下巴努了努卧室的方向:“行李箱你找找我也不记得在哪里。”
典型的甩手掌柜。
两百平的家很大汤之念在储物间里找到了一个电动行李箱
“随便。”
“需要出席正式场合吗?”
那人吊儿郎当靠在沙发上:“不知道。”
“……”
好吧。
汤之念就按照自己的喜好随便搭几套出错了她也不管反正靳于砷有的是钱到时候缺什么再去买就行。
靳于砷的衣帽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奢华各种高级成衣和各种配饰像奢侈品店陈列琳琅满目。他这个人难得的很有时尚品味也不是一味追求大牌有些小众的牌子如果符合他的调性他也不吝啬多买一些。很多衣物吊牌都没有拆有些穿过一次就挂在角落里不见天日。
汤之念一通收拾完走出衣帽间靳于砷正靠在沙发上玩游戏。
“Zak总都收拾好了。”
靳于砷头也没抬:“你去我卧室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拿一盒避孕套。”
汤之念面不改色:“好。”
靳于砷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这些年他或许也date过很多异性不管是长择还是短择采取安全措施总是没错的。
汤之念从卧室的床头柜里找到一盒没有被拆封过避孕套放进行李箱。正准备离开房间却意外看见深色床品的床上放着一只突兀的白色小兔子。
这只小兔子汤之念太过熟悉曾几何时她花了好几个昼夜一丝一线地勾勾打打最终完成了这份满意的成品。
一晃多年过去白色的小兔子被水洗得有些发旧
的样子,但是保存得十分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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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之念拿起小兔子,有一种想要销毁证据的冲动,忽然听到外面的人喊:“找到没有?”
于是一把将兔子塞进了行李箱。
*
落地恒誉市是下午两点整,比预定时间早了一些。
靳于砷嫌弃飞机餐难吃,愣是没吃一口。一落地,大老板先去找点吃的。汤之念随行,老板想吃什么,她就安排。
车辆从机场地下车库驶出,映入眼帘的景象依旧还是熟悉的高楼大厦,亦如六年前。
汤之念看着窗外,竟有一种与时空转换的错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弹指一挥间,离开也不过是昨天。
这六年期间,她没有再来过恒誉市,倒不是因为触景生情,而是没有什么必要。在恒誉国际认识的同学,随着上了大学,有的人出国,有的人定居在海外,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的可能。
汤之念倒是和周晓瑶还有一些联系,但也不多。高中毕业之后,周晓瑶问过汤之念去哪里读书,汤之念如实回答在国内。这回答让周晓瑶大跌眼镜,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理解汤之念的选择。
周晓瑶大学毕业之后继续留在国外读研究生,去年回的国,现在在恒誉市的一所高中任职。她偶尔在线上与汤之念抱怨现在的学习氛围太卷,但是各自的社交圈已经全然不同,联系也从最初的隔三差五,变成隔半年或一年。
汤之念这次难得来恒誉,不知下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她在线上联系周晓瑶,二话不说,直接发送定位。
周晓瑶几乎是秒回消息:【你在恒誉市???】
汤之念:【嗯哼!】
周晓瑶:【啊啊啊死丫头,不早点说,我正在隔壁市出差。】
周晓瑶:【你待多久?我明天就回来。】
汤之念:【我要待一周时间。】
周晓瑶:【行行行,明天的时间留点给我。】
汤之念:【好。】
正在用餐的靳于砷不经意抬头,就见汤之念捧着手机笑得开心。他跟着勾了勾唇,问她什么事这么开心。
汤之念的情绪还陷在和老友叙旧聊天的喜悦中,声线自然而然的上扬:“笑死,周晓瑶说她要被高一的学生折磨死了。”
靳于砷漫不经心咀嚼
完嘴里的食物:“你们经常联系?”
汤之念摇摇头:“现在联系得比较少了。大学第一个学期的时候隔三差五就会聊聊,后来渐渐减少。”
她说着有些感慨:“其实我以前和周晓瑶关系挺好的……”
靳于砷嗤了声:“你不是跟谁都关系不错?”
“那是,我性格好啊,哪像你。”汤之念还挺骄傲,“你还记得韩……”
“嗯?”靳于砷扬扬眉,等待汤之念下文。
汤之念顿了顿,心想韩莹和靳于砷大学同学,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她。
“韩什么?”靳于砷追问。
汤之念说:“韩莹。”
“Cervine?”靳于砷比较熟悉韩莹的英文名。
“嗯。”
靳于砷有些纳闷:“你和她关系也很好?”
“一般般。”
“那你问她做什么?”
汤之念也不想绕弯子了,坦白直说:“你和韩莹date过吗?”
靳于砷眯了眯眼放下筷子,懒懒靠在椅子上,意味不明地盯着汤之念。他穿了一套黑色的运动装,戴了一定黑色棒球帽,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少年气。
这家餐厅汤之念以前陪靳于砷来过,时过境迁,再来这个地方,再面对这样一身装扮的靳于砷,仿佛两个人不过昨天才来过这里。
汤之念被靳于砷盯得有些别扭,问他:“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和她date?”靳于砷问。
汤之念回答:“韩莹高中那会儿就喜欢你,你不能否认吧?后来你们又在同一所……”
“同一所什么?”
汤之念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索性继续:“你们同一所大学啊。”
靳于砷咄咄逼人:“汤之念,你怎么知道我和她同一所大学?”
汤之念耸耸肩:“想知道不难啊。”
“你还想知道什么?不如一次性问个够。”
“什么都不想知道。”
这段对话算是不欢而散。
下午时间不多,汤之念跟随靳于砷去了几家和FLF有合作的studio。
一通忙活完,两人准备去吃晚餐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靳于砷让人将
车开到恒誉大厦,他打算去八十八层的空中餐厅。
车辆驶入地下车库,两人一同踏入电梯。
到达八十八层,气压变化的原因,出电梯没多久,汤之念的耳膜嗡嗡作响。
靳于砷熟门熟路地往前走,服务人员领着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仿佛一下子将汤之念拽入十八岁生日的那晚上,靳于砷也是带她来同一家餐厅。
“喜欢吗?靳于砷入坐,微仰着头看汤之念,凸起的喉结滚了滚。
“Justsoso。
“一般?靳于砷难得面露无语,“你就知足吧。
汤之念知道靳于砷带她来这里肯定是故意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甚至看到对面那座明亮的高楼。
曾几何时,上面缓缓滚动着几个鲜红的大字——【汤之念,生日快乐。】
早已物是人非。
抛开熟悉的人事物,这顿晚餐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靳于砷从来不是煽情的人,他会来这里也是心血来潮。
用完餐,汤之念才想起要给自己定个酒店。至于靳于砷……恒誉市本来就是他的老巢,狡兔三窟,他在这里房子也多。
不过汤之念还是尽责地问一句:“需要给你订个房间吗?
这话果然引得靳于砷一番嘲笑:“你忘了这是在哪里?不用订。
汤之念点点头,正准备给自己订一个,也被靳于砷给拦了:“多此一举。
他一脸资本家做派,说了,你要自己订房间也可以,公司不给报销的。
汤之念想了想,要住一晚酒店倒也无所谓,可连续住一周,那这趟差就出得太亏了。
“那我晚上就回川城。
“行,你回,机票也不给你报销。而且今晚去川城的航班都没了。
“你也太过分了吧!汤之念一个为五斗米折腰的社畜,最见不得人用这种话威胁。
“嗯,我就是这么过分。
气得汤之念说了两个字的脏话。
靳于砷没听清:“你说什么?
汤之念皮笑肉不笑:“你可真是大好人。烂人。
“哦,说谎话小心长长鼻子。
当她是三岁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